吴郡志卷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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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迹

吴城,事具《城郭》门。

石室,在常熟县海隅山。石室凡十所,相传太公避纣居之。《孟子》:“太公避纣,居东海之滨。”常熟去海近,或是。

言偃宅,《苏州记主》云:“在常熟县西。”《史记兰》云:“言偃,吴人也。”《吴地志〔记〕》云:“宅有井,井边有洗衣石,周四尺,皆其故物。”《与地志》云:“梁萧正德为郡太守,将石去,莫知所在。”

丁令威宅,在阳山,文殊法海寺。有炼丹井存焉,号令威井。

射台、华池、南城宫、姑苏台、组山、鸥陂、游台、石城、长洲林园、石龙,以上悉吴阖庐故迹。《吴越春秋》云:“阖庐既立夫差为太子,使将兵屯守。而自治宫室,立射台于安平里,华池在平昌,南城宫在长乐里。阖闾出人游卧,秋冬治于城中,春夏治于城外姑苏之台。旦食组山,昼游苏台,射于鸥陂,驰于游台,兴乐石城,走犬长洲焉。”《越绝书》云:“石城者,阖庐所置。美人离城也。”《吴地记》云:“石城,吴王离宫,越王献西施于此城。”又云:“林园,在华林里,石龙在【阙】(龙)坛里,里在乌鹊桥东,皆阖阎作。”

流杯(亭),在女坟湖西百五十步。阖闾三月三日泛舟游之。今基隍犹存。【《吴地记》】

秦余杭山,即今阳山。越破吴,夫差遁去,昼驰夜走。三日三夕,达于秦余杭山。馁甚,顾得生稻而食之,伏北(地)而饮水焉。【《吴越春秋》】

夷亭,阖阎十年,东夷侵逼吴境,下营于此,因名之。【《吴地记》】

酒城,在坛城边,夫差祭子胥处。临祭劝酒,因名焉。城中有石于。

走狗塘,吴王作。

干隧,越王以散卒三千,擒夫差于干隧,在吴县西北。《史记正义》:“干隧,出叶安山西南一里。”【《战国策》、《史记正义》】

姑苏台,在姑苏山。

《旧圃经》云:“在吴县西三十里。”

《绩圃经》云:三一十五里,一名姑苏,一名姑余。”

《史记正义》云:“在吴县西南三十里,横山西北麓姑苏山上。”

《山水记》云:“阖闾作,春秋〔夏〕游焉。”又云:“夫差作台。三年不成,积材五年乃成。造九曲路,高见三百里。勾践欲伐吴,于是作栅楣。婴以白璧,镂以黄金,状如龙蛇,献吴王。吴王大悦,受以起此台。”

《越绝书》云:“阖庐造九曲路,以游姑胥之台。栅楣之义未详,此楣所谓神木一双,大二十围,长五十寻者。吴王将起台,子胥谏曰:‘王既变禹之功,而高高下下,以罢民于姑苏,吴民离矣。’弗听。”

《洞冥记》云:“吴王夫差筑姑苏之台,三年乃成。周旋诘屈,横亘五里。崇饰土木,弹耗人力。宫妓千人,台上别立春宵宫,为长夜之饮。造千石酒钟,又作天池。池中造青龙舟,舟中盛致妓乐,日与西施为嬉。又于宫中作海灵馆、馆娃阎,铜沟玉槛。宫之楹榱,皆珠玉饰之。”

《吴地记》云:“阖闾十一年,起台于姑苏山,因山为名,西南去国三十五里,夫差复高而饰之。越伐吴,焚之。”又云:“阖闾十年筑,经五年始成。高三百丈,望见三百里,造曲路以登临。吴王春夏游姑苏台,秋冬游馆娃宫、兴乐华池、南城之宫。又猎于长洲之苑。”太史公云:“余登姑苏(台)望五湖。”案:五湖去此台尚二十余里。

《越绝书》云:“夫差伐齐,越范蠡、泄庸帅师屯海道江,以绝吴路。败太子友,遂入吴国。烧姑胥台,徙其大舟。”

《绩图经》:“考之传记,谓阖庐食不二味,居不重席,器不雕镂,宫室不观,舟车不饰。”而《吴越春秋》言:“阖庐昼游苏台。”盖此台始基于阖庐,而成于夫差。庶可以厶口传记之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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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任公叔《登姑苏台赋》:

司马迁世掌天官,才称良史。探禹穴之遗迹,绝吴国之旧轨。乃怃然而嘻曰:登此姑苏之墟,淹留兮踌躇。感斯宇之基为沼,而仲雍之把忽诸。我闻周道既衰,诸侯狎主。中无霸王,蛮戎振旅。始阖闾以信威,继夫差以极武。斜与劲越同壤,右以强楚为邻。内有高台之筑,外有远略之勤。积如莽而暴骨,亦如仇而视人。是以疆场〔埸〕日骇,板筑未弭。方五载而厥成,造中天而特起。因累上以台高,宛岳立而山峙。或比象于巫庐之峰,或倒影于沧浪之水。悉人之力,以为美观;厚人之泽,以为侈靡。斯实累卵于九层,夫何见乎三百里。野语有之曰:川拥则溃,月盈而仄。善败由己,吉凶何常。矧谋主之赐剑,若涉川兮无梁。以为栖越以求霸,卒见豢吴而受殃。客自南鄙,观于江濆。徘徊旧德,惆怅前闻。试游目于廖〔寥〕廓,曾是归然而参云。听逆虐而翳谏,竟麋鹿而为群。高天放旷,平湖泱漭。奕奕孤屿,茫茫极浦。悲早雁于海风,啸高鸱于江雨。况复关梁坐隔,羁旅增愁。山木将落,汀葭乱秋。思美人兮,子胥何为?怀直道而骤谏,遭重昏之见危。将渔父以抗迹,且垂钓于江湄。高台既倾,夕露沾衣。感莅国之不及,冀莱人之与归者也。

崔鹦《姑苏台赋》:

崔子勤学少间,与客游于横山之下。有台归然,出于群山。荒基峻级,高切云间。荆棘为之蒙翳,麋鹿为之徊环。余语诸客,此何所也?客曰:子不闻吴都之壮丽乎?造姑苏之高台,临四远而特建,此其遗址也。余乃倚杖而立,喟然而叹曰:盖闻吴王之筑斯台也,受邻越之贡,竭全吴之力。千夫吟山,万人道泣。三年而聚材,五年而有立。佩茂苑于长洲,带浚池以朝夕。自以为天下之奇观也,而今安在哉!神材异木,饰巧穷奇。黄金之楹,白璧之楣。龙蛇刻画,灿灿生辉。而今安在哉?于是与客枢凄而上,抵其上之绝岭,快四面之遐睹。南望洞庭夫椒之山,湖水澄澈。其名消夏湾者,吴王避暑之所也。北望灵岩馆娃之宫,廊曰响膘,径曰采香者,吴之别馆、西子之遗迹也。其东吴城,射台巍巍。其西胥山,九曲之逵。至于兴乐有城,玩华有池,走犬有塘,蓄鸡有陂,犹不足以充其欲也,又侈斯台以为娱嬉。呜呼!虽楹镂槛者,丘墟之几也。九层百仞者,污池之渐也。瑶台作而夏衰,琼室考而商危,章华成而楚众叛,阿房出而秦人离。斯丧乱之必然,曷吴王之不思也哉。方其酌绿酃,赋珍羞,置酒若淮泗,积肴如山丘,其宴乐固极矣。而不知会稽之上,饮食尝胆,方焦思而深谋。旁笼西山,俯视太湖,凭高望远三百余里,其登览固广矣。而不知笠泽之畔,街枚仆鼓,忽潜军而夜济。是以横塘之浦仅通,而越来之溪已逼。高下之筑未干,而勾践之城已距于只赤矣。【越来溪、越王城,皆在台之左右。】词未竞,客怅然曰:已矣乎!古往今来,邈矣悠哉。苍烟兮满目,旧事兮飞灰。幸江山之不改兮,后之人当有鉴于遗台。

陈羽:

忆昔吴王争霸日,歌谣满路上苏台。

三千宫女看花处,人静一台圣花自开。

李白《苏台览古》:

旧苑荒台杨柳新,菱歌唱不胜春。

只今唯有西江月,曾照吴王宫裹人。

曹邺:

吴宫酒未消,又宴姑苏台。

美人和泪去,半夜闾门开。

相对正歌舞,笑中间鼓鼙。

星散九重门,血流十二街。

一去成万古,台荒人不回。

时闻野田中,拾得黄金钗。

李绅《杂句序》:

台今遗迹(乎芜),连接灵岩寺,采香径、响屦廊,皆在寺内。越王献吴王黄金镂楣,吴王所造姑苏台,因献楣,遂以黄金尽饰,以破其国。诗云:越王巧破夫差国,来献黄金重雕刻。西施醉舞花艳倾,妒月娇娥恣妖惑。姑苏百尺晓铺开,楼楣尽化黄金台,歌清管咽欢未极,越师戈甲浮江来。伍胥抉目看吴减,范蠡全身霸西越。寂寞千年皆古墟,萧条两地皆明月。灵岩香径掩惮扉,秋草荒凉遍落晖。江浦回看鸥乌没,碧峰斜见鹭鸶飞。如今白发星星满,却作闲官不闲散。野寺经过惧悔尤,公程迫蹙悲秋馆。吴乡越国旧淹留,草树烟霞昔遍游。云外梦魂多感叹,不惟惆怅到长洲。

罗隐:让高太伯开基日,贤见延陵复命时。未会子孙因底事,解崇台榭为西施。

刘驾:句践饮胆日,吴酒香满杯。笙歌人海云,声自姑苏来。西施舞初罢,侍儿整金钗。众女不敢妒,自比泉下泥。越鼓声腾腾,吴天隔尘埃。难将甬东地,更学会稽栖。霸迹一朝尽,草中棠梨开。

刘禹锡:故国荒台在,前临震泽波。绮罗随世尽,糜鹿占时多。筑用金锤力,摧因石鼠窠。昔年雕辇路,唯有采樵歌。

杨备:山花野草一荒丘,云裹骄奢旧迹留。珠翠管弦人不见,上头麋鹿至今游。

春宵宫、天池、海云馆、馆娃阁

铜沟玉槛(并见上)

馆娃宫,《吴越春秋》、《吴地记》皆云:阖闾城西有山,号砚石山。山在吴县西三十里,上有馆娃宫。又《方言》曰:吴有馆娃宫。今灵岩寺即其地也。山有琴台、西施洞、砚池、玩花池,山前有采香径,皆宫之故迹。

唐殷尧藩《吴宫》诗:

吴王爱歌舞,夜夜醉婵娟。

见日吹红烛,和尘扫翠钿。

徒令勾践霸,不信子胥贤。

莫问长洲草,荒凉无限年。

李嘉佑《伤吴中》:

馆娃宫中春已归,阖闾城头莺已飞。

复见花开人又老,横塘寂寂柳依依。

忆昔吴王在宫阙,馆娃卖眼看花发。

舞袖朝欢陌上春,歌声夜怨江边月。

古来人事亦犹今,莫厌清觞与绿琴。

独向西山聊一笑,白云芳草自知心。

李绅:

江云断续草绵连,云隔秋波草覆烟。

飘雪荻花铺涨渚,变霜枫叶卷平田。

雀愁化水喧斜日,鸿怨惊风叫暮天。

因问馆娃何所恨,破吴红脸尚开莲。

皮日休《怀古》:

艳骨已成兰麝上,宫墙依旧压层崖。

弩台雨坏逢金镞,香径泥销露玉钗。

砚沼只留溪乌浴,屦廊空信野花埋。

姑苏糜鹿真闲事,须为当时一怆怀。

皮日休:

绮阁飘香下太湖,乱兵侵晓上姑苏。

越王大有堪羞处,只把西施赚得吴。

陆龟蒙:

三干虽衣水犀珠,半夜夫差国暗屠。

犹有美人皆二八,独教西子占亡吴。

西施洞,在灵岩山之腰。山即馆娃宫所在,故西施洞在焉。

徐夤《勾践进西施赋》:

以红、颜、艳、色、返、以、昏、哉为韵。惑人之心兮,惟巧惟僭;破人之国兮,以妖以艳。当勾践之密谋,进西施而果验。昔者二国相吞,陵卑恃尊。殊不知卑则自亡而固〔国〕存,尊则谓明而反昏。乌喙年年,誓啄夫差之肉稽山日日,惟听范蠡之言。言曰:伍员之贤,东吴之德。伯薯之佞,东吴之贼。德之盛兮越可忧,贼之兴兮吴可殛。臣以夙夜而计,机谋偶得。欲狂敌国之君,须中倾城之色。待其声色内伐,君臣外惑。自然纣妲己以亡宗,晋骊姬而乱国。今苎萝之山,越水之湾,恐是神仙之化,忽生桃李之颜。波浅丹脸,鸦深绿鬟。颦翠黛兮惨难效,浣轻纱兮妖且闲。杨柳羞弱,芙蓉死〔耻〕殷。可以变柳惠于严庄之际,悦荆王于魂梦之间。臣请进焉,王今何以?王乃豁若而喜,矍然而起。曰:此盖神假卿之硕画,人雪越之前耻。乃命宝马腾龙,香车辗风。迎织女于银汉,娉妲娥于月宫。炫耀云外,喧阗洞中。妆成而瑞玉凝彩,服丽而朝霞剪红。昨日犹贱,今晨不同。宁期大国之君,流恩下及。堪恨邻家之妇,谓妾常穷。晓别越溪,暮归吴苑。越虑计失,吴嫌进晚。歌一声兮君魄醉,笑百媚兮君心蹇。坐令佞口,因珠翠以兴言;立遣谋臣,并〔弃〕洪涛而不返。勾践乃走电驱雷,星驰箭催。投醪而士卒皆醉,尝瞻而胸襟洞开。虎噬骨碎,山崩卵摧。楚腰卫化为鬼,凤合龙楼烧作灰。于是命屠苏之酒,上姑苏之台。伊霸业以何在,俄英风而聿来。於戏!杀忠贤而受佳丽,欲不败而难哉!

吴王郊台,在横山东麓,下临石湖。坛堵之形,俨然相传。吴僭王时,或曾祀帝也。

吴王井,在灵岩山腰,大石泓也。相传为吴王避暑处。详见“灵岩山”条。

杨备诗:

石毙遗踪傍古台,一泓寒影鉴光开。

何人照面金钗落,曾见越溪红粉来。

响屦廊,在灵岩山寺。相传吴王令西施辈步躁,廊虚而响,故名。今寺中以圆照塔前小斜廊为之,白乐天亦名呜屦廊。

王禹偁:

廊坏空留响屦名,为因西子绕廊行。

可怜伍相终尸谏,谁记当时曳履声。

杨备:

步步香翻罗袜尘,粉红花艳满宫春。

倾城一笑无遗迹,不见长廊响屦人。

梧桐园,在吴宫,本吴王夫差园也。一名琴川。语云:“梧宫秋,吴王愁。”

采香迳,在香山之傍小溪也。吴王种香于香山,使美人泛舟于溪以采香。今自灵岩山望之,一水直如矢,故俗又名箭泾。

杨备:

馆娃南面即香山,画舸争浮日往还。

翠盖风翻红袖影,芙蓉一路照波间。

香水溪,在吴故宫中。俗云:西施浴处,人呼为脂粉塘。吴王宫人濯妆于此溪,上源至今馨香。古诗云:“安得香水泉,濯郎衣上尘。”

长洲,在姑苏南太湖北岸,阖闾所游猎处也。吴主遣徐详至魏,魏太祖谓详曰:“孤比老愿越横江之津,与孙将军游姑苏之上,猎长洲之苑,吾志足矣。”详对曰:“大王欲奉至顺以合诸侯。若越横江而游姑苏,是踵亡秦而蹑夫差,恐天下之事去矣。”太祖笑曰:“徐生得无逆诈耶?”【《吴地记》】

长洲苑,《旧经》云在县西南七十里。孟康曰,以江水洲为苑。韦昭云,长洲在吴东。枚乘说吴王濞云:汉修治上林,杂以离宫。佳丽玩好,圈守禽兽,不如长洲之苑。则知刘濞时嗣葺吴苑,其盛尚如此。

孙逖《长洲苑吴苑校猎》:

吴王初鼎峙,羽猎骋雄才。辇道问门出,军容茂苑来。

山从列阵转,江自绕村回。剑骑缘汀人,旌门隔屿开。

合离纷若电,驰逐隘成雷。胜地虞人守,归舟漠女陪。

可怜夷漫处,犹在洞庭隈。山静吟猿父,城空应难媒。

戎行委乔木,马迹尽黄埃。揽涕问遗老,繁华安在哉。

越城,在胥门外。越伐吴,吴王在姑苏,越筑此城以逼之。城堞仿佛具在,高者犹丈余,阔亦三丈,而幅员不甚广。《史记正义》:“吴东门”解引《吴俗传》云:“子胥亡后,越从松江北开渠至横山东北,筑城伐吴。”据此文,即今越城正是旧迹。详见“石湖”门。

越来溪,在越城东南,与石湖通。溪流贯行春及越溪二桥,以入横塘,清澈可鉴。越兵自此溪来人吴,故以名。《史记正义》:“越自松江北开渠至横山东北入吴,即此溪。来,读曰厘,吴音也。”

鱼城,在越来溪西。吴王游姑苏,筑此城以养鱼。(《吴地记》)

苦酒城,在鱼城之西南,有故城。长老云:筑以酿酒,今俗人呼为苦酒城。(《吴地记》)

鸭城,在匠门外。吴王筑以养鸭。(《吴地记》)

鸡陂,在娄门外,吴王养鸡城也。又名鸡陂墟。

南武城,在海渚。阖闾所筑,以御见伐之师。(《吴地记》)

吴小城白门,阖闾所作。秦始皇帝时,守宫吏烛燕窟,失火烧宫,而门楼尚存。(《虞氏家记》)

美女宫,夫差所作,土城周五百九十步。勾践所进美女西施、郑旦之宫室也。(《越绝书》)

吴宫乡,在吴江县甫里之地,在今长洲东南五十里。相传吴王别宫,然举无旧迹矣。陆龟蒙尝作《问吴宫辞》。

蠡口,在齐门之北。又有蠡塘,在娄门之东。相传鸱夷子乘扁舟下五湖,潜过此以出招大夫种,因以名之。(杨备:霸越勋名间世才,五湖烟浪一帆开。犹防乌喙伤同辈,此地复招文种回。)

甪(音禄)头,即漠甪里,在洞庭山村,汉甪里先生所居。《史记正义》:太湖中洞庭山西南,中号禄里村,即此角里。今有巡检司,号角〔甪〕头巡检,俗或作甪。(《史记正义》)

黄堂,事具《官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