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芬和埃欧尔
家父那些匆匆写下的笔记,是远古时代历史的早期演变中的重要元素。正如我在别处所述,这些笔记大部分都是用铅笔飞速写在顺序错乱、没有日期的零散纸片或小笔记本上的,如今字迹久经擦抹,已经变淡,有些地方纵然研究良久也几乎无法辨认。在家父创作《失落的传说》的那些年里,他在这些笔记里草草记下了一些想法和建议,其中有很多只是简单的句子,甚至仅有孤立的名字,为的是提醒他自己要做什么工作,要讲述哪些故事,或要做出哪些改动。
刚多林陷落的故事,就是在这些笔记中初见端倪:
芬国玛的女儿伊斯芬被诺姆族中黑鼹族的埃欧尔(阿瓦尔)暗恋着。他身强力壮,博得了芬国玛和费艾诺众子(他是他们的亲戚)的欢心,因为他领导着采矿者,并且搜寻隐藏的宝石。但他容貌丑陋,伊斯芬厌恶他。
关于选择Gnome这个词的缘由,参见关于那支被称为诺多族(Noldoli,后改作Noldor)的精灵部族被称为“诺姆族”(Gnomes)一事,参见《贝伦与露西恩》纸书第26—28页。“芬国玛”是早期的名字,指的是后来的芬威(在迁离精灵苏醒之地帕利索尔的伟大旅程中,精灵第二支部族——诺多族的领导者)。在《失落的传说之刚多林的陷落》中,伊斯芬是刚多林之王图尔巩的妹妹,埃欧尔之子米格林 (1) 的母亲。
显而易见,这条笔记虽然与《失落的传说》中讲述的故事有着重大的差异,但仍是故事的一种形式。在笔记中,追求芬国玛的女儿伊斯芬,却被她以丑陋为由而拒绝的是埃欧尔,一位“黑鼹族”的采矿者。相比之下,在《失落的传说》中,那位遭到拒绝的丑陋追求者是埃欧尔的儿子 米格林,而他母亲是伊斯芬,刚多林之王图尔巩的妹妹。传说还明确地说(见纸书第55页),伊斯芬与埃欧尔的故事“在此按下不表”,多半是因为家父觉得那会离题太远。
我认为最有可能的是,上面给出的简短笔记是在《失落的传说之刚多林的陷落》和迈格林这个角色问世之前写的,故事本来与刚多林无关。
(接下来,我通常会把《失落的传说之刚多林的陷落》[纸书第31—105页]简称为《传说》。)
*
* * *
(1) 米格林(Meglin),后改为“迈格林”(Maeglin)。——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