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聖 附西人
舊説虚尊孔子,講章以村學究爲至聖。西人以朱子比孔子。
匹夫爲百世師,一言爲全球法,真堯舜之不及。 不見宗廟百官美富,以在海外、後世。
宰我、子貢以孔子爲「生民未有」,不得其詳。
經營天下,力臻美備,千古一人。 不言皇、帝,不知其大。
子貢:性與天道,不可得聞。
性命、天道皆屬皇、帝之學。 當時不睹不聞,無徵不信,多以性命天道、陰陽五行立説。
孔子自云不爲魯國爲天下,不爲當時爲後世。 與「至誠」、「前知」同意。
數千年前早立全球治法。 如《詩》、《易》、《周禮》,後世平天下之規模。
古文家以孔子爲纂輯傳授,先文明,後蠻野。
實先野後文,作而非述;小 即《王制》、《春秋》。 治中國,大 即《詩》、《易》、《周禮》。 治全球。
孟子空言高深,不見實際。
但治中國,能者多矣!於春秋時詳。全球乃真如天之不可階而升,非文王周公之成迹;作而非述,乃可見。
西士以孔子爲教主。 耶蘇、釋伽,可擬孔子。
孔子爲萬世師表,天下政教皆其所主。宗仰迷信者,統入《周禮》十二教。
西士以孔子爲政治家。 管、晏、蕭、曹,可比孔子。
爲全球經營,大經大法。 經傳多從古未行,尚有待於數百千年之後者。
西士以孔子爲哲學家。 伏、董、程、朱,可爲孔子。
古今中外,萬事皆備於一人。 由《春秋》以推行《詩》、《易》、《周禮》大統,海外典禮俱備。
論語
君子,小人。 宋儒誤以君子爲善良,小人爲宵小。
君子儒、小人儒分大、小二統,一道德,一仁義。
舊以匹夫可以抱道。從漢至今,不知「道」字真解。
道爲天行軌道。皇法天言道,苟非其人,道不虚行。
舊以學、思平立,故宋學以幽恍説中正。
事實但重力行。學、思分二統,一述往,一知來。 即告往知來、守先待後之義。
《論語》視、聽、言、動,言、行、聞、見。 宋儒專就一身言之。
視聽言動、言行聞見,皆爲四岳。 如《大學》十目、十手,爲五帝。言屬南,如「寡人處南海」;行屬北,即「君處北海」。
舊以王、伯比北辰。 一行星一世界。行星繞日,日繞小恒星,小恒星繞大恒星。以數十大恒星爲一星,又合群星爲一統。
「北辰」章爲皇帝大統學之總歸。 凡言大統者舉無過是。
舊誤解「文」、「質」二字。
《論語》文、質即今中、西。 中主文,西主質,文質合一,成大統之君子。
百世可知,始可言《詩》。 舊俱誤解。
孔子平天下之學三千年後始見。 由《春秋》漸進於《詩》,故必待數千年後。世界三萬里,皇萬五千里,上帝萬里,帝五千里,王三千里,伯有五等疆域,政教之不同,由小推大。大,則不能再小。
《詩》「思無邪」, 讀「涯」。 志道、據德。 《詩》爲空言。
虚存此言,後世乃能行,故曰志、曰詩。大地三萬里,無疆無涯。 孔子方以三千里起點,以後驗小推大之王、帝、皇託爲古之皇、帝、王。
乘桴浮海,居九夷。 宋儒以孔子道不行而有避隱之思。
孔子至誠前知,喻言聖教,施及蠻貊,覃敷海外。 今中外海禁大開,可爲大統之兆。
舊惜當時不得行道,志欲求官,時不可。
立意不取行,故以不爲政自標。當時略如泰西,使實治《春秋》中國,不過如華盛頓、拿頗崙,何能原始要終,師表萬世? 如政域有皇、帝、王、伯之分,孔子自爲不過伯而已,王以下何能爲?故特以言立教,皇帝亦可言。
周禮 必今日以後數百千年乃能全行。二千五百年前,已以空言立教。
舊講主周公,宗旨誤,全經皆乖。 鄭注無一條明通。
本有三皇五帝明文。孔子著《周禮》,爲《尚書》典制,治天下之書,故與《王制》小、大不同。
先儒以《周禮》强合於《王制》,矛盾不休,故西人譏中儒束縛於争論。
《周禮》大統,海外疆域,輻員封建,畿服州國,爲小、大不同之實據。
舊以五土五民、一轂三十輻、地球四游爲一王之制。 又,五官六官,争論靡定。
四游,即西人四季圖;五土五民五極,即五帝分司。 與《逸禮·王居明堂禮》同。
舊昧《周禮》小、大名官之意。 如大司徒、大宗伯、大行人、大司寇、小司徒、小宗伯、小行人、小司寇之類。
《周禮》兼包皇、帝大小二統。世界有分有合。 皇合帝分。
舊執中國以求地中。 如謂潁川爲天下之中。
《周禮》地中即赤道下萬五千里。 合則大地三萬里,如鄒衍大九州之説。
舊執周制以説《周禮》封建。
《周禮》封建無王伯之制。 五等封地,公方五百里,侯四百里,以下皆數倍於《王制》、《孟子》。〇大、小共爲四等,皇大帝小,王大伯小。以帝、王言,帝大王小。
詩經 《詩》爲志,與《書》對文。
舊以《詩經》爲古事,故以序説《詩》,後世更以爲誨淫小説。
《詩》爲預言神游事,借古人翻後人,無一真古人古事,故班氏譏以序説《詩》非本義。
舊誤解鳥獸草木爲中國之物。
全球。《周禮》五土、五民、五植物、五動物,如古之河圖、今之五洲動植圖。又,主素皇素統,故以鳥名官。 如鳲鳩爲司徒、黄鳥爲皇之類。
舊誤解小、大二《雅》。
《雅》爲翻繹之書,兼喻大、小二統。 《大雅》爲皇,如大東、大共、大球;《小雅》爲帝,如小東、小共、小球。
舊以二《南》實指周、召。
《詩》分陝爲中分天下,即後世泰皇,二伯爲天皇、地皇。
舊以十五《國風》爲往事。 人名、國名皆指實。
《詩》十五《國風》内配三垣,外配十二次,又以配皇輻十五服,如讖緯,皆寓言後事。
舊以「顛倒」、「反覆」爲敗壞。
《詩》「顛倒」、「反覆」, 即撥亂反正,以水濟火,以熱易寒,以柔助剛之事。 皇帝治天下之妙用。
易經
舊以《易》爲卜筮之具。 如梅花數、牙牌數。
平天下之書。運用消長,裁成輔相,皆爲百世後法。
舊誤解《易》爻内、外之分。
《易》内外赤黑相移,水火既濟,治天下之妙用。 四合。兩、三爻配全球五帶,二五爲二黄道,三四爲赤道。
舊誤解《易》卦大、小之分。
皇帝大小二統, 大卦爲皇,合;小卦爲帝,分。 天下分合之治。
舊誤解《易》上、下經之分。
上經爲先進,古之世界;下經爲後進,後之世界。又,上下指世界南、北二球。 與《詩》「明明在下,赫赫在上 注 」同。
舊以《易》无咎、吉、凶爲休咎。 如得失、利害、成敗、可否之説。
天、地、人三統,无咎爲泰皇,天皇爲吉,地皇爲凶。
尚書
舊以《尚書》全爲述古之書。 止言往事,不爲後法。
《尚書》分前後,《洪範》以上爲述往,《金縢 注 》以下爲知來。 前後兩皇帝王伯,有三羲和:皇羲和、帝羲和、王羲和。
舊讀五《誥》,莫得其解。
五《誥》分應十五《國風》,爲五土例,即今五大洲。 末四篇爲王、四岳,五《誥》則皇之五岳,相比自明。
《洪範》、《禹貢》舊多誤解。 九疇即九州。《禹貢》小九州,《洪範》大九州。
《尚書》九疇即大九州,《禹貢》有全球之説。 《禹貢》冀州爲皇大九州,雍州爲帝大九州,故全有天下。九州外再言四隩、九山、九州、九澤,即《淮南·地形訓》之所本。
舊以五行配人身五官。
《洪範》五行、五事,即《周禮》五土、五官、五帝之制。
禮記
《禮記》大同小康。 小爲國,大爲天下。先儒不知,誤以大統説小康。
皇帝之世,天下和同,不言小康。 知《春秋》進步易行,《易》、《詩》、《周禮》一統以後,乃言大同。
舊讀《王制》,不知運用。 先儒多惡《周禮》之異己。
《王制》爲小統典禮。 故與《周禮》多不合。
春秋
舊以《春秋》經傳全屬小統。 止治中國,不能治全球。
《春秋》言人事小統,記災異大統。
《春秋》内夏外夷。 小統教化未廣,止尊中國,反鄙外夷,於諸夏則詳之;以荆、徐、梁、揚四州爲夷狄,故略之。
大統三經, 《詩》、《易》、《周禮》。 中外如一,無遠近親疎之别。 皇帝一視同仁。
大學 附論學堂
舊以《大學》爲蒙童初讀之書。 如程子謂「初學入德之門」。
《大學》爲皇帝之學,專詳平治天下。 非先習《王制》,不能讀此書。
《大學》絜矩、六合。
《大學》言平天下,即《周髀》六矩之法。 與《詩》、《易》、《周禮》同意。 以一心貫六合即七政,所謂從心、不踰矩。下七引《詩》、《書》,即中、下、上、南、北、西、東。
舊解定、静、安、慮、得如禪學清静無爲。 定甸,静侯,安綏,慮要,得荒。
《大學》定、静、安、慮、得乃皇、帝、王、伯五等疆域之名。 五千里爲定 注 ,七千里爲静,方萬里爲安,方萬五千里爲慮,方三萬里爲得。
舊以格致爲即物窮理。 宋人、西人所言皆蒙學。
《大學》格、致即分别修、齊、治、平之本末先後。 物指身、心、家、國、天下,格即修、齊、治、平之事。致知者,知所先後。
中庸
《中庸》施及蠻貊,六合尊親。
《中庸》爲全球立法,無徵不信,百世俟聖不惑。
舊以謹獨、慎獨爲衾影、屋漏。
「獨」實指海外, 與《大學》同。 故有「不睹不聞」之説。
時文家感應類文科。 如修身則家自齊,國自治,天下自平。
《大學》諸「其」字,國爲侯,家爲卿大夫,身爲士庶人。積身成家,積家成國,積國成天下。諸國全治,天下乃平;各家皆齊,一國乃治;各身皆修,一家乃齊。非皇帝自修身而天下平,如時文感應話,無此事,並無此理。
舊以《孝經》專言孝。 《孝經》與《大學》事理相同。
《孝經》移、易、安、全,皇帝平天下之功用。 移風易俗莫善於《禮》,即《易》、《禮》别爲帝;安上全下莫善於《樂》,即《易》、《樂》合爲皇。
子學
俗儒惡諸子爲異端。
諸子出於四科,九流備大九州之治法,皆有聖人之一體。
《列》、《莊》詬詈,芻狗糟粕。
漢儒言古文者以六經爲古帝王之舊書,孔子彙而傳之,乃知所詬詈者即東漢古文僞儒,非孔子。
九家
舊以道家爲虚無之學。 清淨寂滅,大同於世。
道家出於德行科,重道德,輕仁義,無爲而無不爲。
舊以陰陽家爲技藝家。 漢魏相、丙吉皆用此學爲丞相。
陰陽出於《詩》、《易》、《周禮》,皇帝學之二后。 即《周禮》「天産」、「地産」。
舊以名家主刑名之學。
名家出於《春秋》,爲文學科嫡派。
舊以法家主法術之學。
法家出於政事科,冉有、季路之宗派。
舊以儒家爲孔派嫡傳。 誤以身心性命專就本人一身附會磨礱。
西漢儒家出於文學,篤守章句,多爲《論語》「小人儒」,與孔子「志道」、「據德」迥别。若漢馬、鄭爲音訓,宋陸、王之釋理,皆不得爲真儒。
舊拘聞見,專尚儒家。
皇帝大同之世,儒乃東方一教,不過十二門中之一。
宋、元深惡縱横家,故辭命之學絶。 於四科已絶其一。
縱横出於言語科,宰我、子貢之宗派,爲今外務部最切用。
俗學誤以音訓、禪宗爲聖學旨歸。 今所謂經學,不出童蒙音訓,道學則主釋之禪宗。
聖學以六經經營天下後世,至爲美備,何音訓之足云?
理學古文家,貧賤驕人,以道德自高。 如陸、王不知道德。
道德非皇帝尊貴、法天明德不能言,皆有實用,不可須臾離。後來貧賤傲人乃自詡爲道德,道德可以懷包紙裹 注 ,養成虚憍無用之士風,遺害庠序。
墨攻儒,《論語》尚質從簡,墨家宗旨。 如「禮喪寧戚寧儉」、「禮云禮云」,又「禹無間然」章,皆墨家宗旨。
墨祖孔子,以攻俗儒。 若真儒爲東文,真墨爲西質,一文一質,並行不悖。
儒分爲八,晚近教而非學。 才士晚年多逃禪。宋學之盛,蓋自詡聖賢,託名甚尊,實則希圖安逸,少有聰明一學而成。其養心却病,一如二氏。方外迷信宗仰,與祆、回同,故爲十二教之一。
孔子爲聖,皇帝學。儒東方文王派,墨西方武王派,儒墨合一,爲今日大同基礎。 儒專詳典章得失成敗,有實用,可程課,非高談性命如晉人清談。
舊以農家爲小人之事。
農家出於后稷,政事派。
舊以清談爲道。
道家無爲無不爲,其要在無不爲。以無爲爲道,如以季桓際可推孔子,故孔興道反,遂成爲害人學術。一入其中,無不愚戅。
理學家 附中儒
理學家以空渺禪寂爲道德。 不能解「道德」二字。
孔子言皇帝學,有「胞與」之量,乃知所謂天下、天子、道德、上帝、帝、皇爲人。
宋儒誤以禪宗爲聖學,於修身外贅以格、致、誠、正。 中國因此無人才。終身格致,且不能盡。
聖學廣大如天,與地球相終始。然《大學》明云:「自天子至庶人,壹是皆以修身爲本。」修身爲本,則不應於身外頭上安頭,使人無下手處。故删削枝節,一從修身起,則道若大路,人人可行,不似從前之迷惘矣。
宋儒誤以天道、天命、性情、心身在己身。
大統用天下一家、中國一人例,心屬京師,身爲邦國,性情指五方之民。《中庸》「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謂海外四極未通之前只有中國也。考檢外域,撫循鎮服,其學至巨,乃盡屬之藐躬,爲刺棘端之猴,造似楮之葉,故凡理學爲愚人之物。欲開士知,非先屏此蔽,中學永不强也。
宋儒誤以身家屬皇帝。
身家本爲士庶人與大夫之事。 大夫有家,士庶人有身,乃誤讀「一家仁,一國興仁;一人貪戾,一國作亂」,積久成派,爲八股家感應文料。窗下言之易,一旦出仕,迥與文章所話不同。雖謂明天下亡於此感應派、今之中國弱於此感應派可也。學者當如洪水猛獸,力屏絶之。
中儒妄談災異占驗,西士力駁之,兩失。
經傳災異爲大統説法,百世可知,非目前所能見。漢儒占驗固是誤説,然如救日、求雨,其中别有精義。西人僅以格致爲據,天下事理出格致外者多,西人方求實迹,未能逸超。必數千百年後始能聲入心通,不待恃耳目爲功。
中儒疑緯讖妄談禍福。
緯讖皆屬後事,俟後而言,必天下大同乃驗。
「老死不相往來」爲上古蠻野之變文,中儒誤解爲古樸,誤會《老子》而然。
天下小通則小利,大通則大利。由一鄉一邑一國以至天下,通則樂利,閉則草昧,一定之局也。大國遠近如一,無物我親疏之别。
中儒誤以儒爲孔子、道家爲異端。 孟、荀於孔子,如百里國之於至尊。後儒誤以孟爲孔,宋人專學孟,與孔道直成天淵。近人以孟爲大同,尤誤。
儒爲文學之支派,道乃德行科。《論語》與道家符合者不下百條。俗儒直無耳目心肝,妄自高大,不由理解,不知皇帝之學君逸臣勞,無爲無不爲。如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
中儒以鄉愿爲道德,動以防弊爲説,誤盡天下蒼生。今之中國,一防弊政教,所以孔子深惡鄉愿,爲好好先生痛下針砭。
道德乃皇帝之學。 《論語》「志道」、「據德」,《莊子》「道失後德」,緯引「堯云皇道帝德非朕所專」之類皆是。
中儒以規行矩步、平庸爲聖賢。 如八股所稱之孔子。
聖人應運而生,言爲天下法,行爲天下則。 古者立學分經,分尚實,貴異不貴同,如藥方有薑、附,有硝、黄,功在相證,不能誤投。今之學術則務求一太平藥,人人可服。大抵上而政府,下而名宿,合成一好好先生太平藥而已。宜殺人如麻,死而無悔也。
中儒誤以孔道爲及身可盡,見於施行。 因包後世伯、帝、皇,有四等之異,經乃託見古之皇、帝、王,「及身」則亦如管、晏之伯而已。
皇、帝、王、伯,疆域大小不同,運會古今各别。分一時一國,固必以六經分任之。又,説三代堯舜羲昊,三皇合天下,千萬年後乃能盡發其藏,見之實事。使當日能盡行於世,則不託古之皇、帝、王,《春秋》、《王制》外,不必更作《詩》、《易》、《周禮》、《尚書》也。
中國政治家
政治家言學止於王、伯,經營不出五千里。 如禹、皋、伊、旦、管、晏、蕭、曹諸人皆然。
皇帝經營天下,由《春秋》推行《詩》、《易》、《周禮》,以成一統之治。
政治家競言窮經致用,實無實學。 西人常以行非所學、學亦非所行譏之。
言皇帝之學,知群經典禮乃爲有用。 字字切實,不似從前空虚,後來踵事增華爲無窮。
中人西學
中人一入西學,專心外向。 奉聲、光、化、電爲神明,鄙經傳如糞土。廢經之歎,朝野相同。
諸學以六經爲歸宿,無泛務,有實效。
中人西學,好講民權自由。 有庶民,無君上。以亂世草昧辦法推行中國,勢成齟齬。
大統以通經爲主,各因宜俗,歸於尊君親上,以成一統之治。
西人宗教家
宗教家專主一天,以爲獨得之奇。
春秋以前,中國亦爲祆教,六經同主一天,由一天以化三天,決嫌疑,辨等威,踵事增華。西國四百年前有路德,中國三千年前已有孔子,改新教,爲中外古今立至善之準。
宗教獨守一隅,不能兼通。 近鬼神,未能務民義。《論語》「知死」、「事鬼」,即靈魂復生之説。
皇帝政學外,以十二統天下異同,如《周禮》十二教,各因土俗所宜,禪、釋、回是也。祆乃西方一家説。
宗教家競言大同,乃以争勝自强爲宗旨。
皇帝大同,毋固、無我,舉世如一,無所謂愛憎。争弱强、決勝負乃戰國風尚,爲亂世之言。若至大同,實無須此。
六經同主天論,論述改正舊教甚詳,不僅路德之九十餘問題。
不郊,譏三望;郊,則不必譏望。獲罪於天,不禱奥竈;得天庇佑,不必禁奥竈。生死、幽明、終始、遠近詳矣。
西人大同學
大同學以民權自由爲持平。
皇帝一出,萬物得所,鳥獸草木,皆能通其性情,知其言語。當時「不識不知,順帝之則」,何議院之足云?
宗教復生升天。 無歸宿,終覺荒渺。
事鬼先事人,知死先知生,務民義,遠祈禱。惟皇帝乃稱天子,以下立祖宗姓氏學,然後奉行天道,方有實效。
西人政治家
西人政治專言利。 如管、晏雜伯之學。
皇帝一統天下,無弱强貧富之足言。 役天下以德。今之西政各書,一言以蔽之,曰「言利」而已。
政治家競言變法自强。
聖經爲後世天下法,一成不改,千古常新。今爲亂世,由今改良,非數百年不能至。如能範我馳驅,事半功倍,庶不致背道而馳。
西人思想家
思想家師心自用,與宋學同苦無歸宿。 以經爲師,以經範我心思之謂也。宋人則曰「六經皆我注脚」,故一生教而不學,所以迂疏淺陋,不能深造。西人之予智自雄,其失一也。
《詩》爲思之本旨,今之思想即古之《詩》教。然古無徵不信,故用思;今地球已通,當用行,不貴思。以經爲依歸,依樣葫蘆,何須憑空結撰,不悉準則?
西人思想,一切以失奴隸性根爲主。 西書云有思想而後有事業,文章制度焕然一新。
聖人經營天下,典章制度盡善盡美,千古不朽。於古曰思,今則曰學。 學古人爲奴隸,學今人亦奴隸。學今人之不奴隸,實亦奴隸。即言學,則奴隸不可免,特須善擇主耳。
西人天文家
天文家 注 地動四游,寒暑五帶。
西人絶業,孔子二千年已言之侃侃,且無事不較西説詳美。當時無儀器、無衆力,今合數千年人才、數十國勢力所成,乃不敵一數千年前之匹夫,優劣何待言!由此以推其餘,直所謂無極無盡。
天文家言天象,以爲獨得之奇。
經傳日月星次預推全球曆法,三法六曆至精至密,迥出西人上。由今日盡窺經之秘藏,不審美備更爲如何?然經尚待數千百年之鑽研。既竭 注 吾材,所得亦僅今耳目所及而已。
西人地學家
地學測量全球,實不詳合統治法。
《詩》、《易》、《周禮》包括全球,陰陽、寒暑、剛柔、晝夜,舉得其平。 典章制度,裁成損益,其説詳矣。
地學家侈言地動天虚。舉而措之,千萬年不能盡,其中大等級尚有數十層。
《中庸》「舟車所至,人力所通」,聖人早爲立説。又,大地四游、緯書升降,最活最醒,西書僅就形言,不及二字精切。
今日時局
山陰湯氏著有專書,以爲孔教時數已過。
孔子六經盛行未艾,與地相終始,愈久愈新。
南宋偏安,與金、遼世仇,故鎖國攘外之説,至今援爲頑固黨口實,自尊卑人,刻忌褊狹。
言皇、帝始知聖無不覆幬。胡越一家,進夷狄爲中國,器識心思乃能宏遠。
今日中國失遵守,無依據。 舊學當世變,中士如喪家之犬,西士如紈袴之兒。
皇、帝宗旨定,中外方有實學。
中國行政,以八股學當堅艦巨礮,時變不知所極。
諸皇帝諸經皆切實,學堂方出有用人才;人才出,方有轉機。經方大顯,何廢之足言?
天下分裂,人民塗炭,如春秋戰國之局。
皇帝學天下一家,中國一人。中外推獎此宗旨,患害可以潛銷。
泰西諸國争戰不休,互相翦滅。
皇帝以德服人,血氣尊親,不滅國,可以弭兵。
注 「明明」二句,原誤作「明明在上,赫赫在下」,據《毛詩注疏·大明》改。
注 縢:原誤作「滕」,今改。
注 定:原作「安」,據上下文意改。
注 裹:原作「裏」,據文意改。
注 「天文家」下似脱「言」字。
注 竭:原作「揭」,據文意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