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部·督吏
夫官者治乱之攸系吏者师表之斯属自尧舜垂拱夏商用逮夫周室有以宁之盛斯皆官得其人民安其业上下熙洽同底於道者也。及叔世多伪淳风不竞群吏之政或愆或忘罕能举几於旷废,或以灭裂为简,或以苛刻为公官邪而奸生禁密而俗弊沦胥以败罔克攸济,於是乎!申严号令诞布条教周旋敷谕丁宁款密乃至形於殿最以儆其违峻其举察以惩其枉乃至丞弼之重左右之臣诰之以告猷训之以裕蛊逮乎!寇窃奸宄董其逐捕农桑稼穑急其劝课斯亦敏政之大端责实之旧典也。
汉景帝後二年夏四月诏曰:强毋攘弱众毋暴寡老耆以寿终幼孤得遂长今岁,或不登民食颇寡其咎安在或诈伪为吏吏以货赂为市渔夺百姓侵牟万民县丞长吏也。奸法与盗盗甚无谓也。(奸法因法作奸也。与盗谓盗者当治而知情反佐与之是则共盗无异也。)其令二千石各其职不事官职耗乱者丞相以闻请其罪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武帝时郡守尉诸侯相二千石欲为治者大抵尽效王温舒等而吏民益轻犯法盗贼滋起(滋亦益也。)南阳有梅免百政(梅百皆姓也。)楚有段中杜少(中读曰仲)有徐勃燕赵之间有坚卢范生之属大群至数千人擅自号攻城邑取库兵释死罪(释解也。)纟专郡守都尉杀二千石为檄告县趋具食(趋读曰促)小趋以百数掠卤乡里者不可称数,於是帝始使御史中丞丞相长史使督之(出为使者督察也。)犹弗能禁乃使光禄大夫范昆诸郡都尉及故九卿张德等绣衣持节虎符发兵以兴击(以军兴之法而讨击也。)斩首大部或至万馀级及以法诛通行饮食相连郡甚者数千人数岁乃颇得其渠率(渠大也。)散卒失亡复聚党阻山川往往诈自称吏牟食苗根虫也。耗不明也。读与毛同音莫报切为群无可奈何,於是作沈命法(沈没也。敢蔽匿盗贼者没其命也。)曰:群盗起不发觉发觉而弗捕品者(品率也。以人数为率)二千石以下至小吏主者皆坐死其後小吏畏诛虽有盗弗敢发恐不能得坐课累府府亦使不言(府郡府也。)故盗贼浸多(浸渐也。)上下相为匿以避文法焉。
宣帝黄龙元年诏曰:盖闻上古之治君臣同心举措曲直各得其所是以上下和洽海内康平其及已朕既不明数申诏公卿大夫务行宽大顺民所疾苦将欲配三王之隆明先帝之德也。今吏,或以不禁奸邪为宽大纵释有罪为不苛,或以酷恶为贤皆失其中奉诏宣化如此,岂不谬哉!方今天下少事繇役省减兵革不动而民多贫盗贼不止其咎安在上计簿具文而已务为欺慢以避其课三公不以为意朕将何任诸请诏省卒徒自给者皆止(时有请云:诏使出者省卒徒以其直自给不复取禀假虽有进入於官非旧章也。故绝之。又曰:先是武帝以用度不足自省以益官者或奉使求不受俸禄自省其徒众以取其禀者或自给,於是奸吏缘以为利所得多於本禄故绝之)後汉光武建武十五年诏考实二千石长吏阿枉不平者。
明帝永平十八年章帝即位诏曰:三事大夫莫肯夙夜小雅之所伤也。予违汝弼汝无面从股肱之正义也。群后百僚勉思厥职各贡忠诚以辅不逮申敕四方称朕意焉。
章帝建初元年正月诏曰:比年牛多疾疫垦田减少价颇贵人以流亡方春东作宜及时务二千石勉劝农桑弘致劳来群公庶尹各推精诚专急人事罪非殊死须立秋案验有司明慎选举进柔良退贪猾顺时令理冤狱五教在宽帝典所美恺悌君子大雅所叹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二年春三月诏曰:比年阴阳不调饥馑屡臻深惟先帝忧人之本诏《书》曰:不伤财不害人诚欲元元去末归本而今贵戚近亲奢纵无度嫁娶送终尤为僭侈有司废典莫肯举察春秋之义以贵理贱今自三公并宜明纠非法宣振威风朕在弱冠未知稼穑之艰难区区管窥,岂能一隅哉!其科条制度所宜施行在事者备为之禁先京师而後诸夏。
和帝永元五年三月诏曰:选举良才为政之本科别行能必繇乡曲而郡国举吏不加简择故先帝明敕在所令试之以职乃得充选。又德行尤异不须经职者别署状上而宣布以来出入九年二千石曾不承奉恣心从好司隶刺史讫无纠察今新蒙赦令。且复申敕後有犯者显明其罚在位不以选举为忧督察不以发觉为负非独州郡也。是以庶官多非其人民被奸邪之伤繇法不行故也。
八年九月诏曰:百僚师尹勉厥职刺史二千石详刑辟理冤虐恤鳏寡矜孤弱思惟致灾兴蝗之咎十二年三月诏曰:比年不登百姓虚匮京师去冬无宿雪今春无澍雨黎民流离困於道路朕痛心疾首靡知所济瞻仰昊天何辜今之人三公朕之腹心而未获承天安民之策数诏有司务择良吏今犹不改竞为苛暴侵愁小民以求虚名委任下吏假势行邪是以令下而奸生禁至而诈起巧法析律饰文增辞货行於言罪成乎!手朕甚病焉公卿不思助明好恶将何以救其咎罚咎罚既至复令灾及小民。若上下同心庶或有瘳。
安帝永初三年秋七月海贼张伯路等寇略缘海九郡遣侍御史庞雄督州郡兵讨破之四年伯路复与渤海平原剧贼刘文河周文光等攻厌次杀县令遣御史中丞王宗督青州刺史法雄讨破之。
元初三年春正月苍梧郁林合浦蛮夷叛二月遣侍御史任督州郡兵讨之(音丁角切)。
灵帝光和元年妖异数见制下太尉司徒司空曰:夫瑞不虚生灾必有缘朕以不德秉统未明以招妖伪将何以昭显宪法哉!三司任政者也。所当究心而各拱默讫未有闻将何以奉天意敉宁我人其各悉心思所崇改务消复之术称朕意焉。
晋武帝泰始四年诏曰:郡国守相三载一巡行属县必以春此古者所以述职宣风展义也。见长吏观风俗协礼律考度量存问耆老亲见百年录囚徒理冤枉详察政刑得失知百姓所患苦无有远近便。若朕亲临之敦喻五教劝务农功勉励学者思勤正典无为百家庸末致远必泥士庶有好学笃道孝弟忠信清白异行者举而进之有不孝敬於父母不长悌於族党悖礼弃常不率法令者纠而罪之田畴辟生业礼教设禁令行则长吏之能也。人穷匮农事荒奸盗起刑狱烦下陵上替礼义不兴斯长吏之否也。若长吏在官公廉虑不及私正色直节不饰名誉者及身行贪秽謟黩求容公节不立而私门日富者并谨察之扬清激浊举善弹违此朕所以垂拱总纲责成於良二千石也。於戏戒哉!。
太康九年春诏曰:兴化之本繇政平讼理也。二千石长吏不能勤恤人隐而轻挟私故兴长刑狱。又多贪浊烦挠百姓其敕刺史二千石纠其能否议其黜陟令内外群官举清能拔寒素。
元帝大兴元年诏曰:王室多故奸凶肆暴皇纲弛坠颠覆大猷朕以不德统承洪绪夙夜忧危思改其弊二千石令长当奉旧宪正身明法抑齐豪强存恤孤独隐实户口劝课农桑州牧刺史当互相检察不得顾私亏公长吏有志在奉公而不见进用者有贪忄林秽浊而以财势自安者。若有不举当受故纵蔽善之罪有而不知当受暗塞之责各明慎奉行。
後魏明元神瑞二年三月诏曰:刺史守宰率多逋慢前後怠惰数加督罚犹不悛改今年赀调悬违者谪出家财充之不听徵发於民。
文成太安四年五月诏曰:朕即阼至今屡下宽大之旨蠲除烦苛去诸不急欲令物获其所人安其业而牧守百里不能宣扬恩意求欲无厌断截官物以入於己使课调悬少而深文极墨委罪於民苟求免咎曾不改惧国家之制赋役乃轻比年已来杂调减省而所在州郡咸有逋悬非在职之官绥导失所贪秽过度谁使之然自今常调不充民不安业宰民之徒加以死罪申告天下称朕意焉。
献文以和平六年五月即位九月诏曰:先朝以州牧亲民宜置良佐故敕有司班九条之制使前政选吏以待俊必谓铨衡允衷朝纲应叙然牧司宽惰不宪旨举非其人愆於典度今制刺史守宰到官之日仰自举民望忠信以为选官不听前政共相干冒。若简任失所以罔上论。
孝文太和二年十一月诏曰:悬爵於朝而有功者必縻其赏悬刑於市而有罪者必罹其辜斯乃古今之成典治道之实要诸州刺史牧民之官自顷以来遂各怠慢纵奸纳赂背公缘私致令贼盗并兴侵劫滋甚奸宄之声屡闻朕听承太平之运属千载之期思光洪绪惟新庶绩亦望藩翰群司敷德宣惠以助冲人共成斯美幸克己复礼思愆改过使寡昧无愧於祖宗百姓见德於当世有司明为条禁称朕意焉。
六年十二月诏曰:朕以寡薄政缺平和不能仰缉纬象蠲兹六去秋淫雨洪水为灾百姓嗷然朕用嗟愍故遣使者循方赈恤而牧守不思利民之道期於取办爱毛反裘甚无谓也。今课督未入及将来租算一以丐之有司勉加劝课以要来穰称朕意焉。
九年帝尝引见王公卿士责留京之官司州牧咸阳王禧等曰:昨望见妇女之服仍为夹领小袖我徂东山虽不三年既离寒暑卿等何为有违前诏禧对曰:陛下圣过尧舜光化中原臣虽仰禀明规每事乖互将何以宣布皇经敷赞帝则舛违之罪实合刑宪帝曰:若朕言非卿等当须廷论如何入则顺旨退有不从昔舜语禹汝无面从退有後言其卿等之谓乎!。又谓尚书等曰:朕仰纂乾构君临万宇往者稽古典章树兹百职然尚书之任枢机是司岂惟縂括百揆缉和人务而已朕之得失实在於斯自卿等在任年垂二周未尝言朕之一失献可否之片规。又不尝进一贤而退一不肖此二事罪之大者。
宣武景明二年三月诏曰:诸州刺史不亲民事缓於督察郡县稽逋旬月之间才一览决淹狱久讼动延时序百姓怨嗟方成困敝尚书可明条制申下四方令日亲庶事严勒守宰不得因循宽怠亏政六月考诸州刺史加以黜陟。
孝明孝昌初梁武遣将裴遂等寇淮南诏行台郦道元都督河间王琛讨之停师城父累月不进敕廷尉少卿崔孝芬持节赍齐军力催令赴接贼退而还。
後废帝中兴二年正月诏曰:自中兴草昧典制权舆郡县之官率多行督假有正者风化未均眷彼周馀专为渔猎朕所以夙兴夜寐有惕於怀有司明加纠罚称朕意焉。
唐太宗贞观十六年四月帝谓褚遂良曰:卿为谏议比来何为不谏遂良曰:臣闻木从绳则正君从谏则圣而历代帝王进纳忠谠从善如流者国尝获安化洽声称厥後绝忠臣之路恶谏诤之言沉迷嗜欲贼害良善者何尝不国败身亡以为後诫陛下功德之盛古今莫二视朝之馀假以颜色奖诱愚臣使罄蒙瞽臣实惭驽下不称万一尸禄素冫食诚负陛下。
高宗乾封元年十一月帝引朝集使相州刺史许圉师等谓曰:与朕共理在於牧守必在贤明方膺此选去岁东封观诸州刺史大有老弱者比令改移犹未能尽此朕所以忧也。又封禅举人比望有经纶之才遗逸薮泽者乃闻多是不第进士岂实无人物可言为复卿等不能用心蔽贤滥举殊不称求贤之意何也。圉师等引咎而退。
中宗景龙元年十月令内外诸司长官具僚佐功过递相勖励勉其职。
玄宗先天元年十一月谓御史等曰:卿处宪司职当弹纠如闻百僚非常弛慢即宜访察闻奏如其宽纵国有常典。
开元二年六月诏曰:尚书礼阁国之政本郎官之选实藉良才如闻诸司郎中员外郎怠於理烦业唯养望凡厥案牍每多停拥容纵典吏仍有货赇欲使四方何以取则事资先令义贵能改宜令当司官长殷勤示谕并委左右丞勾当其有与夺不当及稽滞稍多者各以状闻。
五年四月帝以尚书省天下政本乃令有司各司职事吏部员外郎褚璆等十人案牍稽迟诏曰:朕居万人之上以百姓为心尝恐有冤不申有理见滞忧勤庶绩宵旰兴怀。且六官分事四方取则尚书郎皆是妙选须称其职焉可尸禄悠悠曾无断决昨者试令询问遂有如此稽逋动即经年是何道理至如行判程限素编令式令便准法科责乃是寻常但为积习宽疏欲得申明告谕自今以後各宜惩革。若有犯者别当处分。
十年三月诏曰:国之设法本以闲邪敬无所施虽立安用朕以寡昧缵丞丕业夙夜怵惕恐不克徒知其所危涉川罔知其所济是用寤寐永叹尝思罪已冕旒不欲见其臧否︻纟广不欲闻其是非隐忍含容十载于兹矣。不能使令行禁止讼息刑清家习礼让之教人怀廉耻之节此朕之不德也。河南府雒阳县主簿王钧贪残其性暴虐其心轻侮我章程刻剥我黎献处事不遵乎!法理黩货不知其纪极此而可恕孰不可容。且辇毂之下事犹如此想其远处人何以堪然而当发生之时属阳和之月朕情存恶杀不加殊死。且从杖罪以肃朝端可与朝堂集众决杀自今以後内外官有犯贿至解免以上纵使逢恩获免并宜勿齿终身御史宪司职当推劾不存纠举多有颜情纲纪不施谁任其咎。又府县寮寀上下相承犯法公然无问按诘。若或知而故纵即是职务不举各自思审何以当官自今以後所进拟御史皆须历职清白众所推者不得虚相引进侥倖所荣凡厥朝臣宜悉朕意。
十一年六月帝谓宰臣曰:尚书省诸曹事多因循颇亏格式伪滥之辈缘此得行可令左右丞申明勾当勿使更然。
十二年二月诏曰:如闻在外官人罕遵法式孤弱被抑冤不获申有理之家翻遭逼迫侵刻之吏诬州县有好长官同寮岂敢违法御史执宪纲纪是司多惜人情未闻正色内外同此何致至公宜令刺史县令严加捉搦御史按其有犯弹奏。
代宗大历六年四月敕曰:弛张刑政兴化阜俗使吏无贪之迹下无愁恨之声不惟良二千石亦在郡主簿县大夫亲其教训举其纲目条察善恶惠养困穷方伯得以考求殿最故汉置刺史临课郡国周制官刑纠绳邦理其义明矣。朕思举旧典以清时俗频诏长吏精择此官如闻近日犹有奸滥或未习政事素无令问因依请尸旷禄位邪枉附法懦弱废官人弊於下怨归於上闾井减耗贿赂日闻岂所谓建明职守共副忧勤者也。又别驾秩位颇崇。若郡守废阙掌同其任旧例补署或匪其才既不称职则多伤害自今後别驾县令录事参军有犯赃私并暗弱老耄疾患不称所职户口流散者并委观察节度等使与本州刺史计会访察闻奏与替其犯赃私者便禁身推问具状闻奏其疾患者准式解所职老耄暗弱及无赃私才不称职者量资考改与员外官馀官准前後敕处分其刺史不能觉察观察节度使具刺史名品闻奏如观察节度管内不能勾当郎官御史出入访察闻奏。
德宗贞元六年二月制曰:朕嗣守丕图于兹七稔每念万方所奉惟在一人百姓未康岂安终食故所以赈瞻优贷思致安方镇牧守诚宜遵奉如有违越委御史台及出使郎官御史访察以闻,於是宰臣等表贺焉。
文宗太和三年十一月诏刺史分忧得以专达事有违法观察使然後奏闻如闻州司尝务巨细所裁官吏移摄将士解补占留支用刑狱等动须禀奉不得自专虽有政能无所施设选置长吏将何责成宜委御史台及出使郎官御史严加察访廉使奏听进上本判官不能规正及刺史不守朝章并量加贬降。若所管州郡控接蕃夷军戎之间事资节制即不在此限。
宣宗大中四年正月诏曰:应天下州县或土风各异或物产不同或制置乖宜或章条舛谬或云:施之岁久或缘碍於敕文有利於人而可举行者有害於物而可革去者并委所任县令录事参军备论列於刺史具以上闻委中书门下据事件下观察使详言列奏当与改更各从便安自当苏息如或在官因循不举後来者无以申明利害较然违慢可见当重加惩罚仍更不得授县令录事参军刺史委中书门下具名奏闻别议殿责。又曰:每思前贤设官分职岂徒然哉!今州有上佐县有丞簿俗谓官不领公事殊乖制作之本意也。自今後州县公事上佐丞簿得失须共参详如有败阙,或不遵法理及百姓流亡不先举明并须连坐冀得人展其才官无冗食。又曰:刑狱之内吏得使情推断不平因成冤滥无问有赃无赃并不在原免之限。
六年十二月中书门下奏诸道观察使职当廉问位在藩隅受人主之宠荣同国家之休戚不可自事富贵惟贪优游罗声色以自娱顾凋残而不问纵逃显责必受阴诛自今请责其成效专彼事权使得展意尽心恢张皇化敬事以守法度节用以减征徭有利於国者必行不以近名为利有害於人者必去不以循例为辞绝连夜之酣歌务尽忠之谠论常准此道方免旷官其巡属州县须知善恶具以上闻隐而不言罪归廉帅应有论荐须是直书强能立事者上陈不得蔽善懦弱失职者奏免非可徇情如此则远近相临上下相制共为致理同归至公敕曰:卿等所言甚为切务可速行之。
後唐庄宗同光四年二月吏部侍郎卢文纪上疏请责内外百司各举其职明行考课以激其能从之明宗长兴二年闰五月敕曰:要道才行则千岐共贯宏纲一举则万目皆张前王之法制罔殊百代之科条悉在无烦改作各有定规守度程者心逸日休率胸臆者心劳日拙天垂万象星辰之分野靡差地载群伦岳渎之方隅不易傥各司其局则皆尽其心。且律令格式六典凡关庶政互有区分久不举行遂至隳紊宜准旧制令百司各於其间录出本局公事巨细抄写不得漏落纤毫集成卷轴兼粉壁书在公。若未有廨署者其文书委官司主掌仍每有新授官到令自写录一本披寻或因顾问之时应对须知次第无容旷废每在执行使庶寮则守法奉公宰臣则提纲振领必当彝伦攸叙所谓至道不繁何必期年告谕催促限两月内抄录及粉壁书写须毕其间或有未可便行及曾革事件委逐司旋申中书门下当更参酌覆奏施行。
闵帝应顺元年闰正月诏吏部三铨南北曹礼部贡院注拟考试依格疾速发遣勿令虚有滞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