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帅部·贪黩
兵法曰:将贪财则奸不禁。又曰:贪而好利者可货而赂也。则有膺阃外之权专军中之政性本贪猥志求苟得乘彼危乱破其国邑无勤恤之意肆仇敛之心复有邀君以求利受贿以狥私侵扰下民发掘丘墓以至交通於异域接引於非类致人心之大失俾师律之不臧盖本非贤材盗窃名器简书屡告终亦不悟斧钺一至其何以逃咸列於兹期以垂训。
羊舌鲋晋大夫晋侯治兵於邾南甲车四千乘(三十万人)羊舌鲋摄司马(鲋叔向弟摄兼官也。)遂合诸侯於平丘次于卫地叔鲋求货於卫淫刍荛者(欲使卫患之而致货)卫人使屠伯馈叔向羹与一箧锦(屠伯卫大夫)曰:诸侯事晋未敢携贰况卫在君之宇下(屋宇之下喻近也。)而敢有异志刍荛者异於他日敢请之(请止之)叔向受羹反锦(受羹示不逆其意。且非货)曰:晋有羊舌鲋者渎货无厌(渎数也。)亦将及矣。(将及祸)为此役也。(役事也。)子。若以君命赐之其已客从之未退而禁之(禁刍荛者)。
汉张武文帝时为将军受赂金钱觉帝更加赏赐以愧其心。
魏丁斐字文侯初随太祖太祖以斐乡里特饶爱之斐性好货数犯罪辄得原宥为典军校尉太祖征吴斐随行以家牛羸私易官牛太祖谓左右曰:我非不知譬如人家有盗猫而善捕鼠盗虽有小损而鼠不窃完我囊贮遂复斐官。
晋张燕为巴西太守时秦州人邓定等二千馀家饥饿流入汉中保于城固渐为抄盗梁州刺史张殷遣燕讨之定窘急伪乞降於燕并饣鬼燕金银燕喜为之缓师定密结李雄雄遣众救定燕退定遂进逼汉中太守杜正冲东奔魏与殷亦弃官而遁。
罗尚为平西将军益州刺史西戎校尉性贪少断蜀人言曰:尚之所爱非邪则佞尚之所憎非忠则正富拟鲁卫家成市里贪如豺狼无复极已。又曰:蜀贼犹可罗尚杀我平西将军反更为祸。
刘胤代温峤为平南将军都督江州诸军事位任转高矜豪日甚纵酒耽乐不恤政事大殖货财商贩百万是时朝廷空罄百官无禄惟资江州运漕而胤商旅继路以私废公有司奏免胤宫书始下而胤为郭默所害。
刘牢之为镇北将军讨孙恩于会稽牢之既济江恩乃虏男女二十馀万口一时逃入海惧官军之蹑乃缘道多弃宝物子女时东土殷实莫不粲丽盈目牢之等遽争收敛故恩复得逃海。
诸葛长民为豫州刺史领淮南太守时宋武讨刘毅以长民监太尉留府事诏以甲仗五十人入殿长民骄纵贪侈不恤政事多聚珍宝美色营建第宅不知纪极所在残虐为百姓所苦。
前燕慕容评为太傅前秦苻坚使王猛伐慕容使评率众拒之评性贪鄙鄣固山泉卖樵鬻水积钱绢如丘陵三军莫有斗志遣其侍中兰伊让评曰:王高祖之子也。宜以宗庙社稷为忧奈何不务抚养勋劳专以聚敛为心乎!府藏之珍货朕岂与王爱之。若寇军冒进王持钱帛安所置也。皮之不存毛将安附钱帛可散之三军以平寇凯还为先也。
宋刘道为都督荆湘益秦宁梁雍七州诸军事护南蛮校尉而贪纵过甚畜聚财货常。若不足去镇之日府库为之空虚。
王镇恶为安远护军武陵内史以讨刘毅功封汉寿县子蛮毅师向博抵根据阮头属为凶暴镇恶讨平之镇恶性贪既破刘毅将朱襄因停车抄掠诸蛮不时反及平姚泓时关中丰全仓库殷积镇恶极意收敛子女玉帛不可胜讣高祖以其功大不问也。
毛之为右卫将军不信鬼神所至必焚除房庙蒋山庙中有佳牛好马之并夺取之。
梁道真为梁南秦二州刺史裴方明为龙骧将军并坐破仇池断割金银诸杂宝物。又藏杨难当善马下狱死。
刘德愿为游击将军领石头戍事坐受贾客韩佛智货下狱夺爵土。
垣护之为辅国将军隶沈庆之伐西阳蛮护之所莅多聚敛贿货充积坐下狱免官。
吴喜都督豫州诸军事假冠军将军平荆州恣意剽虏赃私万计。
王玄谟为宁朔将军北征将士多离怨言玄谟。又营货利一疋布责人八百梨以此倍失人心及魏太武军至乃奔退麾下散亡略尽。
张邵为抚军长史持节南蛮校尉坐在雍州营私蓄取赃货二百四十五万下廷尉免官。
邓琬为左将军性鄙暗贪吝过甚财货酒食皆身自量较及晋安王子勋僭位琬使婢仆出市道贩卖酣歌博奕日夜不休。
南齐张敬儿为征西将军於襄阳城西起宅聚财货薛渊为右将军大司马领军讨巴东王子响王子响军主刘超之被捕急以眠褥衤集物十馀种赂渊自逃匿之军中为有司所奏诏原之。
梁吕僧珍为领军将军时宋季雅罢南康郡市宅居僧珍宅侧僧珍问宅价曰:一千一百万怪其贵季雅曰:一百万买宅千万买邻及僧珍生子季雅往贺署函曰:钱一千阍人少之弗为通强之乃进僧珍疑其故亲自发乃金钱也。遂言於武帝陈其才能以为壮武将军衡州刺史将行谓所亲曰:不可以负吕公在州大有政绩。
徐文盛为秦州刺史加都督东讨与侯景战大溃奔还荆州元帝仍以为城北面大都督。又聚敛赃污甚多世祖大怒下令责之数其十罪除其官爵。
後魏元大兴为长安镇大将以黩货削除官爵。
长孙敦字孝友袭爵北平王为北镇都将坐黩货降为公。
于祚为假节振威将军沃野镇将贪残多所受纳坐免官以公还第。
于景为宁朔将军高平镇将坐贪残受纳为御史中尉王显所弹会赦免。
王建从道武破慕容宝众於柏肆坞遂进围中山慕容宝弃城走和龙城内无主百姓惶惑东门不闭道武将夜入乘胜据守其门建贪而无谋意在虏获恐士卒肆掠盗乱府库请候天明道武乃止是夜徙河人共立慕容普ら为主遂闭门固守。
刘洁为尚书令太武时累从征讨尝为前锋深见委任拔城破国者聚敛财货与洁分之籍其家产财盈巨万太武追忿言则切齿。
公孙轨为平南将军屯壶关後为虎牢镇将太武将北征发民驴以运粮使轨部调雍州轨令驴主皆加绢二疋乃与受之百姓为之语曰:驴无强弱辅绢自壮众共嗤之坐徵还真君二年卒轨既死太武谓崔浩曰:吾行过上党父老皆曰:公孙轨为将受货纵贼使至今馀奸不除轨之咎也。其初来单马执鞭返去从车百两载物而南轨幸而早死至今在者吾必族诛之。
皮豹子为安西将军镇长安坐盗官财徙於统万周观为高平镇将有威名真君初诏观统五军西讨秃保周於张掖徙其民数百家将置於京师至武威辄与诸将私分之太武大怒黜观为金城侯改授内都大官。
田益宗为安南将军稍哀老聚敛无厌兵民患其侵扰诸子及孙竞规贿货部内苦之咸言欲叛宣武深亦虑焉乃遣中书舍人刘桃符宣旨慰喻庶以安之桃符还启益宗侵掠之状宣武诏之曰:风闻卿息鲁生在淮南贪暴扰乱细民。又横杀梅伏生为尔不已损卿诚效可令鲁生与使赴阙当加任使如欲外禄便授中畿一郡。
邢峦为安西将军梁秦二州刺史商贩聚敛清论鄙之。
尔朱仲远为大将军兖州刺史督东道诸军仲远天性贪暴大宗富族诬之以反没其家口簿籍财物皆以入己自荥阳以东输税悉入其军不送京师。
尔朱度律为大将军在军戎聚敛无厌所至之处为百姓患毒。
隋刘为上大将军性粗疏溺於财利富商大贾朝夕盈门。
韦艺为营州总管大治产业与北夷贸易家资钜万颇为清议所讥。
史万岁为左领军将军时南宁夷爨玩遣使请降万岁遣使驰奏请将玩入朝诏许之爨玩阴有二心不欲诣阙因赂万岁以金宝万岁,於是舍玩而还蜀王秀时在益州知其受赂遣使将索之万岁闻而悉以所得金宝沉之於江索无所获。
权武为潭州总管多造金带遗岭南首领其人复答以宝物武皆纳之由是致富。
宇文述为左卫大将军性贪鄙知人有珍异物必求取富商大贾及陇右诸胡子弟述皆接以恩意呼之为儿由是竞加饣鬼遗金宝累积後庭曳罗绮者甚众家僮千馀人皆控良马被服金玉述之宠遇当时莫与为比凡所荐达皆至大官赵行枢以太常乐户家财亿计述谓为儿受其赂遗称为骁勇起家为折冲郎将。
唐独孤怀恩高祖武德三年为工部尚书率兵讨尧君素於蒲州怀恩素无筹略贪冒财货频为贼所败高祖屡下诏责让之。
侯君集为交河道行军大总管破吐谷浑灭高昌之後威名渐著然性贪鄙当破吐谷高昌之际多没无罪之家子女珍玩恣情入已将士知之亦多盗窃君集恐发其事不敢制及京师有司请推其罪诏下狱中书侍郎岑文本以君集陈谏事乃得释。
党仁弘为广州都督坐枉法聚财百万当死太宗哀之免为庶人徙钦州初有上书告仁弘没降獠为奴婢擅赋敛夷獠甚多去职北还有七十船帝闻之惊叹曰:知人实难诚不虚也。仁弘状貌魁伟在职譬诸画饼不可疗饥矣。
王昂为河东节度使贪纵不知法令务聚敛以货藩身。
路嗣恭为江南西道观察使代宗大历中岭南将哥舒晃反诏嗣恭兼岭南节度使遂斩晃平五岭拜捡校兵部尚书知省事嗣恭起於郡县吏以至大官皆以恪理著称及平广州商舶之徒多因晃事诛之嗣恭前後没其财宝数百万贯尽入私室不以贡献代宗心甚御之故嗣恭虽有平方面功止转检校尚书无所酬劳。
李叔明为东川节度近二十年叔明素豪侈总戎年深积聚财货崇餙第宅田园极膏腴子孙骄淫动逾法度殁才数年遗业荡尽故代之言多藏者咸以叔明为鉴诫。
李复为容州招讨使历岭南郑滑节度使久典方面积聚财货颇甚为时所讥。
王亻必为灵盐节度使先是吐蕃欲成乌兰桥於河壖口先贮材木朔方节度遣人潜藏之委於河流终莫能成蕃人知亻必贪而无谋先厚遗之然後并役成桥遂筑月城而围守之由亻必黩货边上至今患焉。
王锷为岭南节度使锷以两税钱上供时进及供奉馀皆自入西南大海中诸国舶至则尽没其利由是锷家财富於公藏日发十馀艇重以犀象珠贝称商货而出诸境周以岁时循环不绝凡八年京师权门多富锷之财拜刑部尚书後为淮南节度使每有飨宴辄录其馀以备後用或云:卖之收利皆自归故锷钱流衍天下。
郑权自工部尚书由他径求岭南节度既到镇则掊聚财货用偿恩力俾小吏部送京国以分权倖辇运才至而殂谢已闻当时议者无不耻鄙。
高崇文自剑南西川节度移镇宁初发成都尽载其军资金帛器幕及伎人乐工以行(又云:崇文恃其功而侈心大作帑藏之富百工之巧举而自随蜀郡一罄径)。
李道古为鄂岳沔蕲安黄都团练观察使代柳公绰总兵平淮西道古佻黠无器略及赴镇倍道而行以数骑入安州城时公绰未意道古遽至惶骇而出家财多为所夺。
李象古为安南都护为土贼所杀象古藉荫绪入官无他志能性贪鄙居官黩货尚苛刻故及於难。
田缙为夏州节度性贪虐多隐没军赐羌浑种落苦其渔扰遂引西蕃为寇御史中丞崔植奏摄诣台按劾得缙前在夏州遣将於度支请将士军粮及脚价共计三万四千三百馀贯文不支给将士留於上都私第及杂事饣鬼送本道赃状明白坐贬房州司马并本判官邢翥卢仲通皆坐贬部将赵荣流涪州胡证为岭南节度使证在外镇好掊敛财货厚自奉养修行坊起甲第连亘闾巷车服器用穷极豪侈议者罪之。
浑铁为丰州刺史充天德军使坐赃七千馀贯贬袁州司户宪宗以其父咸宁王勋烈特异故特命有司俯从轻文。
郑注为凤翔节度使诛後度支奏注家得绢一百馀万疋他物称是。
李泳为河阳节度使泳本以市人发迹禁军以贿赂交通遂至方镇初任镇武节度转为河阳所至以贪残为务恃所交结不禀宪章犒宴所陈果实以木刻采缋之聚敛无已人不堪命遂至於乱文宗开成二年六月河阳军乱数日方止泳贬澧州长史。
梁王珙为陕州节度使奢纵聚敛民不堪命。
後唐毛璋为华州节度使庄宗同光末讨蜀以璋为行营右厢马军都指挥使魏王继岌自西川至渭南部下散亡其财货妓乐为璋所掠。
温韬仕梁为耀州节度使在州七年唐帝诸陵发掘殆遍尽取其金宝惟乾陵以风雨屡作终不能发。
陶明宗天成初邓州留後聚敛无节赃污颇甚为所部县令盛归仁所讼贬岚州司户後赐死。
晋房知温为平卢军节度使厚敛不已积货百万治第於南城出入以妓乐相随任意所之曾不以政事为务赵在礼历滑魏沧兖同襄郓徐晋昌十馀镇节度在礼善治生殖积财巨万两京及所至藩镇皆邸店罗列凡聚敛所得惟以奉权豪崇释氏而已。
张在後唐为右千牛卫将军同正领饶州刺史同光末权知西京留守魏王继岌平蜀王衍入朝至秦州驿庄宗遣中使向延嗣尽戮王衍之族所有奇货尽归於延嗣继岌至渭南死衍金宝妓乐{饯}悉获之俄而明宗使人诛延嗣延嗣暗遁衍之行装复为{饯}有後为西卫将军时湖南马希范与{饯}有旧朝廷请命{饯}为使允之{饯}密赍蜀之奇货往焉。又获十馀万缗以归。
潘环为宿州团练使後为金州澶州节度使环所至以聚敛为务在州时有牙将因微过见怒环绐言笞之牙校因一尼尝熟于环者献白金两铤尼诣环日牙校饷钅敖脚两枚求免其责环曰:钅敖有几脚尼曰:三脚环复曰:今两能成乎!尼以三数致之时人号环为潘钅敖脚。
秘琼为镇州节度使董温其衙内指挥使温其在位贪暴积钅强巨万温其陷蕃琼害其家悉辇之以藏其家遂自称留後。
李金全为泾州节度使在镇以掊敛为务长兴中受代归阙始进马数十匹不数日。又进之明宗召而谓之曰:卿患马多耶何进贡之多也。又谓曰:卿在泾州日为理如何无乃以马为事乎!金全惭谢而退帝虽亻黾勉受之而心不怿金全累更名郡藩镇所在掊聚敛财赂结权要而掩其弊政之迹帝颇闻其不廉故以言讥之後天福初自沧州节度使罢镇归阙会安州屯将王晖杀节度使周环高祖遣金全以骑兵千人镇抚其地未及境晖为部下所杀金全至乱军数百人皆不自安金全说遣赴阙密伏兵於野尽杀之。又擒其军校武克和等数十人斩之初金全之将行也。高祖戒之曰:王晖之乱罪莫大焉但虑封守不宁则民受其弊因折矢飞诏约以不戮一人仍许以晖为唐州刺史。又谓金全曰:卿之此行无失吾信及金全至闻克和等当为乱之日劫掠郡城所获财货悉在其弟遂杀而夺之。
杨光远为河阳节度使时范延光致仕辇装妓妾居於河阳光远利其奇货。且虑为子孙之雠因奏延光不家汴雒出舍外藩非南走淮夷则北走边塞宜早除之高祖以许之不死铁券存焉持疑未允光远乃遣子承勋以甲士围其第逼令自裁延光曰:天子在上安得如此乃遣使者乞移居洛下得及浮桥推於流而溺杀之矫奏云:延光自投於河朝廷以会其意弗之理逾岁入觐高祖为致曲宴教坊伶人以光远暴敛重赋因陈戏讥之光远殊无惭色寻以光远为平卢军节度使光远表奏请与长子同行寻授承勋莱州防御使及赴任仆从妓妾至千馀骑满盈僭侈为方岳之最下车之後惟以刻剥为事。
汉白再荣为护圣左厢都指挥使晋末契丹犯阙明年敌王北去再荣从敌帐至真定其年闰七月晦李筠何福进相率杀敌帅麻答诸军乃请权知留後事再荣以李崧和凝携家在彼令军士数百人环迫崧家以求赏给崧凝各出家财与之再荣欲害崧以利其财前磁州刺史李谓再荣曰:公与诸将为契丹所虏凌辱万端日夕忧死今日才得生路便拟杀一宰相他日到阙傥有所问何以为辞再荣默然。又括率在城居民家财以给军事李。又譬解之乃止其汉人曾事麻答者尽拘之以取其财高祖以再荣为镇州留後为政贪虐难状镇人呼为白麻答未几移授滑州节度使箕敛诛求民不聊生乃徵还京师。
刘铢为青州节度使铢受代之日有私盐数屋杂以粪秽填塞诸井以土平之节度使符彦卿发其事以闻铢奉朝请久之。
李守贞为兖州节度讨青州杨光远光远子承勋等乞降守贞入城害光远等光远孔目吏宋颜尽以光远财宝名姬善马告於守贞守贞德之置於帐下。
周宋彦筠仕梁为开封府牙校庄宗有天下擢领禁军伐蜀之役率所部康延孝为前锋入成都据一甲第中资货钜万妓女数十辈尽为其所有。
常思为宋州节度使广顺三年诏赴阙改授平卢军节度使思将赴镇奏太祖云:臣在宋州出放得纟系十馀万两谨以券上进。且行徵督太祖颔之。
王守恩历诸卫将军晋开运末守恩因假告归於潞时潞州节度使张从恩惧契丹之盛将朝於戎王以守恩婚家甚倚信之乃移牒守恩请权为巡捡使从恩既去守恩寻以潞城归於汉祖仍尽取从恩之家财汉祖即以守恩为招义军节度使汉乾初授西京留守守恩性贪鄙委任群小以掊敛为务虽病残癃者亦不免其科率人甚苦之洛都尝有豪士为二姓之会守恩乃与伶人数辈夜造其家自为贺客因获白金数笏而退太祖以白文珂代之守恩甚惧而雒人有曾为守恩非理割剥者皆就其第徵其旧物守恩一一偿之及赴阙止奉朝请而已。
郑仁诲为澶州节度使广顺末王殷受诏赴阙太祖遣仁诲赴邺都巡检及殷得罪仁诲不奉诏即杀其子盖利其家财妓乐也。及仁诲卒而无後人以为阴责焉。
李彦頵显德中为延州兵马留後到镇颇以殖货为意窥图胜利侵渔蕃汉部人群情大扰。
齐藏珍为诸卫世宗淮上用兵复委监护与军校何起领兵降下光州藏珍欺隐官物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