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百五十一◎总录部·咎徵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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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录部·咎徵第二

  南齐安陆王子敬为杨州刺史先是有獐入广陵城投井而死。又有象至广陵其後子敬於镇被害始安王遥光行还入城风飘仪纟散出城外遥光寻以叛诛。

  成买为角城戍主与魏军拒战手所伤杀无数晨朝早起手中忽有数升血其日遂战死。

  黄文济为御史其家斋前种菖蒲忽生花光影壁成五采其儿见之馀人不见也。少时文济被杀。

  王晏为骠骑大将军其父普耀斋前柏树忽变成梧桐论者以为梧桐虽有栖凤之美而失後凋之节及晏败果如之。又未败前见屋桷子悉是大蛇就视之犹未也。晏恶之乃以纸裹桷子犹纸内摇动{艹敕}{艹敕}有声。《晏子》德元所居帷屏无故有血洒之晏于北山庙答赛夜还晏既醉部伍人亦饮酒羽仪错乱前後十馀里中不复相禁制识者云:此势不复久也。後数日被诛。

  崔慧景为平西将军假节侍中奉江夏王宝元围台城有一五色幡飞翔在€中半日不见众皆惊怪相谓曰:幡者事寻当翻覆也。数日慧景败。

  梁王茂为荆州刺史茂初以元勋高祖赐钟磬之乐及在江州梦锺磬在格无故自堕心恶之及觉命奏乐既成列钟磬在格果无故编皆绝堕地茂谓长史江诠曰:此乐天子所以惠劳臣也。乐既极矣。能无忧乎!俄而病少日卒。

  王莹除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丹阳尹侍中莹将拜印工铸其印六铸而龟六毁既成颈空不实补而用之居职六日暴疾卒。

  河东王誉为湘州刺史以悖逆诛死初誉之将败引镜面不见其头。又见长人盖屋两手据地瞰其斋。又见白狗大如驴从城而出不知所在誉甚恶之俄而城舀。

  武陵王纪将僭号妖怪非一其最异者内寝柏殿柱绕节生花其茎四十有六靃靡可爱状似莲花识者曰:王敦祅花非佳事也。纪年号天正与萧栋暗合佥曰:天字二人也。正字一止也。栋纪僭号各一年而灭侯景自为大都督督中外诸军事将篡夺乃矫诏自加九锡之礼置丞相以下百官陈备物於庭忽有野鸟翔于景庭上赤足丹嘴形似山鹊贼徒悉骇竞射之不能中景既篡位所居殿尝有鸺留鸟鸣景恶之每使人穷山野讨捕焉。又景左足上有肉瘤状似龟战应克捷瘤则隐起分明如不胜瘤则低至景败日瘤隐舀肉中。又景与领军将军王僧辩战有流星堕其营中贼徒大骇相顾失色贼帅任约。又为陆法和所禽景乃烧营夜遁旋军夏首元帝以僧辩为镇东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江州刺史封长宁县公命即率巴陵诸军氵公流讨景攻拔鲁山仍攻郢入罗城。又有大星如车轮坠贼营去地十丈变成火一时碎有龙自城出五色光曜入城前鹦鹉洲水中景闻之倍道归建业。

  陈周文育为镇南将军讨余孝励为豫章太守熊昙朗所害初文育之据三陂有流星坠声如雷地陷方一丈中有碎炭数斗。又军市中忽闻小儿啼一市并惊听之在土下军人掘得棺木长三尺文育恶之俄而见杀。

  侯安都为镇北将军率众与周文育西讨王琳将发王公已下饯于新林安都跃马渡桥人马俱坠水中。又坐内坠于橹井时以为不祥军至郢州与琳合战安都败绩与周文育徐敬成并为琳所囚。

  後魏南安王祯为湘州刺史五月至邺入治日暴风大雨冻死者十数人祯以旱祈雨于群神邺城有石虎庙人奉祀之祯告虎神像云:三日不雨当加鞭罚请雨不验遂鞭像一百是月疽发背薨祯孙中山王熙後为湘州刺史以七月入治其日大风寒雨冻死者二十馀人驴马数十疋熙闻其祖父前事心恶之。又有蛆生其庭後果兵败而死焉。

  北海王祥除太傅领司徒侍中录尚书事拜命之夜暴风震雷拔其庭中桐树大十围倒立本处初宣武之览政也。祥闻彭城王勰有震主之虑而欲夺其司徒大惧物议故为大将军至是乃居之天威如此识者知其不终後为人告谋反免为庶人会其家奴数人阴结党辈欲以劫出祥密抄名字潜托侍婢通于祥祥始得执省而门防主司遥见突入就祥手中揽得呈奏至夜守者以闻祥哭数声而暴死。

  李元护为齐州刺史卒病前月馀京师无故得其凶问。又城外送客亭柱有人。《书》曰:李齐州死纲佐饯别者见而拭之後复如此。

  尔朱世隆为尚书令与吏部尚书元世俊握槊忽闻局上然有声一局之子尽皆倒立世隆甚恶之。又曾昼寝其妻奚氏忽见一人持世隆首去奚氏惊怖就视而寝如故既觉谓妻曰:向梦人断我头去意殊不。又此年正月晦日令仆并不上省西门不开忽有河内太守田家奴告省门亭长云:今旦为令王借车牛一乘终日於洛滨游观至晚王还省将车出东掖门始觉车上无褥请为记识时世隆封雒平郡王故呼为令王亭长以令仆不上西门不开无车入省兼无车迹此奴固陈不已公文列诉尚书都令史谢远疑谓妄有假借白世隆付曹推验时都官郎穆子容穷究之奴言初来时至司空府西欲向省令王嫌迟遣二防合捉仪力催车车入到省西门王嫌牛小系于关下槐树更将一青牛驾令王著白纱高顶帽短小黑色傧从军皆群襦褶握板不似常时服章遂遣一吏将奴送入省中厅事东阁内东厢第一屋中其屋先常闭钥子容以西门不开忽言从入此屋常闭言奴在中诘其虚罔奴云:此屋。若闭求得开看屋中有一板床上无席大有尘土兼有一瓮米奴拂床而坐兼画地弄瓮中之米亦握看之定其闭者应无事验子容与谢远自入看之户闭极久全无开迹及入拂床画地踪绪历然米亦符同方知不谬具以此对世隆怅然意以为恶未几见诛。

  高肇为司徒及大举伐蜀以肇为将军都督诸军是日肇所乘骏马停于神虎门外无故惊倒转卧渠中鞍具瓦解众咸怪异肇出恶言焉及西征行至函谷车轴中折从者皆以为不获吉还也。其後果被诛。

  北齐琅邪王俨为大将军录尚书事邺北城有白马佛塔是石季龙为澄公所作俨将之巫曰:若动此浮图北城失主不从破至第二级得白蛇长数丈回旋失之数旬而败。

  窦泰为中尉从神武西讨为周太祖所袭自杀未行之前夜三更忽有朱衣冠帻数千人入台云:收窦中尉宿直兵吏皆惊其人入数屋俄顷而去旦视关键不异方知非人皆知其必败。

  王琳自梁来奔为特进侍中所居屋脊无故剥破出赤蛆数升落地化为血蠕蠕而动。又有龙出于门外之地€雾起昼晦後为陈将吴明彻所杀。

  权会为著作监知太史局事加中散大夫自府还第在路无故马倒遂不得语因尔暴亡会生平畏马位望所至不得不乘果以此终。

  斛律光为丞相封清河郡公为祖所构光将诛其家三鼠常昼见光寝室常投食与之一朝三鼠俱死。又床下有三物如黑猪从地出走其穴腻滑大蛇屡见屋脊其声如弹丸落。又大门横木自焚捣衣石自移。

  隋燕荣为幽州总管坐毒虐赃秽徵还京师赐死先是荣家寝室无故有蛆数斛从地偾出未几荣死于蛆出之处。

  齐王束大业中于东都营第大门无故而坏厅事伏中折识者以为不祥及从幸江都因会柬具法服将朝无故有血从囊中而下。又坐斋中见群鼠数十至前而死视皆无头柬意甚恶之寻为宇文化及所害尧君素大业中为河东通守唐公义师攻之岁馀不克时白蛇降於府门兵器之端夜皆光见月馀君素为左右所害。

  唐刘文静高祖武德初为户部尚书其家中妖怪数见文静弟文起忧之遂召巫者于星月之下披御刀为厌胜之法其爱妾失宠以状告其兄上变诛死齐王太宗贞观中为齐州都督以谋逆诏还京师赐死未反前数月于斋中昼坐忽见一人云:灾厄甚逼可福以禳之言讫而灭但令多设佛斋馀无悛悔。又好养鸭忽有野狸入笼中<齿乍>四十馀鸭皆断其头及败同恶而诛者四十四人。

  曹怀舜高宗永隆中为定襄道副总管初军至碧绿泊军始为营营内忽有泉水大如车轮。又遇大风飘拆怀舜寝帐众皆恶之俄为突厥所败。

  越王贞为豫州刺史则天垂拱中贞子博州刺史琅邪王冲据博州举兵贞应之贞尝游于城西水门桥临水自鉴不见其首心甚恶之未几而及祸。

  宁王宪玄宗天宝初寝疾是冬京城寒甚凝霜封树时学者以为春秋雨木冰即此是亦名树介言其象介胄也。宪见而叹曰:此俗谓树稼也。谚云:树稼达官怕必有大臣当之吾其死矣。数日薨。

  杨慎矜天宝五载为御史中丞为侍御史王钅共所构缢杀之初慎矜至温汤正食忽见一鬼物长丈馀朱衣冠帻立城门扇後慎矜叱之良久不灭以热羹投之乃灭无何下狱死。

  元载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居长寿坊代宗大历四年九月己夕卩有猛虎入城止于载私庙命金吾将军薛岌射生将周皓发弩手射杀之以献十二年载被诛毁其私庙木主。

  李希烈为淮西节度使德宗建中初希烈于唐州得象一头以为瑞应。又上蔡襄城获其珍宝乃是烂车缸及滑石伪印也。寻而希烈死。

  朱霑为卢龙节度使留京师建中四年七月泾原兵反迎霑为主霑自号其宅曰:潜龙宫悉移内库珍货瑰宝以实之识者曰:易称潜龙勿用此败徵也。未几百姓剽夺其珍宝霑不能禁寻而霑败。

  韦执谊顺宗即位初为尚书左丞平章事执谊自卑官尝忌讳不言岭南州县名为郎官时尝与同舍诣职方观图每至岭南州执谊遽命去之闭目不视及拜相还所坐堂见北壁有图不就看七八日试就看之乃崖州图也。以为不祥甚恶之惮不能出口及贬员外司户果得崖州。

  刘辟为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府行军司马辟尝病见问疾者皆以手据地倒行入辟口辟因磔裂食之唯卢文。若至则如平常故尤与文。若相睦卒以同恶族其家。

  高骈为淮南节度使僖宗光启元年冬府衙应门之内有隋朝大屋数间盖旧行台也。古老谓之中书门虽制度朴拙梁栋甚坚忽一日自坏识者曰:故事中武德初始毕可汗牙帐破高祖问侍臣曰:此兆何也。萧曰:昔魏文帝时许昌门无故自坏文帝恶之即其验也。萧上言之後明年四月始毕可汗果死而骈之府门此时<车取>坏则知非其祥也。又明年七月有蝗行而不飞自郭西浮濠水缘城而入飞至骈道院之中驱扑不止凡松竹之属一夕如翦所悬画像皆去其头数日之後。又相食舀至九月暴雨初霁沟窦中忽有小鱼其大如指盖雨鱼也。占者曰:有兵丧十月有大星陨于延和阁前声。若奔雷洞一庭自十一月雨雪至三年二月昏雾不解,或曰:下谋其上是时粮食腾贵殆逾十倍寒僵馁仆者日有数千弃之郊外及霁而远坊静巷为之一空至三月骈有寄诸从事诗末句云:人间无限伤心事不得樽前折一枝盖亡灭之兆也。骈果为毕师铎所杀。

  梁成唐末为荆南节度使时鄂州杜洪为淮南杨行密所袭出师援之造一巨舰三年而成号曰:和载舰上列厅所司局有。若府署之制。又有齐山截海之名其宏廓可知矣。及沿流东下未及鄂渚而澧朗之军突入江陵俘掠殆尽之兵士咸顾其家皆无斗志而淮寇乘之纵火以燔其舰投江而死。又澧朗之军既袭江陵一城士女僧道工巧皆俘载而去则和州载之名亦前定也。

  安王友宁太祖兄子唐末为岭南西道节度使与青州王师范战于石楼王师小却友宁旁自峻阜驰骑以赴敌所乘马蹶而仆遂没于阵友宁将战之前一日有大白蛇蟠于帐中友宁心恶之既而果遇祸焉杨师厚为魏博节度使封邺王於黎阳采巨石将纪德政以铁车负载驱牛数百以拽之所至之处丘墓庐舍悉皆毁坏百姓望之皆曰:碑来碑来及碑石才至而师厚卒魏人以为悲来之应。

  後唐张文礼为镇州牙将害其帅王而自为留後未几举家咸见鬼物昏瞑之後或歌或哭。又野河色变如血游鱼多死浮于水上识者知其必败寻而疽发背死。

  王处直为定州节度使尝自颂功业为德政碑建楼于衙城内言有龙见其中人或睹之其状黄么蜥蜴也。而不畏人处直以为神异造龙床以安之。又城东麦田有鹊数十头平地共巢处直以为巳德令人守之识者窃论曰:虫蛇阴物比藏山泽今据屋室人不得而有也。鹊巢于树固其所也。今止平地失其所也。南方为火火主礼礼坏则羽虫失性以文推之上失其道不安之位果废处直。

  朱继麟为河中节度使先是河中衙城阍者夜见妇人数十ㄚ服靓妆仆马炫自外驰骋笑语趋衙城阍者不知其故不敢诘至门排骑而入既而扃如故复无人迹乃知妖鬼也。又继麟夜登逍遥楼哭声四合诘旦讯之巷无丧者隔岁乃族诛。

  张遵诲为客省使自以历位尹正与枢密使安重诲素亦相款衷心有望于节钺及郊毕止为绛州刺史郁郁不乐离京之日白衣乘马于隼之下至郡无几而卒。

  晋郑阮初仕後唐为赵州刺史尝以郡符取部内凶肆中人隶其籍者遣于青州舁丧至治郡人惮其远愿输直百缗以免其行阮本无丧即受直放还识者曰:此非吉兆也。未几改曹州刺史为政愈弊高祖建义入雒为本州指挥使石重立所杀举族无孑遗刘颀为鸿胪卿留司洛下尝于水南治第有古墓在其下因发之其棺柩遗骸弃于雒水俄而疾作举家相继卒焉。

  程逊为太常卿奉使吴越仲秋之夕阴瞑如晦逊尝为。《诗》曰:幽室有时闻雁叫空庭无路见蟾光同僚见之讶其诗语稍异及使回遭风水而溺焉。

  史翰为滑州节度使白马河决翰自祭之见一犬有角浮于水心甚恶之後数月遘疾而卒。

  安重荣为镇州节度使初後唐清泰中华温琪为镇帅于城之诸门各铸二铁人虬髯拱立以抱其关众谓之铁胡重荣未举兵前东门忽陨一铁人头不知其故也。阍者惧乃以为暴风吹巨扉所落重荣小字铁胡心恶之不复穷问。又饶阳令刘岩送一水鸟文有五色重荣畜于後潭以为凤雏遂有异志渐恣奢僭用玉为鱼袋将谋逆也。复为铁鞭重数斤密令人自外献之盖惑众冀成非望也。又镇之牙署堂前有揭幡长竿约数十尺重荣将叛之前一日张弓弩仰望竿杪铜龙之首谓左右曰:我。若必有天命则当一发而中果中之左右即时拜贺盖祸之来也。阴必惑之以至于败焉。

  李金全为安州节度使有亲吏胡汉筠者金全爱之甚笃己亥岁府署之竹一夕而花城壖之麦方{艹斩}而秀大露晦冥之中则化为宿草郡楼有介虫如龟而巨鳞锐首能陷坚出于金全足下汉筠取而焚之所乘马人立而言庚子年正月赤€如烟蒙冒其境中有素光如矛戟之状南北交错及城有夜妖金全心恶之及马全节除安州节度金全送款于淮夷至是而窜妓乐车马珍奇帑藏皆为伪将李承裕所夺与其党数百人束身夜出晓至汶川引领北望泣下而去。

  景延广为侍卫都指挥使开运三年冬契丹渡氵虎水诏遣屯孟津将戒途由府署正门而出所乘马腾立不进几坠于地乃易乘而行时以为不祥之甚也。延广後为敌所杀。

  桑维翰为开封尹会秋霖经月不歇一日维翰出府门由西街入内至国子监门马忽惊逸御者不能制维翰落水久而方苏或言私邸亦多怪异亲党咸忧之果为张彦泽所害。

  李涛为平章事乾元年三月中书厨釜鸣者三不数日。又鸣者三俄。又鸣者三俄。又鸣者一其声甚异至是涛罢免杨雄谓之鼓妖近类此乎!

  史宏肇为侍卫亲军都督指挥使其第数有怪异尝一日于皆砌巢中有烟气蓬勃而出祸前二日昧爽有星落于宏肇前三数步如迸火而俄而被诛湘阴公赟为徐州节度使乾元年八月中有€见五色。又冬杪有鸟翔集于鲜碧堂庭树黄质朱喙金目青翼绀趾玄尾鸲鹆许大众莫能识竟不见饮啄有宾佐间叹曰:野鸟入室主人将去浃旬而不知所止及郊迎冯道常所乘马比甚驯服至是忽蹄奔逸人不可制乃以他马代之时以为不祥。又传太后诰之际冯道笏堕于地左右皆恶之将离彭城尝一日天有白光一道自西来城中如昼有声如雷时人谓之天裂。又有巨星坠于徐野殷然有声,或谓之天狗後赟果废死。

  周王峻为枢密使初降制除青州有司撰制旄节以备迎授前之夕其旄节有声甚异闻者骇之主者曰:安重诲授河中节亦有此异焉。又所居堂陛忽然隐起如堆。又梦被官府追摄入司簿院既寤心恶之以是尤加狂躁寻被诛死。

  马裔孙为太子宾客分司在雒未疾前白虺缘于庭槐驱之失所在裔孙感赋之文作槐虫赋以见志未几暴卒。

  王殷为邺都留守以太祖郊礼入觐令为内外巡警有震主之势人颇忧之太祖力疾坐滋德殿降制流窜入都城乃命杀之众情乃安是岁邺城寺钟悬绝而落。又火光出幡竿之上殷之入觐都人饯之离亭上马失镫翻堕于地人讶其不祥太祖寻令澶帅郑仁诲之邺殷次子为衙内指挥使不出候谒诛之迁其家属於登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