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多玛斯特称赞巴汝奇德才兼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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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多玛斯特站起身来,摘下帽子,毕恭毕敬谢过巴汝奇,后又面对观众,大声说道:

各位先生,请让我引用《圣经》里的一句名言:这里有比所罗门更大的人。你们看,在诸位面前有个稀世之才、无价之宝,那就是庞大固埃先生。他声威大振,把我从英格兰的边陲地区吸引到此地,与他商讨一些悬而未决的问题,包括法术、点金术、神秘哲学、占卜学、星相以及哲学诸多领域,这些问题曾困扰我多年了。不过现在,我觉得人们对庞大固埃先生的评价不恭,实在不公正,因为大家看到他的才华只是千分之一而已,人们还没有全部理解他的渊博学识和超人的才能。

你们也亲眼看到了,单他一名弟子回答我的疑问,就远远超出了我的提问,甚至连其他许多疑问也解答如流。我告诉你们,他为我打开了最深奥、最纯粹的百科知识宝库,我从来未曾想过会有人在学问上有这么高深的造诣。我们的辩论只用手势,无需一言半语。在适当的时候,我会把刚才讨论和解决的问题诉诸笔端,以免别人误以为我们只是做些庸俗无聊之事,并将它印成册子,广为传播,让大家开卷受益。你们据此可以推断,名师出高徒,从弟子的才华可看出老师是非同凡响的。真可谓:‘学生无法超越老师。’

“现在让我们把所有的赞扬归予天主吧,感谢你们各位给我们的荣幸。愿天主永远赐福你们。”

庞大固埃也同样向在场的人表示衷心的谢意,随后便领着多玛斯特同他一起共进晚餐。大家尽可放心,他们一定会开怀畅饮,必将解开裤子上的纽扣让肚皮舒张。(那时候男人的裤子是扣上的,就像他们今天系领子的扣一样)。他们热情洋溢,推杯换盏,喝得迷迷糊糊,只会说上一句,“你打哪里来?”

圣母啊,你看他们狂饮作乐,杯盘狼藉,喝得酩酊大醉,还不停地喊着:

“这儿斟酒!”

“再倒些,再倒些!”

“侍者,拿酒来!”

“倒吧,见鬼,倒吧!”

当时不喝上二十五或三十大杯的不是酒中豪杰。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天特别热,又兴奋又干渴,就像久旱逢甘霖,喝个痛快。

至于多玛斯特对他们辩论中所使用的手势的解释,我本很愿意告诉你们,但有人却对我说多玛斯特为此写了一部巨著在伦敦出版,他在此书中把辩论的每一细节都详细说明了,无一遗漏,我就不必赘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