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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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兴奋地度过了橄榄球赛季,在充满傻气又有秋日金色耀眼的荣耀的球场上,欢乐的节日气氛此起彼伏——突然之间在十一月七日当我已经安定下来,已经经历过烦恼,磨合,幸福,面对我新的人生、新的伙伴、新的除夕夜我放声大笑的时候——当我在用作备忘录的小信封上写“吉尔斯基的任务”或者“花园城市防卫”(对于对抗球队的研究)或者“五元实验室费”或者“在地铁里写数学公式”的时候——而且我还有大约五十个非常有意思的朋友,他们在总是有新鸟儿常来光顾的朝霞满天的早晨,从地铁出发,攀爬陡峭的山坡到达校园——voila[1]——啪——收到了玛吉的来信,信封的背面写着(字写得好,就像趴在地上的对方球员面前来了一个持球触地动作那样顶呱呱):“玛吉·卡西迪,马萨诸塞州洛厄尔城马萨诸塞街四十一号”。

杰克,

我马上就告诉你是谁写的信,就是玛吉。那是怕你会把这封信撕掉。

我给你写信你一定会觉得很好笑。但是好笑不好笑无关主题。我写信是要问问你情况怎么样,喜欢不喜欢学校生活。不管怎么说想知道那所学校的名字。

杰克,我对你做的这些事情你就不能原谅我吗。我看你在笑话我,不过我真的是认真说这个话的。

大约两个星期前,我在城里遇见你的妈妈和姐姐。我只是打了一个招呼,假如当时我们两个一起的话,我就会停下来说个话,但是我觉得难为情,即使她们问我是否给你写过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杰克,我们就不能和好吗?我做了那些事已经很懊悔了。

我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了,不过有几个你认识的人,一知道我们两个闹翻了,就一直想跟我约会,比如切特·雷夫,还有几个我真不想在这里提起。我喜欢切特,但是不想跟他出去约会。他拗不过我就把你的地址告诉我了。布拉德华斯也在问起你。

就这样吧,杰克,假如你不回信我就会知道你不能原谅我。

玛吉

自习课的时候,还在想问题,但是一边想一边看着我们球队中锋亨克·吉德雷的滑稽的面孔,我就把信递给他看,让他知道我有女朋友,他说他没有。他在信封上写道:“真不是东西!你是个叫人伤心的人,简直就是个卡萨诺瓦[2]。”

没过多久我给玛吉回了信。

* * *

[1] 法文,瞧这儿。

[2] Giacomo Girolamo Casanova(1725—1798),意大利威尼斯共和国冒险家,他的名字即“风流浪子”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