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所录书籍,有较本书为浅近者,亦有较本书为更深者,要皆可足供参考或阅读。所录以中英文出版者为限。
(一)关于哲学入门书籍
一、《四书》朱子编《四书》,为初学至成学,所共必读者,亦近千年来之中国人所必读之书。吾人今视之为儒学或中国哲学之导论,亦未尝不可。
二、《近思录》朱子据宋五子之言,编《近思录》,依类而分,由道体以至个人修养与治道之各方面。此为宋五子之学之入门书,亦儒学之一概论性质之书。
三、《性理精义》清李光地奉诏编。李本人之学,虽无特见。然此书所选入之文,皆为宋明理学之重要文字。其依类而编,亦为具概论性质之书者。
四、《诸子学派要诠》近人王蘧常编。此书辑录古籍中总论先秦诸子之文,如《庄子天下篇》,《淮南子要略》,《汉书艺文志》,《诸子略》等,读此书可知先秦学术思想之大略。
五、《汉儒通义》陈澧编。此书亦依类以编辑汉儒论天道人道之言。著者之意在会通汉儒宋儒之学。此书亦可作儒学之一概论书看。
六、《宋元学案》及《明儒学案》之序录。分论宋元明各家学术宗旨所在,可作宋元明儒学之概论读。唯言简意赅,初学或不易了解。
《列子》《列子》为伪书。然其八篇,每篇皆分论一哲学问题,如《天瑞》即宇宙论问题,《力命》论意志自由问题。……此可作为道家立场之哲学概论书。
《华严原人论》圭峰著。此书论世间道及出世间道,可称为立于佛教之华严宗立场之哲学概论。
民国以来,国人所著之哲学概论书籍,多只限于西方哲学问题及哲学派别之陈述。较早者,为蔡元培所编之《哲学大纲》(商务版),陈大齐之《哲学概论》(北京大学出版),皆极简略。后有张东荪所编之《哲学》,李石岑之《哲学概论》,景昌极之《哲学通论》,周辅成《哲学概论》,范锜之《哲学概论》及《哲学大全》,温公颐之《哲学概论》,于本书付印期间,有吴康之《哲学大纲》。前二书于世界书局出版,景著南京书局出版,周著正中书局出版,范著温著吴著于商务印书馆出版。其中以吴著内容最多。温著以康宁汉(Cunninghan)之Problems 0f Philosophy为蓝本。康著另有世界书局庆泽彭译本。其余西人所著之哲学概论类之书,译为中文者有Brightman 之Introduction to Philosophy译名《哲学导论》,(杨枝嵘黄谷仁译)。Jerusalen:Introduction to Philosophy,陈正谟据英译本重译。二者并由商务印书馆出版。又W.Durant之The Mansion of Philosophy译名《哲学概论》,至其:Story of Philosophy一书,则译名《哲学的故事》,并由詹文浒译,世界书局出版。后者又有杨荫渭杨荫鸿合译本,名《古今大哲学家之生活与思想》自印本。此外W.P.Montague之Ways of Knowing一书。为一知识论概论之书,有施友忠译本(商务版)及钟兆麟译本(开明版)。亦可作哲学概论书。至于正中书局出版高名凯所译B.Russell 之Philosophy(译名《哲学大纲》),及商务印书馆出版瞿世英所译之B,Russell: Problem of Philosophy(译名《哲学问题》),实只是罗素本人之一家言。
上列诸书,著者于哲学之功力不一,译笔亦优劣不齐。不必皆可使读者了解西方哲学问题之内容;然读者随意翻阅,皆至少可熟习若干哲学术语。至国人所著不名为哲学概论,而实更可使学者了解中西哲学之问题及内容之本身者,有下列数书:
张东荪《新哲学论丛》及《道德哲学》,并商务印书馆出版。前者介绍二十世纪初期之西方哲学,后者介绍西方道德哲学之各派,皆有著者之一番工夫在。
方东美《科学哲学与人生》,商务印书馆出版。本书对西方之希腊及近代哲学之精神之说明,乃融哲学、文学及科学理论,三位为一体以为论,最可启发学者对哲学之兴趣。
高名凯《现代哲学》,正中书局出版。
谢幼伟《现代哲学名著述评》。正中书局出版。此上二书介绍现代西方哲学,皆加一番融化工夫后之所著,不同一般稗贩之谈,谢著所涉及者尤广。又谢著《哲学讲话》(台湾中华文化出版事物委员会出版),并可参阅。
至于在西方哲学中之哲学概论类书籍,则出版者甚多。在英文中I. H.Randall J.Buchler所Philosophy An Introduction Barnes & Noble.1956.(此书闻近有台湾中华文化事业出版委员会译本)曾举出美国出版之标准的哲学教科书十七种。其中就我已见及之十二种而论,颇可分别代表不同之哲学立场。
W.E.Hocking: Types of Philosophy.Scribner 1939.此书分哲学为六种型。即自然主义,实在论,唯心论,实用主义,神秘主义,以论其要义。著者之立场为客观唯心论。中文有瞿世英译本,世界书局出版。
A.I.Bahm:PhiloSophy an Introduction Wiley & Sons.1953.此书分论知识论与形上学之若干派别理论,而重其异同及对应之关系之讨论。著者之立场,为有机主义(Organicism)。
E.S.Brghtman:An Introdaction to philosoyhy.Revisd Edition. Henry Holt.151.此书重分别哲学问题而依次讨论,著者之立场为人格唯心论。
H.H.Titus: Living Issues in Philosophy. American Book Company.1955。此书重由常识及现代科学及现代社会文化问题,引入哲学者。
I. Hospers:An Introduction to philosophical Analysis.Prentice Hall.1953.此书重若干哲学问题之分析,其讨论问题之方法,颇受现代重逻辑分析之哲学之影响。但对逻辑经验论及理性论者之争辩,本书只分别陈其理由,而不为左右袒。此书并罗列练习问题于每章后,乃以读者之哲学思辨能力之训练为目标,而作之哲学概论。
C.T.W.Patrick:Intrcduction to Philosophy.Revised edition. Houghton Miffin.1952.此书修正版,较重科学与哲学之关系,其立场,近层创进化论者,又本书每章所举之参考书较多。
I.A. Nicholson: An Introducto y Course in Philososhy.Mew York Macmillan.1939.此书不视哲学为一系统,而为一活动,乃选柏拉图、笛卡儿、休谟、康德、巴克来、孔德、罗哀斯数人之所著为例,加以分析,并说明哲学中之主要问题。
I.Maritain:An Introduction to Philosophy.Sheed & Ward.1953.著者为当今新多玛派之巨擘,其立场为新多玛派,唯此书内容欠丰富,须配合著者其他著作阅读。
B.Castell:An Introduction to Modern Philosophy.New York Macmillan.1943.此书分哲学问题为神学的、形上学的、知识论的、伦理学的、政治的、历史的六种,分别举代表性之哲学家之答案,加以说明,所征引之原文颇多。
J.C.Brennan.The Meaning of Philosophy.Harper & Brothers.1953.此书最简明,但太偏重征引美国之哲学家之言为材料,对杜威与怀特海甚推重,另无特定之立场。
L.O.Katsoff:Elements of Philosophy.Ronald Press.1953.此书亦简明。但所论之哲学问题,除知识论本体论宇宙论价值论中之问题外,兼论伦理学,及生物的、心理的、人类的、宗教的哲学问题。
P.Pap: Elements of Analytic Philosophy. New York Macmillan.1946.此书亦被视为哲学概论类之书。此书之立场纯为逻辑经验论,不免忽略西方之传统哲学。(如其书一处谓康德之十二范畴之说,直接来自亚里士多德之十范畴之说,即明显为一错误。)除上列美国出版之书外,英国出版者有下列之书。
A.C.Ewing:Foundamental Questions of Philosophy.London Macmillan,1958.
C.E.M.Joad: Guide to Philosophy.Dover Publication.1956.
此二书前者重分析先验知识、真理、物质、心灵、心物关系、时空、原因、自由、神等问题,重引人之哲学思辨以知直觉之重要。后一书较重哲学与科学文化之关系。
除明显名为哲学概论之书外,若干西方名哲学史书籍,而分问题叙述者(如J.T.Merz之《十九世纪欧洲思想史》中之哲学之部,即分问题将十九世纪之哲学之各方面,加以叙述此书有伍光建译本,商务印书馆出版)。此亦可作哲学概论读。此外,若干哲学名著之选集,其分选代表性之各派别之著作者,可作哲学史读,亦可作哲学概论之书读。如:
D. J. Bronstein and Others: Basic Broblems of Philosophy.(Selected Readings with Introduction) Brentice Hall. 1947.
此书依哲学之部门,分选各学派之代表者之一文,编辑成书。而前附导言,说明编选之旨趣。
C. M. Bakewell: A Source Book in Ancient Philosophy. C. Scribner's Son.
B. Rand: Modern Classical Philosophers. Boston Houghton Mifflin. 1952.
H. Fiegl and W. Sellars: Readings in Analytic Philosophy. Appleton Century Crofts 1949.
P. P. Wiener: Readings in Philosophy of Science. New York Scribner Song. 1953.
W. Sellars and G. Hospers: Readings in Ethical Theories, Appleton. Centary Crobts.
T.V. Smith: Philosophers Speak For Them elves. From Thales to Plato. The University Chicago Press. 1956.
T. V. Smith: From Aristotle to Plotinus. The University of Chieago Press. 1956.
T. V. Smith: From Descartes to Kant.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40.
下列六书皆属Mentor Philosopbers 丛书中New American Library出版,价廉易购。
A. Fremantle: The Age of Belief.中世纪哲学选集。
G. SantiL ana: The Age of Adventure.文艺复兴时代之西方哲学选集。
S.Hampshire:The Age of Reason十七世纪之西方哲学选集。
I.Berlin.The Age of Enlightenment.十八世纪西方哲学选集。
H.D.Aikin:The of Age Ideology.十九世纪之哲学选集。
N.White:The Age of Analysis.二十世纪之西方哲学选集。
Y.H.Krikorian and A.Edel: Contemporary Philosophical Problems.New York.Macmillan.1959.
本书依问题分选若干现代西方哲学名家之著,而供专治哲学者之用者。所选之文,较上述一书,为丰富重要。
D.Runed:Twentieth Century Philosophy. New York Philosophical Library.1943.
介绍二十世纪哲学各部门及各派别之文,共二十三篇。
I.M.Bochenski:Co temporary European Philosoph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56.
此书由德文译出,乃一对一般读者介绍数十年之现代欧美哲学之书。
W.Burnett:This is My Philosophy.Allen & Unwin 1958.(当代二十世纪思想家各写一文所编成。)
现有一切哲学概论及哲学史书籍之缺点,在皆不能兼以全人类之哲学思想为对象,以兼自东西之哲学典籍中取材。中国人所著之哲学及思想史经出版者,有胡适之《中国哲学史大纲》,梁启超之《先秦政治思想史》,钟泰之《中国哲学史》,冯友兰之《中国哲学史》。以上并商务印书馆出版。钱穆之《中国思想史》,中华文化出版事业委员会出版。但国人所编之西洋哲学史则甚少,盖只有黄忏华编之《西洋哲学史》,商务印书馆出版。张东荪、姚璋合编之《西洋哲学史纲要》,中华书局出版。及吴康之《近代西洋哲学要论》(华国出版社出版)。至西方人所著之西方哲学史,则甚多。自黑格尔之History of Philosophy以降,英文中之西洋哲学通史有下列诸书,可资参考。
俞伯维F.Ueberweg Tr.N.Porter: History of Philosophy .2 vols.Scribner 1880.
此书由德文译出,虽出版时间在十九世纪,但内容极丰富。
爱德曼I.E.Erdmann Tran.W.S.Hough:History of Philosophy.Allen & Unwin.1889.
此书由德文译出,乃本黑格尔之立场,以讲哲学史者。
温德尔班(W.Windelband) Tran J.H.Tufts:History of Philosophy.Harper and Brotles.1958.
此书亦由德文译出。著者乃新康德派巨子,此书已为一哲学史中之名著。
替勒F.Thilley: History of Philosophy.Rev.by L.Wood.London Scril er 1952.
此书著者为唯心论者,为美国哲学史教科书中,垂誉数十年之一书。中文有庆泽彭译本,商务出版。原书近经吴德L.Wood氏补足以最近数十年之哲学。
韦柏A.Weber Tr.F.Thilley:History of Philosophy.New York Scribner.1908.
此书由法文本译出,乃哲学史中最简明清晰者,此书有徐炳昶译本,但已绝版。
傅勒B.A.C.Fuller:History of Philosophy.Henry Holt. London.1955.
此书之章节甚分明,内容亦富,但似不甚深入。
卡普斯顿F.Copleston:Hi tory of Philosophy.4 Vols.London Burns Oates.1946—1958.
此书为西哲史中份量多者,已出四卷,尚未完。为天主教之哲学立场,彼又有《现代哲学》Contemporary(1956)一书,乃专论逻辑经验论及存在哲学者。然此诸西洋哲学史,皆自名哲学史,而视中国印度之哲学史若无物,以偏赅全,以名乱实,最不足法。唯吾人前所言及之罗素所著之一西方哲学史,知度德量力,而自称《西方哲学史》History of Western Philosophy.Allen and Unwin.1940。此书有钟建闳译本,中华文化出版事业委员会出版。此书重论哲学之文化背景,为其长处;但又喜以其个人意见,讥评古今与彼不同派之大哲,实非客观之哲学史。西哲中唯存在主义者之雅士培K.Jaspers,尝有志于本中国印度西方三大哲学原流写一书,而所志未遂(见Kaufman所编Existentialism中Jaspers自著之一文。)在英文出版之哲学史中,吾唯见拉达克利西兰Rodhakrishnan所编,由印度哲学史家所合著之《哲学史》History of Philosophy.2 Vols.Allen & Unwin.1953.能兼论西方犹太、阿拉伯、印度及中国与日本哲学,而意在成一世界性之哲学史者。但其中论及中国与日本哲学者,分量仍太轻。此外则唯见菲蒙Ferm所编《哲学系统史》History of Philosophical Systems.(New York Philosophical library.1950.)能于西方哲学外,旁及于印度及中国之哲学,然所占之分量亦不及十分之一。至于此外之英文出版之哲学概论类书籍,则唯上所提及之巴恩Bahm之哲学概论,尝有一章论吠檀多之哲学。又麦铿然Mackinzie之《建构性哲学之诸要素》,Elements of Constructive Philosophy.(Allen and Unwin.1917)亦有一章论及印度思想。上述之选辑类之书中,亦唯润尼思D.D.Runes之《二十世纪哲学》Twentieth Century Philosophy中有陈荣捷所著《中国现代哲学一篇》。其余则大皆只征引东方哲人一二名言断句而已。至于在成一家言之哲学著作,如C.Key erling:Travelling Diary of a Philosopher及F.S.C.Northrop之Meeting of East and West等书中,固有一平等观东西思想之气度。此又不在一般性之哲学概论及哲学史书中之列。
除正式成书之哲学概论哲学史之书籍外,中国之类书,如《太平御览》,《图书集成》等,于一哲学名词之下(如天道),常辑有无数历代学者有关此名之所论。又西方所谓百科全书,如《大英百科全书》Encyclope dia Britainica及Encyclopedia of Religion and Ethics及Encyclopedia of Social Sciences其中之对一哲学名词之一解释,亦常即为一论文,并多出名家手笔。吾人若善读此类之书,亦可代读一哲学概论。以至一哲学辞典,如J.M.Baldwen编Dictionary of Philosophy and Psychology.3 Vols.及Runes编之Dictionary of Philosophy,及日文中之《岩波哲学辞典》,中文之樊炳清所编之《哲学辞典》,善学者皆无不可合而读之,构成一哲学概论之内容。
关于中国哲学本身之重要参考书籍
除上述之一般性之哲学入门书籍外,学者真有志哲学,宜取东西哲学中成一家言或代表一派别一时代之思想之著作而读之。唯古今之哲学名家之著作,多不胜举,此下唯就为本书所取材或所涉及,而可容学者进一步加以钻研之东西哲学著作举若干种于下,以供参考。(上所已列者不再列)
(一)
《论语》;《孟子》;《礼记》;《老子》;《庄子》;《墨子》;《荀子》;《吕氏春秋》; 《淮南子》;董仲舒《春秋繁露》;王充《论衡》;《老子》王弼注《庄子》郭象注(王弼注《老》郭象注《庄》皆自成一家言)
(二)
《大智度论初品》
《中论》
二书为佛学大乘空宗之四论之二。
《摄大乘论》欧阳竟无先生以此书可作佛学概论读。
《八识规矩补注证义》(明昱)《八识规矩颂》为玄奘奉诏所作之《成唯识论》之略义。
《成唯识论》
唯识宗书名相太多,而《成唯识论述记》及《义演》等书尤繁。学者宜先读《百法明门论》,《五蕴论》等书,略知名相大义。(邱晴希明有《百法明门论注释》,熊十力先生有《佛家名相通释》,并足助学者了解此宗名相。但二书皆不易得)再观其义所存。
以现代思想释唯识论之书,英文出版之印度哲学史中多有之。如Radhakrishnan自著之《印度哲学》,及其所编之《哲学史》,与Dasgupta之《印度哲学史》中,皆有对唯识宗之思想之现代方式之解释。但并不甚佳。因此宗若干典籍,唯中文中有之。日人以比较哲学观点,讲佛学者甚多,但多未译成中文。已译者唯木村泰贤之《印度大乘佛教思想论》一书,哲学意味较浓。国人所著而方便一般学者,研治唯识学之书,前有《唯识述义》卷一卷二,《唯识抉择谈》(欧阳竟无),《佛法概论》(王恩洋),《唯识探原》(印顺),及近在台湾出版《成唯识论讲话》(慈航法师遗集卷四至八)。
《肇论》僧肇著,元康疏中国人初习印度《大乘空宗》之学后之创作,文义渊雅,不厌百读。
《大乘止观法门论》传天台二祖慧思作。天台宗所宗之《法华经》本身,故事多而义理少。其所宗之《涅槃经》言佛性,非初学所亟。智者大师《摩诃止观》析义过密。其余《法华三疏》,并皆科判太繁。明人藉益所撰之《教观纲宗》,又太简。其言成统类,而足代表天台宗之义理者,应推此书。
《六祖坛经》禅宗为中国人自创之佛学宗派,《指月录五镫会元》等书所载诸禅师之应对,机锋迅捷,不便初学,读之亦不宜穿凿求解。《六祖坛经》,则并非难读。胡适据敦煌残卷,谓为神会和尚所作,未知是否。其所编《神会和尚遗集》可资参考。
《圆觉经》《楞严经》《大乘起言论》此数书经日本人及支那内学院考证,定为伪作。然所谓伪者,即非印度所传入之谓。然此数书,对中国人之佛教思想,皆影响甚大。《图觉》及《楞严》论心尤精辟。此二经文字,皆极典雅,而文亦不难读。国人所作《楞严》之注疏,并科判太繁,但供查考。
(三)《宋元学案》《明儒学案》黄宗羲
宋明儒书籍甚多,学者宜先读《宋元学案》《明儒学案》二书,并择其诸大家语录精读,兼注意其学术渊原,师友关系。至于专家之书,则此下所述,盖为公认之要籍。
《周廉溪集》《太极图说》宜参考朱子注,《通书》宜参考曹端注。
《张横渠集》《正蒙》宜参考王船山《正蒙注》。
邵康节《观物内外篇》及《伊川击壤集》。
邵康节之《皇极经世》不易解,且意匠经营太过,读《观物内外篇》已足知其思想大旨。《伊川击壤集》,乃其诗集,可足为其思想之自得处之佐证。
《二程遗书》
《胡子知言》(胡五峰)朱子曾有《知言疑义》之著。但五峰此书,亦自成一家言。
《朱子文集》及《语类》《朱子语类》乃其学生所记,有前后相违者,须善读。清御纂《朱子全书》,依类分编朱子论学之言,可便查考。但有割裂太甚者。又朱子之学,与年俱进,其与当时学者论学之书疏往返,皆甚重要。王懋竑《朱子年谱》,足资参考。
《陆象山集》陆象山先生所言,皆透辟而警策。清人陈广敷所编《涵泳篇》,辑陆子之言最警策者成书。此与清李穆堂之《陆子学谱》,并足资参考。唯二书皆不易得。
《陈白沙集》白沙以前之明代儒学,皆未出朱陆之学之范围。至白沙乃自成一面目。
《王阳明全集》阳明之学,世多重其门人所辑之《传习录》一书。其《大学问》等文,及与人论学之书,如答聂文蔚、陆元静、罗整庵等书,皆其手笔,尤为重要。
《王心斋集》泰州王门,以王心斋为代表。
《王龙溪集》浙东王门,可以王龙溪为代表。
《罗念庵集》江右王门,可以罗念庵为代表。但此书不易购买。
罗近溪《盱膻直诠》近溪之学,初由泰州王门而来,而又非泰州王门所能限。
《高子遗书》明末之东林学派中,顾宪成不如高攀龙之精纯。《高子遗书》不多,易读。
《刘蕺山集》蕺山先生为宋明理学之殿军。其集卷帙较繁。然言诚意之学,足补王学末流之弊。不可不读。
清代之学。
《四存编》颜习斋著。戴望《颜氏学记》足供参考。
《原善》及《孟子字义疏证》戴东原著。
焦循《易学》三书《论语通释》及《文集》。焦循《易学》所言者,不必即《易经》之本义,但卓然成一家之言。
方东树《汉学商兑》此为代表程朱学派与戴氏之学论辩之书,颇足启发思想。
《汪子二录三录》汪大绅非只一文人,其《二录三录》足成一家言。
《章氏丛书》,《别录》及《齐物论释》。章太炎以佛家唯识释庄,并本佛学以评论西方之进化论等思想,亦足成一家言。但其据佛学以评论中国思想之著作,则多不相应。
康有为《大同书》康之思想为墨化之儒,与太炎之为佛老化之儒异。
钱穆《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对清代三百年学术史作总的评述者,民国以来有梁启超反钱穆二氏。梁氏重在观清学之异于宋明之学处;钱著重观清学之承宋明之学处。钱著尤赅备。并学者所宜参阅。
《新唯识论》及《读经示要》二书,并熊十力先生著。前书由佛入儒,以达于性与天道之微,后者平章历代之儒学,兼指陈清学之弊。
民国以来,西方思想对中国思想界之影响甚大。最早者为进化论思想,由留英之严复氏译达尔文、斯宾塞之书,面介至中国。次为杜威之实用主义,由胡适氏及其他留美学生,介绍至中国。再次为辩证法唯物论,由留日及留俄学生介至中国。于是中国数十年来思想界之中心问题,一在中西文化之异同之辨,一在为对中西思想之如何重新估价,如何选择融通,以谋中国文化及思想之前途之开展。其重辨东西文化思想之异,而重新说明中国思想之价值,并主以中国思想为本,以解决中国之社会政治文化问题者,首有梁漱溟先生之《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中国民族自救运动之最后觉悟》,《乡村建设理论》等书。其以中国之文化与思想,无大足称,当力求中国之西方化者,可以《独秀文存》,《胡适文存》中之见解为代表。其求中国儒家思想与西方之民主主义社会主义思想融合者,则为孙中山先生之《三民主义》。其主中国儒家思想当与西方之重精神与生命之哲学及民主思想融合者,则民国十年左右有张君劢、张东荪两氏。其承鄙弃中国文化之思潮,并视西方之现代文化亦为资本主义文化,应加以打倒者,为信唯物论哲学之共产主义者。而在纯哲学范围内说,则以西方之新实在论哲学思想为据,将其注入中国固有哲学名词中所成之著作,则有金岳霖氏之《原道》及冯友兰氏之《新理学》。此二书之价值,固未必逊于现代一般西哲之作,然要非真正意在承继中国哲学之精神而发展,亦未能对西方哲学有进一步之批评者。国人近著之书,其不甘唯西方哲学之马首是瞻,以申论中国人生伦理之义者,有黄建中先生之《比较伦理学》及方东美先生近以英文所著之《中国人之人生观》Chinese View of Life。至能循西方现代哲学之若干逻辑哲学与知识论之问题,进而改造康德哲学,以建立一知识论系统者,则有牟宗三先生之《认识心之批判》。至于愚以前所著之《中国文化之精神价值》及《文化意识与道德理性》等书,虽皆不足以言精心结撰之著,然皆对较西方之文化思想以明中国文化思想之价值所在;兼欲以中国先儒之德性为本之义,统摄当世所崇尚之一切分途发展之文化意识,以免道术之为天下裂者。凡此上所述,皆可据以观民国五十年来思想之流变。吾今举介东西哲学书籍,既于当世西哲之所著,有一得之长者,皆不吝笔墨为之举介;则吾人又何可妄自菲薄、抑己扬人,于国人所著,皆不屑提论,而自居劣等民族乎。
关于西洋哲学本身之重要参考书目
W.T.Stace:Critical History of Greek Philosophy《批评的希腊哲学史》,庆泽彭译,商务印书馆出版。原著条理极清晰,译笔亦明畅,最便初学。
《柏拉图对话集》Plato Dialogues.Jowett译London Randorn House .1937.
柏拉图之对话,经译成中文者,有《柏拉图五大对话集》(景昌极郭斌和译),《柏拉图六大对话集》(张东荪译),《柏拉图理想国》(吴献书译),并由商务印书馆出版。以前二者译笔为佳。
柏氏之书,西方学者之考证注解,及论其大义或析其问题之书,不胜枚举。其以现代哲学眼光分析其问题者,就我所见,以下列数书,为最足资参考。
F.M.Cornford:Plato’S Theory of Knowledge.KeganPauland Co.1956.疏释Theatetus与Sophists二篇。
F.M.Cornford:Plato’S Theory of Cosmology.Kesan Paul and Co.疏释Timeaus一篇。
F.M.Cornford:Plato and Parmenides.Kesan Paul and Co.LTD.Fourth Inpression .1958.
陈康《柏拉图巴门尼德斯》,商务印书馆出版,释《巴门尼德斯》Parmenides一篇。其辨析疏证之功,有进于西方之释柏拉图者。按Timeaus与Farmenides二对话,为柏拉图对话集中最难读者。
R.Mlckeon《亚里士多德基本著作》The Basic Works of Aristotle.Random House.New York.1941。
又Introduction to Aristotle.A Modern Library,1947。
亚氏之著作太多,即专家亦难尽读。Mlckeon之前一选集,于亚氏之著作,重要者皆备,然亦非必尽读。如去其中之物理学、生物学、政治学之一部,只留下其逻辑、形上学、伦理学、及修辞学中之一部,即已足够。后一选集则更略,乃纯为初学而选辑者。
亚氏之著作,经译为中文者,有《亚里士多德伦理学》、向达译,《政治学》、吴颂臬译、《修辞学》、傅东华译。并为商务出版。
W.I.Oates:The Stoics and Epicurian Philosophers.Random House.1940.
关于希腊哲学中之伊壁鸠鲁派,斯多噶派之书,及新柏拉图派之书,上段所举Bakewell及Smith之选集中,所选者已足够。今再举Oates所编一种,乃以二派中之四大家为限者。中文有《伊壁鸠鲁之乐生哲学》商务出版。
R.Kckeon: Selections from Medieval Philosophers.2 Vols.New york Scriber.1929.
A.C.Fegis: The Wisdom of Catholicism.Random House.1949.
西方中古哲学书籍,与宗教书籍多密切相连,此二书所选中古思想之重要著作,已略备。中古之思想家之系统最大,著述最富者,为圣多玛Thomas Aquinas。其书较亚里士多德尤多,即专家亦难尽读者。A.C.Fegis之《圣多玛之基本著作》Basic Writing of Thomas Aquinas London. Random house 1945.除其中论天使等神学色彩较重者外,余皆不难阅读了解。
圣多玛之《神学集成》,明利类思有一翻译名《超性学要》,民国十九年公教教育联合会重版。但坊间不易购得。中文中,据其哲学神学理论所著之书,于明代有利玛窦所著之《天主实义》,清孙璋所著之《性理真诠》。二人皆来华之耶稣会士。二书行文皆尔雅可颂。唯亦不易购得。
H.Hoffding:Modern Philosophers.Dover Fublication.1955.
关于近代哲学史之书,霍氏此著已出版数十年,其长处在就一家论一家,态度客观。Dover Publication为新版,亦易购得、
E.S.Haldane编《笛卡儿哲学选集》Philosophical Works of Descartes.Dover Fublication.1955.其中重要者为《方法论》Discourse on Method,《沉思录》Meditations,《哲学原理》Principle of Philosophy。
三者皆有关琪桐译本。并由商务书馆出版,可读。
斯宾诺萨之主要著作,有R.H.M.Elwes所编The Chief Worke of Spinoza.Dover Publicati on 1951.其中之:Ethics《伦理学》,自为最重要者,但不易读。唯其中理路实甚清楚,耐心读,亦并不难。中文有伍光建译本,译笔不佳,近闻有贺麟译本想较佳。解释斯氏此书有:
H.H.Joachim:A Study of the Ethics of Spinoza.Oxford Univ.Press.1901.乃对照后来之唯心论哲学,以论斯氏之哲学者,甚值一读。其余解释斯氏哲学之书,未读过,不敢妄介。
来布尼兹之哲学著作有Morris:所编Philosophical Writings of Leibniz. Lndon and Toronto Co.1934.及I.E.Laemkel:Philosophical Papers and letters of Leibniz . Univ.of Chicago Press.1956.
来氏思想,散见其论文及书信。通常以其Monadology 及Discourse on Metaphysics,Correspon dence With Arnauld二者为代表。后书有陈德荣译本,商务版。
解释来氏哲学之书,有下列二者,最有名。
R.Latta;Leibniz Monadology ETC.Oxford Clarendon Press.1898.
B.Russell:A Critical Exposition of the Philosophy of Leibniz. Allen & Unwin.1949.
培根F.Bacon:Advancement of Learning and Novum Organum.New york.The Colonial Press.1900。有关琪桐译本,名《学问之进步》及《新工具》,并由商务印书馆出版。
洛克J.Locke:An Essay Concerning Human Understanding.Chicago. Henry Rognery.1949.此书有关琪桐译本,商务版。英文有Pringle Pattison节本。Oxford Press.1947。
巴克来G.Berkeley’s Essays.Principles and Dialogues. Ed.M.W.Calkins.Scribners.1929.
巴氏《人类知识原理》A.Treatise Concerning the Principle of Human Knowledge及《海拉斯与斐洛纳》Dialogue between Hylas and Phylonous并有关琪桐译本,名《巴克来哲学谈话三篇》。其全集有1878年Fraser所编之一种,及后之Jessop与Luce 1948年所编之一种,皆卷帙浩繁,今不列。
休谟D.Hume.书重要者有A Treatis of Human Nature.Ed.L.A. Sebby-Bigge.Oxford Clarendon Press.1888.又An Enquiry Concerning Human Understanding.Chicago Open Court. 1949.后者有关琪桐译本,名《人类理确研究》。商务版。
洛克巴克来休谟三氏之书,文章皆清楚畅达,不须读他家评释之书,亦可了解。
康德I.Kant:Critique of Pure Reason Tran.by N.K.Srnith.Reprinted London Macmillan.1950.
此书英文有三译本,一为I.M.D.Melklejohn所译者,New York Colonial Press.1900出版。一为Max Muller所译者,New york Macmillan 1896出版,以Smith最晚出。彼又有此书节本Abridged Edition,于1952年由London Macmillan出版。
中文有胡仁源以Max Muller译本为据之重译本,但译文生涩不可解。
Kant’s Theory of Ethics.Tx.T.T.K.Abbot,Longmans Green.1928.其中包括Metaphysics of Mlorals及Critique of Practical Reason前者有康钺译本,后者有张铬鼎译本,并由商务出版。
Critique of Judgement,Tr.I.H.Bernard.London Macmillan.1892.
Kant:Prolegomena to Future Metaphysics.Tr.T.M.Carus.Open Court.1902
康德之书,西文之解释者,不可胜数。英文书中较早者,有:
E. Caird:Critical Philosophy of Immamuel Kant.James Maclehouse & Sons 1899。为能对康德哲学,作一全面之介绍。但说者谓其观点,纯为以黑格尔之立场,对康德哲学作述评。
N.K.Smith:A Commentatry to Kant’s Critique of Pure Reason.London Macmllan. 1923.
E.Cassirer:Kant’s First critique.London Allen & Unwin.1951.
H.J.Paton:Kant’s Metaphysics of Experienee.New York Macmillan.1936.
此书之注释分析只及《纯粹理性批判》之前一部分。
又康德之《纯理批判》一书,义理既繁复,文字多冗赘,初学者难得头脑。Smith对此书之节本,亦甚便初学。又康德《判断力批判》之注解有E.Cassirer:A.Commentary on Kant’s Critique of Judgement.London Methuen.1938.
中文中专论康德哲学之书,出版者有余又荪译日人桑木严翼著之《康德与现代哲学》,郑昕之《康德学述》,(商务)吴康之《康德哲学简编》(台商务),《康德哲学》(中华文化事业委员会)。劳思光之《康德知识论要义》,(自由出版社)及台湾中华文化出版事业委员会出版之《康德学术论文集》。
菲希特Fichte:Popular Works.Tran.W Smith.London Trubner & Co.1889.
菲希特《知识学》,《知识学新释》,及《伦理学》,皆有英文译本。《知识学》有程始仁译本,商务版。Rand《近代哲学家选集》,Modern Classical Philosophers中,对其《知识学》所选之数章,及其《道德哲学家选集》C1assical Moralists中对其《伦理学》所选之数章,可代表其思想。然菲希特之通俗哲学著作,情理兼到,价值尤高。其中之《人之天职论》Vocation of Man一书,已译为中文。商务出版。
席林Schelling:The Ases of the World. Tr.F.W.Bolmon.Columbia Univ .Press.1942.又of Human Freedom Tr.J.Gutman.Chicago Open Court.1936.席林之著作,英文译出者甚少。Rand之Modern Classical Philosophers中,曾译其《超越唯心论》Transcendental Idealism。
C.J.Friedrich:The Philosophy of Hegel.New York.Modern Library.1953.此为黑格尔之选集。
The Logic of Hegel.Tr.W.Wallace.Clarendon Press.1892.此乃黑氏原著Encyclopedia中之第一部,世称《小逻辑》。中文中有贺麟译本,商务出版。黑氏之《大逻辑》Science of Logic太繁,读此《小逻辑》已足够。其Fncyclopedia近有C.E.Mueller之节译本Philosophical Library.New York.1959
Hegel:The Phenomenology of Mind.Tr.I.B.Baillie.New York Macmillan.1931.
Hegel’s Philosophy of Mind ,Tr.W.Wallace.Oxford Clarendon Press.1894.
此为黑格尔之Encyclopedia of Philosophy 一书之第三部之《精神哲学》。
Philosophy of Right.Tr.T.M.Knox.Clarendon Press.1942.此为黑格尔之《人权哲学讲义》。实即其《精神哲学》中之“客观精神”之哲学。
Philosophy of History.Tr.J.Sibree.New York Colonial Press.1899.
中文有王造时译本,商务出版,另有王灵峰译本,似不全。
黑格尔之著述极多,除上列者外,尚有《美术哲学》,《宗教哲学》,及《哲学史》等。皆有英译,但皆要。
黑格尔之哲学系统大,而文字艰深,西方学者讲述黑氏之著,亦不胜枚举。英文注解黑氏哲学者有:
J.E.M.Mctaggart:Studies in Hegelian Dialectic. Combridge Univ.Press.1396.
J.E.M.Mctaggart:A Commentary on Hegel’s Logic.Combridge Univ.Press.1910.
J.E.M.Mctaggart:Studies in Hegelian Cosmology. Combridge Univ.Press.1901.
麦氏三书,用力甚勤,彼以多元论之观点释黑氏哲学,亦自成一观点者。
B.Croce:What is dead and What is living in Hegel’s Philosophy.London.Macmillan.1915.
此书乃夹叙夹议,批评黑氏哲学者。此外近有:
G.R.G.Mure:An Introduction to Hegel.Clarendon Press.1940.
An Introduction to Hegel’s Logic .Oxford Press.1950.
I.N.Findley:Hegel,A Re-examination. Unwin Brothers.1958.
然释黑氏哲学大义,最清楚者为W.T. Stace:Philosophy of Hegel.Dover Publication.1955.
中文中出版讲述黑格尔之书,有贺麟所译Caird原著之Heglel一书,译名《黑格尔》,商务出版。又罗哀斯J.Royce之《近代唯心论》Lectures on Modern Idealism.Yale Univ Press 1919.及《近代哲学精神》Spirit of Modern Philosophy.Reprinted by New York G.Braziller.Inc.1955.二书中,论黑格尔之一部,亦经贺译为中文,名《黑格尔学述》。又按罗氏《近代哲学之精神》一书,论近代西洋哲学之发展,深入浅出,英文文笔极生动,引人入胜。中文有樊星南译本,商务版,亦可读。
《黑格尔哲学论文集》,谢幼伟等著(台中华文化出版事业委会出版)其中有拙著《黑格尔之精神哲学》一篇。又叶青所编《黑格尔生平及其哲学》,选国人所译著论《黑格尔》者若干篇,并可读。
叔本华Schopenhauer:The World as Will and Idea 3 Vols.Tr.R.B.Haldane and J.Kemp.London Trubner. 186.
Philosophy of Schopenhauer Tr.B.Box.Allen & Unwin Ltd.1928.
前书为叔氏之系统著作,后一书为叔氏之论人生问题及论哲学史之文之译本。至于叔氏著作之选本,有下列一书可读。
W.Durant:The Works of Schopenhauer. Garden City New York.1928.
克罗齐B.Croce: Aesthetics.Tr.D.Ainslie.New York The Noonday Press.1916.中文有朱光潜译本,正中书局出版。
康德黑格尔以后,德有黑格尔学派,后有新康德派。而德国之唯心论又影响及于英法美意,而此诸国亦皆有新唯心论之产生。其中法国之新唯心论者之所著,多未译为英文。中文中有彭基相所译勒维布鲁Levy Bruhl原著之《法国哲学史》,可据以知其大体。意大利之新唯心论者,如克罗齐之所著,多经译为英文。G.Gentile之所著Mind As Pure Act. London Masmillan.1922.及G.Ruggiro之Modern Philosophy,亦译为英文。今举克罗齐此一书,乃因其美学最为当世所称,至上文所举其论黑格尔哲学之著,亦可见意大利新唯心论之思想方向。至于克罗齐之哲学之一般介绍,则英文中有卡尔H.W.Carr之克罗齐哲学The Philosophy of Benedetco Croce. London Macmillan.1917.
胡塞尔E.Husserl:Tr.B.Gibson.Ideas,Pure Phenomenology New York Macmillan.1952。
现象学派乃现代哲学之一重要学派,胡氏此书,乃其一代表作。唯初学不易看。
哈特曼N.Hartmann:Tr.Stanscn Coit Ethics.3 Vols.London Allen and Unwin.1932.
哈特曼之《伦理学》三册中,其第二册,乃以现象学方法论伦理价值,英美之伦理哲学家,无能及此者。
柏拉德来(F.H.Bradley):Appearance and Reality .2nd Ed. Clarendon-1930。
罗哀斯(I.Royce):World and Individual New York.Macmillan.1900-1901.Dover Publications lnc 1959。又Philosophy of Loyality.New York .Macmillan.1908.此书有谢幼伟译本,名《忠之哲学》商务版。
麦太葛I.E.M.Mctaggart:The Nature of Existence.2Vols.Combridge Press.1921-1927。
此上三书,可作英美之新唯心论之形上学之代表。Bradle一书,乃用一新形态之辩证法,以论形上学者。初出版时被称为英文中前所未有之形上学书。Royce书,则为运用若干新逻辑观念,以证成唯心论者。Mctaggart之书,则为以一新论证,证成多元唯心论者。其余英美之唯心论者固多,如T.H.Green影响尤大,Bosanquet著述更多;但皆不如此三人之富创辟之见。
朗格F.A.Lange:History of Materialsm.International Libray of Psychology Philospohy and Scientific Method.1866. 十八九世纪西古有新唯物主义之产生,但唯物论者之书,甚少经典性著作。朗格一书,可当唯物论思想之概述。此书有郭大力之译本名《唯物论史》,中华书局出版,可读。
亚历山大S.Alexander:Space-Time and Deity.Reprinted New York.Macmillan.1950.亚氏为依一新时空观念,建立一新自然主义之形上学系统者。
怀特海N.A.Whitehead:Science and Modern World.New York.Macmillan.1925.
Frocess and Reahty.New York.Macmllan.1929.
Adventure of Ideaso New York.Macmillan.1933.
Modes of Thought.New York.Macmillan.1938.
怀氏为批评近代科学之唯物论,而依现代科学中新自然观,以建立一应合于人之价值意识之新形上学者。上列前三书,乃彼自言足代表其思想者。然怀氏之此三书,除第一种第三种之前半部外,颇不易读。易读者为其Modes of Thought一书,可据以知其思想之归趣。解释怀氏哲学之著,前有D.M.Emmet:Whiehead Philosophy of Organism1932。近有Laurence:Whitehead Philosophical Development.California Univ.Press.1956.可见其早期思想之发展。其著作之选集有P.S.C.Northrop & N.W.Cross所编An Anthology of Whitehead.Combridge Press.1953.至席蒲P.A.Schipp 所编The philosophy of Whitebead.New York.Tudor Publishing Co.,1951.乃当代学者讨论怀氏哲学之书,可参阅。至据怀氏原文,所编成之一怀氏哲学之一介绍,则有维迈斯特W.H.Weikmeister:A History of Philosophical Ideas in America.New York Ronald Press.1940.中,论怀氏哲学一章。又此书介绍美国哲学,皆据诸家之原文摘要,读之亦可了解二三百年来美国哲学之大体。此外之其他书籍,参阅本书第二部十五章论怀氏哲学之附录。怀氏《科学与近代世界》商务有译本。
罗素B.Russell:Human Knowledge,its Scope and Limits.London Macmillan.1948。《人类知识之范围与限度》。Introduction to Mathematical Logic.London.Macmillan.1919.罗素之书甚多,而其思想亦屡变,其近著My Philosophical Development自述其变迁之迹。其哲学中心问题,似在逻辑与经验之交界处。《人类知识之范围及限度》一书,乃其有关知识论之著作,最晚出而内容最丰富者。罗素对逻辑学本身之贡献之书,如早年之Principle of Mathematics,及后与Whitehead所合著之Frincipia Mathematica皆太嫌专门。今举后一书以便初学。此书有傅种孙之翻译,商务出版。但似不如原文之易读。
穆尔G.E.Moore:Principia Ethica Combridge.University Fress,1903.在英国20世纪思想家中,罗素及穆尔之影响皆甚大。但穆尔之影响,多在其分析之方法上,不在其主张之内容。其分析一般之哲学问题之方法,扭捏而琐碎。兹只举其《伦理学原理》一书,以当代表。
W.James:The Will to Believe and Other Essays in popular Philo ophy. New York.Dover Publications. Inc.1956.又Varieties of Religious Experience.New York Modern Library.1902.詹姆士之哲学著述,亦甚多,但似皆不如其《心理学原理》一书所用功力之深。其哲学著述以Some Problems of Philocophy及Essays on Radical Empirism.最能涉及西方传统哲学本身之问题。但皆未完书,乃其死后出版者,而今则又皆绝版。今举上列二书,兼取其易得。詹氏著作,文字流畅,颇能启发人之思想。其书除其《心理学简编》,及《心理学原理》中若干章,如论情绪思想流等,由唐钺译为中文,《实用主义》一书,由孟宪承译为中文外;上列之第二书亦译为中文,名《宗教经验之种种》,并在商务印书馆出版。
杜威I.Dewey:Reconstruction of Philosophy.Henry Holt and Co.1920 A Mentor Book The New American Library.1950. 又Logic.Inquiry of Truth.New York.1938.Experience and Nature. Dover publication Inc.1958.杜威之书亦甚多。其《哲学之改造》一书,乃其早年所著。但其在此书,所陈对哲学与文化之关系之看法,其一生未有改变,此有许崇清译本,商务印书馆出版。次一书,乃其对哲学中知识与逻辑之问题成熟后之著。后一书代表其自然主义之哲学。
M.H.Fisch:Claseic American Philosophers.New York,Appleton-Century Crofts.1951.美国哲学家除詹姆士、杜威、罗哀斯外,美之思想界近盛推Pierce,Santayana,亦为大师。但二人代表作为何,颇不易言。此书选此二人及前所提之Royce,James,Dewey等三人重要著述,都为一集。选者于此,谅必已下一番工夫。
A.J.Ayer:Languege,Truth and Logic.Dondon Victor Collancz LTD.1950.
Reinhenbach:The Rise of Scientific Philosophy,Univ.of Californic Press.1954今之逻辑经验论者,于西方传统之形上学及人生哲学等问题,为取消派。今举Ayer早年出版最流行之书作代表。Reinhenbach为接近今之逻辑经验论者,但此书乃据现代科学以讲一宇宙观,亦即无异对形上学提出答案。至于Carnap等对逻辑学之贡献,较专门,今亦不列。
I.Passmore:A Hundred Yeers of Philosophy.London G.Duckworth. 1957.此书述近百年之西方哲学,而以重逻辑分析之哲学之历史发展为主,搜集材料颇多,读此可了解此一潮流之大概。
N.Berdyaev:The Destiny of Man. The Centenary Press.1937.
K.F.Reinhardt:The Existentialist Revolt.The Bruce Publishing Co.Milwaukee.1951.
R.Bretall:Anthology of Kierkegaard.Princeton Univer ity Press.1951.
M.Heldegger:Existence and Being.With an Introduction by W.Brock.Chicago Henry Regnery.1949.
H.Jaspers:An Introduction to Metaphysics.Yale Univ.press.1959.
Perenial Scope of Philosophy.Philosophical Library.1949.
Reason and Existence.Noonday Press.1955.
W.Kaufmann:Existentilism from Dostoevsky to Satrte.New York Meridian Books,1957.存在哲学为现代之一流行之哲学,讨论之书颇多。杞克嘉之所著,大均已译成英文,卷帙亦甚繁。R.Bretall之选集,重要者盖皆已具备。Heidegger之最重要著作《时间与实有》Zeit Und Sein 闻已译成英文,但尚未见到。布洛克Block所译者,只为海氏之若干论文,加上其对《时间与实有》之介绍。中文中我曾将布氏所译及所论海氏书大旨,加以转介,约四万言。载民国四十一年,台北出版之《新思潮》十七期及十八期。其余Sartre之最重要著作《实与虚》Letre et le neant去年已译成英文名Being and Nothing 。G.Marcel之Journal of Metaphysics,亦有英文版。k.Jaspers之书英译者有四种,似非其最重要著作,上所举二书,前者可见其哲学观,后者乃其五篇讲演之稿。至于Kaumann此书所选译者,多为先未尝译成英文之存在哲学著作,读之可知此派哲学之大体。中文中近有劳思光《存在主义哲学》一书,对此派哲学作一整个之评介,自由出版社出版。
西方现代哲学流别甚繁,著作多不胜举。欲知其主要著述之目录I.Passmore:A Hundred Yeareds of Philosophy之附录书目及V.Ferm:A History of Philosophical Systems中每章之附录所举参考书目,已大体略备。
此上所举之中西书籍,大皆自我个人涉猎所及之书中抽选而出。挂一漏万,自知不见。然读者读本书后,如欲进而求本书之所根据,及其所关涉者,以更深入哲学之门庭,则此上之书目,要皆可供参考者。至于对每一问题每一家派,再多列书目,或更加精选,则皆为专门之学,非此所及。又除中西之哲学外,以世界眼光看哲学,吾人对印度、犹太、阿拉伯、日本之哲学,亦须加以注意。但除印度哲学之若干入门之书,已于本书第四、五章略提及外,其余个人所知太少,今皆从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