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人多信鬼,此风盛今日。居丧延浮屠,因鬼乃及佛。
释氏有何能,云有忏悔术。斯言若安听,已犯异端律。
置亲于有罪,子罪先可杀。近来取悦耳,箫管杂饶钹。
黄冠更狂诞,上表达天阙。吾徒读儒书,睹此愤难遏。
伊川程夫子,遗言当载笔。
间居杂诗 其三。清代。陈光绪。 越人多信鬼,此风盛今日。居丧延浮屠,因鬼乃及佛。释氏有何能,云有忏悔术。斯言若安听,已犯异端律。置亲于有罪,子罪先可杀。近来取悦耳,箫管杂饶钹。黄冠更狂诞,上表达天阙。吾徒读儒书,睹此愤难遏。伊川程夫子,遗言当载笔。
陈光绪(1788-1855)字子修,号石生,浙江会稽人,道光十三年(1833)进士,官至山东武定同知。著有《拜石山巢诗抄》四卷。 ...
陈光绪。 陈光绪(1788-1855)字子修,号石生,浙江会稽人,道光十三年(1833)进士,官至山东武定同知。著有《拜石山巢诗抄》四卷。
用旧韵赠莹上人。宋代。刘克庄。 飞锡应来从鹫岭,卓茅浑未有蜂窠。输他灵运先成佛,笑杀僧伽改姓何。一半芋甘堪共饱,六如语妙不须多。珍公棒喝方行用,肯着诗仙挂搭麽。
浣溪沙。清代。贺双卿。 暖雨无情漏几丝。牧童斜插嫩花枝。小田新麦上场时。汲水种瓜偏怒早,忍烟炊黍又嗔迟。日长酸透软腰支。
书怀。宋代。李彭。 未作终焉计,怀哉兴不疏。逢人问息耗,阅岁叹乘除。老境来颜面,归家识此渠。攀缘俱断绝,何暇羡严徐。
过东山吝曰。唐代。卢照邻。 不知名利俭,辛苦滞皇州。始觉飞尘倦,归来事绿畴。桃源迷处肝,桂树可淹溜。迹异人间俗,禽同海上召。古苔依井被,新乳傍崖流。研老堪成鹤,山神或化鸠。泉呜碧涧底,花落紫岩幽。日暮餐龟壳,开寒掏鹿裘。不辨秦将汉,宁知春与秋。多谢青溪客,去去赤松游。
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有我之境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无我之境也。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我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古人为词,写有我之境者为多,然未始不能写无我之境,此在豪杰之士能自树立耳。
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
人间词话七则。清代。王国维。 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有我之境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无我之境也。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我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古人为词,写有我之境者为多,然未始不能写无我之境,此在豪杰之士能自树立耳。 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 境界有大小,不以是而分优劣。“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何遽不若“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宝帘闲挂小银钩”何遽不若“雾失楼台,月迷津渡”也。 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周介存置诸温韦之下,可为颠倒黑白矣。“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金荃》《浣花》,能有此气象耶? 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罔不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界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界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界也。此等语皆非大词人不能道。然遽以此意解释诸词,恐为晏欧诸公所不许也。 大家之作,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写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辞脱口而出,无矫揉妆束之态。以其所见者真,所知者深也。诗词皆然。持此以衡古今之作者,可无大误也。 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美成能入而不出。白石以降,于此二事皆未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