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垂垂,迥野望中奇。
冥迷一色混,琢镂万般宜。
严风初作意,爱日为收曦。
千山淡若惨,万壑冻无姿。
同云忽沍合,飞絮渐分披。
漫天历乱落,洒槛横斜吹。
粉浸两溪浪,琼削千林枝。
素虬桥枕渚,冰柱瓦流澌。
田种皆雍伯,弦绝非子期。
沙头雁影灭,城角乌声悲。
烟孤辨村墅,天沈迷酒旗。
爱登楼之纵目,忘起粟之侵肌。
忽愁容以暂开,漏朝晖之照瞩。
射积素之峰岭,认微波之溪谷。
灿垂檐之明珠,烂开府之君玉。
凛暮寒而复凝,洒夜声而相续。
靓开阖以多端,玩朝昏而未足。
孤松气独刚,百谷土增沃。
积阴那可久,见晛深所欲。
白雪与阳春,愿赓郢中曲。
续八咏·冬野雪垂垂。宋代。唐仲友。 雪垂垂,迥野望中奇。冥迷一色混,琢镂万般宜。严风初作意,爱日为收曦。千山淡若惨,万壑冻无姿。同云忽沍合,飞絮渐分披。漫天历乱落,洒槛横斜吹。粉浸两溪浪,琼削千林枝。素虬桥枕渚,冰柱瓦流澌。田种皆雍伯,弦绝非子期。沙头雁影灭,城角乌声悲。烟孤辨村墅,天沈迷酒旗。爱登楼之纵目,忘起粟之侵肌。忽愁容以暂开,漏朝晖之照瞩。射积素之峰岭,认微波之溪谷。灿垂檐之明珠,烂开府之君玉。凛暮寒而复凝,洒夜声而相续。靓开阖以多端,玩朝昏而未足。孤松气独刚,百谷土增沃。积阴那可久,见晛深所欲。白雪与阳春,愿赓郢中曲。
(1136—1188)宋婺州金华人,字与政,号说斋。高宗绍兴二十一年进士,为西安主簿。三十年复中博学宏词科。历建康府学教授、秘书省正字。上万言书论时政,孝宗纳之,召除著作佐郎,出知信州、台州。治政理财颇有建树,为学多与朱熹相左。后为朱熹劾罢。归而益肆力于学,著述颇丰。有《六经解》、《诸史精义》、《帝王经世图谱》、《九经发题》、《陆宣公奏议解》、《天文详辨》、《地理详辨》、《愚书》、《说斋文集》等。 ...
唐仲友。 (1136—1188)宋婺州金华人,字与政,号说斋。高宗绍兴二十一年进士,为西安主簿。三十年复中博学宏词科。历建康府学教授、秘书省正字。上万言书论时政,孝宗纳之,召除著作佐郎,出知信州、台州。治政理财颇有建树,为学多与朱熹相左。后为朱熹劾罢。归而益肆力于学,著述颇丰。有《六经解》、《诸史精义》、《帝王经世图谱》、《九经发题》、《陆宣公奏议解》、《天文详辨》、《地理详辨》、《愚书》、《说斋文集》等。
菩萨蛮。。闻人武子。 晴风吹暖枝头雪。露华香沁庭中月。屏上小江南。雨昏天际帆。翠钗香雾湿。侧鬓云松立。灯背欲眠时。晓莺还又啼。
种仙茅。宋代。李彭。 闻说仙茅胜钟乳,移根远自西山阿。岂独客来尘意少,更觉夜眠幽气多。避谤何须求薏苡,去家不减食藦萝。候门稚子成群后,矍铄仍看马伏波。
宋玉井。明代。区怀瑞。 文心若流水,千古道犹真。习坎冰停处,虚坛瀣露新。常忧绠素断,已觉甃花湮。莫照墙东影,三年未许人。
古之君子,其责己也重以周,其待人也轻以约。重以周,故不怠;轻以约,故人乐为善。
闻古之人有舜者,其为人也,仁义人也。求其所以为舜者,责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舜者,就其如舜者。闻古之人有周公者,其为人也,多才与艺人也。求其所以为周公者,责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周公者,就其如周公者。舜,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周公,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是人也,乃曰:“不如舜,不如周公,吾之病也。”是不亦责于身者重以周乎!其于人也,曰:“彼人也,能有是,是足为良人矣;能善是,是足为艺人矣。”取其一,不责其二;即其新,不究其旧:恐恐然惟惧其人之不得为善之利。一善易修也,一艺易能也,其于人也,乃曰:“能有是,是亦足矣。”曰:“能善是,是亦足矣。”不亦待于人者轻以约乎?
原毁。唐代。韩愈。 古之君子,其责己也重以周,其待人也轻以约。重以周,故不怠;轻以约,故人乐为善。 闻古之人有舜者,其为人也,仁义人也。求其所以为舜者,责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舜者,就其如舜者。闻古之人有周公者,其为人也,多才与艺人也。求其所以为周公者,责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周公者,就其如周公者。舜,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周公,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是人也,乃曰:“不如舜,不如周公,吾之病也。”是不亦责于身者重以周乎!其于人也,曰:“彼人也,能有是,是足为良人矣;能善是,是足为艺人矣。”取其一,不责其二;即其新,不究其旧:恐恐然惟惧其人之不得为善之利。一善易修也,一艺易能也,其于人也,乃曰:“能有是,是亦足矣。”曰:“能善是,是亦足矣。”不亦待于人者轻以约乎? 今之君子则不然。其责人也详,其待己也廉。详,故人难于为善;廉,故自取也少。己未有善,曰:“我善是,是亦足矣。”己未有能,曰:“我能是,是亦足矣。”外以欺于人,内以欺于心,未少有得而止矣,不亦待其身者已廉乎? 其于人也,曰:“彼虽能是,其人不足称也;彼虽善是,其用不足称也。”举其一,不计其十;究其旧,不图其新:恐恐然惟惧其人之有闻也。是不亦责于人者已详乎? 夫是之谓不以众人待其身,而以圣人望于人,吾未见其尊己也。 虽然,为是者,有本有原,怠与忌之谓也。怠者不能修,而忌者畏人修。吾尝试之矣,尝试语于众曰:“某良士,某良士。”其应者,必其人之与也;不然,则其所疏远不与同其利者也;不然,则其畏也。不若是,强者必怒于言,懦者必怒于色矣。又尝语于众曰:“某非良士,某非良士。”其不应者,必其人之与也,不然,则其所疏远不与同其利者也,不然,则其畏也。不若是,强者必说于言,懦者必说于色矣。 是故事修而谤兴,德高而毁来。呜呼!士之处此世,而望名誉之光,道德之行,难已! 将有作于上者,得吾说而存之,其国家可几而理欤!
寄任大文温州。清代。李宪噩。 欲寄新诗句,怜君在永嘉。暮山蛮雨暗,春树越江斜。异国初谙俗,前书已到家。相思谢楼上,空复海云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