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应聊自赏,清未许人知。片玉休相比,繁霜枉竞疑。
意销残月夜,魂断晓寒时。此意孤山解,千秋令我思。
梅。明代。伍瑞隆。 拙应聊自赏,清未许人知。片玉休相比,繁霜枉竞疑。意销残月夜,魂断晓寒时。此意孤山解,千秋令我思。
伍瑞隆(一五八五 — 一六六六),字国开,号铁山,晚号鸠艾山人。香山(今中山)人。弱冠补弟子员。明熹宗天启元年(一六二一)解元。明思宗崇祯十年(一六三七)副榜。初授化州教谕,修《高州府志》,以信史称,擢翰林院待诏,迁户部主事,再迁员外郎,管仓场。十五年,任河南大梁兵巡道,旋署藩臬两司。谢病归。南明绍武帝立,拜太仆寺正卿。明亡,隐居邑之鸠艾山中。卒年八十二。善诗书画,有《临云集》、《辟尘集》、《少城别业近草》、《鸠艾山人赋》等。清康熙《香山县志》卷七、清乾隆《香山县志》卷六有传。 ...
伍瑞隆。 伍瑞隆(一五八五 — 一六六六),字国开,号铁山,晚号鸠艾山人。香山(今中山)人。弱冠补弟子员。明熹宗天启元年(一六二一)解元。明思宗崇祯十年(一六三七)副榜。初授化州教谕,修《高州府志》,以信史称,擢翰林院待诏,迁户部主事,再迁员外郎,管仓场。十五年,任河南大梁兵巡道,旋署藩臬两司。谢病归。南明绍武帝立,拜太仆寺正卿。明亡,隐居邑之鸠艾山中。卒年八十二。善诗书画,有《临云集》、《辟尘集》、《少城别业近草》、《鸠艾山人赋》等。清康熙《香山县志》卷七、清乾隆《香山县志》卷六有传。
天台生困暑,夜卧絺帷中,童子持翣飏于前,适甚就睡。久之,童子亦睡,投翣倚床,其音如雷。生惊寤,以为风雨且至也。抱膝而坐,俄而耳旁闻有飞鸣声,如歌如诉,如怨如慕,拂肱刺肉,扑股面。毛发尽竖,肌肉欲颤;两手交拍,掌湿如汗。引而嗅之,赤血腥然也。大愕,不知所为。蹴童子,呼曰:“吾为物所苦,亟起索烛照。”烛至,絺帷尽张。蚊数千,皆集帷旁,见烛乱散,如蚁如蝇,利嘴饫腹,充赤圆红。生骂童子曰:“此非吾血者耶?尔不谨,蹇帷而放之入。且彼异类也,防之苟至,乌能为人害?”童子拔蒿束之,置火于端,其烟勃郁,左麾右旋,绕床数匝,逐蚊出门,复于生曰:“可以寝矣,蚊已去矣。”
生乃拂席将寝,呼天而叹曰:“天胡产此微物而毒人乎?”
蚊对。明代。方孝孺。 天台生困暑,夜卧絺帷中,童子持翣飏于前,适甚就睡。久之,童子亦睡,投翣倚床,其音如雷。生惊寤,以为风雨且至也。抱膝而坐,俄而耳旁闻有飞鸣声,如歌如诉,如怨如慕,拂肱刺肉,扑股面。毛发尽竖,肌肉欲颤;两手交拍,掌湿如汗。引而嗅之,赤血腥然也。大愕,不知所为。蹴童子,呼曰:“吾为物所苦,亟起索烛照。”烛至,絺帷尽张。蚊数千,皆集帷旁,见烛乱散,如蚁如蝇,利嘴饫腹,充赤圆红。生骂童子曰:“此非吾血者耶?尔不谨,蹇帷而放之入。且彼异类也,防之苟至,乌能为人害?”童子拔蒿束之,置火于端,其烟勃郁,左麾右旋,绕床数匝,逐蚊出门,复于生曰:“可以寝矣,蚊已去矣。” 生乃拂席将寝,呼天而叹曰:“天胡产此微物而毒人乎?” 童子闻之,哑而笑曰:“子何待己之太厚,而尤天之太固也!夫覆载之间,二气絪緼,赋形受质,人物是分。大之为犀象,怪之为蛟龙,暴之为虎豹,驯之为麋鹿与庸狨,羽毛而为禽为兽,裸身而为人为虫,莫不皆有所养。虽巨细修短之不同,然寓形于其中则一也。自我而观之,则人贵而物贱,自天地而观之,果孰贵而孰贱耶?今人乃自贵其贵,号为长雄。水陆之物,有生之类,莫不高罗而卑网,山贡而海供,蛙黾莫逃其命,鸿雁莫匿其踪,其食乎物者,可谓泰矣,而物独不可食于人耶?兹夕,蚊一举喙,即号天而诉之;使物为人所食者,亦皆呼号告于天,则天之罚人,又当何如耶?且物之食于人,人之食于物,异类也,犹可言也。而蚊且犹畏谨恐惧,白昼不敢露其形,瞰人之不见,乘人之困怠,而后有求焉。今有同类者,啜栗而饮汤,同也;畜妻而育子,同也;衣冠仪貌,无不同者。白昼俨然,乘其同类之间而陵之,吮其膏而盬其脑,使其饿踣于草野,流离于道路,呼天之声相接也,而且无恤之者。今子一为蚊所,而寝辄不安;闻同类之相,而若无闻,岂君子先人后身之道耶?” 天台生于是投枕于地,叩心太息,披衣出户,坐以终夕。
刘乙新作射堂(乙父尝知眉州。此题一作:书。宋代。苏轼。 兰玉当年刺史家,双鞬驰射笑穿花。而今白首闲骢马,只有清樽照画蛇。寂寂小轩蛛网遍,阴阴垂柳雁行斜。手柔弓燥春风后,置酒看君中戟牙。
雪望四首 其一。明代。王守仁。 风雪楼台夜更寒,晓来霁色满山川。当歌莫放阳春调,几处人家未起烟。
临江仙·海棠香老春江晚。五代。和凝。 海棠香老春江晚,小楼雾縠涳濛。翠鬟初出绣帘中,麝烟鸾佩惹苹风。碾玉钗摇鸂鶒战,雪肌云鬓将融。含情遥指碧波东,越王台殿蓼花红。
临江仙 其二。近现代。周岸登。 曾逢詹尹长安市,火龙妖谶堪惊。翟泉苍鸟入高冥。隔年芦管闹江亭。枯骨浪邀充国表,很山顽石无灵。哀章铜匦泽狐鸣。楚兰瘦语半芳馨。
寿襄阃。宋代。李曾伯。 江南三月春事浓,人间处处熙东风。山阴亭下羽觞举,长安小边箫鼓从。衣冠酣燕太平久,干戈浸钝铁钺朽。神州风景虽慷慨,已付新亭一杯酒。皇天佑宋当此时,乃眷畴作邦家基。水晶宫里毓奇瑞,翼日生此神仙姿。平时功业在学术,治道边防讲明出。遂将姬旦勤劳心,一洗吴人侈奢羽。襄阳自昔天下雄,形势今处常蛇中。彤弓玈矢自临牧,轻裘缓带惟从容。鸡鸣而起夜无寐,切切安危以身系。四维盘石罔遗虑,千里毫釐尚深计。一民未饱公足食,一兵尚寒公以衣。苍颜皓鬓已若瘠,黄童白叟人其嬉。瞻言二十三郡国,根本其蕃赖封植。农知奠枕士超距,岂但边人戒生隙。几番河檄动汉关,折冲随出精神间。平淮既敌江汉盛,救邢況尽春秋难。往时国未一兴役,动以千金大农给。自公边用足幕府,不费中朝一毫力。往时馈识高师,粟殆不及期年支。自公留屯上方略,粒米狼戾如京坻。规模宏大有如此,古犹其难况今撽。朝廷宿望四海重,中外先生一人耳。我闻文正腹有百万兵,西贼闻之心胆惊。胸中武库今十倍,一尘宜弗轒輼侵。忠定昔年镇全益,一信五年方做得。况今终始一勤字,十年之间示尝息。噫嘻楚人申讨无日休,越人生聚几岁周。规摹止俟机会至,社稷固赖封疆谋。史毋比公仅羊杜,雅毋咏公止申甫。昌唐安得十元吉,平蔡惟须一裴度。黄扉紫闼深帝思,衮衣赤舄行公归。原公寿躬寿王国,牛马下走亦寿域之黔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