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攻文字落名途,未脱青袍鬓已疏。十月三江犹浪迹,一家五岭少来书。
海门孤戍鸣寒角,瓜步残潮见夜渔。南北干戈愁战血,时危焉敢问安居。
夕次京口言怀。明代。谢宗鍹。 误攻文字落名途,未脱青袍鬓已疏。十月三江犹浪迹,一家五岭少来书。海门孤戍鸣寒角,瓜步残潮见夜渔。南北干戈愁战血,时危焉敢问安居。
谢宗鍹(? — 一六五〇),字儒美,号莱屿。澄海人。明思宗崇祯十二年(一六三九)解元。官建昌府通判。明亡,无意仕进,闭户读书,终于家,友人私谥贞穆先生。有《观古堂集》、《遁斋集》、《禦冷斋诗集》。清康熙《潮州府志》卷九上、清乾隆修《潮州府志》卷二九有传。 ...
谢宗鍹。 谢宗鍹(? — 一六五〇),字儒美,号莱屿。澄海人。明思宗崇祯十二年(一六三九)解元。官建昌府通判。明亡,无意仕进,闭户读书,终于家,友人私谥贞穆先生。有《观古堂集》、《遁斋集》、《禦冷斋诗集》。清康熙《潮州府志》卷九上、清乾隆修《潮州府志》卷二九有传。
晚泊江镇。唐代。骆宾王。 四运移阴律,三翼泛阳侯。荷香销晚夏,菊气入新秋。夜乌喧粉堞,宿雁下芦洲。海雾笼边徼,江风绕戍楼。转蓬惊别渚,徙橘怆离忧。魂飞灞陵岸,泪尽洞庭流。振影希鸿陆,逃名谢蚁丘。还嗟帝乡远,空望白云浮。
长桥晚眺。明代。吕需。 远眺成高陟,因之解睡魔。碧天秋水渺,戏树夕阳多。列岸摇酤旆,连舟起棹歌。欣逢谢康乐,吟啸更如何。
和石及甫惠蔓菁子。宋代。曹勋。 初疑坚固出毫端,渐认芳香实满盘。功已充盈过膏沐,撷应璀璨掬寒酸。烦君玉粒炊圆碧,助我神庭并渥丹。复似婴儿当有渐,为增杞菊副朝餐。
赠吴郡诸居士。宋代。程公许。 终南径甚捷,结茆邻帝乡。朝为谷口翁,暮为省中郎。先生独何事,寄傲临沧浪。才高世莫染,德薰名自香。青黄分谁数,膏火竟堪伤。游心圣贤域,脱身忧患场。世路虽龃龉,天衢自腾骧。扪虱竟谁见,卧龙兴何长。借居仲奄里,未升公德堂。十年逐流摈,千里坐相忘。颓龄或可借,辟谷岂无方。终期继青莲,摇笔颂紫阳。
灵、博之山,有象祠焉。其下诸苗夷之居者,咸神而祠之。宣慰安君,因诸苗夷之请,新其祠屋,而请记于予。予曰:“毁之乎,其新之也?”曰:“新之。”“新之也,何居乎?”曰:“斯祠之肇也,盖莫知其原。然吾诸蛮夷之居是者,自吾父、吾祖溯曾高而上,皆尊奉而禋祀焉,举而不敢废也。”予曰:“胡然乎?有鼻之祀,唐之人盖尝毁之。象之道,以为子则不孝,以为弟则傲。斥于唐,而犹存于今;坏于有鼻,而犹盛于兹土也,胡然乎?”
我知之矣:君子之爱若人也,推及于其屋之乌,而况于圣人之弟乎哉?然则祀者为舜,非为象也。意象之死,其在干羽既格之后乎?不然,古之骜桀者岂少哉?而象之祠独延于世,吾于是盖有以见舜德之至,入人之深,而流泽之远且久也。
象祠记。明代。王守仁。 灵、博之山,有象祠焉。其下诸苗夷之居者,咸神而祠之。宣慰安君,因诸苗夷之请,新其祠屋,而请记于予。予曰:“毁之乎,其新之也?”曰:“新之。”“新之也,何居乎?”曰:“斯祠之肇也,盖莫知其原。然吾诸蛮夷之居是者,自吾父、吾祖溯曾高而上,皆尊奉而禋祀焉,举而不敢废也。”予曰:“胡然乎?有鼻之祀,唐之人盖尝毁之。象之道,以为子则不孝,以为弟则傲。斥于唐,而犹存于今;坏于有鼻,而犹盛于兹土也,胡然乎?” 我知之矣:君子之爱若人也,推及于其屋之乌,而况于圣人之弟乎哉?然则祀者为舜,非为象也。意象之死,其在干羽既格之后乎?不然,古之骜桀者岂少哉?而象之祠独延于世,吾于是盖有以见舜德之至,入人之深,而流泽之远且久也。 象之不仁,盖其始焉耳,又乌知其终之不见化于舜也?《书》不云乎:“克谐以孝,烝烝乂,不格奸。”瞽瞍亦允若,则已化而为慈父。象犹不弟,不可以为谐。进治于善,则不至于恶;不抵于奸,则必入于善。信乎,象盖已化于舜矣!《孟子》曰:“天子使吏治其国,象不得以有为也。”斯盖舜爱象之深而虑之详,所以扶持辅导之者之周也。不然,周公之圣,而管、蔡不免焉。斯可以见象之既化于舜,故能任贤使能而安于其位,泽加于其民,既死而人怀之也。诸侯之卿,命于天子,盖《周官》之制,其殆仿于舜之封象欤? 吾于是盖有以信人性之善,天下无不可化之人也。然则唐人之毁之也,据象之始也;今之诸夷之奉之也,承象之终也。斯义也,吾将以表于世,使知人之不善,虽若象焉,犹可以改;而君子之修德,及其至也,虽若象之不仁,而犹可以化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