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被众草,炎歊顿消歇。散步入重关,斜晖薄林樾。
萧然古兰若,幽邃类岩穴。同心偶相集,论议何锋发。
仰观河汉高,清光流素月。秋毫粲可数,隐见白玉阙。
徘徊广庭迥,凉飙肃毛骨。茗饮消渴吻,野蓛错肴核。
有客仅七人,无酒行百罚。庸僧太俗恶,决去兽惊狘。
眷予坐最深,吴霜点须发。衰病目偏盲,材涩思枯渴。
多君儒林英,词源浩溟渤。机锦织流黄,佩玉刻剞劂。
或吟行渐渐,或寐坐兀兀。人生百年内,流光嗟倏忽。
雄文屹巨碑,富贵等灭没。始问平泉树,何如首阳蕨。
努力树勋业,毋为事汨汨。
夜宿福聚兰若。明代。袁华。 白露被众草,炎歊顿消歇。散步入重关,斜晖薄林樾。萧然古兰若,幽邃类岩穴。同心偶相集,论议何锋发。仰观河汉高,清光流素月。秋毫粲可数,隐见白玉阙。徘徊广庭迥,凉飙肃毛骨。茗饮消渴吻,野蓛错肴核。有客仅七人,无酒行百罚。庸僧太俗恶,决去兽惊狘。眷予坐最深,吴霜点须发。衰病目偏盲,材涩思枯渴。多君儒林英,词源浩溟渤。机锦织流黄,佩玉刻剞劂。或吟行渐渐,或寐坐兀兀。人生百年内,流光嗟倏忽。雄文屹巨碑,富贵等灭没。始问平泉树,何如首阳蕨。努力树勋业,毋为事汨汨。
苏州府昆山人,字子英。工诗,长于乐府。洪武初为苏州府学训导。有《可传集》、《耕学斋诗集》。 ...
袁华。 苏州府昆山人,字子英。工诗,长于乐府。洪武初为苏州府学训导。有《可传集》、《耕学斋诗集》。
题大理评事王元老双橘堂。宋代。党怀英。 朱橘复朱橘,传分包贡实。煌煌中堂榜奇画,照公堂前萱草碧。公今致养丰䘵食,更取蛮珍奉颜色。举觞一笑三千秋,坐看诸孙索梨栗。
子皮欲使尹何为邑。子产曰:“少,未知可否。”子皮曰:“愿,吾爱之,不吾叛也。使夫往而学焉,夫亦愈知治矣。”子产曰;“不可。人之爱人,求利之也。今吾子爱人则以政。犹未能操刀而使割也,其伤实多。子之爱人,伤之而已,其谁敢求爱于子?子于郑国,栋也。栋折榱崩,侨将厌焉,敢不尽言?子有美锦,不使人学制焉。大官大邑,身之所庇也,而使学者制焉。其为美锦,不亦多乎?侨闻学而后入政,未闻以政学者也。若果行此,必有所害。譬如田猎,射御贯,则能获禽;若未尝登车射御,则败绩厌覆是惧,何暇思获?
子皮曰:“善哉!虎不敏。吾闻君子务知大者、远者,小人务知小者、近者。我,小人也。衣服附在吾身,我知而慎之;大官、大邑,所以庇身也,我远而慢之。微子之言,吾不知也。他日我曰:‘子为郑国,我为吾家,以庇焉,其可也。’今而后知不足。自今请虽吾家,听子而行。”子产曰:“人心之不同,如其面焉。吾岂敢谓子面如吾面乎?抑心所谓危,亦以告也。”子皮以为忠,故委政焉。子产是以能为郑国。
子产论尹何为邑。先秦。左丘明。 子皮欲使尹何为邑。子产曰:“少,未知可否。”子皮曰:“愿,吾爱之,不吾叛也。使夫往而学焉,夫亦愈知治矣。”子产曰;“不可。人之爱人,求利之也。今吾子爱人则以政。犹未能操刀而使割也,其伤实多。子之爱人,伤之而已,其谁敢求爱于子?子于郑国,栋也。栋折榱崩,侨将厌焉,敢不尽言?子有美锦,不使人学制焉。大官大邑,身之所庇也,而使学者制焉。其为美锦,不亦多乎?侨闻学而后入政,未闻以政学者也。若果行此,必有所害。譬如田猎,射御贯,则能获禽;若未尝登车射御,则败绩厌覆是惧,何暇思获? 子皮曰:“善哉!虎不敏。吾闻君子务知大者、远者,小人务知小者、近者。我,小人也。衣服附在吾身,我知而慎之;大官、大邑,所以庇身也,我远而慢之。微子之言,吾不知也。他日我曰:‘子为郑国,我为吾家,以庇焉,其可也。’今而后知不足。自今请虽吾家,听子而行。”子产曰:“人心之不同,如其面焉。吾岂敢谓子面如吾面乎?抑心所谓危,亦以告也。”子皮以为忠,故委政焉。子产是以能为郑国。
戎州。宋代。苏轼。 乱山围古郡,市易带群蛮。庾岭春耕少,孤城夜漏闲。往时边有警,征马去无还。自顷方従化,年来亦款关。颇能贪汉布,但未脱金钚。何足争强弱,吾民尽玉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