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东入海,驰道上连天。顺动三光注,登临万象悬。
俯观河内邑,平指洛阳川。按跸夷关险,张旗亘井泉。
晓岩中警柝,春事下搜田。德重周王问,歌轻汉后传。
宸游铺令典,睿思起芳年。愿以封书奏,回銮禅肃然。
奉和圣制登太行山中言志应制。唐代。苏颋。 北山东入海,驰道上连天。顺动三光注,登临万象悬。俯观河内邑,平指洛阳川。按跸夷关险,张旗亘井泉。晓岩中警柝,春事下搜田。德重周王问,歌轻汉后传。宸游铺令典,睿思起芳年。愿以封书奏,回銮禅肃然。
苏颋(670年-727年),字廷硕,京兆武功(今陕西武功)人,唐代政治家、文学家,左仆射苏瑰之子。苏颋进士出身,历任乌程尉、左司御率府胄曹参军、监察御史、给事中、中书舍人、太常少卿、工部侍郎、中书侍郎,袭爵许国公,后与宋璟一同拜相,担任同平章事。苏颋是初盛唐之交时著名文士,与燕国公张说齐名,并称“燕许大手笔”。他任相四年,以礼部尚书罢相,后出任益州长史。727年(开元十五年),苏颋病逝,追赠尚书右丞相,赐谥文宪。 ...
苏颋。 苏颋(670年-727年),字廷硕,京兆武功(今陕西武功)人,唐代政治家、文学家,左仆射苏瑰之子。苏颋进士出身,历任乌程尉、左司御率府胄曹参军、监察御史、给事中、中书舍人、太常少卿、工部侍郎、中书侍郎,袭爵许国公,后与宋璟一同拜相,担任同平章事。苏颋是初盛唐之交时著名文士,与燕国公张说齐名,并称“燕许大手笔”。他任相四年,以礼部尚书罢相,后出任益州长史。727年(开元十五年),苏颋病逝,追赠尚书右丞相,赐谥文宪。
穷冬在深谷,寂寞怀友生。岂期江上帆,遂此山中行。
山中何所有?浊酒陈粝羹。同心四五人,怀抱各相倾。
壬辰仲冬费滋衡江服懿林中山苏梅仙枉集寓斋用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为韵分得生入二字。清代。陈鹏年。 穷冬在深谷,寂寞怀友生。岂期江上帆,遂此山中行。山中何所有?浊酒陈粝羹。同心四五人,怀抱各相倾。明月从东来,霜露皓已盈。宁知夜将半,瑶琴转凄清。臣罪则当诛,天王荷圣明。文章固小技,珍重同璜珩。自非尧舜时,难免世网婴。小人贵苟全,君子畏令名。鸥盟慎俦侣,各立以屏营。费江名下士,洒落富篇什。况有林与苏,高狂每相及。独笑老陈髯,虫鱼徒摭拾。丹房静无事,良朋偶然集。山高众籁肃,帝座可呼吸。酒阑步山椒,遥青若拱揖。念兹铁瓮城,兵农素和辑。万井锁寒烟,日暮军声入。东南控沧海,烝徒在娴习。近闻楼船军,奔鲸吼山立。仍劳至尊顾,冠盖交驰急。扬子盛帆樯,潇湘忆蓑笠。安得趁东风,细雨春船湿。
元祜元年二月八日,朝退,独在起居院读《汉。宋代。苏轼。 寂寞申公谢客时,自言已见穆生机。绾臧下吏明堂废,又作龙钟病免归。
别吴仲俊。宋代。吴锡畴。 背人春事水趁东,浅紫深红次第空。宿蔼未乾桑叶雨,薄罗初试楝花风。诗联锻链微吟里,豪气施行半醉中。此去相逢堪几度,别怀作恶老来同。
送陈宜山廷尉奉召北上。明代。湛若水。 多年不见宜山子,到我来时作别筵。三十星霜同榜日,四千风浪各方天。可堪插翅随凫翥,不尽挥弦送凤骞。北斗瞻依意何极,贯城应在五云边。
论者以窃符为信陵君之罪,余以为此未足以罪信陵也。夫强秦之暴亟矣,今悉兵以临赵,赵必亡。赵,魏之障也。赵亡,则魏且为之后。赵、魏,又楚、燕、齐诸国之障也,赵、魏亡,则楚、燕、齐诸国为之后。天下之势,未有岌岌于此者也。故救赵者,亦以救魏;救一国者,亦以救六国也。窃魏之符以纾魏之患,借一国之师以分六国之灾,夫奚不可者?
然则信陵果无罪乎?曰:又不然也。余所诛者,信陵君之心也。
信陵君救赵论。明代。唐顺之。 论者以窃符为信陵君之罪,余以为此未足以罪信陵也。夫强秦之暴亟矣,今悉兵以临赵,赵必亡。赵,魏之障也。赵亡,则魏且为之后。赵、魏,又楚、燕、齐诸国之障也,赵、魏亡,则楚、燕、齐诸国为之后。天下之势,未有岌岌于此者也。故救赵者,亦以救魏;救一国者,亦以救六国也。窃魏之符以纾魏之患,借一国之师以分六国之灾,夫奚不可者? 然则信陵果无罪乎?曰:又不然也。余所诛者,信陵君之心也。 信陵一公子耳,魏固有王也。赵不请救于王,而谆谆焉请救于信陵,是赵知有信陵,不知有王也。平原君以婚姻激信陵,而信陵亦自以婚姻之故,欲急救赵,是信陵知有婚姻,不知有王也。其窃符也,非为魏也,非为六国也,为赵焉耳。非为赵也,为一平原君耳。使祸不在赵,而在他国,则虽撤魏之障,撤六国之障,信陵亦必不救。使赵无平原,而平原亦非信陵之姻戚,虽赵亡,信陵亦必不救。则是赵王与社稷之轻重,不能当一平原公子,而魏之兵甲所恃以固其社稷者,只以供信陵君一姻戚之用。幸而战胜,可也,不幸战不胜,为虏于秦,是倾魏国数百年社稷以殉姻戚,吾不知信陵何以谢魏王也。 夫窃符之计,盖出于侯生,而如姬成之也。侯生教公子以窃符,如姬为公子窃符于王之卧内,是二人亦知有信陵,不知有王也。余以为信陵之自为计,曷若以唇齿之势激谏于王,不听,则以其欲死秦师者而死于魏王之前,王必悟矣。侯生为信陵计,曷若见魏王而说之救赵,不听,则以其欲死信陵君者而死于魏王之前,王亦必悟矣。如姬有意于报信陵,曷若乘王之隙而日夜劝之救,不听,则以其欲为公子死者而死于魏王之前,王亦必悟矣。如此,则信陵君不负魏,亦不负赵;二人不负王,亦不负信陵君。何为计不出此?信陵知有婚姻之赵,不知有王。内则幸姬,外则邻国,贱则夷门野人,又皆知有公子,不知有王。则是魏仅有一孤王耳。 呜呼!自世之衰,人皆习于背公死党之行而忘守节奉公之道,有重相而无威君,有私仇而无义愤,如秦人知有穰侯,不知有秦王,虞卿知有布衣之交,不知有赵王,盖君若赘旒久矣。由此言之,信陵之罪,固不专系乎符之窃不窃也。其为魏也,为六国也,纵窃符犹可。其为赵也,为一亲戚也,纵求符于王,而公然得之,亦罪也。 虽然,魏王亦不得无罪也。兵符藏于卧内,信陵亦安得窃之?信陵不忌魏王,而径请之如姬,其素窥魏王之疏也;如姬不忌魏王,而敢于窃符,其素恃魏王之宠也。木朽而蛀生之矣。古者人君持权于上,而内外莫敢不肃。则信陵安得树私交于赵?赵安得私请救于信陵?如姬安得衔信陵之恩?信陵安得卖恩于如姬?履霜之渐,岂一朝一夕也哉!由此言之,不特众人不知有王,王亦自为赘旒也。 故信陵君可以为人臣植党之戒,魏王可以为人君失权之戒。《春秋》书葬原仲、翚帅师。嗟夫!圣人之为虑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