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家十万羽林儿,壮气桓桓似虎貔。
挽得雕弓射飞雁,赐将宫锦绣盘螭。
春城走马花开处,夜鼓归营月上时。
应是太平无战伐,少年行乐正相宜。
少年行。唐代。王英。 汉家十万羽林儿,壮气桓桓似虎貔。挽得雕弓射飞雁,赐将宫锦绣盘螭。春城走马花开处,夜鼓归营月上时。应是太平无战伐,少年行乐正相宜。
生卒年、籍贯皆不详。天宝时人。父王晋,母孙氏。《全唐诗外编》补诗2首,出清陆增祥《八琼室金石补正》卷五八。原诗不著撰人名,陆增祥谓“当是(王)英辈所作”。《全唐诗外编》遂定为王英诗。 ...
王英。 生卒年、籍贯皆不详。天宝时人。父王晋,母孙氏。《全唐诗外编》补诗2首,出清陆增祥《八琼室金石补正》卷五八。原诗不著撰人名,陆增祥谓“当是(王)英辈所作”。《全唐诗外编》遂定为王英诗。
过江。唐代。徐铉。 别路知何处,离肠有所思。登楼望城远,摇橹过江迟。断岸烟中失,长天水际垂。此心非橘柚,不为两乡移。
蓬莱滩行。明代。张弼。 蓬莱滩,急湍漰湃乱石巉。乱石巉,中央宛有蓬莱山。两山夹流势未已,蓬莱小山还自美。何岁飞来三岛云,峥嵘故向中流峙。翠色纷披四面开,雪涛汹涌六月来。赤松王乔自徙倚,烟霞缥渺清虚台。天工韬奇岂多得,火食肉夫原不识。至人随地即蓬瀛,指点迷途到南极。翩然拂袖我欲归,山光水色春姿回。空中旧侣抚掌待,云軿鹤驾还相催。行复止,题诗为谢鲁男子,天路悠悠聊尔尔。
寄题程公辟物华楼。宋代。王安石。 吴楚东南最上游,江山多在物华楼。遥瞻旌节临尊俎,独卧柴荆阻献酬。想有新诗传素壁,怪无余墨到沧洲。湡浯南望重重绿,章水还能向此流。
出五城。元代。郭奎。 五岭东头更五城,一川如出武陵行。人家烟火连机杼,蚕妇桑麻执篚籯。春日向暄田鼓急,晓溪初涨石梁平。十年歌舞扬州梦,争似依山阅耦耕。
士君子立身事主,既名知己,则当竭尽智谋,忠告善道,销患于未形,保治于未然,俾身全而主安。生为名臣,死为上鬼,垂光百世,照耀简策,斯为美也。苟遇知己,不能扶危为未乱之先,而乃捐躯殒命于既败之后;钓名沽誉,眩世骇俗,由君子观之,皆所不取也。
盖尝因而论之:豫让臣事智伯,及赵襄子杀智伯,让为之报仇。声名烈烈,虽愚夫愚妇莫不知其为忠臣义士也。呜呼!让之死固忠矣,惜乎处死之道有未忠者存焉——何也?观其漆身吞炭,谓其友曰:“凡吾所为者极难,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而怀二心者也。”谓非忠可乎?及观其斩衣三跃,襄子责以不死于中行氏,而独死于智伯。让应曰:“中行氏以众人待我,我故以众人报之;智伯以国士待我,我故以国士报之。”即此而论,让馀徐憾矣。
豫让论。明代。方孝孺。 士君子立身事主,既名知己,则当竭尽智谋,忠告善道,销患于未形,保治于未然,俾身全而主安。生为名臣,死为上鬼,垂光百世,照耀简策,斯为美也。苟遇知己,不能扶危为未乱之先,而乃捐躯殒命于既败之后;钓名沽誉,眩世骇俗,由君子观之,皆所不取也。 盖尝因而论之:豫让臣事智伯,及赵襄子杀智伯,让为之报仇。声名烈烈,虽愚夫愚妇莫不知其为忠臣义士也。呜呼!让之死固忠矣,惜乎处死之道有未忠者存焉——何也?观其漆身吞炭,谓其友曰:“凡吾所为者极难,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而怀二心者也。”谓非忠可乎?及观其斩衣三跃,襄子责以不死于中行氏,而独死于智伯。让应曰:“中行氏以众人待我,我故以众人报之;智伯以国士待我,我故以国士报之。”即此而论,让馀徐憾矣。 段规之事韩康,任章之事魏献,未闻以国士待之也;而规也章也,力劝其主从智伯之请,与之地以骄其志,而速其亡也。郄疵之事智伯,亦未尝以国士待之也;而疵能察韩、魏之情以谏智伯。虽不用其言以至灭亡,而疵之智谋忠告,已无愧于心也。让既自谓智伯待以国士矣,国士——济国之上也。当伯请地无厌之日,纵欲荒暴之时,为让者正宜陈力就列,谆谆然而告之日:“诸侯大夫各安分地,无相侵夺,古之制也。今无故而取地于人,人不与,而吾之忿心必生;与之,则吾之骄心以起。忿必争,争必败;骄必傲,傲必亡”。谆切恳至,谏不从,再谏之,再谏不从,三谏之。三谏不从,移其伏剑之死,死于是日。伯虽顽冥不灵,感其至诚,庶几复悟。和韩、魏,释赵围,保全智宗,守其祭祀。若然,则让虽死犹生也,岂不胜于斩衣而死乎? 让于此时,曾无一语开悟主心,视伯之危亡,犹越人视秦人之肥瘠也。袖手旁观,坐待成败,国士之报,曾若是乎?智伯既死,而乃不胜血气之悻悻,甘自附于刺客之流。何足道哉,何足道哉!虽然,以国士而论,豫让固不足以当矣;彼朝为仇敌,暮为君臣,腆然而自得者,又让之罪人也。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