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千家闭,荒城万窍号。
举头华盖近,回睇启明高。
野迥霜迎面,风清冷透袍。
十年河上路,从此步金鳌。
蒙城早行。宋代。王之道。 残月千家闭,荒城万窍号。举头华盖近,回睇启明高。野迥霜迎面,风清冷透袍。十年河上路,从此步金鳌。
公元一〇九三年至一一六九年字彦猷,庐州濡须人。生于宋哲宗元祐八年,卒于孝宗乾道五年,年七十七岁。善文,明白晓畅,诗亦真朴有致。为人慷慨有气节。宣和六年,(公元一一二四年)与兄之义弟之深同登进士第。对策极言燕云用兵之非,以切直抑制下列。调历阳丞。绍兴和议初成,之道方通判滁州,力陈辱国非便。大忤秦桧意,谪监南雄盐税。坐是沦废者二十年。后累官湖南转运判官,以朝奉大夫致仕。之道著有相山集三十卷,《四库总目》相山词一卷,《文献通考》传于世。 ...
王之道。 公元一〇九三年至一一六九年字彦猷,庐州濡须人。生于宋哲宗元祐八年,卒于孝宗乾道五年,年七十七岁。善文,明白晓畅,诗亦真朴有致。为人慷慨有气节。宣和六年,(公元一一二四年)与兄之义弟之深同登进士第。对策极言燕云用兵之非,以切直抑制下列。调历阳丞。绍兴和议初成,之道方通判滁州,力陈辱国非便。大忤秦桧意,谪监南雄盐税。坐是沦废者二十年。后累官湖南转运判官,以朝奉大夫致仕。之道著有相山集三十卷,《四库总目》相山词一卷,《文献通考》传于世。
秋日与张宾客舒著作同游龙门醉中狂歌凡二百三十八字。唐代。白居易。 秋天高高秋光清,秋风袅袅秋虫鸣。嵩峰馀霞锦绮卷,伊水细浪鳞甲生。洛阳闲客知无数,少出游山多在城。商岭老人自追逐,蓬丘逸士相逢迎。南出鼎门十八里,庄店逦迤桥道平。不寒不热好时节,鞍马稳快衣衫轻。并辔踟蹰下西岸,扣舷容与绕中汀。开怀旷达无所系,触目胜绝不可名。荷衰欲黄荇犹绿,鱼乐自跃鸥不惊。翠藻蔓长孔雀尾,彩船橹急寒雁声。家酝一壶白玉液,野花数把黄金英。昼游四看西日暮,夜话三及东方明。暂停杯觞辍吟咏,我有狂言君试听。丈夫一生有二志,兼济独善难得并。不能救疗生民病,即须先濯尘土缨。况吾头白眼已暗,终日戚促何所成。不如展眉开口笑,龙门醉卧香山行。
次韵东坡梅花十绝 其四。宋代。李之仪。 软火明窗酒一尊,馀杯未减日尤昏。谁人为折东来阁,续得何郎日断魂。
水调歌头 癸卯八月十七日逆旅平阳夜闻笛声有感而作。宋代。段克己。 乱云低薄暮,微雨洗清秋。凉蟾乍飞破镜,倒影入南楼。水面金波滟滟,帘外玉绳低转,河汉截天流。桂子堕无迹,爽气袭征裘。广寒宫,在何处,可神游。一声羌管谁弄,吹彻古梁州。月自于人无意,人被月明催老,今古共悠悠。壮志久寥落,不寐数更筹。
汴上送李郢之苏州。唐代。李商隐。 人高诗苦滞夷门,万里梁王有旧园。烟幌自应怜白纻,月楼谁伴咏黄昏。露桃涂颊依苔井,风柳夸腰住水村。苏小小坟今在否,紫兰香径与招魂。
岁在壬午,余与晦木泽望入四明,自雪窦返至过云。雰霭淟浊,蒸满山谷,云乱不飞,瀑危弗落,遐路窈然。夜行撤烛,雾露沾衣,岚寒折骨,相视褫气。呼嗟咽续,忽尔冥霁地表。云敛天末,万物改观,浩然目夺。小草珠圆,长条玉洁,珑松插于幽篁,缨络缠于萝阙。琮俯仰,金奏石搏。虽一叶一茎之微,亦莫不冰缠而雾结。余愕眙而叹曰:“此非所谓木冰乎?春秋书之,五行志之,奈何当吾地而有此异也?”言未卒,有居僧笑于傍曰:“是奚足异?山中苦寒,才入冬月,风起云落,即冻飘山,以故霜雪常积也。”
盖其地当万山之中,嚣尘沸响,扃人间。屯烟佛照,无殊阴火之潜,故为葕阳之所不入。去平原一万八千丈,刚风疾轮,侵铄心骨。南箕哆口,飞廉弭节;土囊大隧,所在而是。故为勃郁烦冤之所不散,溪回壑转,蛟螭蠖蛰,山鬼窈窕,腥风之冲动,震瀑之敲嗑。天呵地吼,阴崖冱穴,聚雹堆冰,故为玄冥之所长驾;群峰灌顶,北斗堕脅,藜蓬臭蔚,虽焦原竭泽,巫吁魃舞。常如夜行秋爽,故为曜灵之所割匿。且其怪松入枫,礜石罔草,碎碑埋甎,枯胔碧骨,皆足以兴吐云雨。而仙宫神治,山岳炳灵,高僧悬记,冶鸟木客,窅崒幽深。其气皆敛而不扬,故恒寒而无燠。
过云木冰记。清代。黄宗羲。 岁在壬午,余与晦木泽望入四明,自雪窦返至过云。雰霭淟浊,蒸满山谷,云乱不飞,瀑危弗落,遐路窈然。夜行撤烛,雾露沾衣,岚寒折骨,相视褫气。呼嗟咽续,忽尔冥霁地表。云敛天末,万物改观,浩然目夺。小草珠圆,长条玉洁,珑松插于幽篁,缨络缠于萝阙。琮俯仰,金奏石搏。虽一叶一茎之微,亦莫不冰缠而雾结。余愕眙而叹曰:“此非所谓木冰乎?春秋书之,五行志之,奈何当吾地而有此异也?”言未卒,有居僧笑于傍曰:“是奚足异?山中苦寒,才入冬月,风起云落,即冻飘山,以故霜雪常积也。” 盖其地当万山之中,嚣尘沸响,扃人间。屯烟佛照,无殊阴火之潜,故为葕阳之所不入。去平原一万八千丈,刚风疾轮,侵铄心骨。南箕哆口,飞廉弭节;土囊大隧,所在而是。故为勃郁烦冤之所不散,溪回壑转,蛟螭蠖蛰,山鬼窈窕,腥风之冲动,震瀑之敲嗑。天呵地吼,阴崖冱穴,聚雹堆冰,故为玄冥之所长驾;群峰灌顶,北斗堕脅,藜蓬臭蔚,虽焦原竭泽,巫吁魃舞。常如夜行秋爽,故为曜灵之所割匿。且其怪松入枫,礜石罔草,碎碑埋甎,枯胔碧骨,皆足以兴吐云雨。而仙宫神治,山岳炳灵,高僧悬记,冶鸟木客,窅崒幽深。其气皆敛而不扬,故恒寒而无燠。 余乃喟然曰:“嗟乎!同一寒暑,有不听命于造化之地;同一过忒,有无关于吉凶之占。居其间者,亦岂无凌峰掘药,高言畸行,无与于人世治乱之数者乎?”余方龃龉世度,将欲过而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