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濛烟树楚江湄,寂寞渔村护短篱。云梦舟中春睡足,醉馀犹记牧之诗。
米敷文楚山清晓卷。元代。邓文原。 濛濛烟树楚江湄,寂寞渔村护短篱。云梦舟中春睡足,醉馀犹记牧之诗。
邓文原(公元1258年至1328年),字善之,一字匪石,人称素履先生,绵州(今四川绵阳)人,又因绵州古属巴西郡,人称邓文原为“邓巴西”。其父早年避兵入杭,遂迁寓浙江杭州,或称杭州人。历官江浙儒学提举、江南浙西道肃政廉访司事、集贤直学士兼国子监祭酒、翰林侍讲学士,卒谥文肃。其政绩卓著,为一代廉吏,其文章出众,也堪称元初文坛泰斗,《元史》有传。著述有《巴西文集》、《内制集》、《素履斋稿》等。 ...
邓文原。 邓文原(公元1258年至1328年),字善之,一字匪石,人称素履先生,绵州(今四川绵阳)人,又因绵州古属巴西郡,人称邓文原为“邓巴西”。其父早年避兵入杭,遂迁寓浙江杭州,或称杭州人。历官江浙儒学提举、江南浙西道肃政廉访司事、集贤直学士兼国子监祭酒、翰林侍讲学士,卒谥文肃。其政绩卓著,为一代廉吏,其文章出众,也堪称元初文坛泰斗,《元史》有传。著述有《巴西文集》、《内制集》、《素履斋稿》等。
风木卷为蔡教谕题。明代。童轩。 极目凤山路,松楸暗佳城。为问葬者谁,蔡氏有先茔。西风吹宰木,昼夜号秋声。奈何亲久没,悠悠隔平生。儒冠饱君禄,生养不得迎。因悲树欲静,策策风靡宁。感之怀抱恶,有泪如河倾。惟馀寒食饭,少慰泉下情。
送钟钦礼还上虞。明代。刘泰。 豆花风起动归心,取别匆匆出武林。韫椟宁无求价玉,探囊剩有买山金。鸥边白雨敲秋点,鸦际苍烟结暮阴。会面偏难分手易,两情深似越江深。
秋胡行·其一。两汉。曹操。 晨上散关山,此道当何难。晨上散关山,此道当何难。牛顿不起,车堕谷间。坐盘石之上,弹五弦之琴,作为清角韵。意中迷烦,歌以言志。晨上散关山。有何三老公,卒来在我傍,有何三老公,卒来在我傍。负揜被裘,似非恒人,谓卿云何困苦以自怨?徨徨所欲,来到此间?歌以言志。有何三老公。我居昆仑山,所谓者真人。我居昆仑山,所谓者真人。道深有可得,名山历观。遨游八极,枕石嗽流饮泉。沉吟不决,遂上升天,歌以言志。我居昆仑山。去去不可追,长恨相牵攀,去去不可追,长恨相牵攀。夜夜安得寐,惆怅以自怜。正而不谲,辞赋依因。经传所过,西来所传。歌以言志,去去不可追。
淮南小寿山谨使东峰金衣双鹤,衔飞云锦书於维扬孟公足下曰:“仆包大块之气,生洪荒之间,连翼轸之分野,控荆衡之远势。盘薄万古,邈然星河,凭天霓以结峰,倚斗极而横嶂。颇能攒吸霞雨,隐居灵仙,产隋侯之明珠,蓄卞氏之光宝,罄宇宙之美,殚造化之奇。方与昆仑抗行,阆风接境,何人间巫、庐、台、霍之足陈耶?
昨於山人李白处,见吾子移白,责仆以多奇,叱仆以特秀,而盛谈三山五岳之美,谓仆小山无名无德而称焉。观乎斯言,何太谬之甚也?吾子岂不闻乎?无名为天地之始,有名为万物之母。假令登封禋祀,曷足以大道讥耶?然皆损人费物,庖杀致祭,暴殄草木,镌刻金石,使载图典,亦未足为贵乎?且达人庄生,常有馀论,以为斥鷃不羡於鹏鸟,秋毫可并於太山。由斯而谈,何小大之殊也?
代寿山答孟少府移文书。唐代。李白。 淮南小寿山谨使东峰金衣双鹤,衔飞云锦书於维扬孟公足下曰:“仆包大块之气,生洪荒之间,连翼轸之分野,控荆衡之远势。盘薄万古,邈然星河,凭天霓以结峰,倚斗极而横嶂。颇能攒吸霞雨,隐居灵仙,产隋侯之明珠,蓄卞氏之光宝,罄宇宙之美,殚造化之奇。方与昆仑抗行,阆风接境,何人间巫、庐、台、霍之足陈耶? 昨於山人李白处,见吾子移白,责仆以多奇,叱仆以特秀,而盛谈三山五岳之美,谓仆小山无名无德而称焉。观乎斯言,何太谬之甚也?吾子岂不闻乎?无名为天地之始,有名为万物之母。假令登封禋祀,曷足以大道讥耶?然皆损人费物,庖杀致祭,暴殄草木,镌刻金石,使载图典,亦未足为贵乎?且达人庄生,常有馀论,以为斥鷃不羡於鹏鸟,秋毫可并於太山。由斯而谈,何小大之殊也? 又怪於诸山藏国宝,隐国贤,使吾君榜道烧山,披访不获,非通谈也。夫皇王登极,瑞物昭至,蒲萄翡翠以纳贡,河图洛书以应符。设天纲而掩贤,穷月竁以率职。天不秘宝,地不藏珍,风威百蛮,春养万物。王道无外,何英贤珍玉而能伏匿於岩穴耶?所谓榜道烧山,此则王者之德未广矣。昔太公大贤,傅说明德,栖渭川之水,藏虞虢之岩,卒能形诸兆联,感乎梦想。此则天道闇合,岂劳乎搜访哉?果投竿诣麾,舍筑作相,佐周文,赞武丁,总而论之,山亦何罪?乃知岩穴为养贤之域,林泉非秘宝之区,则仆之诸山,亦何负於国家矣? 近者逸人李白,自峨眉而来,尔其天为容,道为貌,不屈已,不干人,巢、由以来,一人而已。乃蚪蟠龟息,遁乎此山。仆尝弄之以绿绮,卧之以碧云,漱之以琼液。饵之以金砂,既而童颜益春,真气愈茂,将欲倚剑天外,挂弓扶桑。浮四海,横八荒,出宇宙之寥廓,登云天之渺茫。俄而李公仰天长吁,谓其友人曰:吾未可去也。吾与尔,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一身。安能餐君紫霞,荫君青松,乘君鸾鹤,驾君虬龙,一朝飞腾,为方丈、蓬莱之人耳?此则未可也。乃相与卷其丹书,匣其瑶琴,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奋其智能,愿为辅弼,使寰区大定,海县清一。事君之道成,荣亲之义毕,然後与陶朱、留侯,浮五湖,戏沧洲,不足为难矣。即仆林下之所隐容,岂不大哉?必能资其聪明,辅其正气,借之以物色,发之以文章,虽烟花中贫,没齿无恨。其有山精木魅,雄虺猛兽,以驱之四荒,磔裂原野,使影迹绝灭,不干户庭。亦遣清风扫门,明月侍坐。此乃养贤之心,实亦勤矣。 孟子孟子,无见深责耶!明年青春,求我於此岩也。
讼田行。宋代。陈藻。 乐轩世俗文不工,场屋此生难遭逢。百年饿死真可惜,人命只在田亩中。远行直到西融州,客装收拾来归休。江滩象窟百无忧,却陷人心危险头。海上曾琚本亭户,日在公门骋词诉。下乡老妪何大娘,小郎遗业孤女当。主婚老妪贪聘资,将女嫁与曾琚儿。女将三十年及格,依法卖田何所疑。乐轩信已因信人,岂识两家俱不仁。曾琚文约只要钱,钱被何偷反讼田。牙绯县宰坐县亭,官是堂除岂不精。老胥代判为纵横,知县依书那得平。却监媒人宋五九,备钱还我钱何有。提点八州刑狱使,重念八州冤曲事。许人越诉榜通衢,有状不禁拦轺车。轺车晓出平旦归,千人百人周四围。车中呼入使者笑,观感人多涕沾衣。笑者笑何意,吾不聪明渠不至。感者泣何为,赴愬容易殊曩时。文书山积难稽考,胥吏依前颜色好。乐轩辞说如直弦,外台判下不改前。州府监钱何妪还,吏人掌客生艰难。因循六十日,公事无了毕。胥徒去复来,索酒需财食。乐轩一片杞菊怀,遂令奔走生尘埃。春雨吹散春风回,奇花异奔相迎开。百千阿堵何足道,呜呼何媪岂人哉。叱散胥徒吾不取,抱琴横膝眠空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