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风乱淳俗,靡靡入人深。猗兰谁所谱,为我调素琴。
琴中有天趣,茫茫无赏音。吁嗟广陵散,终古其沈沈。
寓兴。明代。朱诚泳。 浇风乱淳俗,靡靡入人深。猗兰谁所谱,为我调素琴。琴中有天趣,茫茫无赏音。吁嗟广陵散,终古其沈沈。
(1458—1498)安徽凤阳人。明宗室。号宾竹道人。太祖第二子秦王朱樉玄孙。弘治元年袭封秦王。长安有鲁齐书院,久废,诚泳别易地建正学书院,又于其旁建小学,择军士子弟延儒生教授。工诗。著有《经进小鸣集》。卒谥简。 ...
朱诚泳。 (1458—1498)安徽凤阳人。明宗室。号宾竹道人。太祖第二子秦王朱樉玄孙。弘治元年袭封秦王。长安有鲁齐书院,久废,诚泳别易地建正学书院,又于其旁建小学,择军士子弟延儒生教授。工诗。著有《经进小鸣集》。卒谥简。
乙巳岁除日收周茂叔虞曹武昌惠书知已赴官零陵丙午正月内成十诗奉寄 其一。宋代。蒲宗孟。 岁除三十日,收得武昌书。一纸方远寄,数篇来起予。潇湘流水阔,巫峡暮云疏。不得相从去,春风正月初。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盖余之勤且艰若此。
送东阳马生序。明代。宋濂。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盖余之勤且艰若此。 今虽耄老,未有所成,犹幸预君子之列,而承天子之宠光,缀公卿之后,日侍坐备顾问,四海亦谬称其氏名,况才之过于余者乎? 今诸生学于太学,县官日有廪稍之供,父母岁有裘葛之遗,无冻馁之患矣;坐大厦之下而诵《诗》《书》,无奔走之劳矣;有司业、博士为之师,未有问而不告,求而不得者也;凡所宜有之书,皆集于此,不必若余之手录,假诸人而后见也。其业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质之卑,则心不若余之专耳,岂他人之过哉! 东阳马生君则,在太学已二年,流辈甚称其贤。余朝京师,生以乡人子谒余,撰长书以为贽,辞甚畅达,与之论辩,言和而色夷。自谓少时用心于学甚劳,是可谓善学者矣!其将归见其亲也,余故道为学之难以告之。谓余勉乡人以学者,余之志也;诋我夸际遇之盛而骄乡人者,岂知余者哉!
乐府杂曲。鼓吹曲辞。巫山高。唐代。郑世翼。 巫山凌太清,岧峣类削成。霏霏暮雨合,霭霭朝云生。危峰入鸟道,深谷泻猿声。别有幽栖客,淹留攀桂情。
闻寇津日军哗变二首 其二。近现代。林庚白。 少妇楼头日望夫,爷娘思子苦田芜。饶歌中有无穷泪,不待成桑海亦枯。
悲苦行。元代。王冕。 悲风吹沙堕空屋,老乌号鸣屋上木。谁家男子从远征?父母妻孥相送哭。哭声呜咽已别离,道旁复对行人悲。去者一心事,悲者百感随。前年鬻大女,去年卖小儿。皆因官税迫,非以饥所为。布衣磨尽草衣折,一冬幸喜无霜雪。今年老小不成群,赋税未知何所出。昨夜忽惊雷破山,北来暴雨如飞湍。此时江南正六月,酸风入骨生苦寒。东村西村无火色,痴云著地如墨黑。瞶翁瞽妪相唤忙,屋漏床床眠不得。开门不敢大声语,门外磨牙多猛虎。自来住此十世余,古老未尝罹此苦。我感此情重叹吁,不觉泪下沾裳裾。安得壮士挽天河?一洗烦郁清九区,坐令尔辈皆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