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卧城郭,兹晨历郊原。
林莺语声近,陂鹭背影翻。
稻栽已遍亩,桑采无剩园。
因行一欣尔,送友重惘然。
同诸友送潘文叔出郊。宋代。赵蕃。 数月卧城郭,兹晨历郊原。林莺语声近,陂鹭背影翻。稻栽已遍亩,桑采无剩园。因行一欣尔,送友重惘然。
赵蕃。 赵蕃(1143年~1229年),字昌父,号章泉,原籍郑州。理宗绍定二年,以直秘阁致仕,不久卒。諡文节。
留题九江刘秀才西亭。宋代。郭祥正。 南出九江城,西下五老冈。倏然一径二三里,流水散漫桃花香。桃花回环蔽深屋,犬吠游人人扣竹。青衣借问来何为,正是刘郎春酒熟。刘郎不厌客,抚掌邀我曹。西亭有榻醉可卧,下临大江万顷之洪涛。长帆出没送孤鸟,月飞不过哀猿嗥。更爱双剑峰,正落南窗外。天公好仁不用武,太古光铓未磨淬。谁怀邪佞心,见之胆应碎。淮山在天末,寒青亦相对。微风时一来,松柏摇苍佩。顷刻神官驱黑龙,汹汹兴云变明晦。地势虽高直可惊,酒行且止䏑休嘬。刘郎顾我笑,为言向苦悲。阴晴非汝职,不醉将畴归。归来乎,频相过,西亭把酒共君歌。
寄题太和宰赵嘉言勤民二图·题停罢坊场图。宋代。杨万里。 半山辱国卖丛祠,锺步诸坊卷酒旗。村里山农语音好,孔方兄已赦鹅儿。
次方寺丞方湖韵。宋代。刘克庄。 晚来吉语到茅椽,太华诗翁约泛莲。况有邹枚同预宴,可能李郭独如仙。帝犹给我还山俸,天不需人买月钱。挥手闯门冠盖客,急归勿搅甕间眠。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游褒禅山记。宋代。王安石。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于是余有叹焉。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 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临川王某记。
送赵虚一降香至南海庐山会稽。元代。薛汉。 天香分下殿西头,处士今乘使者驺。曾是骑麟骖北斗,真成跨鹤过扬州。山中五老应相识,海上三神亦易求。勾越东南仙柱观,神光依旧贯林丘。
杂诗三十二首 其十二。明代。李梦阳。 兀然坐空堂,戚戚怕窃悲。旷世怀一鸣,燕雀翻见欺。恶名收范公,文致诋朱熹。身亲罔自明,万世余焉知。霜露陨华草,憔赣今其时。百年俟论定,恃此良可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