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双剑朝丰城,钟山之钟挟以行。延平春浪拂天地,左右两龙雷火鸣。
建隆真人君八极,河伯效珍宝钟出。不似汾睢发鼎光,泛泛逆流浮万镒。
诏赐阊阖濯龙宫,声掩景阳闻九重。吾闻此钟亦神物,独肯寒溪就埋没。
钟山钟。宋代。李廌。 延平双剑朝丰城,钟山之钟挟以行。延平春浪拂天地,左右两龙雷火鸣。建隆真人君八极,河伯效珍宝钟出。不似汾睢发鼎光,泛泛逆流浮万镒。诏赐阊阖濯龙宫,声掩景阳闻九重。吾闻此钟亦神物,独肯寒溪就埋没。
李廌(zhì)(1059-1109) 北宋文学家。字方叔,号德隅斋,又号齐南先生、太华逸民。汉族,华州(今陕西华县)人。6岁而孤,能发奋自学。少以文为苏轼所知,誉之为有“万人敌”之才。由此成为“苏门六君子”之一。中年应举落第,绝意仕进,定居长社(今河南长葛县),直至去世。文章喜论古今治乱,辨而中理。 ...
李廌。 李廌(zhì)(1059-1109) 北宋文学家。字方叔,号德隅斋,又号齐南先生、太华逸民。汉族,华州(今陕西华县)人。6岁而孤,能发奋自学。少以文为苏轼所知,誉之为有“万人敌”之才。由此成为“苏门六君子”之一。中年应举落第,绝意仕进,定居长社(今河南长葛县),直至去世。文章喜论古今治乱,辨而中理。
钱唐浴马行。清代。陈维崧。 杭州八月秋风早,极目江头皆白草。凤山门前铁骑横,花马营中水泉好。阿谁黄须称奚官,白靴毳帐红罽袄。是日牵来一万匹,云锦连天色杲杲。钱塘江渚多菰蒲,晴江空翠微卷舒。嬉游尽向此间去,边儿十岁名花奴。忽闻一声吹觱篥,千群争放桃花驹。红泉骀宕自然丽,凡鬃灭没何其都。一匹娇嘶一匹啮,十匹骄矜汗流血。须臾五花浮满红,万顷寒涛蹴飞雪。龙堂少女神悄绝,雾鬣烟蹄半明灭。少焉不动齐徜徉,江流欲静江云凉。极浦湘娥鼓文瑟,中流江妾拖红裳。此时观者倾城国,中有军人泪沾臆。自言十五隶金吾,滁阳苑马亲承直。犹见先皇校猎时,金风初到万年枝。青骢细食雕胡饭,翠拨轻笼杨柳丝。天育忽逢沧海变,从此麒麟罢欢宴。苜蓿翻栽太液池,骅骝直上昭阳殿。紫台青海日从征,马上琵琶塞上情。温泉十载无消息,忍唱钱塘《浴马行》。
非才之难,所以自用者实难。惜乎!贾生,王者之佐,而不能自用其才也。
夫君子之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古之贤人,皆负可致之才,而卒不能行其万一者,未必皆其时君之罪,或者其自取也。
贾谊论。宋代。苏轼。 非才之难,所以自用者实难。惜乎!贾生,王者之佐,而不能自用其才也。 夫君子之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古之贤人,皆负可致之才,而卒不能行其万一者,未必皆其时君之罪,或者其自取也。 愚观贾生之论,如其所言,虽三代何以远过?得君如汉文,犹且以不用死。然则是天下无尧、舜,终不可有所为耶?仲尼圣人,历试于天下,苟非大无道之国,皆欲勉强扶持,庶几一日得行其道。将之荆,先之以冉有,申之以子夏。君子之欲得其君,如此其勤也。孟子去齐,三宿而后出昼,犹曰:“王其庶几召我。”君子之不忍弃其君,如此其厚也。公孙丑问曰:“夫子何为不豫?”孟子曰:“方今天下,舍我其谁哉?而吾何为不豫?”君子之爱其身,如此其至也。夫如此而不用,然后知天下果不足与有为,而可以无憾矣。若贾生者,非汉文之不能用生,生之不能用汉文也。 夫绛侯亲握天子玺而授之文帝,灌婴连兵数十万,以决刘、吕之雌雄,又皆高帝之旧将,此其君臣相得之分,岂特父子骨肉手足哉?贾生,洛阳之少年。欲使其一朝之间,尽弃其旧而谋其新,亦已难矣。为贾生者,上得其君,下得其大臣,如绛、灌之属,优游浸渍而深交之,使天子不疑,大臣不忌,然后举天下而唯吾之所欲为,不过十年,可以得志。安有立谈之间,而遽为人“痛哭”哉!观其过湘为赋以吊屈原,纡郁愤闷,趯然有远举之志。其后以自伤哭泣,至于夭绝。是亦不善处穷者也。夫谋之一不见用,则安知终不复用也?不知默默以待其变,而自残至此。呜呼!贾生志大而量小,才有余而识不足也。 古之人,有高世之才,必有遗俗之累。是故非聪明睿智不惑之主,则不能全其用。古今称苻坚得王猛于草茅之中,一朝尽斥去其旧臣,而与之谋。彼其匹夫略有天下之半,其以此哉!愚深悲生之志,故备论之。亦使人君得如贾生之臣,则知其有狷介之操,一不见用,则忧伤病沮,不能复振。而为贾生者,亦谨其所发哉!
乌衣巷。唐代。朱存。 阀阅沦亡梐(木互)移,年年旧燕亦双归。茅檐苇箔无冠盖,不见乌衣见白衣。
夜宿郓城。元代。杜仁杰。 残月和灯照弊帷,疏风乘隙入征衣。恰逢远客思归日,正是家人说梦时。
长沙六快诗。唐代。王揆。 湖外风物奇,长沙信难续。衡峰排古青,湘水湛寒绿。舟楫通大江,车轮会平陆。昔贤官是邦,仁泽流丰沃。今贤官是邦,刳啖人脂肉。怀昔甘棠花,伤今猛虎毒。然此一郡内,所乐人才六。漕与二宪僚,守连两通属。高堂日暮会,深夜继以烛。帏幕皆绮纨,器皿尽金玉。歌喉若珠累,舞腰如素束。千态与万状,六人欢不足。因成快活诗,荐之尧舜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