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集成前集

古文集成前集

古代散文总集。78卷。南宋王霆震编。王霆震,字亨福。庐陵(江西吉安)人,余不详。此书收春秋至南宋散文522篇。在编排上以天干为序,甲集6卷,乙集8卷,丙集7卷,丁集9卷,戊集8卷,己集8卷,庚集8卷,辛集7卷,壬集8卷,癸集9卷,并标明为“前某集”,可能此书有后集失传,也可能计划续编后集而未果。每集又按文体分门别类编排,甲集为序,乙集为记,丙集为书,丁集为表,戊集、己集为论,庚集为铭和箴,辛集为封事和疏,壬集为图和辩、原,癸集为辞、议、问对、设论、戒。书中所收大多为宋代散文,不少文章加有评注,除引用了吕祖谦《古文关键》、真德秀《文章正宗》、楼昉《迂斋古文标注》之外,还引用了诸如槐城、松斋、郎学士等人的评注以及《戴溪笔议》、《东塾燕谈》等久已失传了的材料。评注采用首批与夹注、夹批的方式,着眼于文章的立意、结构,或简要加以评说,目的是向读者指出古文的精妙之处。此书的主要价值在于保存了不少后来别集失传的宋代作家与作品,如马存、程大昌、陈谦、方恬、郑景望等等,只是借助于此书,才得以保存其部分作品的。有《四库全书》本。

古文苑

古文苑

诗文总集。佚名辑。二十一卷。宋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谓“世传孙洙巨源(1032—1080)于佛寺经龛中得之,唐人所藏也。”所辑录诗赋杂文, 自东周迄于南齐,凡二百六十余篇,皆史传、《文选》所不载。其汉魏诗文,多从《艺文类聚》,《初学记》删节,石鼓文亦与近体相同,真伪难辨。南宋淳熙六年(1179)韩元吉(1118—1190? )加以整理,分为九卷。绍定五年(1232),章樵又加以增订,并为注释,重分为二十一卷。唐以前散佚之文,赖此以存。韩元吉整理的宋淳熙本九卷,有嘉庆十四年(1809)孙氏坊刻本。章樵绍定本二十一卷,有明成化十八年(1482)张世用刻本。近世有《四部丛刊》影印宋刻本,《万有文库》影印《守山阁丛书》本。清孙星衍(1753—1818)仿其例,又辑金石、传记、地志和类书中的遗文,从周迄元,编为二十卷,名《续古文苑》。引文均注出处,辑佚并有校订,有案语疏通隐奥,颇有实用价值。有嘉庆十二年(1807)原刻本,《万有文库》影印原刻本。

后周文纪

后周文纪

八卷。明梅鼎祚(1549—1615)编。梅鼎祚仿冯惟讷《古诗纪》之意,辑陈、隋以前之文,编为《文纪》,此为其一。“后周”之谓,源于卢思道所作《兴亡论》;仅以史称,以别国号,固无实义。然清《四库全书》编撰者唯以令狐德棻《国史》但曰“周书”,而指梅鼎祚以“后周”名集为“失于刊正”,与古来史家有违。收中所录宇文氏一代之文,不过八卷;而庾信一人乃居五卷,次则王褒撰著尚十八篇。苏绰曾受命作大诰,宣示群臣,命当世文章咸依此体。观本书所载一代诏敕,大抵温醇雅令,有汉魏遗风,少齐梁绮艳之习。而庾信集中《春赋》,《镫赋》之类,在梁旧作居多,其入北以后诸篇,亦皆华实相扶,风骨不乏。是为六朝靡丽之风,极而将返,实至周而一小振。此书有《四库全书》本。

皇霸文纪

皇霸文纪

十三卷。明梅鼎祚(1553—1619)编。鼎祚字禹金,安徽宣城人。守德子,以古学自任,诗文博雅,王世贞尝称之,申时行欲荐于朝,辞不赴,归隐书带园,构天逸阁,藏书著述其中。有《才鬼记》、《青泥莲花记》、《梅禹金集》、《历代文纪》、《汉魏八代诗乘》、《古乐苑》、《书记洞诠》、《宛雅》诸书等。此书共十三卷,为梅鼎祚辑陈隋以前之文,编为 《文纪》,以配冯惟讷 《诗纪》,此编上起古初,下迄于秦,故曰《皇霸文纪》。此书虽然网罗繁富,周秦以前之作莫备于斯,不乏菁英,但多辑录多疏,不可据为典要。如屈原《楚辞》,只载三篇,则删所不当。杨慎之伪石鼓文,并出近代,漫无考证。又如 《穆天子传》诗序之类,本各自为书,亦登文集,则录所不当录。但芜杂之中,不乏菁英。陆机所谓: “虽榛楛之勿剪,亦蒙茸于集翠者也”,故病其滥而终取博焉。有 《四库全书》本。

皇明文征

皇明文征

总集名。明何乔远编。七十四卷。所收作品起于明洪武迄于崇祯初,分赋、乐章琴操、乐府、古体诗、近体诗、诗余、各体文诸大类。以“词之雅驯而近古”为标准,编纂时注意选取不同流派的作品。有明崇祯四年刻本。

皇清文颖

皇清文颖

一百二十四卷。清陈廷敬、张廷玉等奉诏编修。陈廷敬,初名敬,字子端,泽州 (今山西晋城)人。顺治进士。曾任内阁大学士兼礼部侍郎,入值南书房。修辑三朝 《圣训》、《政治典训》、《一统志》、《明史》 任总裁宫。有 《午亭文编》、《老姥掌游记》。此集又称 《清文颖》。康熙帝以为 “有典有则,可久之道”(《序》),乃命陈廷敬等选辑 《清文颖》,编成之后,“束之高阁,未及刊布”(同上)后乾隆帝又命张廷玉等加以重新编排,增录,共得御制诗文二十四卷,臣子赋颂及诸体诗文一百卷。所录诗文,全属“经进之作”(即上进给皇帝之作)。分三部分排列。首登御制之文 (圣祖仁皇帝康熙居首),次列宗亲 (如藩王、王公等),再次为臣僚。体例则仿刘知己评 《古史辨》,钟荣 《诗品》之体,极力推崇 “雅”、“正”。所录之文体裁广博,包括箴铭赞赋、碑文志记,序跋谒耒,祭文奏疏乃至各种古近体诗。时间大致包括康熙元年(1662) 至乾隆八年 (1743)约八十一年间的诗作。但多属为统治者唱赞歌之类,有些篇幅对于清史和诗歌研究有一定的参考价值。该书最早成于乾隆十二年(1747),后于乾隆四十三年 (1778)录入《四库全书》,现有 (1983)台湾商务印书馆影印文渊阁 《四库全书》本行世。

金石例

金石例

元代文章理论著作。10卷。潘昂霄著。《四库全书》曾据山东巡抚采进本,将其编入诗文评类。本书卷1—5记述志铭的源流,对于品级、茔墓、德政、神道、家庙、赐碑等有关制度,一一详考。卷6—8以唐代散文家韩愈所撰碑志为例,对于家世、宗族、职名、妻子、死葬日月等内容,都条列其文,标为程式。卷9专门评述金石文体。卷10为史院凡例。在本书中,潘昂霄强调文章“各有其体,不知其体,则喻人无容仪,虽有实行,识者几人哉”。对于具体写作技巧,他是十分重视的,起头、结尾、层次、波折都给予足够的关切,认为这些地方“要须自得于古人”。《四库全书总目》指出:“昂霄是书,以《金石例》为名,所述宜止于碑志,而泛及杂文之格与起居注之式,似乎不伦。”“其书叙述古制颇为典核,虽所载‘括例’但举韩愈之文,未免举一而废百,然明以来,金石之文往往不考古法,漫无矩度,得是书以为依据,亦可谓尚有典型。”本书是由潘昂霄之子潘诩刊刻于元至正五年(1345),元代曾刻过3版。本书自问世以来影响较大,曾编入《式训堂丛书》等多种丛书,并与明人王行的《墓铭举例》4卷、明末清初人黄宗羲的《金石要例》1卷,合刊为《金石三例》。近人缪荃孙还专为本书撰有札记1卷,与本书合刊于《随庵徐氏丛书》之中。

乐书

乐书

中国古代的音乐百科全书。北宋陈旸所编纂。陈旸字晋之,福州人,宋代著名的音乐理论家。绍圣年间 (1094—1098) 进士,官至礼部侍郎。是书编于神宗、哲宗二朝之中,历时三十余年。全书共分二百卷,前九十五卷,摘录了 《周易》、《诗经》、《尚书》、《春秋》、《周礼》、《论语》、《孟子》等儒家经典著作中的有关音乐论述,并根据自己的认识加以解释。他认为,“乐以太虚为本,声音、律吕以中声为本,而中声又以人心为本也。” 后一百零五卷,则系统地叙述了十二律、五声等音乐理论,八音 (即金、石、土、革、匏、木、丝、竹)等乐器形制及其用法,并大多配有图画,还包括了历代乐章、乐舞等各种宝贵的资料。由于是书转引的大多数唐、宋音乐典籍已经亡佚,因此就更有参考价值。是书前,又有目录二十卷,及自撰《乐书序》及 《进 〈乐书〉 表》。曾于宋徽宗即位之初进上朝廷。其后,又有南宋庆元六年 (1200) 的刻本传世,遂使是书得以广为流传。今常见者,为方濬于清光绪二年 (1876) 重刻之本。

广群芳谱

广群芳谱

原名《御定佩文斋广群芳谱》。类书。清汪灏等编。一百卷。凡天时谱六卷,谷谱四卷,桑麻谱二卷,蔬谱五卷,茶谱四卷,花谱三十二卷,果谱十四卷,木谱十四卷,竹谱五卷,卉谱六卷,药谱八卷。清圣祖序称因见明王象晋《群芳谱》“搜辑众长,义类可取”,乃命廷臣“捃摭荟萃,删其支冗,补其阙遗。上原六经,旁据子史,洎夫稗官野乘之言,才士之所歌咏,田夫之所传述,皆著于篇”。虽《四库全书总目》著录于子部谱录类,但实为一部带有植物百科全书性质的类书。体例依王谱,首录定义文字,次为“汇考”,录典故,又次为“集藻”,收题咏诗文(全文或散句),又次为“别录”,述制用之法,王谱原文在前,增补文字在后。资料丰富,对文学研究也有较大参考价值。书于康熙四十七年(1708)刊成上表进呈。有武英殿原刊本、《四库全书》本、民国二十四年(1935)商务印书馆《国学基本丛书》排印本。近有1985年上海书店影印《国学基本丛书》本。王象晋原谱则有明二如亭刊二十八卷本、明沙村草堂刊二十九卷本。

类说

类说

《类说》60卷,宋曾慥编纂。一书专门录汉魏以来笔记小说,每书摘抄数条至数十条不等,体例略仿唐马总《意林》。今书引录的书籍种数,《直斋书录解题》称凡260余种,据今本统计,只有223种。《类说》引书虽然均系节录,但对原文不予改动,因此本书具有相当高的文献价值。作者在南宋初年所能看到的许多书,今已亡佚不存,《类说》只保存了它们的部分佚文,弥足珍贵。此书还具有很高的辑佚校勘价值,南宋以前保存至今的笔记小说,许多书的内容都有所散逸,文字的衍夺讹窜不可胜计,后世校勘辑补这些古籍时,常需求助于此书。明清以来,有些学者将《类说》视为丛书之祖,这种看法不尽妥当。一般来说,丛书应该是若干部完整著作的汇录,而《类说》和与其同时出现的朱胜非《绀珠集》,以及陶宗仪的《说郛》等书,都是节抄诸家著作而汇录成书,这类著作很容易和丛书界限不清,它们已具有丛书的雏形,但尚不能称为丛书,《四库全书总目》把《类说》归入杂家类,较为恰当。《中国丛书综录》将《说郛》著录在内,但对《类说》、《绀珠集》性质完全相同的著作却摒弃不录,可见丛书的概念亦属不清。至于前人有将《类说》视为类书的,更是事出无由,因为该书不以类分,与类书没有任何共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