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不爱言,欲言令人恶。总总乾坤内,抱此谁与托。
昔者所亲人,今或苦荼若。生交各分离,死交已冥漠。
事非固必存,千载一转脚。要知达士心,阅世等糟粕。
不求万法脱,不与万法缚。索然天地中,去留如解箨。
万事岂足为,而苦自结约。吾以此应世,方枘入圆凿。
何当得蔡侯,飘若云中鹤。新诗近道要,如病饮良药。
上言古心人,次言时道薄。落落济世志,拙者但骇愕。
功名付吾子,我独甘藜藿。谁知陋巷中,箪瓢有馀乐。
奉酬天复古风。宋代。周行己。 我生不爱言,欲言令人恶。总总乾坤内,抱此谁与托。昔者所亲人,今或苦荼若。生交各分离,死交已冥漠。事非固必存,千载一转脚。要知达士心,阅世等糟粕。不求万法脱,不与万法缚。索然天地中,去留如解箨。万事岂足为,而苦自结约。吾以此应世,方枘入圆凿。何当得蔡侯,飘若云中鹤。新诗近道要,如病饮良药。上言古心人,次言时道薄。落落济世志,拙者但骇愕。功名付吾子,我独甘藜藿。谁知陋巷中,箪瓢有馀乐。
温州永嘉人,字恭叔,号浮沚。哲宗元祐六年进士。师事程颐。徽宗崇宁中,官至太学博士。后为齐州教授,发明中庸之旨,邑人始知有伊洛之学。大观三年,罢归,筑浮沚书院以讲学。宣和中,除秘书省正字。有《浮沚集》。 ...
周行己。 温州永嘉人,字恭叔,号浮沚。哲宗元祐六年进士。师事程颐。徽宗崇宁中,官至太学博士。后为齐州教授,发明中庸之旨,邑人始知有伊洛之学。大观三年,罢归,筑浮沚书院以讲学。宣和中,除秘书省正字。有《浮沚集》。
山梨树歌。清代。蹇谔。 并州南绛郎官署,庭前谁植山梨树。荫未及亩高及檐,拳曲不中工师度。每逢朔望祀且诚,稍懈谓恐撄神怒。始作俑者何人斯,老吏为余言厥故。云昔树方拱把时,县令已拟施刀锯。入夜恍惚梦见之,长捐谓君殊过虑。于君无济亦无妨,相戕何必太相妒。自后争传树有神,数十年来深爱护。我见此举心已疑,又听此言益不豫。不才臃肿实刺喉,托根官衙非所据。留之或广仁民恩,列之月祀毋乃误。此令呓语本难凭,独怪后来无一悟。有功于民祀则宜,树也何功殊忝附。君不见仙楼丈瀛与镜烟,又不见存云岭上姜嫄墓。讹以传讹匪一端,难执途人为告语。何况此事由梦来,梦中说梦人无数。拔剑便欲抉根株,非常之举庸人惧。聊凭毫素托深心,借谂来者知其故。
唐昭宗赐钱武肃王铁券歌。明代。高启。 妖儿初下含元殿,天子仍居少阳院。诸藩从此拥连城,朝贡皆停事攻战。岐王已去梁王来,长安宫阙生蒿莱。天目山前异人出,金戈双举风烟开。罗平恶鸟啼初起,犀弩三千射潮水。归来父老拜旌旗,酾酒槌牛宴乡里。击裘骏马骄春风,锦袍玉带真英雄。诏书特赐誓终始,黄金缕字旌殊功。虎符龙节彤弓矢,后嗣犹令赦三死。尽言恩宠冠当时,天府丹书未逾此。摩娑旧物四百年,古色满面凝苍烟。天祐宰相署名在,寻文再读心茫然。古来保族须忠节,受此几人还覆灭。王家勋业至今传,不在区区一方铁。人生富贵知几时,泰山作砺徒相期。行人曾过表忠观,风雨断藓埋残碑。
七盘关。近现代。严雁峰。 羌中登七盘,烟际嘉陵竹。回首怜长安,独无此君族。山势作螺旋,下有青精谷。日暮寻戍人,半与猿鸟屋。悠然沧浪声,老妇沤麻独。在昔发秦州,高咏少陵蓄。后人懵公诗,谓险不谓朴。
延卿将发濡滞吾家再同次工部草堂韵。清代。范当世。 去年五六月,张生来上都。盛言粤南帅,谋国方忧虞。借我二三子,难可稽须臾。吾父念儿子,云此不足图。万里耗大官,宁归饭尔粗。尔时客江浦,径反南山隅。久之张公子,再书抵隐居。虽云蹇脩意,缓亟固已殊。皇帝策北方,有德无征诛。戍兵已归食,焉用资吾徒。平时贵与贱,此分难可踰。家食亦无肉,客食亦无鱼。而况骨肉美,离散诚何辜。彼俗虽不聋,我乃吹齐竽。堂堂顾君业,贡之宜天衢。入山岂不邃,一檄乃可呼。顾君发清兴,谓我聊嬉娱。嬉娱固当尔,使我生悲吁。文章代所重,天下倾三吴。乡邦一千载,卓学承苏湖。与子十年力,众芳差不芜。巾车岁来往,数见犹为疏。诚恐数君子,自此分襟裾。岂曰不能待,学亦犹蒲卢。移此问当路,乃觉非所须。城西旧馆舍,草木华村墟。昔弃今颇念,有志为腐儒。万钱鬻句读,何必非壮夫。告君别后意,口渴心肠枯。前后七百言,送君无所馀。
初读书翰林作 其二。明代。区大相。 旧事弘文馆,新恩翰墨林。琼轩开丽泽,天路合朋簪。岁月诸儒论,风云列圣心。何人种桃李,于此欲成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