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感悟诗歌
茶已三巡,蛙鸣像怀古
母亲隔屋喊过几回,被我挡回去了
文字站在夜空,伸出细长胳膊。带上我,一个人带上一群人
星火斑斓,大地一片悉悉索索细语声
如果生于战国,给圣人赶牛车,穿芒鞋
在函谷关前向老人问路,万古茫然,不知道去往哪里
如果生于汉朝,给太史公送饭
有清蒸鲑鱼,粉蒸肉,糯米酒
看他瘦了,会很担忧。看他把细狼豪搁在砚上,蹙眉沉思,天色将晚
如果生于盛唐,跟在杜先生身后
看这个衣衫朴素的年轻人,请教李太白何谓风流,何谓风骨。谪仙喊他小杜,喊我,那个谁
如果侥幸生于北宋,不侥幸生于南宋
一面和东坡先生下棋,输得狼狈。早听说他精于诗词,更擅美食
无论如何骗他一顿饭
一面又在扬州等姜白石
听说他喜欢芍药,是个爱浪漫的男人
接着一个人匆匆沿着历史这条大路走下去,清晨赶路,黄昏歇在路旁
在曹公府邸门口站立良久,终究没有进去
一个失意的男人,我怕我看见的瞬间
忍不住一腔抑郁之气,我怕我沉迷于他的文字空间,就这么留下来
如果命中注定在民国和大师们会面,沐浴更衣,换上长袍马褂,
周家兄弟,新月诗人,北大文豪
听他们争吵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所谓气节,就是把脊梁骨里面的尘土打扫的干干净净
然后闻香识女人,在第三条胡同口等候林徽因
周而复始,一切又是空谈
好友言困,与我辞别,剩下明月高悬
似乎陈子昂在窗口叹气
似乎隔着千年万年,我们的悲欢来自同一个人
2、风语
小时候喜欢养猫和闲日子
喜欢将雨踩上台阶
没有梅花的季节里,打开窗户就是梅花
猫沿着膝盖上面的.落叶小路轻轻往树荫走
一根松针穿着一束风。潮湿着,温暖着
像大米一样颜色的风
像母亲眼角沟壑里牵着青草走出来的风
爱说话,小时候喜欢趴在窗台听田野长出青郁的耳朵
每一颗露珠是一只耳朵
我说让母亲更年轻些吧
我说让父亲从藏着的橘树后现身
故事连篇累牍,风大约也嫌我的愿望过于多,过于美好
它从房檐上落下来,拍拍我的肩膀
万物生长自有规律
万物生死也从不顺从人心
你要学我
一身轻,一生轻
3、赤脚
在母亲肚子里我打赤脚
走柔软的路
后来穿布鞋。在人间手掌中穿布鞋才避过荆棘
六岁时布鞋破过一次
有十个更小的孩子在世上玩耍
他们不怕冷,不怕虫子
有时候在泥巴脸上踩下了十个小脚印
也就是十只小蜜蜂
金菊开的时候飞走
大雪来的时候,十只蜜蜂飞进草丛。田鼠说过,它们是一家人
后来赤脚走过许多我害怕走的路
父亲睡着的时候,我在黑夜里跑到了姥姥家
萤火虫跟着我,它们聊天,我懂
我使劲拍门,姥姥,姥爷,母亲让你们赶紧去我家,父亲睡着了
二十岁之后我给它们找了两座温暖的房子
雨水淋不到,星星找不到
在夜晚,十一个沉默不语的小孩
一个失眠,十个做梦
初冬的清晨,湖面上不知道何时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柳色已枯,一群不怕冷的麻雀,还在几蓬衰草中寻寻觅觅。尽管窗外景色黯然萧瑟,但小楼内还依然是春色一片。一身正气的君子兰,一袭军装绿得发亮;吊兰毫无顾忌地向四周舒展着腰肢,蓬勃着生命力的无限妖娆;一盆鸿运当头,喜兴地笑红了脸;龟背竹俏皮地东张西望着,趔趄着身子,歪着头,好像在和谁捉迷藏。然这些热闹的景色,并未减轻我心中丝毫的忧思和牵挂,一双
为了儿女,总有操不完的心,这好像是天下做母亲的通病。原来也总嫌母亲唠叨,现在儿女在眼前时,自己也是絮叨个没玩没了,生怕哪儿有疏漏,嘱咐不周详。养儿方知父母恩,现在是真正理解了当年母亲养育我们时的那种担惊受怕和辛劳牵挂的心情。随着云卷云舒,花开花落的岁月流逝,母亲已然白发苍苍。我也步入了成熟而稳健的中年。不再做小女孩时那些幼稚得不着边际的浪漫梦幻。挑起肩上所有的责任,脚踏实地地过日子,做一个安然若素的烟火女子,成了我眼前最真实的风景。低眉在袅袅炊烟里,为儿女的成长,老人的健康默默劳碌着,一双纤指心甘情愿地弹拨着锅碗瓢盆的交响曲;挎着菜篮子匆匆地穿梭在市场的大铺小店,精心挑选着各式蔬菜,然后为家人做一桌可口的饭菜。辛劳奔波于芸芸众生里,闪烁温馨在万家灯火里,不惊山,不扰水,也不失为一种幸福的选择。如此笑语遣倦在父母膝前,循循善诱于儿女灯下,陪伴爱人漫步于小桥流水,杨柳依依里。不也是很多人所向往的月圆花好的生活吗?褪去所有的繁华,抖落喧嚣的名利,就这样安居在暖暖的阳光之下,茅屋竹篱,粗茶淡饭,布衣草履。把小家打理得整洁有序,系着花围裙,挂一脸盎然的笑意,认认真真地把花草修剪得繁茂清新,把儿女养育的茁壮阳光,把老人赡养得健康快乐,把生活过得恬淡而惬意;把岁月用真心捂得温馨而润泽。偎在红尘的门楣,端祥着这片风景,心亦悠然。
我不是凌霄的仙子,我只是万丈红尘中的一粒尘埃。即便就是这样一个地道的烟火女子,但闲暇时,也同样有喜欢品茗观花,读书写字的雅兴。“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纳兰性德的一首《浣溪沙》,写出了茶中红尘的摸样。其实,品茶,就是品的生活中的各种滋味。茶里翻滚浸泡着人生的百态,沉淀着人生的境界,喜欢与一杯茶对语,在无声的世界里,倾诉情衷。悄然回眸处,所有的沧海桑田,冷暖浮沉都付诸淡然一笑。无论繁华与萧条,总也躲不过灰飞烟灭的结局。一切云烟拂袖过,笑对茶香亦安然。而观花,更是无可挑剔的爱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花更是美中之美。人们总喜欢把美好的东西比喻成花。“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就仿佛一个柔弱无力的窈窕女子脉脉含泪于我们的眼前。”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生动而形象地把雪和梅的美区分开来。花儿一直是人们心中的至爱。还有赏花的时候,心中也会美成一朵花,那叫“心花怒放”。喜形于色的那种绯红,又恰似“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现在时兴的一句话是“你若盛开,彩蝶自来”。而此时我最想说的是我已盛开,“彩蝶”,你在哪儿呢?有人会问谁是“彩蝶”?
其实,“彩蝶”就是你心中最想要的幸福。读书,好像更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无论是追溯历史,还是展望未来,书中都一概包揽。在书中,你尽可游历古今中外,大千世界,全凭驰骋纵横。想要多大的梦幻,你就有多大的梦幻;想穿越到哪个时期,你就会进入哪个时期。慷慨的唐诗,多情的宋词,美妙的'元曲,你可以去寻找自己的影子,看看曾经的故事,如梦如幻里,你醉倒哪里,就可安卧在哪里。随心诗句,信口拈来“醉卧墨香里,不问情归处。桃源安在否?悠然入心驻。”更何况”诗书满腹气自华“,爱书的你,会被书香墨气染得儒雅俊逸,受益匪浅。“妙笔生花”,我一直很崇拜这句话,是它给足了我希望。很久以来,我就有一个美好的夙愿就是自己能长成一朵花,结果出落成一棵草。梦想落空,也只能寄希望于手中的笔。我一直在努力用那颗痴心把浓浓的墨,研得花枝招展,芬芳四溢。希望我笔下能够耕耘出一个百花园,但朵朵都要蘸饱了烟火味儿。滚滚红尘,我就喜欢这股儿暖暖的烟火味儿。就因为它熬制出的亲情最浓,一嗅就醉;烹出的家的味道儿最暖,人生再苦也感觉不到累。美丽的花儿,是从土地里实实在在长出来的,不是哪个仙女洒下来的;美好的梦想都是烟火燻出来的,不是从云朵上飞下来的。做一个不折不扣的烟火女子,真真实实地用勤劳的双手,凭着一颗火热的诚心努力前行,把梦想揣在怀里一点点捂大。
这个冬天,我真想就这么躲在家里冬眠。自己也不知道在何时变得如此恋家。闭着眼徜徉在时光里,我仿佛看见那个散发着暖暖烟火味的女子悄悄地俯下身,在岁月的沙滩上拾捡那些遗失的闪亮诗行以及那些如昙花一现般的美丽瞬间,还有那些零零星星的珍贵记忆和感动篇章。恍惚间,倏然都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大簇五彩斑斓的花朵 在热烈地盛放。
早年为了学写
光听着窗外夜色中时紧时疏的雨声,便满心都会贮足了诗。要说美,也没有什么美,屋外的路泥
夜雨款款地剥夺了人的活力,因此夜雨中的想象又格外敏感和畏怯。这种畏怯又与某种安全感拌和在一起,凝聚成对小天地中一脉温情的自享和企盼。在夜雨中与家人围炉闲谈,几乎都不会拌嘴;在夜雨中专心攻读,身心会超常地熨帖;在夜雨中思念友人,会思念到立即寻笔写信;在夜雨中挑灯作文,文字也会变得滋润蕴藉。
在夜雨中想象最好是对富而立。黯淡的灯光照着密密的雨脚,
夜雨是行旅的大敌。
倒不是因为夜间行路艰难,也不是因为没有带着雨鞋和伞。夜雨会使旅行者想家,想得很深很深。夜雨会使旅行者企望安逸,突然憬悟到自己身陷僻远、孤苦的处境,顾影自怜,构成万里豪情的
不是急流险滩,不是崇山峻岭,而是夜雨,使无数旅行者顿生反悔,半途而归。我不知道法显、玄奘、郑和、鉴真、徐
如我无用之辈,常常会在大雨如注的夜晚,躲在乡村旅店里,把地图拿出来细细查看。目光在已经走过的千里之间来回,痴想着其间在夜幕雨帐笼罩下的无数江河和高山。这样的夜晚,我常常失眠。为了把这种没出息的惰怠心绪驱赶,我总会在夜雨中邀几个不相识的旅人长时间闲谈。
但是,真正让心绪复归的,完全不是这种谈话,而是第二天晴朗的早晨。雨后的清晨,铺天盖地奔泻着一种兴奋剂,让人几乎把昨夜忘却;又不能完全忘却,留下一点影子,阴阴凉凉的,添一份淡淡的惆怅。
在人生的行旅中,夜雨的魅力也深可寻探。
我相信,一次又一次,夜雨曾浇
不知道历史学家有没有查过,有多少乌云密布的雨夜,悄悄地改变了中国历史的步伐。将军舒眉了,谋士自侮了,君王息怒了,英豪冷静了,侠客止步了,战鼓停息了,骏马回槽了,刀刃入
飞行袋鼠“旷达士”(Qantas)才一展翅,偌大的新几内亚,怎么竟缩成两只青螺,大的一只,是维多利亚峰,那么小的一只,该就是塞克林峰了吧。都是海拔万
有一种叫做云的骗子,什么人都骗,就是骗不了“旷达士”。“旷达士”,一飞冲天的现代鹏鸟,经纬线织成密密的网,再也网它不住。北半球飞来南半球,我骑在“旷达士”的背上,“旷达士”骑在云的背上。飞上三万
“旷达土”从北半球飞来,五千哩的云驿,只在新几内亚的南岸息一息羽毛。
从新几内亚向南飞,下面便是美丽的珊瑚海(CoralSea)了。太平洋水,澈澈澄澄清清,浮云开处,一望见底,见到有名的珊瑚礁,绰号“屏藩大礁”(GreatBarrierReef),迤迤逦逦,零零落落,系住澳洲大陆的东北海岸,好精巧的一条珊瑚带子。珊瑚是浅红色,珊瑚礁呢,说也奇怪,却是青绿色。开始我简直看不懂,双层
色泽鲜丽
令仓促的观者拭目重看
惊愕间,我真的揉揉眼睛,被香港的红尘吹
如果我是人鱼,一定和我的雌人鱼,选这些珊瑚为家。风平浪静的日子,和她并坐在最小的一丛礁上,用一只大海螺吹起杜布西留恋那樱顾械拇济粤寺贰?
越过
但是雪梨不是我的主人,澳大利亚的外交部,在西南方二百哩外的山区等我。“旷达士”把我交给一架小飞机,半小时后,我到了澳洲的京城坎贝拉。坎贝拉是一个计划都市,人口目前只有十四万,但是建筑物分布得既稀且广,发展的空间非常宽大。圆阔的草地,整洁的车道,富于线条美的白色建筑,把曲折多姿回环成趣的柏丽·格里芬湖围在中央。神造的全是绿色,人造的全是白色。坎贝拉是我见过的都市中最清洁整齐的一座白城。白色的迷宫。国会大厦,水电公司,国防大厦,联呜钟楼,国立图书馆,无一不白。感觉中,坎贝拉像是用积木,不,用方精砌成的理想之城。在我五天的居留中,街上从未见到一片垃圾。
我住在澳洲国立大学的招待所,五天的访问,日程排得很满。感觉中,许多手向我伸来,许多脸绽开笑容,许多名字轻叩我的耳朵,缤缤纷纷坠落如花。我接受了沈
“旷达士”猛一展翼,十小时的风云,便将我抖落在南半球的冬季。坎贝拉的冷静,高亢,和香港是两个世界。和台湾是两个世界。坎贝拉在南半球的纬度,相当于济南之在北半球。中国的诗人很少这么深入“南蛮”的。“大招”的诗人早就警告过:“魂乎无南!南有炎火千里,腹蛇蜒只。山林险隘,虎豹蜿只,囗
从坎贝拉再向南行,科库斯可大山便擎起须发尽白的雪峰,
到了夜里,
当然,那只是一瞬间的惊诧罢了。我一拭眼睛。南半球的夜空,怎么看得见北斗七星呢?此刻,我站在南十字星座的下面,戴的是一顶簇新的星冕,南十字,古舟子航行在珊瑚海塔斯曼海上,无不仰天顶礼的赫赫华胄,闪闪
我该去纽西兰吗?塔斯曼冰冷的海水对面,白人的世界还有一片土。澳洲已自在天涯,纽西兰,更在天涯之外之外。庞然而阔的新大陆,澳大利亚,从此地一直延伸,连连绵绵,延伸到帕斯和达尔文,南岸,对着塔斯曼的冰海,北岸,浸在暖脚的南太平洋里。澳洲人自己诉苦,说,无论去什么国家都太远太遥,往往,向北方飞,骑“旷达士”的风云飞驰了四个小时,还没有跨出澳洲的大门。
美国也是这样。一飞入寒冷干爽的气候,就有一种重践北美大陆的幻觉。记忆,重重叠叠的复瓣花朵,在寒
怕冷。怕冷。旭日怎么还不升起?霜的牙齿已经在咬我的耳朵。怕冷。三次去美国,昼夜倒轮。南来澳洲。寒暑互易。同样用一枚老太阳,怎么有人要打伞,有人整天用来烘手都烘不暖?而用十字星来讲脚,是一夜也烘不成梦的啊。
一九七二年七月十四日于雪梨
西方人称阴险刻薄的女人为“猫”。新近看到一本专门骂女人的英文小册子叫《猫》,内容并非是完全未经人道的,但是与女人有关的隽语散见各处,搜集起来颇不容易,不像这里集其大成。摘译一部分,读者看过之后总有几句话说,有的嗔,有的笑,有的觉得痛快,也有自命为公允的男子作“平心之论”,或是说“过激了一点”,或是说“对是对的,只适用于少数的女人,不过无论如何,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等等。总之,我从来没见过在这题目上无话可说的人。我自己当然也不外此例。我们先看了原文再讨论吧。
《猫》的作者无名氏在序文里预先郑重声明:“这里的话,并非说的是你,亲爱的读者——假使你是个男子,也并非说的是你的妻子、婶妹、女儿、祖母或岳母。”
他再三辩白他写这本书的目的并不是吃了女人的亏借以出气,但是他后来又承认是有点出气的作用,因为:“一个刚和太太吵过嘴的男子,上床之前读这本书,可以得到安慰。”
他道:“女人物质方面的构造实在太合理化了,精神方面未免稍差,那也是意想中的事,不能苛求。”
一个男子真正动了感情的时候,他的爱较女人的爱伟大得多。可是从另一方面现看,女人恨起一个人来,倒比男人持久得多。
女人与狗唯一的分别就是:狗不像女人一般地被宠坏了,它们不戴珠宝,而且——谢天谢地!——它们不会说话!
算到头来,每一个男子的钱总是花在某一个女人身上。
男人可以跟最下等的酒吧间女侍调情而不失身份——上流女人向那邮差遥遥掷一个飞吻都不行!
我们由此推断:男人不比女人,弯腰弯得再低些也不打紧,因为他不难重新直起腰来。
一般的说来,女性的生活不像男性的生活那么需要多种的兴奋剂,所以如果一个男子公余之暇,做点越轨的事来调剂他的疲乏、烦恼、未完成的壮志,他应当被原恕。
对于大多数的女人,“爱”的意思就是“被爱”。
男子喜欢爱女人,但是有时候他也喜欢她爱他。
如果你答应帮一个女人的忙,随便什么事她都肯替你做;但是如果你已经帮了她一个忙了,她就不忙着帮体的忙了。所以你应当时时刻刻答应帮不同的女人的忙,那么你多少能够得到一点酬报,一点好处——因为女人的报恩只有一种:预先的报恩。
由男子看来,也许这女人的衣服是美妙悦目的——但是由另一个女人看来,它不过是“一先令三便士一码”的货色,所以就谈不上美。
时间即是金钱,所以女人多花时间在镜子前面,就得多花钱在时装店里。
如果你不调戏女人,她说你不是一个男人;如果你调戏她,她说你不是一个上等人。
男子夸耀他的胜利——女子夸耀她的退避。可是敌方之所以进攻,往往全是她自己招惹出来的。
女人不喜欢善良的男子,可是她们拿自己当做神速的感化院,一嫁了人之后,就以为丈夫立刻会变成圣人。
唯独男子有开口求婚的权利——只要这制度一天存在;婚姻就一天不能够成为公平交易;女人动不动便抬出来说当初她“允许了他的要求”,因而在争吵中占优势。为了这缘故,女人坚持应由男子求婚。
多数的女人非得“做下不对的事”,方才快乐。婚姻仿佛不够“不对”的。
女人往往忘记这一点:她们全部的教育无非是教她们意志坚强,抵抗外界的诱惑——但是她们耗费毕生的精力去挑拨外界的诱惑。
现代婚姻是一种保险,由女人发明的。
若是女人信口编了
你向女人猛然提出一个问句,她的第一个回答大约是正史,第二个就是
女人往往和丈夫苦苦辩论,务必驳倒他,然而向第三者她又引用他的话,当做至理名言。可怜的丈夫……
女人与女人交朋友,不像男人与男人那么快。她们有较多的瞒人的事。
女人们真是幸运——外科医生无法解剖她们的良心。
女人品评男子,仅仅以他对她的待遇为依归,女人会说:“我不相信那人是凶手——他从来也没有谋杀过我!”
男人做错事,但是女人远兜远转地计划怎样做错事。
女人不大想到未来——同时也努力忘记她们的过去——所以天晓得她们到底有什么可想的!
女人开始经济节约的时候,多少“必要”的花费她可以省掉,委实可惊!
如果一个女人告诉了你一个秘密,千万别转告另一个女人——一定有别的女人告诉过她了。
无论什么事,你打算替一个女人做的,她认为理所当然。无论什么事你替她做的,她并不表示感谢。无论什么小事你志了做,她咒骂你。……家庭不是慈善机关。
多数的女人说话之前从来不想一想。男人想一想——就不说了!
若是她看书从来不看第二遍,因为她“知道里面的情节”了,这样的女人决不会成为一个好妻子。如果她只图新鲜,全然不顾及风格与韵致,那么过了些时,她摸清楚了丈夫的个性,他的弱点与怪僻处,她就嫌他沉闷无味,不复爱他了。
你的女人建造空中楼阁——如果它们不存在,那全得怪你!
叫一个女人说“我错了”,比男人说全套的绕口令还要难些。
你疑心你的妻子,她就欺骗你。你不疑心你的妻子,她就疑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