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现实折过来严丝合缝地贴在我们长期的梦想上时,它盖住了梦想,与它混为一体,如同两个同样的图形重叠起来合而为一一样。(《追忆似水年华》)
美德犹如名香,经燃烧或压榨而其香愈烈,盖幸运最能显露恶德而厄运最能显露美德。(《培根论说文集》)
在甜蜜的梦乡里,人人都是平等的,但是当太阳升起,生存的斗争重新开始时,人与人之间又是多么的不平等。(《总统先生》)
强迫经常使热恋的人更加铁心,而从来不能叫他们回心转意。(《阴谋与爱情》)
在各种事物的常理中,爱情是无法改变和阻挡的,因为就本性而言,爱只会自行消亡,任何计谋都难以使它逆转。(《十日谈》)
只要你是天鹅蛋,就是生在养鸡场里也没有什么关系。(《安徒生童话》)
我们经历着生活中突然降临的一切,毫无防备,就像演员进入初排。如果生活中的第一次彩排便是生活本身,那生活有什么价值呢?(《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就投机钻营来说,世故的价值永远是无可比拟的。(《死魂灵》)
谁都可能出个错儿,你在一件事情上越琢磨得多就越容易出错。(《好兵帅克历险记》)
他发现了人类行为的一da法则,自己还不知道——那就是,为了要使一个大人或小孩极想干某样事情,只需要设法把那件事情弄得不易到手就行了。(《汤姆·索亚历险记》)
对有信仰的人,死是永生之门。(《失乐园》)
有一个传说,说的是有那么一只鸟儿,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荆棘鸟》) 搞笑语句
开发人类智力的矿藏是少不了要由患难来促成的。(《基度山伯爵》)
离开一辈子后,他又回到了自己出生的那片土地上。从小到大,他一直是那个地方的目击者。(《尤利西斯》)
悲伤使人格外敏锐。(《约翰·克里斯朵夫》
亲爱的艾妮斯,我出国,为了爱你,我留在国外,为了爱你,我回国,也是为了爱你!(《大卫·科波菲尔》)
离你越近的地方,路途越远;最简单的音调,需要最艰苦的练习。(《泰戈尔诗选》)
同上帝保持联系是一码事,他们都赞同这一点,但让上帝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身边就是另一码事了。(《第二十二条军规》)
我在女人跟前经常失败,就是由于我太爱她们了。(《忏悔录》)
她睁大一双绝望的眼睛,观看她生活的寂寞。她像沉了船的水手一样,在雾蒙蒙的天边,遥遥寻找白帆的踪影。(《包法利夫人》)
我听见美洲在歌唱,我听见各种不同的颂歌。(《草叶集》)
倘若你能使你的心时常赞叹日常生活的神妙,你的苦痛的神妙必不减少于你的欢乐,你要承受你心天的季候,如同你常常承受从田野上度过的四时。(《先知》)
你有一处建在房子里面的小池塘吗?在那个小池塘里,你可以随时观察水中生物生活的每一个片断。(《昆虫记》)郭敬明2012
不要向井里吐痰,也许你还会来喝井里的`水。(《静静的顿河》)
我看到了各个民族彼此敌视,而且默默地,无知地、愚蠢地、甘心地、无辜地在互相残杀。我看到了世界上最聪明的头脑还在发明武器和撰写文章,使这种种敌视和残杀更为巧妙,更为经久。(《西线无战事》)
这张脸同早晨雪天映在镜子中的那张脸一样,红扑扑的。在岛村看来,这又是介于梦幻同现实之间的另一种颜色。(《雪国》)
一个人只要有意志力,就能超越他的环境。(《马丁·伊登》)
现在我住在波勒兹别墅,这里找不到一点儿灰尘,也没有一件东西摆得不是地方,除了我们,这里再没有别人,我们死了。(《北回归线》)
站在痛苦之外规劝受苦的人,是件很容易的事。(《被缚的普罗米修斯》)
那些普普通通而毫无特色的罪行才真正令人迷惑,就像—个相貌平凡的人最难以让人辨认—样。(《福尔摩斯探案集》)
感情有理智根本无法理解的理由。(《月亮和六便士》)
世界上一切好东西对于我们,除了加以使用外,实在没有别的好处。 (《鲁滨逊漂流记》)
每当太阳西沉,我坐在河边破旧的码头上,遥望新泽西上方辽阔的天空,我感到似乎有未经开垦的土地,所有的道路,所有的人都在不可思议地走向西部海岸。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在衣阿华,小伙子们总是不停地骚动喧闹,因为是那片土地使他们如此无法平静。(《在路上》)
在与法律之前,合乎“自然的”只有狮子的力量,或者动物饥寒时的需要,更简单地用一个字表示,便是“欲”。(《红与黑》)
上天让我们习惯各种事物,就是用它来代替幸福。(《叶甫盖尼·奥涅金》)
艳阳高升,原野上的朝露很快便了无痕迹。源氏痛感人生如梦,像朝露一般,愈加万念俱灰。(《源氏物语》)
往上爬吧,多捞钱吧,进入上层社会,那里准备好了一切。(《美国的悲剧》)
一个人把他整个的一生都押在“女人的爱”那一张牌上头赌博,那张牌输了,他就那样地灰心丧气,弄得自己什么事都不能做,这种人不算一个男人,不过是一个雄性生物。(《父与于》)
遭受苦难的人在承受痛楚时并不能觉察到其剧烈的程度,反倒是过后延绵的折磨最能使其撕心裂肺。 (《红字》)
一个人哪怕只生活过一天,也可以毫无困难地在监狱里过上一百年。(《局外人》)
这个家庭的历史是一架周而复始无法停息的机器,是一个转动着的轮子,这只齿轮,要不是轴会逐渐不可避免地磨损的话,会永远旋转下去。(《百年孤独》)真诚是一种心灵的
现在我只信,首先我是一个人,跟你一样的一个——至少我要学做一个人。(《玩偶之家》)
天才和我们相距仅仅一步。同时代者往往不理解这一步就是千里,后代又盲目相信这千里就是一步。同时代为此而杀了天才,后代又为此而在天才面前焚香。(《侏儒的话》)
念书不能增添智慧。(《痛症楼》)
不管我活着,还是我死去,我都是一只牛虻,快乐地飞来飞去。 (《牛虻》)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临终前他就 可以自豪地说:“我已经把自己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奋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凡是有甜美的鸟歌唱的地方,也都有毒蛇嘶嘶地叫。(《德伯家的苔丝》)
凡是想依正路达到这深密境界的人应从幼年起,就倾心向往美的形体。(《文艺对话录》)
从静寂回到静寂,这是我希望的,也是我在某一刻的心灵状态。
家里来了客人,很是热闹了一番,他们今天又去了东方明珠和中华艺术宫,因为去过,所以我安寂于此刻,用文字清洗连续几日的疲惫与慌乱迷茫。活着,那些嬴政般的梦想,有几人能纵横天下?
耽于阅读的我,是我陶醉的美好时刻,尤其是昨天阅读黑塞的《罗斯哈尔德》,看那种清醒的孤寂,冷静的表达趣味,看激情与隐忍,看一种艺术家的成功与黑暗,看生命的一种宿命,而我们都是在劫难逃。
此刻,我摊开几本书,诸荣会的《无用是书生》是对民国时期的一些文人的点评与思考,文笔洗练,不是材料的堆砌,一简洁凝练取胜,是我喜欢的`。尤其是写郁达夫的那章《生怕情多累美人》,对向来喜欢郁达夫的我有太多的感触,到此时我依然认为郁达夫的散文是民国作家里最拔萃的,他的言简意远朴拙幽深的情调是别具一格的。他的行旅散文依然是当代中国最好的散文范本之一。尤其是他的古汉语功底,是值得后来者多学习的。
马家辉的《死在这里也不错》是游记随笔,有信笔由缰的洒脱,是静与动的物语,是容易让人涌起山一程水一程的向往的。我喜欢旅行,但怕那汹涌的人流,去年我的一位朋友自驾去张家界和凤凰,都只能远远的遥望,然后辗转周边的一些二三线景点,可见,在当今之中国,想游于心是极其难的。何况新闻里说昨天上海火车站的发行旅客达四十万,疮历史新高,比春节还高,而沪上涌进几百万游客,到处是人流浩荡,不知有几人能够邂逅“原来你也这里”的美好。马家辉在开篇里《花见》里,写樱花,写京都,又让我心动不已,我曾因为看林文月的《京都一年》而充满对那个古城产生了无尽的情思,我想如果有一天真的有机会去那里,我愿意带着《枕草子》或《源氏物语》,让自己沉浸在那种流泪般的喜悦里。
听童丽的《烟花三月》,听一种婉约清理柔美,心便无端地陷入那样的境里,我的心已比黄花瘦,也比西湖瘦,又念及杜牧的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对扬州就多了期许。因为离沪不远,所以计划假日后两天人稀后往之。
静寂里,我的心如止水,又万马奔腾。这都是我喜欢的,一个人的美好,仿佛天高云淡一个人的好天气。静寂不是枯寂,而是一种静静里沉潜的勃勃生气,是一段温暖的心路。
加入了作协,,于我,是一种鼓励与鞭策,时常的怠惰或许就会多一份勤勉,我仍不能安心于写作,我只能以自己的方式活在文字里,表达自己的所思所悟,我不是卡夫卡和佩索阿,但我警醒自己要保持内心的独立。独立之思想,自由之精神一样是我的心灵指南。
我喜欢一卷在手,喜欢冷眼看世界热血酬知己,让阅读伴随自己一生,也愿写作是一种渠成。
那天见到叶辛先生,他朴素的就像个农夫,握着他温热的手,想着他的《蹉跎岁月》和《孽债》,内心轻轻地说,我开始与文学握手。宋老师在四季杂志名人新作里发了叶辛的《滇地散记》,在其后新人新作的栏目里发了我的三篇文章《温雅赵丽宏》《怀念爷爷》和《书籍睡了诗句醒着》,这让我很感动很鼓舞,我愿意更多的精力浸透在文学里,沉浸在汉语里美丽里。用生活和书籍的血液滋养我的心灵之珠。
有朋友自驾去了草原,愿他们顺心快乐,而我,“徒有羡鱼情”。此刻,我开始听德德玛的《美丽的草原我的家》和降央卓玛的《陪你一起看草原》,流淌的旋律在我的心里翩翩起舞。
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这个暑假去过了长城,少了一份遗憾,虽然仍不是好汉,匆促的生命在滴答的钟声里疾驰,我需要一种慢,就像此刻,只在文字和音乐里安然。
那句话又飘过来:天空中没有翅膀的痕迹,而我已经飞过。也因此,我吟诵李太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且放白鹿青崖间。
鲁迅先生的心勘破了黑暗,他看透了黑暗,挑战黑暗。他的冷面后面是温暖,无论是彷徨还是呐喊,他以他血荐轩辕。他是一种标杆,无论新的中学教材对他的文字增还是删。他在忍看朋辈成新鬼后,用月光如水照缁衣的心境给我们以人性的慰安,也启发我们无论在多么黑暗的世界都要活的勇敢和温暖。
生命里确是有许多不可言说的痛,苦痛不是文学,欢欣也不是文学,苦乐交织才是文学。想着鲁迅先生在文字里置花于坟上,想来,希望就不会遥远。
白居易光辉灿烂的伟大诗篇不仅在一代代中华民族子孙中流传下来,鼓舞和激励着汉民族的子孙后代,还带给日本的古代文学深远的影响。
中国古代诗歌的顶峰时期产生于唐朝,作为中晚唐时代的大诗人白居易,虽已经无法达到盛世气象,但是他以自己独特的人生追求和文学造诣,在中国文学史上留下了不朽的诗篇和诗名,更是将自己的影响力扩展到一海之隔的日本国,促进了古代日本文学的发展,对其文化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一、白诗传入日本
据正史记载,白居易的诗首次流传到日本是在公元838 年,以大宰少贰藤原岳守将从唐朝商人那里得到的《元白诗笔》献给仁明天皇为始。但是日本学术界一般认为,在此之前,白居易的诗歌就以口传书抄等形式传入了日本。早在白居易还在世之时,他本人就知道自己的文学作品已经流传到异国。在会昌五年夏五月一日所写的《长庆集》后记里写道“集有五本,一本在卢山东林寺经藏院,一本在苏州禅林寺经藏内,一本在东都胜善寺钵塔院律库楼,一本付侄龟郎,一本付外孙谈阁童,各藏于家,传于后”。会昌五年即公元845年,适值诗人逝世前一年。白居易还在世时,他的文集就已经传入日本。而自从白居易诗歌开始进入日本,便在日本社会引起强烈的反响。正如冈田正之在《日本汉文学史》中所写:“诗人文士,靡然凤向,弃齐梁文选之旧,趋清新泼刺之风。”当时日本的著名诗人具平亲王曾作诗称赞逆:“古今词客得名多,白氏拔群足咏歌。思任天然沈极底,心从造化动同波。”白居易的诗歌不仅在日本的评价极高,而且也引领了日本人学习白诗的热潮。《本朝丽藻》中说:“本朝诗人才子无不以白氏文集为楷模矣。”由此可见当时白居易诗歌之风靡。
二、白诗在日初期
974-1192年是日本历史上的平安时代,在平安时代初期,日本文学是以汉诗文的繁荣为标志。桓武天皇为了再建律令制度,在政治、文化等所有方面学习唐朝的制度,唐风文化受到尊崇。而在嵯峨天皇时,汉诗文迎来了最盛期。文人集会时,经常通过做汉诗来展示自己的才华。而平安朝的汉诗人吸取最多的,就是白居易的诗歌。最早进行白诗排律模仿的诗人是菅原道真。菅原道真写过《寒早•十首》,其一为:“何人寒气早,寒早走还人。案户无新口,寻名占旧身…何人寒气早,寒早卖盐人。煮海虽随手,冲烟不顾身…”这十首描写寒早的诗,无论是其诗歌题目和体制都与白居易的《春深•二十首》非常相似。这是最初较为青涩的模仿之作,虽形式相类,我们还是可以明显看出与白诗思想内容与艺术表达的不一致。而后的岛田中臣的诗模仿之作似乎更进一步,白居易《春日题干元寺上方最高峰亭》:危亭绝顶四无邻,见尽三千世界春。但觉虚空无障碍,不知高下几由旬?回看官路三条线,却望都城一片尘。宾客暂游无半日,王侯不到便终身。始知天造空闲境,不为忙人富贵人。而岛田中臣的临摹之作《春日雄山寺上方远望》:不是山家是释家,危峯望远眼光斜。今朝无限风轮动,吹绽三千世界花。两者一相对比即可以看出其对于白诗在意象上的再溶解和利用,显得更加灵活一些,而不再限于对于白诗形式上的模仿了。
三、白诗与平安时代巨著
平安时代作为日本受汉文学影响最深的时期,也产生了出日本古典巨著。最为著名的有清少纳言的《枕草子》和紫式部的《源氏物语》。在《枕草子》中最能体现出白居易诗歌影响的是在280段里面的这样一段描写:在一个雪天里,中宫定子和服侍她的女房(女官)们围炉闲话,中宫说 “香炉峰雪今如何”,清少纳言便立即将帘子撩起,中宫为她的机敏与才学大悦,清少纳言也因此为自己博得了极大的面子。这种看似机制警敏的对话其实是建立在日本贵族阶级对白居易诗歌的推崇和熟知之上的,其依据便是白居易的诗句“遗爱寺钟欹枕听,香炉蜂雪拨帘看”。
紫式部的《源氏物语》与白居易诗歌的关系更是密切,据资料统计全书仅引用白居易一人的诗句就达108处之多,除了白诗之外范围还非常广泛,涉及到中国古典名著《庄子》、《史记》、《诗经》、《昭明文选》等。在《源氏物语》的一开始,紫式部就凭自己对于白诗的自由运用为我们塑造了桐壶帝这一痴情帝王的形象。书中写到:“诗中说贵妃的面庞和眉毛似“太液芙蓉未央柳”固然比得确当,唐朝的装束也固然端丽优雅,但是,一回想桐壶更衣的妩媚温柔之姿,便觉得任何花鸟的颜色与声音都比不上了。”原本形容杨贵妃花容玉貌的“太液芙蓉未央柳”,在桐壶帝的眼中跟自己心爱的宠妃桐壶更衣相比显得那么单薄,以此来凸显桐壶帝的用情之深。而在桐壶更衣不幸死去之后,桐壶帝的心情也跟失去杨玉环的唐玄宗非常之神似,虽没有“雨霖铃”般凄冷的寒苦之思,却也同样刻苦铭心,发出“天命如此,抱恨无穷!”的痛苦感慨,与《长恨歌》里的“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一脉相承。紫式部不仅可以相当随心地运用白诗里描写爱情的诗句,对于白居易在贬谪时期表现内心苦闷和寂寞的诗句也运用得相当不露痕迹。在《须磨》卷中有一节描写源氏公子在被流放之时的一个夜晚,遥望三五之满月,不禁无限往事涌上心头,回忆起过去经历的繁华逍遥,对今时之盈月怅惘若失,遥想京城景象,怀念自己生命中曾经出现过的女人们,以朗吟“二千里外故人心”,使闻者照例感动流泪。这首诗原来是白居易与元稹之间的赠答诗,在这里却被紫式部吸取再改造,爱情友情同样适用,感人之情并未分毫削减。在《源氏物语》里经常能感到白诗的存在,但是并不使人感受到有任何的突兀。紫式部往往用白诗的字句表现出了自己想要展现的思想内容,并不是拘泥于一格,这也是为什么《源氏物语》有那么多引经据典之处却气脉无滞的根本所在,这是属于紫式部自己的创作。但是我们不可否认白居易和唐代文学对紫式部本人及其作品的影响力,正如川端康成指出:“倘若没有前一个时代早就引进唐文化,并一直延续下来, 就不会产生《源氏物语》。”
四、白诗热在近代
虽然随着时代的变迁,白居易的诗歌在日本曾一度落入低谷,可是随着日本近代以古文辞学派为代表的拟唐、拟明诗风的衰颓,平明浅近的诗风藉此气运重现抬头之势,白居易诗又重新在江户末期和明智初期显示出其生命力。在日本近代掀起重新肯定白居易诗歌,以大沼枕山的诗歌为代表。与前代文学不同的是以其摄取范围不仅是其“闲适诗”而将范围扩大到了“感伤诗”和“讽喻诗”。清人赵翼在《瓯北诗话》中对白居易诗歌成就评价极高:“中唐诗以韩、孟、元、白为最。韩、孟尚奇警,务言人所不敢言; 元、白尚坦易,务言人所共欲言……坦易者,多触景生情,因事起意,眼前景口头语,自能沁人心脾,耐人咀嚼 。此元、白较胜于韩、孟,世徒以轻俗訾之,此不知诗者也。”枕山对赵翼不仅十分熟悉,而且颇为推赏,故我们可以推测他可能对于白居易诗歌持相似的肯定态度,这点在他的创作中也可以看出。枕山在《题芳斋所藏袁中郎集尾兼示抑斋》四首之三中提及: “乐天开口即成章,千古中郎得此方。刻画不追李王迹,直从游戏入三唐。”其诗将白居易与袁宏道并举赞赏,认为他们都能从为坚持雅正的文人士大夫所不屑的'平常甚至琐碎之语中道出生活的真谛。
枕山最喜模仿的是白居易的“新乐府”体,如:太平海静无戈船,广庭百戏簇曼延。算自元和至弘化,士民抃舞二百年。其诗句俨然是对白居易新乐府《七德舞》的模仿,可是又与白诗明显不同的是,枕山的诗歌中呈现出一派升平的溢美之辞,并无半点批判现实之意。而白居易却显然不同,即使是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他也会去深入思考现实社会中的各种危机和困境,表现出深刻的担忧和思虑。这也与在《源氏物语》中紫式部用“讽喻诗”等题材里面的诗句进行景物描写,而自动过滤掉其思想内容有着相同的道理。日本文人始终同中国士大夫有着很大的差异,他们没有接受过正统的严格的儒学教育,不可能将白居易那种始终“心怀天下”的不变追求作为自己的理想。所以日本的文学在很大程度上与政治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关系,也就显得更加的纯粹和个人化。
五、结束语
由于日本民族上述的特质,可以说日本古典文学是受到汉学的滋养而破土发芽的,中华文化给予了它必要的营养和经验,但是这也同时也是一个跳板。日本古典文学在吸取着汉学养分的时候逐渐走出了自己民族特色的一条路。“白居易热”不是可有可无的偶然存在,白居易的诗歌的诗学价值作为中国古典文学的瑰宝将永远具有发掘精神艺术的价值,我们在另外的国度也看到它的繁盛和积极影响,中日文化的一衣带水正以其世界化的广度被整个人类文化所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