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光衷曰。古云公门中好修行。何也。夫公门常常比较。时时刑罚。其间贫而负累。冤而获罪。愚而被欺。弱而受制。呼天控地。无可告诉。惟公门人下接民隐。上通官情。艰苦孤危之时。扶持一分。胜他人方便十分。宽假一次。胜他人方便十次。若能释贫解冤。教愚扶弱。无乘危索骗。无因贿酷打。无知情故枉。无舞文乱法。则一日闲可行十数善事。积至三年。有数万善事。人当困厄。谁不知感。神明三尺。岂无保佑。自然吉庆日至。子孙昌隆。如其不然。怨毒之财。得亦非福也。
近代文言笔记集。8卷1058则。易宗夔著。1918年北京易宅铅印本。卷首有作者《自序》及本书《例言》。卷末有蔡元培《跋》。1982年上海书店据1918年本加以影印。作者《自序》称自幼喜读刘义庆《世说新语》,长而“广交海内贤豪,习闻掌故”。有感于清代轶事作品中“斟酌群言足谐雅俗之作”不多,而且辛亥革命前后的事迹“亦鲜完书”,所以仿《世说新语》的体例,从100多种书籍中收集资料,剪裁繁芜,加以修饰,分为36门,分别记述清初至民国初年一些人物的事迹。所写人物,“品必取其最高,语必取其最隽,行必取其最奇,重事实而屏虚谈,有臧贬而无恩怨”(《自序》)。“持论务趋平允”,对革命者的诋毁之词,“一为廓清之”;对歌功颂德、怪诞离奇、幽冥果报之说,概不采录。并以夹注形式附加人物小传,“注载姓名里居官爵事略”(《例言》)。蔡元培在《跋》中给予很高评价,认为“多与正史相发明”。这是一部较有价值的轶事小说集。
元代笔记。杨瑀撰。《四库全书》曾据浙江鲍士恭家藏本,将其编入子部小说家类。本书还曾收入《说郛》、《武林往哲遗著》、《知不足斋丛书》、《笔记小说大观》等丛书。其中除《知不足斋丛书》本、《笔记小说大观》本,均题为《山居新语》;除《四库全书》本分为4卷,其他均为1卷。卷首有元顺帝至正二十年(1360)杨维桢序,卷末有至正二十年三月杨瑀的后序。
《燕子春秋》主要版本有《郝氏丛书》本和《郝氏遗书》本。该书共一卷,总计不足2000字。全书以一年十二个月为主线,将燕子在每个月中的各种不同行为逐一安排进去,构成燕子在一年之中的行为记录。该体例结构简洁、清晰,使读者一目了然。《燕子春秋》语言优美、流畅、雅致,用典丰富但不繁冗,字里行间显示出郝鳅行雄厚扎实的文学、史学功底。该书的跋中写道:“自从发愿要作此书,已是清妙绝俗;及脱稿,果然通身冰雪,不敢目为近今作者;读未毕,欲燕香下拜者数四矣。”此说确能反映出《燕子春秋》的风格。
三卷彀补一卷。明邓伯羔撰。此书共三卷,补一卷,援据经籍,考订旧文,甚为详赡。虽多本于旧文,但广征博引,多有精到之处。如其怀疑汉有两个牟融,辨《出师表》原有两本等,皆有一定见解。又如引《西京赋》证澹、淡为两字、引《唐六典》证畊、耕为两字,比《六书辨析》还有精到之处。又如辟苏氏梼杌之妄,正邵子称外臣之非,尤能力持公论,不附和门户之局。但其中也有疏漏之处。如:《续博物志》本是南宋李石所撰,书中又明明出现曾公亮、王安石、曾慥之名,而邓伯羔仍疑为此书作者是唐时人,甚为疏舛。又如:邓伯羔据《西溪丛语》以及《七修类稿》认为落霞为鸟名、虫名,亦有失别择等等,但瑕不掩玉,邓伯羔能在明隆庆、万历以后,士大夫惟尚狂禅,不复以稽古为事之际,尚能广征博引,考古论今,且足备参稽,在当时犹为笃实之学也。此书有明刊本及《四库全书》本,《中国丛书综录-子部-杂学类》有著录。
元代文言琐谈小说。题元龙辅撰。二卷,有《诗词杂俎》本、 《古今说部丛书》本等。书首有作者丈夫常阳所作小引,称“细君女红中馈之暇,辄细阅之(指藏书),择其当意者,编成四十卷,时置几头,命曰《女红余志》。”后择其最佳者,录为上下二卷,即为今传之本。明钱希言《戏瑕》谓本书为好事者所依托, 《四库全书总目》从其说,仅将本书收入存目。今本均为从各种书籍中征引的与妇女生活有关的辞章故实,以辞意尖新者居多。凡八十余则,均不注出处,多数仅为片言只语,较简略,仅《佳次妇》、《香丸妇人》、《侠妪》等数则叙事较详,情节也较曲折,其故事不见他书引录,是较珍贵的小说史料。卷下均作者自作之诗。
笔记。清吴肃公撰。十四卷。肃公字雨若,号街南。宣城(今属安徽)人。成书年代不详,仿临川《世说》之体。凡三十七类,皆用《世说》旧目。专辑明人言行轶事。其德行、言语、方正、雅量、识鉴、容止、俳调七类又各有补遗数条。为研究明代人物的重要资料。
天下之事物无穷,非博物者不能知也。余少局于举业,见闻寡陋,中间自悔,养规授徒之暇,及外书偶得异闻可供记览者,录之以备考。其间人物木石,古今久近,参差不一,虽非广见博闻,而所以为一家之学,亦积少成多之一助云耳。
夫民为邦本,本固则邦无危象;食为民天,天足则民无离志;自古及今,未有十室九空而不酿乱、家给人乐而不成治者也。是以百姓不足,动有若之嗟;训农通商,致卫朝之富。欧洲诸国,深明斯理,故极力求富,而藏之于民。
今自互市以来,银漏日甚;农田水利之政,苟焉弗修;天地自然之藏,尚多未发。礼义生于富足,冻馁忘其廉耻,可为寒心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