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汉官僚体系中,出现了专司进谏的官员。⑤虽然正式的谏官出现了,但是他们在进谏时候的表现,并不比别的官员更好。虽然皇帝们多次下诏鼓励人臣进言,西汉的大臣中也颇有几个敢于直谏的人,如贾山、晁错、汲黯,但就整体来说,是不太愿意直谏的。究其原因,大概有二:第一,西汉初年黄老思想盛行,政治上,追求无为而治;个人生活上,讲究保养长生,不被刑戮。惠帝时,丞相曹参“择郡国吏长大,讷于文辞,谨厚长者,即召除为丞相史。吏言文深刻,欲务声名,辄斥去之。”《汉书?曹参传》)景帝时丞相卫绾“醇谨无他”,“自初官以至丞相,终无可言。天子以为敦厚,可相少主,尊宠之,赏赐甚多。”万石君石奋一家更是“恭谨无与比”。石庆于武帝元鼎五年拜丞相后,“事不关决于丞相,丞相醇谨而巳。在位九岁,无能有所匡言。”《史记?万石张叔列传》)虽然也有不少人以“直谏”自我标榜,但是真正敢于冒死为国,匡正君过的人,少之又少。司马迁由于为李陵辩解,触怒武帝,被下狱处以腐刑,残缺身体,遭遇不幸,结果非但没有得到人们的同情,反而“重为天下观笑”、“重为乡党戮笑”司马迁《报任安书》)。
所以,与此相关的第二点,也是更重要的一点是,亡秦暴政给人留下的可怕回忆,一直在人们脑海中挥之不去。至尊的皇帝对进言者的迫害,也始终没有从汉代的现实政治中消失。晁错建议景帝削夺诸侯封地,吴楚七国以“诛晁错,清君侧”之名反,景帝乃将晁错腰斩于市。晁错死后,七国并未收兵,与中央军激战后,才被消灭。这件事情成为那些想要为朝廷进献忠言的大臣的一个前车之鉴,使得“天下之士噤口,不敢复言”《史记?袁盎晁错列传》),其不良影响是非常深远的。
武帝的刻薄寡恩是史上有名的。《汉书?公孙贺传》“时朝廷多事,督责大臣,自公孙弘后,丞相李蔡、严青翟、赵周三人比坐事死。石庆虽以谨得终,然数被谴。”而大农颜异竟被张汤奏以“腹诽”之罪而诛死丨“自是之后,有腹诽之法比,而公卿大夫多谄谀取容矣。”《史记?平准书》)宣帝的时候,情况也没有好多少。“宣帝所用多文法吏,以刑名绳下,大臣杨恽、盖宽饶等坐刺讥辞语为罪而诛。”《汉书?元帝纪》)
在这种情况下,大臣们小心戒惧,人人自危,为了保全禄位和性命,也只能“谄谀取容”了。如公孙弘“每朝会议,开陈其端,令人主自择,不肯面折廷争。“尝与公卿约议,至上前,皆倍其约以顺上旨。”张汤“智足以拒谏,诈足以饰非,务巧佞之语,辩数之辞,非肯正为天下言,专阿主意。主意所不欲,因而毁之;主意所欲,因而誉之。”像他们这样的谄谀之臣,却极被武帝重用,则当时臣道可知矣。东方朔在《非有先生论》里,借非有先生之口来论当时直言之难:
昔者关龙逢深谏于桀,而王子比干直言于纣,此二臣者,皆极虑尽忠,闵王泽不下流,而万民骚动,故直言其失,切谏其邪者,将以为君之荣,除主之祸也。今则不然,反以为诽镑君之行,无人臣之礼,果纷然伤于身,蒙不辜之名,戮及先人,为天下笑,故曰谈何容易!
在武帝独尊儒术以后,儒生开始在朝中有了势力。然而儒生们的表现并不比汉初的重黄老的大臣们更勇敢。班固《汉书?匡张孔马传赞》:
自孝武兴学,公孙弘以儒相,其后蔡义、韦贤、玄成、匡衡、张禹、翟方进、孔光、平当、马宫及当子晏咸以儒宗居宰相位,服儒衣冠,传先王语,其蕴藉可也。然皆持禄保位,被阿谀之讥笑。彼以古人之迹见绳,乌能胜其任乎!
对于最后两句,如淳注曰“迹谓既明且哲也。绳谓抨弹之也。”颜师古注曰“古人之迹,谓直道以事人也。”班固认为,那些只会阿谀奉承而持禄保位的儒臣,是远远不能和敢于直谏的古人相比的。诚为一针见血之论。
这种风气在学术上也有反映。董仲舒《春秋繁露?玉杯》“屈民以伸君,屈君以伸天,春秋之大义也”。将周代的以民为本改成了“屈民以伸君”,认为臣民应该绝对顺从君主,而只有不可知的天,才能通过谴告的方式制约君主。《春秋繁露?竹林》又说“忠臣不显谏。”这句话,在汉代影响非常大,被引用的频率很高。这种柔靡的士风,一直延续到了东汉,直到东汉中期以后,才由于士大夫对衰颓政治的挽救运动而有了转折性的改变。
三、“讽谏”的提倡与《诗经》学美剌讽喻说的形成
所以,汉代人不强调直谏,而鼓吹讽谏。所谓讽谏,就是用微言婉语来进谏。从流传至今的文献来考察,“讽谏”一词,最早出现在司马迁的《史记》中,共出现了三次。两次出现在《滑稽列传》中,分别用在淳于髡和优孟身上:
威王大说,置酒后宫,召髡赐之酒。问曰“先生能饮几何而醉?”对曰:“臣饮一斗亦醉,一石亦醉。”威王曰“先生饮一斗而醉,恶能饮一石哉丨其说可得闻乎?”髡曰“……故曰酒极则乱,乐极则悲;万事尽然。”言不可极,极之而衰。以讽谏焉。齐王曰“善。”乃罢长夜之饮,以髡为诸侯主客。优孟,故楚之乐人也。长八尺,多辩,常以谈笑讽谏。
还有一次出现在《太史公自序》,用于屈原和《离骚》:作辞以讽谏,连类以争义,《离骚》有之。另外,讽谏也可以写为“风谏”。这个词在《史记》中也出现了三次,都与司马相如作赋有关。在《史记》及其后的文献中,有的时候,讽谏还可以简称为“讽”或“风”。汉代对进谏之道有了比先秦时代更为深刻的研究,出现了五谏之说,把“谏”分为五种,但是这五种的具体分类,各家则有些出入:刘向《说苑?正谏》:是故谏有五:一曰正谏,二曰降谏,三曰忠谏,四曰戆谏,五曰讽谏。孔子曰“吾其从讽谏矣乎!”夫不谏则危君,固谏则危身,与其危君宁危身。危身而终不用,则谏亦无功矣。智者度君权时,调其缓急,而处其宜,上不敢危君,下不以危身。故在国而国不危,在身而身不殆。班固《白虎通?谏浄》:一曰讽谏,二曰顺谏,三曰窥谏,四曰指谏,五曰陷谏。何休《春秋公羊解诂?庄公二十四年》:一曰讽谏,二曰顺谏,三说直谏,四曰争谏,五曰戆谏。《孔子家语?辨政篇》:一曰谲谏,二曰戆谏,三曰降谏,四曰直谏,五曰讽谏。应劭《风俗通?过誉篇》:《礼》谏有五,风为上。《后汉书?李云传论》:《礼》谏有五,风为上。李贤注:“五谏谓讽谏、顺谏、窥谏、指谏、陷谏也。讽谏者,知祸患之萌而讽告也。顺谏者,出辞逊顺,不逆君心也。窥谏者,视君颜色而谏也。指谏者,质指其事而谏也。陷谏者,言国之害忘生为君也。见《大戴礼》。,”
从上面这些论述中,可以知道,虽然各家对五谏的分类并不完全一样,但是有一点他们是共通的。那就是,在所有劝谏方法当中,讽谏是最被推崇的。在各家论述中,班固是论得最具体的。其《白虎通?谏浄》一篇中,专门用了一小节来阐述五谏的问题。他用声训来释“谏”字,并将五谏分别比附于仁、义、礼、智、信:
谏者何?谏者,间也,更也。是非相间,革其行也。
人怀五常,故知谏有五。其一曰讽谏,二曰顺谏,三曰窥谏,四曰指谏,五曰陷谏。讽谏者,智也。知祸患之萌,深睹其事,未彰而讽告焉。此智之性也。顺谏者,仁也,出词逊顺,不逆君心。此仁之性也。窥谏者,礼也。
视君颜色不悦,且却,悦则复前,以礼进退。此礼之性也。指谏者,信也。指者,质也。质相其事而谏。此信之性也。陷谏者,义也。恻隐发于中,直言国之害,励志忘生,为君不避丧身。此义之性也。孔子曰“谏有五,吾从讽之谏。”事君进思尽忠退思补过,去而不讪,谏而不露。故《曲礼》曰“为人臣,不显谏。”纤微未见于外,如《诗》所刺也。若过恶巳著,民蒙毒螫,天见灾变,事白异露,作诗以刺之,幸其觉悟也。
在班固所论列的五谏中,前三项讽谏、顺谏、窥谏是属于有艺术性的、比较柔和的进谏方法,而后两项指谏、陷谏则属于直谏一类。其他书中与此大同小异的各种名目,也大致可以归入这两类中。在《说苑》和《白虎通》中,都提到孔子也要“从讽谏”,这应该是假托。在孔子的时代,还并没有讽谏这个词,先秦典籍里也没有记载他说过这样的话。刘向或许是为了使自己的理论更有力量而假托孔子之言,班固则是从刘向那里继承了这个说法。
五谏的理论和讽谏的推崇,为汉代恭谨的臣道提供了理论上的解释和依据。这个理论属于汉代经学研究的一部分,它不仅仅来源与现实政治的考虑,更与汉代《诗经》学的方法论息息相关,互为因果,互为表里。
汉初,传习《诗》的有齐、鲁、韩、毛四家。前三家《诗》是官学,属于今文学派;而毛《诗》是私学,属于古文学派。四家各有家法,对诗的解说各不相同,且有今、古文之分,但有一点他们是一致的,那就是都用美刺说来解诗。清代程廷祚说“汉儒言《诗》,不过美刺二端”3]3),近人朱东润也在《诗心论发凡》一文中指出:“四家以美刺论《诗》,大抵皆同。”[4](_由于齐、鲁、韩三家诗说在后来都先后亡佚,经过清代人的辑佚,也只留下了数量有限的残章断简,所以我们在接触美刺说这个问题时,也就只能主要依靠保存完整的毛《诗》学派的文献来进行研究了。
毛《诗》的每首诗之前都有一篇《序》,《毛传》都是依《序》来解诗。所以,《毛诗序》就成了我们理解毛《诗》阐释体系的关键。而《关雎》前的那一段长序则是其总纲,我们一般称之为《毛诗大序》。它解释“风”时说:
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
郑玄笺“风化、风刺,皆谓譬喻不斥言也。主文,主与乐之宫商相应也。谲谏,咏歌依违不直谏。”所谓“风化”,也就是用诗歌对民众进行教化,它主要是与所谓“美诗”联系在一起的。所谓“风刺”,也就是“讽刺”,指的是用诗歌对君主进行讽谏、讽谕,它主要是与所谓“刺诗”联系在一起的。在《大序》中,用“谲谏,’来解释“风刺”,而《郑笺》对这两个词的解释也非常接近。孔颖达疏“谲者,权诈之名。托之乐歌,依违而谏,亦权诈之意,故谓之谲谏。”用今天的话来说,谲谏就是一种比较机智的进谏方法,用语委婉曲折,既能起到规劝的作用,又不至于引起君主的愤怒,使进谏者陷于险境。谲谏不仅仅是指用诗来作规谏,但用诗规谏却是谲谏的一种形式。在这种形式下,谲谏与讽谏意思是差不多的。
在这段话中,把“风”训为“讽”的意思,“讽”的政教色彩大大地扩张、强化,而它原有的诵读之意则逐渐缩小、弱化了。讽本来是一种用诗的方法讽诵),但汉儒把它当作了诗人写诗的方法讽谏),并使它与政治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而直接启发了汉儒从政治角度来解《诗》、并为其提供了历史依据的,就是先秦时代的献诗说。但汉儒把由这个角度解诗的范围扩大到整部《诗经》,就以偏概全了。这种思路一旦具备了方法论性质的指导意义,就构成了《诗经》的讽谕说,它必然要扭曲一些原本没有政教目的的诗篇的原意。即便是那些本来就有政教目的的诗篇,其意义也有很多在汉儒手中发生了转变。按汉人的解释,它们都是用“咏歌依违”、“譬喻不斥言”的方法来写的,而实际上并不是这样。我们前面己经分析过,《诗经》里有许多作品是耳提面命的直谏诗的。
上述《大序》中的这一段名言,表面上是解释“风”的,但实际上,它是对整个《诗经》六义所作的集中概括。孔颖达疏“此六义之下而解名风之意,则六义皆名为风,以风是政教之初,六义风居其首,故六义总名为风,六义随事生称耳。”这几句话告诉我们,汉儒论诗,主要是从政教的角度着眼的,所谓六义,所谓美刺讽谕,都是由此生发开去。
《毛传》“《毛诗序》和《郑笺》用美刺讽谕说来对每首诗进行解说,郑玄《诗谱序》更在理论上对这种学说作了进一步概括:“论功颂德,所以将顺其美;刺过讥失,所以匡救其恶。各于其党,则为法者彰显,为戒者著明。”美刺”和“讽谕”是密不可分的,美刺是手段,教化讽谕是目的,二者结合,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诗说体系。但是汉儒过分追求体系的统一,将内容多样、风格各异的鲜活的诗歌创作统统附会于历史,附会于政治,就难免会造成对诗歌的曲解,从而掩盖了许多诗篇的本来意义。例如《郑风?子衿》是一首女子思念恋人的诗,写得十分优美缠绵,而《毛序》却根据《左传?襄公三十一年》郑人与子产论毁乡校的记载,说此诗是“刺学校废也。乱世则学校不修焉。”但就从诗歌的文本来看,我们怎么也找不出跟废学校有什么关系。《陈风?月出》是一首月下怀人的抒情诗,却也被《毛序》附会到了政治上去:“刺好色也。在位不好德而说美色焉。”
以美刺论诗,并不仅仅局限于《毛序》直接标明“美”、“刺”二字的篇目。朱东润指出,在《毛序》中,“凡言‘劳’之诗,皆诗之近于美者也。至若诗之近于刺者,其数尤多,不可殚计。……凡此言‘恶,、言‘怨,、言‘疾,、言‘责,之诗,皆刺诗;言‘戒’之诗,则诗之近于刺者也。……要之果据《毛序》而论,总诗之美刺与夫类美刺者言之,《风》、《雅》二百六十五篇之诗,十可尽其八九,而刺诗为尤众。”
综上所述,现实政治中“讽谏”越来越被推崇,对于汉儒用讽谏来解释《诗经》,是有着很大的影响的。虽然这并不是唯一的影响,却是一个很重要的历史背景。我们要弄清楚对中国后世的诗歌创作、诗歌批评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的《诗经》学美刺讽喻说的产生、发展的历程,就不能不探讨《诗经》与现实政治,尤其是劝谏文化的千丝万缕的联系。本文只是努力作了一个初步的尝试,至于更进一步的探讨,就有待大方之家了。
诗人王维在他的诗中特别喜用“空山”二字,但在不同的诗中,其所表现的意境是有所区别的。总体而言,“空山”是作者心境的客观映射,是诗人高洁的情怀和对理想境界的追求,同时它也构筑了诗人“心远地自偏”的澄澈而豁达的心境。
《山居秋暝》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在这首诗中,诗人为我们描绘的“空山”,是一个理想的生活境界,它就象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一样鲜为人知,再加上大山中茂密的树林,遮掩了人们活动的痕 迹,这就更为这座“空山”增添了一丝迷人色彩,在这首诗里,作者将“空山”雨后的秋凉,松间明月的清光,石上清泉的声音,洗衣归来的女子在竹林里开怀的笑 声以及渔人荡舟水上的情景和谐而完美地统一在一起,此诗中既有动景,又有静景,既写出了山野的清静幽深,又描绘了农家生活的恬静与安适,而这种清幽的山 景,淳厚的民风,也正是作者理想中的生活境界。在这首诗里,既有自然美,又有人格美,而诗人对“空山”的描绘也是以自然美来表现自己的人格美和一种理想中 的社会之美,因此在此诗中,“空山”侧重于表现雨后秋山的空明纯净。此诗给读者的感觉便是色调非常明朗,在幽静的基础上浮动的是恬静而闲适的气息,蕴含着 活泼的生机。
《鹿柴》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这首诗中的“空山”虽说也在突出一个“静”字,但它所表现的这种境界是与《山居秋暝》迥然不同的,这种静,虽然不能说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但它给人的感觉 却是如此的幽静和空寂,似乎带有诗人的许多悲伤色彩,这种境界也许是诗人对于那理想境界的茫然,也许是一种神秘,遥远,抓不住的境界。
《鸟鸣涧》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鸟鸣涧》虽然也表现了一个“静”,但这种“静”并不显得幽冷空寂,在整首诗里,作者更多地强调了自然的魅力,在自然的境界中,少的是人的喧
有人说,王维的诗中有一种禅意。用我们的话说,实际上就是他所写的山水诗多持一种澄心观照的审美态度,往往达到忘程度,所以他大多数山水诗是从审美观照中 取得悦和适意的,如《鸟鸣涧》在极度静谧的山中,只有桂花纷纷落地,由于太静了,月亮出来竟然惊动了山鸟,于是空谷中传来几声鸟的鸣叫声。这瞬间的动态又 生出无限的静感。正如皎然所说:“静,非松风不动,林
《维
此外,王维的生活经历,由于他潜心于自然山水,长时期地隐居于山水之中,所以他对笔下的册水景物观察得更为细腻,也更沉静,更深入,如《山居秋暝》这首无 疑就是一幅静美的山水画面,画中有着美妙的音码乐旋律:月光穿过松间的枝
王维 (?~761) 唐代诗人、画家。字
生平: 王维青少年时期即富于文学才华。开元九年 (721) 中进士第,为大乐丞。因故谪济州司仓参军。后归至长安。开元二十二年张九龄为中书令。王维被擢为右
诗歌创作: 王维诗现存不满 400首。其中最能代表 其创作特色的是描绘山水田园等自然风景及歌咏隐居生活的诗篇。山水之作如《终南山》、《华岳》描写雄伟 的山岭,《汉江临泛》描绘浩
王维的大多数山水田园之作,在描绘自然美景的同时,流露出闲居生活中闲逸萧散的情趣。诗 人特别喜欢 表现静谧恬淡的境界,有的作品气象萧索,或幽寂冷清, 表现了对现实漠不关心甚至禅学寂灭的思想情绪。王维 从中年以后日益消沉,在佛理和山水中寻求寄托,他自称"一悟寂为乐,此生闲有余"(《饭覆釜山僧》)。这种心情充分反映于他的诗歌创作之中。过去时代不少 人推崇王维此类诗歌,一方面固然由于它们具有颇高的艺术技巧,一方面也由于对其中体现的闲情逸致和消极思想产生共鸣。明代胡应
王维其他题材的作品,如送别、纪行之类的诗中, 也经常出现写景佳句,如"远树带行客,孤城当落晖" (《送
苏轼曾说:"味
王维其他方面也有不少出色诗篇。以军旅和边塞生 活为题材的《从军行》、《陇西行》、《燕支行》、《观猎》、《使至塞上》、《出塞作》等,都是壮阔飞动之作。《陇头吟》、《老将行》则抒发了将军有功不赏 的悲哀,反映了封建统治阶级内部矛盾的一个侧面。《夷门歌》歌咏历史人物的侠义精神。《少年行》四首表现侠少的勇敢豪放,形象鲜明,笔墨酣畅。这些作品一 般 认为是王维早期所作。还有一些诗歌,如贬官济州时所 作《济上四贤咏》以及《寓言》、《不遇咏》和后期所作《偶然作》六首之五《赵女弹箜
王维集中最不足取的是那些歌功颂德的应制诗、阿谀奉承的唱和诗和直接宣扬佛理的作品。它 们的内容多不足道,语言亦多陈词套语,或是枯燥乏味。但其中也有少数名篇佳句,如"云里帝城双风阙,雨中春树万人 家"(《奉和圣制从蓬莱向兴庆阁道中留春雨中春望之 作应制》),气象高华,体物细致,亦为人所称道。
王维的创作才能是多方面的。他的五律和五、七言绝造诣最高,同时其他各体也都擅长,这在 整个唐代诗坛是颇为突出的。他的七律或雄浑华丽,或澄净秀雅,为明七子所师法。七古《桃源行》、《老将行》、《同崔傅答贤弟》等,形式整饬而气势流荡,堪 称盛唐七古中的佳篇。散文也有佳作。《山中与裴秀才迪书》清幽隽永,极富诗情画意,与其山水诗的风格相近。
王维诗在其生前以及后世,都享有盛名。史称其"名盛于开元、天宝间,豪英贵人虚左以迎, 宁、
竞渡诗
石溪久住思端午,馆驿楼前看发机。
鼙鼓动时雷隐隐,兽头凌处雪微微。
冲波突出人齐譀,跃浪争先鸟退飞。
向道是龙刚不信,果然夺得锦标归。
注释
①发机:开始行动的时机。
②鼙pí:古代军中所用的一种小鼓,汉以后亦名骑鼓。
③譀hàn:吼叫;叫喊。
①卢肇:字子发,江西宜春文标(今新余分宜)人,江西第一个状元。时卢肇和黄颇均为举人,卢住城北,家境贫赛;黄居城西,家境富有。唐会昌三年(公元843年),卢肇与黄颇一同进京赴考,袁州刺史成应元眼浅势利,大摆筵席为黄颇饯行,而把卢肇冷落一旁。卢肇高中状元衣锦还乡,成应元大摆专席为卢肇接风洗尘,而又把黄颇冷落一旁。此诗乃卢肇在外地为官偶思之作。
(1)诗中颔联和颈联描绘了怎样一种动人场景?采用的表现手法有何不同?(4分)
(2)这首诗尾联有什么讽刺意味?(4分)
答案:
(1)①描绘了端午时节龙舟赛上,鼙鼓初击,兽头吐威,万人助喊,多船竞发的动人场景。
②颔联采用“鼙鼓、兽头”渲染龙舟待赛的竞渡氛围,画龙点睛,以点带面;颈联采用“冲波、鸟退”衬托龙舟比赛的竞渡速度,视野开阔,以景衬人。(答到动静结合也可给同等分)(4分)
(2)诗中表面描绘龙舟竞渡的场面,实则讽刺阿谀奉承的小人。万事都有改变的可能,开始风光的不一定始终风光,做人不能见风使舵,而要脚踏实地。(言之有理即可)(4分)
翻译:
在石溪住久了开始思念端午时节的场景,在驿馆楼前观看开始行动的时机。鼙鼓初击时似雷声,兽头吐威,万人冲破齐声呼喊,跳跃着的浪花与飞鸟争先恐后。多条船像龙一样的向前冲去,果然获得了锦标归来。
赏析:
《竞渡诗》是唐代诗人卢肇的一首关于端午节的七言律诗,描绘了端午时节龙舟赛上,鼙鼓初击,兽头吐威,万人助喊,多船竞发的动人场景。
颔联采用“鼙鼓、兽头”渲染龙舟待赛的.竞渡氛围,画龙点睛,以点带面;颈联采用“冲波、鸟退”衬托龙舟比赛的竞渡速度,视野开阔,以景衬人。
诗中表面描绘龙舟竞渡的场面,实则讽刺阿谀奉承的小人。万事都有改变的可能,开始风光的不一定始终风光,做人不能见风使舵,而要脚踏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