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周朝哲理的诗句汇编50句

时间: 2023-12-19 诗句 我要投稿 人气:

关于周朝哲理的诗句汇编50句

《蒹葭》出自《诗经•秦风》,是一首几千年来百读不厌、情真意切、风神摇曳的杰作。

兼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背景简介

«蒹葭»选自«诗经 秦风»,大约是2500年前产生在秦地的一首民歌。秦地至今汉水中上游陕西省南部地区,是周朝王族的发祥地,当时农业发达,巫祝文化盛行。

关于这首诗的内容,历来意见分歧。归纳起来,主要有下列三种说法:一是“刺襄公”、劝其“遵循周礼”说。《毛诗序》云:“兼葭,刺襄公也。未能用周礼,将无以固其国焉。今人苏东天在«诗经辨义»中阐析说:“‘在水一方’的‘所谓伊人’(那个贤人),隐喻周王礼制。如果逆周礼而治国,那就‘道阻且长’、‘且跻’、‘且右’,意思是走不通、治不好的。如果顺从周礼,那就‘宛在水中央’、‘水中坻’、‘水中?’,意思是治国有希望。”二是“招贤”说。姚际恒的《诗经通论》和方玉润的《诗经原始》都说这是一首招贤诗,“伊人”即“贤才”:“贤人隐居水滨,二人慕而思见之。”或谓:“征求逸隐不以其道,隐者避而不见。”三是“爱情”说。今人蓝菊荪、杨任之、樊树云、高亨、吕恢文等均持“恋歌”说。如吕恢文说:“这是一首恋歌,由于所追求的心上人可望而不可即,诗人陷入烦恼。说河阻隔,是含蓄的隐喻。”

此诗的本事至今无从查考。所谓本事,指的是这首诗究竟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人为什么而写的。因此,诗中的“伊人”所指始终难以征信,而以上三种说法也就很难以最终定论。为解读方便,这里先把它当作一首爱情诗,然后再生发开去,看看它的意境空间究竟能有多大。

内容述评

一、作为爱情诗:四个层次的基本内容

本诗三章重叠,各章均为四个层次。

首二句以兼葭起兴,展现一幅河畔秋色图:河水淼淼,芦苇苍苍,露水结霜。这情景,是在清冷寂寥中略带凄凉哀婉色调,对诗中所抒写的执著追求、可望难即的爱情,起到了很好的气氛渲染和心境烘托作用。

三、四句是诗的中心意象:抒情主人公在河畔徜徉,企慕追寻河对岸的“伊人”。这“伊人”是他日夜思念的意中人。“在水一方”是隔绝不通,形成一种可望难即的境况。主人公起早贪晚、追望不停,对爱情的执著精神可见。但“伊人”却阻隔不通,飘渺虚幻,可望难即,于是诗人心中荡漾起无可奈何的情绪和空虚惆怅的情致。

五、六两句是分述“在水一方”的一种特定情境:逆流追寻,艰难险阻无穷,征途漫漫无尽,中不可达。这是可望难即境况的常见情境之一,追寻者的怅惆情绪也因此而增强。

七、八两句是分述“在水一方”的另一种特定情景:顺流追寻,行程处处顺畅,伊人时时宛在,然似真而幻,亦终不可近。这也是可望难即境况的常见情景之一,追寻者的怅惘情绪也因此而更加强烈。

全诗通过总述、分述、逆流、顺流的反复描述,将在水一方、可望难即的企慕追寻情景展现得十分清晰,将抒情主人公对爱情的执著追求精神和追寻不得的空虚惆怅心情也表现得相当充分。

二、连类生发:一个表现人类悲剧处境、悲剧心态的艺术范型

应当把“在水一方”看作是一个象征性的意境。无论它原本是招贤诗、访友诗还是爱情诗,“在水一方”都具有无限的象征空间,都可以连累生发,升华为一个具有普遍意义的艺术范型。文学艺术作品刻画的都是“这一个”,但它所蕴含的却是“这一些”、“这一类”,可以连类无穷,这是艺术之所以为艺术、诗之所以是诗的关键所在。

“在水一方”由三个要素构成:追寻者----河水----伊人。其中每个要素都具有很大的连类生发空间。伊人,这是追求对象,只要合乎因受阻而追求不到的基本情况,伊人就可以是贤人、友人或者恋人,若再连类升华,还可以是福地、圣境、仙界,以至于可以是功业、理想、前途等等。相应的,作为阻隔象征的“河水”,也就可以是高山、深堑,可以是宗法、礼教,可以是现实生活中可以可能遇到的其他种种障碍。同样,追寻者也因此而转换成多种想适应的角色。只要是三个要素不缺,只要因阻隔而可望难即,只要有追求精神又有追求不到的失落惆怅,这些连类生发的事物就都蕴含在“在水一方”的意境空间之中。

同样道理,“溯回从之,道阻且长” 是由追寻者、道阻且长、伊人三要素构成,“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是由追寻者、虚幻难近、伊人三要素构成,其中的“道阻且长”和“虚幻难近”也都有各种各样的具体情况,其意境的连类生发空间也是难以尽言的。如此一来,《蒹葭》一诗的整体内涵,就应当说是世间一切因受阻而可望难即境况的艺术写照,而“在水一方”则是表现人类悲剧处境(当然人类还有喜剧处境)和悲剧心态的一个艺术范型。在这里,追求精神是可佳的,但结果是可悲的,前途是渺茫的。

三、不能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诗词不是科学论文,它并不回答“这是什么”、“那是什么”的问题,它追求的是:创造一个怎样的意境范例,才能够令人感悟的更多,联想得更多。因此,诗词的意义决不限于“本事”,它总是“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否则,“读诗必此诗”,那就“见于儿童邻”了(苏轼语)。

不能简单地说用贤才难得、知音难觅、爱情失落来解读《蒹葭》是错误的,更不能用其中的一说来反对其他诸说,因为它们都是“在水一方”意境空间中的旧体可能之一,根本不存在正误、高下之别。用仙境虚无、理想难达、前途暗淡来解说此诗,也是如此。它们都是不同的读者在阅读此诗的过程中,对“在水一方”这一启示性结构的具体化。处在种种类似处境中的人,之所以都可以从“在水一方”中获得共鸣共振,就是基于这种读者具体化的效应。但必须明确,读者的种种具体化,都不是对“在水一方”意蕴的总体把握,它们只是一片森林中的一棵棵树木,而总体意蕴则应当是对可能有的读者具体化总和的概括。任何一个诗词意境,都是一片森林,解读者决不能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在这方面,钱钟书先生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解读“在水一方”的范例。他在《管锥编》第一册《毛诗正义六O则》之四三中说:“在水一方为企慕之象征”,“抑世出世间法,莫不可以在水一方寓慕悦之情,至向望之境。”他连引古今中外几十个例证,将但丁探索人生、人类追求理想、男女思慕佳偶、帝王追寻仙山、佛教寓禅彼岸、哲人寓理行神等诸多异质同构情境,都归纳到“在水一方”的意境空间之中,确是一个通过连类生发来论析诗意的典范。可以说,诗词意境的意义不在本事,而在它的可连类生发空间,如果排除了它的连类空间,实质上也就等于取消了诗词。

艺术赏析

一、虚幻难实、神秘莫测的朦胧意境

一般来说,抒情诗的创作大多导发于对某种具体情景的感触,因而在它的描述中,总可以看到一些实实在在的景、物、人、事。然而《兼葭》的作者却似乎故意把其中应有的主要人物形象和事件都虚化了。追求者是什么人?他究竟为什么而追求?我们不知道。作为被追求对象的 “伊人”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他(她)那么难以靠近和得到?我们也不知道。甚至连其究竟是男是女也无从确认。特别是“伊人”,音容体貌均不露半点痕迹,且一忽儿在河的上游,一忽儿在河的下游,一忽儿在“水一方”、“水之湄”、“水之?”,一忽儿在“水中央”、“水中坻”、“水中?”,来去不测,飘忽难定,简直令人怀疑他是否是一个真实的存在。显然,诗中所描述的这种景象,不是眼前所见的实景实事,也不是对曾经阅历过的某人某事的追忆,而是一种由诸多类似人事、类似感受所综合、凝聚、虚化而成的心理幻象。“在水一方”就是这样一种由特定感情外化而成、具体事实完全被虚化了的心理幻象。在这种心理幻象中的一切事物,无论是河水、伊人,还是逆流、顺流,无论是险阻、宛在,还是河岸边、水中央,都不必要、也不可能作何山何水、何时何地、乃至何人何事的考究;否则,就会产生许多自相矛盾之处。正因为如此,《兼葭》的意境也就呈现为一种不粘不滞、似花非花、空灵蕴藉、含蓄多藏的朦胧美。

钟惺说:《兼葭》“异人异境,使人欲仙。”(《诗经评点》)陈子展说:《兼葭》“诗境颇似象征主义,而含有神秘意味。”(《诗经直解》)这虚幻似仙、神秘莫测的朦胧美,恐怕与上古秦地盛行的巫祝之风有关。“在水一方”是“登高望远”意象的转型,其中包蕴着一个“望”的语象。在甲骨文里,“望”字是当时普遍实行着的“望祭”仪式的取象。山川鬼神不可近,故望而祭之。望祭中有“追踪仪式”,其形式多为降神、迎神、留神、送神四部曲,多有独唱、合唱、独舞、群舞、表演五重奏,这在屈原根据楚汉地区祭祀歌辞改编的《九歌》中,可见端倪。《九歌》中的《湘君》、《湘夫人》,是水神祭祀歌辞的再造,其“四部曲”、“五重奏”的印痕明显。《兼葭》意境近似于迎神情辞的氛围,故有人疑“在水一方”为水神祭祀的孑遗。当时仪式中的水神由巫师装扮,跳上跳下,神出鬼没,其遗风遗韵亦颇似“在水一方”的“伊人”。此说法虽然难以确证,但认为《兼葭》诗境虚幻难实、神秘莫测的朦胧感时受到了水神祭祀仪式的影响,大致是不会错的。

二、意在言外、连类无穷的'象征格局

《兼葭》一诗的象征,不是某词某句用了象征的辞格或手法,而是意境的整体象征。陈子展说它“颇似象征主义”,钱钟书说它是“西洋浪漫主义”,都是这个意思。这整体意境的象征性,得力于事实虚化之格局的涵容功能,大大增强了“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的实行特征。

上面说过,《兼葭》的情境描述,具有将具体的景物人事尽量虚化的特点;而这一虚化,则使读者很容易地将它的意境升华一种带有一定抽象意味的格局:“在水一方”,其中的河水升华为“阻隔不通”后,整体就成为一个可望难即的格局。同样道理,“溯洄从之,道阻且长”就可以成为逆流而上多艰辛的格局,“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就可以成为顺流而下空欢喜得格局。格局的价值在哪里?在于它具有涵容现实生活中与它相同相近结构的一切事物的性能,这就为诗词意义的连类生发,打开了无限广阔的空间。可望难即是人生常有的境遇,逆流追求多艰辛和顺流追寻空欢喜也是人生常有的境遇;人们会经常受到从追求的兴奋、到手阻的烦恼、再到失望的痛苦这一完整情感流的洗礼,也会经常受到逆流奋斗多痛苦和顺流轻松总虚幻的情感冲击。古人可以从这里联想到招贤和觅知音并唤起种种相关体验,今人可以从这里联想到爱情的遭遇并唤起失恋的体验,也可以从这里联想到事业、理想、前途诸多方面的境遇并唤起诸多方面的人生体验。象征性格局,使《兼葭》真正具有了难以穷尽的人生共鸣意味。王国维曾将这首诗与晏殊的[蝶恋花]“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相提并论,认为它们“最的风人情致”,这显然是着眼于它们的人生象征意蕴。

《兼葭》意境的无限象征意义,充分体现出诗词意境空间主要在象外的象征。古人常说“意在言外”,什么意思?这主要是说,诗词是用意象说话,而意象意蕴是超越词语意义的。词语意义主要是指称,而意象意蕴则还有再现意义、表现意义乃至哲理意义。“在水一方”的词语意义就是在河的那一边;但作为意象,他还包容有可望难即的人生境况,这就是再现意义,包容有追求不得的失望和惆怅,这就是表现意义,包容有人生的悲剧处境和心态,这就是哲理意义。这些超越词语指称意义的再现意义、表现意义哲理意义,不都是言外之意吗?古人常说“言外无穷”,为什么无穷?这主要是由于意象、意境都不只是它自身,都可以升华为某种格局,因而都有着广泛的相似性异质同构连类生发空间。诗词所直接描述的景物人事只能是“这一个”,只能是有限的,但它可以借助读者的想象、联想、连类,不断地超越“这一个”,从而走向无限,这就是“含不仅之意见于言外”,“在有限中间出无限”。无疑,这是衡量一切诗词诗性特性高下的基本标准。《兼葭》之所以能成为《诗经》中难得的好诗,“在水一方”之所以至今仍然具有被那么广泛应用的生命力,道理恐怕就在这里。

三、一唱三叹、层层推进的美感形式

《兼葭》全市三章,每章置换几个字,这不仅发挥了重章叠句、反复吟咏、一唱三叹的艺术效果,而且产生出将诗意层层推进的作用。从“白露为霜”,到“白露为?”,再到“白露未已”,是时间的不断推移,意味着主人公企望追寻时间之长,表现出主人公的执著。从“在水一方”,到“在水之湄”,再到“在水之?”,从“宛在水中央”,到“宛在水中坻”,再到“宛在水中?”,这都是地点的转换,意味着“伊人”的虚幻、神秘、难觅,而“伊人”的愈难以追寻,则愈能表现出追寻者的真诚。从“道阻且长”,到“道阻且跻”,再到“道阻且右”,则是反复渲染追寻过程中的艰难,而愈艰难就愈能强化主人公真诚和执著的程度。

重章叠句、一唱三叹,是上古民歌,也是现代民歌常用的形式。它的美感价值,主要应从两个方面去看:一是从情感方面看。十个重在以情动人。情感不是作用于人的荔枝,不是一次性概念告知所能奏效,须反复感染方能起到动人心弦的效果。二是从音乐方面看。上古民歌都是口头传唱的,是以声调和旋律来感染人的情感,唱者须反复才能尽情,听者须反复才能动情。因此,一唱三叹,回环往复本身,就是在层层推进感情,就是在不断强化美感效应,并非一定要在每章的内容上有了发展变化,才算是有了推进。这是应当意识到的。

集评

异人异境,使人欲仙。(明?钟惺《诗经评点》)

此自是贤人隐居水滨,而人慕思见之诗。“在水之湄”,此一句已了,重加“溯洄”、“溯游”两番摹拟,所以写其深企愿见之状。于是于下一“在”字上加一“宛”字,遂觉点睛欲飞,入神之笔。(清?姚际恒《诗经通论》)

细玩“所谓”二字,意中之人难向人说,而“在水一方”亦想像之词。若有一定之方,即是人迹可到,何以上下求之而不得哉?诗人之旨甚远,固执以求之抑又远矣。(清?黄中松《诗疑辨证》)

三章只一意,特换韵耳。其实首章已成绝唱。古人作诗,多一意化为三叠,所谓一唱三叹,佳者多有余音。(清?方玉润《诗经原始》)

诗境颇似象征主义,而含有神秘意味。(陈子展《诗经直解》)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传》:“一方,难至矣。”按《汉广》:“汉有游女,不可思求;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陈启源《毛诗稽古编?附录》论之曰:“夫悦之必求之,然惟可见而不可求,则慕悦益至。”二诗所赋,皆西洋浪漫主义所谓企慕之情境也。古罗马诗人桓吉尔名句云:“望对岸而伸手向往”,后世会心者以为善道可望难即、欲求不遂之致。德国古民歌咏好事多板障,每托兴于深水中阻。但丁《神曲》亦寓微旨于美人隔河而笑,相去三步,如阻沧海。近代诗家至云:“欢乐长在河之彼岸。”┅┅(钱钟书《管锥篇》)

译文

芦花一片白苍苍,清早露水变成霜。心上人儿他在哪,人儿正在水那方。逆着曲水去找他,绕来绕去道儿长。逆着直水去找他,象在四边不着水中央。

芦花一片白翻翻,露水珠儿不曾干。心上人儿他在哪,那人正在隔水滩。逆着曲水去找他,越走越高道儿难。逆着直水去找他,象在小小洲上水中间。

一片芦花照眼明,太阳不出露水新。心上人儿他在哪,隔河对岸看得清。逆着曲水去找他,曲曲弯弯道儿拧。逆着直水去找他,好像藏身小岛水中心。

篇一:《诗经》读书笔记

《诗经》读书笔记

每到夜阑人静的时候,凝眸窗外明亮的灯火,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在渐浓的夜意里归于放松。一本《诗经》,一杯清茶,这个夜,就这么地染上了淡淡的书卷气。 关关雎鸠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千百年前那位伫立苦思,望穿秋水的男子的形象,渐渐浮现在我的眼前。他在河畔痛苦而又心醉地守望。“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她采摘荇菜时的倩影,伴着还未消散的雾气中一对对雎鸠快乐地啼叫,朦胧了男子乌黑的眼眸。

作为《诗经》的开篇之作,《关雎》代表的是一种已经被遗忘在了历史的拐角处,被掩埋在现代人追求浮华的灵魂深处的纯粹。当我读到这首小诗时,怦然心跳的感觉是那么地清晰,仿佛自己便是那位顾盼东西的守望者。我想,这应该就是这首小诗之所以能够如藤如蔓,萦绕在读者心中的美丽所在。一字一句,简短易懂且朗朗上口,即使是我这般年纪的也能诵读得抑扬顿挫。可是,这简单的字句之后,却隐伏着一种令我半懂不懂的绵长思绪,恍惚间由书页间逸散而出,潜入我的衣袖之间,再也排遣不开。

反观如今从荧幕到现实,层出不穷的“多边形恋情”,红男绿女开口闭口的“我爱你”,还有车载斗量的花言巧语,满山满谷的欺诈谎言,再到市面上“剧情不够,爱情来凑”的所谓“新潮”小说……我在这个“爱情自由”之声响彻天外的社会里,竭力想要紧握住那种纯粹的相思最后的幻影,可惜却之觉得满眼灯红酒绿,内心却茫然若失。

“《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曾经修订过诗经的孔老夫子如是说。那是一种如玉一般的美,色若羊脂,如切如搓,如琢如磨。

我想我已经找到梦境中声声鸠鸣的源头了。生死契阔

西周后期,自王室东迁以来,周朝天子便失去了对诸侯的感召力与控制力。本来就不十分稳固的和平局面一下子便土崩瓦解。各地群雄逐鹿,争相割据称王,大大小小的诸侯国之间存在的只是狼与狼之间的关系,各国之间以强凌弱,以众暴寡。战争,使千千万万的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而那些幕后的操纵者们,则正用无数年轻战士们的鲜血作祭品,供奉着自己日益膨胀的野心。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击鼓》正是一位远征将士悲怆的天问。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仲。”战士在将军的带领下征战南北,一个鲜活的生命,成了统治者手中的一枚小小棋子。在这场无休无止的战争之中,战士凝望着天空向着他的故土飞去的一行大雁,瞪圆了怒目。

“爰居其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余林之下。”眼见得征战太久的将士们个个苦苦思归,军心涣散,一路上疲于奔命,连战马也丢了,军纪松散,直如逃命。但战火还在蔓延,军队还在征尘中前行,统治者丝毫就没有考虑过士兵们的心情——毕竟,棋子是不应该有太多情感的。

战士在漫漫征途上,无力地前行着,他的'心却痛苦地皱成一团。还记得,在他出发之前,他的妻子为他送行的场景——故乡的土壤泛着一种芳香的青草味,于风中梳理着长发的杨柳还刚刚展开嫩绿的新叶。二人心知这次出征吉凶难卜,但他却以战事将会很快结束为由,故做轻松,宽慰已经心如乱麻的妻子。在这生离死别的时刻,远方,集合的号角似乎已经吹响。

他牵过妻子的手,一双还未起老茧的白皙的手,“与子成说”,郑重地立下山盟海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答应就这么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

一阵风沙吹来,敲打着战士铮铮的铁甲。他骤然从回忆堕入现实,心中不由得无明火起:“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唉,那柳阴下的誓言里说的是自己很快就可以和心爱的人聚首。那知,这场看不到尽头的战争是不会让我活着回去的,统治者让我长期服役,一点信用也不讲!

——我们这些后人往往觉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一句多么美好的誓言。可惜,不知又有几个人知晓这句浪漫的誓言之后,有着一颗怎样归思如焚,怎样悲怆苦痛的心。

见鸳鸯独活于世

当诸侯们为了权利而打得昏天黑地、尸横遍野的时候,神州大地却浸泡在了血与泪之中。《葛生》一诗就是描写的一位战死者的妻子凄婉地悲歌。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青青的葛藤啊!从这大地的怀抱之中生出,覆盖在荆条之上;蔓生的蔹啊!生长在这荒野上,覆盖在这一片空旷的土地上。他们互相缠绕,互相搀扶,多像夫妇之间的相依相伴。而现在,你已经离开了这个人世。“予美亡此,谁与独处?”你在那个冰冷的坟墓之中孤单地躺着,难道不觉得孤单吗?语气柔软处,仿佛在深夜之中,于丈夫亡魂之侧耳语。这种口吻,若是对生人诉说,或许应该归为一种惦记;而在百年前那个凄迷的夜里回荡,却又是那样一份痴情,是那么的凄美,又是那么的悲凉。

“夏之日,东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既然人鬼殊途,鸳鸯独存,她也便不对生活抱有什么希望了。她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希望,就是百年之后,能与自己的丈夫同居一穴,就这么终了一生。 可惜,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不知道今后还要熬过多少个日日夜夜呢。 忽然之间,一句苏轼悼亡妻的词涌上了我的心头:“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篇二:诗经读书笔记

《诗经》读书笔记

春秋战国时期,旧的社会体系行将瓦解,新的社会秩序尚在探索中,时人惊呼:周文疲敝,礼崩乐坏。在这个有序、无序不断转换的历史时期,思想界空前活跃,文化极度繁荣。可谓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也正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基础之上,中国各地涌现了各种民间民谣,后经孔子圣人之手点滴积累修整,终成《诗经》——我国第一部一诗歌典籍。

它汇集了从西周初年到春秋中期500多年间的诗歌305篇。具有高度的艺术成就,是我国诗歌发展的源泉,在中国古代诗歌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其中的诗分为风、雅、颂三部分,堪称中国古代文学精粹。诗经的风格朴实自然,真实地反映了现实生活并真率的表达思想感情,具有较强的现实主义风格。其中多处运用赋、比、兴的手法。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诗经给人的感受,就像是一汪清泉,清澈见底,毫无杂质。我们只有静下心来慢慢品,才能够真正的体会到它所要表达的思想。

读诗经可发现,它的题材多出自这三个方面,分别是描绘爱情与婚姻的诗,这类在诗经中居多,具有浓郁的抒情色彩,同时也是艺术价值最高的部分。其次是鞭挞社会现实、反映劳动人民生活场景的诗,这类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和重要的历史价值。最后一类是有关上古神话传说、英雄事迹的诗,它成为了我们了解上古社会的珍贵资料。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孩提时代的我们就开始诵念这些朗朗上口的诗歌,虽不知其诗经本源,但是对于诗经也多少有所涉猎。诗经对我们的影响是深刻的。根深蒂固于每个中华儿女的心中。千百年来,诗经的光彩依旧靓丽夺目。其至高至极的地位从未随时间的迁徙而有所变更。

除此之外,诗经的文学造诣亦是极为玄妙。我们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明慧睿智。读诗经更能让我们明智。诗经在内容上主要包括名言、要义和故事三部分。其中 各种名言“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等亦文辞曼妙,意境邃远都是历来所被称颂的佳句。其中不得不提的是有些词句比如“窈窕淑女”“投桃报李”等等不仅被历代文献所引用,而且至今仍为人所熟悉,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名言”,同时也说明这些诗句具有强大的生命力。

自古以来,有许许多多的圣人贤者将诗经奉为堪史要典,诗经带给我们的,并不仅仅单纯是优柔的词句,或唯美或悲凉的爱情抑或生活故事。而是具有更深层次的文化意义。它所表达的古典浪漫现实主义情怀是基于现实历史背景之下,透过诗经这层薄纱我们不仅能发现当时社会背景条件下人民的生活现状,更能感受到文化的发展与变迁,社会文化氛围人民群众思想等历史线索。诗经不同于史书的是它从另一个方面向我们充分展示了春秋到战国年代的社会面貌。它用简短朴实的语言,熟练的表达技巧,为我们描绘了一副古代史实长卷。这亦是诗经经久不衰的原因之一吧。

在现如今文化泛滥的年代,各类文化层出不穷,面对这样一个文化大浪潮,对于中华璀璨文化蕴含的挖掘与学习更我紧迫。读史使人明智,读诗经使人明智又明理,它教给我们的是中国古代的整个文化大背景,小小的一本书承载的是无数深厚文化哲理,诗经不愧为中国第一诗歌典籍!

兼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

蒹葭凄凄,白露未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

背景简介

«蒹葭»选自«诗经秦风»,大约是2500年前产生在秦地的一首民歌。秦地至今汉水中上游陕西省南部地区,是周朝王族的发祥地,当时农业发达,巫祝文化盛行。

关于这首诗的内容,历来意见分歧。归纳起来,主要有下列三种说法:一是“刺

此诗的本事至今无从查考。所谓本事,指的是这首诗究竟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人为什么而写的。因此,诗中的“伊人”所指始终难以征信,而以上三种说法也就很难以最终定论。为解读方便,这里先把它当作一首爱情诗,然后再生发开去,看看它的意境空间究竟能有多大。

内容述评

一、作为爱情诗:四个层次的基本内容

本诗三章重叠,各章均为四个层次。

首二句以兼葭起兴,展现一幅河畔秋色图:河水

三、四句是诗的中心意象:抒情主人公在河畔徜徉,企慕追寻河对岸的“伊人”。这“伊人”是他日夜思念的意中人。“在水一方”是隔绝不通,形成一种可望难即的境况。主人公起早贪晚、追望不停,对爱情的执著精神可见。但“伊人”却阻隔不通,飘渺虚幻,可望难即,于是诗人心中荡漾起无可奈何的情绪和空虚惆怅的情致。

五、六两句是分述“在水一方”的一种特定情境:逆流追寻,艰难险阻无穷,征途漫漫无尽,中不可达。这是可望难即境况的常见情境之一,追寻者的怅惆情绪也因此而增强。

七、八两句是分述“在水一方”的另一种特定情景:顺流追寻,行程处处顺畅,伊人时时宛在,然似真而幻,亦终不可近。这也是可望难即境况的常见情景之一,追寻者的怅惘情绪也因此而更加强烈。

全诗通过总述、分述、逆流、顺流的反复描述,将在水一方、可望难即的企慕追寻情景展现得十分清晰,将抒情主人公对爱情的执著追求精神和追寻不得的空虚惆怅心情也表现得相当充分。

二、连类生发:一个表现人类悲剧处境、悲剧心态的艺术范型

应当把“在水一方”看作是一个象征性的意境。无论它原本是招贤诗、访友诗还是爱情诗,“在水一方”都具有无限的象征空间,都可以连累生发,升华为一个具有普遍意义的艺术范型。文学艺术作品刻画的都是“这一个”,但它所蕴含的却是“这一些”、“这一类”,可以连类无穷,这是艺术之所以为艺术、诗之所以是诗的关键所在。

“在水一方”由三个要素构成:追寻者----河水----伊人。其中每个要素都具有很大的连类生发空间。伊人,这是追求对象,只要合乎因受阻而追求不到的基本情况,伊人就可以是贤人、友人或者恋人,若再连类升华,还可以是福地、圣境、仙界,以至于可以是功业、理想、前途等等。相应的,作为阻隔象征的“河水”,也就可以是高山、深堑,可以是宗法、礼教,可以是现实生活中可以可能遇到的其他种种障碍。同样,追寻者也因此而转换成多种想适应的角色。只要是三个要素不缺,只要因阻隔而可望难即,只要有追求精神又有追求不到的失落惆怅,这些连类生发的事物就都蕴含在“在水一方”的意境空间之中。

同样道理,“溯回从之,道阻且长” 是由追寻者、道阻且长、伊人三要素构成,“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是由追寻者、虚幻难近、伊人三要素构成,其中的“道阻且长”和“虚幻难近”也都有各种各样的具体情况,其意境的连类生发空间也是难以尽言的。如此一来,《蒹葭》一诗的整体内涵,就应当说是世间一切因受阻而可望难即境况的艺术写照,而“在水一方”则是表现人类悲剧处境(当然人类还有喜剧处境)和悲剧心态的一个艺术范型。在这里,追求精神是可佳的,但结果是可悲的,前途是渺茫的。

三、不能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诗词不是科学论文,它并不回答“这是什么”、“那是什么”的问题,它追求的是:创造一个怎样的意境范例,才能够令人感悟的更多,联想得更多。因此,诗词的意义决不限于“本事”,它总是“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否则,“读诗必此诗”,那就“见于儿童邻”了(苏轼语)。

不能简单地说用贤才难得、知音难觅、爱情失落来解读《蒹葭》是错误的,更不能用其中的一说来反对其他诸说,因为它们都是“在水一方”意境空间中的旧体可能之一,根本不存在正误、高下之别。用仙境虚无、理想难达、前途暗淡来解说此诗,也是如此。它们都是不同的读者在阅读此诗的过程中,对“在水一方”这一启示性结构的具体化。处在种种类似处境中的人,之所以都可以从“在水一方”中获得共鸣共振,就是基于这种读者具体化的效应。但必须明确,读者的种种具体化,都不是对“在水一方”意蕴的总体把握,它们只是一片森林中的一棵棵树木,而总体意蕴则应当是对可能有的读者具体化总和的

在这方面,钱钟书先生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解读“在水一方”的范例。他在《管锥编》第一册《毛诗正义六O则》之四三中说:“在水一方为企慕之象征”,“抑世出世间法,莫不可以在水一方寓慕悦之情,至向望之境。”他连引古今中外几十个例证,将但丁探索人生、人类追求理想、男女思慕佳偶、帝王追寻仙山、佛教寓禅彼岸、哲人寓理行神等诸多异质同构情境,都归纳到“在水一方”的意境空间之中,确是一个通过连类生发来论

艺术赏

一、虚幻难实、神秘莫测的朦胧意境

一般来说,抒情诗的创作大多导发于对某种具体情景的感触,因而在它的描述中,总可以看到一些实实在在的景、物、人、事。然而《兼葭》的作者却似乎故意把其中应有的主要人物形象和事件都虚化了。追求者是什么人?他究竟为什么而追求?我们不知道。作为被追求对象的 “伊人”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他(她)那么难以靠近和得到?我们也不知道。甚至连其究竟是男是女也无从确认。特别是“伊人”,音容体貌均不露半点痕迹,且一忽儿在河的上游,一忽儿在河的下游,一忽儿在“水一方”、“水之湄”、“水之?”,一忽儿在“水中央”、“水中

钟惺说:《兼葭》“异人异境,使人欲仙。”(《诗经评点》)陈子展说:《兼葭》“诗境颇似象征主义,而含有神秘意味。”(《诗经直解》)这虚幻似仙、神秘莫测的朦胧美,恐怕与上古秦地盛行的巫祝之风有关。“在水一方”是“登高望远”意象的转型,其中包蕴着一个“望”的语象。在甲骨文里,“望”字是当时普遍实行着的“望祭”仪式的取象。山川鬼神不可近,故望而祭之。望祭中有“追踪仪式”,其形式多为降神、迎神、留神、送神四部曲,多有独唱、合唱、独舞、群舞、表演五重奏,这在屈原根据楚汉地区祭祀歌辞改编的《九歌》中,可见端倪。《九歌》中的《湘君》、《湘夫人》,是水神祭祀歌辞的再造,其“四部曲”、 “五重奏”的印痕明显。《兼葭》意境近似于迎神情辞的氛围,故有人疑“在水一方”为水神祭祀的孑遗。当时仪式中的`水神由巫师装扮,跳上跳下,神出鬼没,其遗风遗韵亦颇似“在水一方”的“伊人”。此说法虽然难以确证,但认为《兼葭》诗境虚幻难实、神秘莫测的朦胧感时受到了水神祭祀仪式的影响,大致是不会错的。

二、意在言外、连类无穷的象征格局

《兼葭》一诗的象征,不是某词某句用了象征的辞格或手法,而是意境的整体象征。陈子展说它“颇似象征主义”,钱钟书说它是“西洋浪漫主义”,都是这个意思。这整体意境的象征性,得力于事实虚化之格局的涵容功能,大大增强了“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的实行特征。

上面说过,《兼葭》的情境描述,具有将具体的景物人事尽量虚化的特点;而这一虚化,则使读者很容易地将它的意境升华一种带有一定抽象意味的格局:“在水一方”,其中的河水升华为“阻隔不通”后,整体就成为一个可望难即的格局。同样道理,“溯

《兼葭》意境的无限象征意义,充分体现出诗词意境空间主要在象外的象征。古人常说“意在言外”,什么意思?这主要是说,诗词是用意象说话,而意象意蕴是超越词语意义的。词语意义主要是指称,而意象意蕴则还有再现意义、表现意义乃至哲理意义。“在水一方”的词语意义就是在河的那一边;但作为意象,他还包容有可望难即的人生境况,这就是再现意义,包容有追求不得的失望和惆怅,这就是表现意义,包容有人生的悲剧处境和心态,这就是哲理意义。这些超越词语指称意义的再现意义、表现意义哲理意义,不都是言外之意吗?古人常说“言外无穷”,为什么无穷?这主要是由于意象、意境都不只是它自身,都可以升华为某种格局,因而都有着广泛的相似性异质同构连类生发空间。诗词所直接描述的景物人事只能是“这一个”,只能是有限的,但它可以借助读者的想象、联想、连类,不断地超越 “这一个”,从而走向无限,这就是“含不仅之意见于言外”,“在有限中间出无限”。无疑,这是衡量一切诗词诗性特性高下的基本标准。《兼葭》之所以能成为《诗经》中难得的好诗,“在水一方”之所以至今仍然具有被那么广泛应用的生命力,道理恐怕就在这里。

三、一唱三叹、层层推进的美感形式

《兼葭》全市三章,每章置换几个字,这不仅发挥了重章叠句、反复吟咏、一唱三叹的艺术效果,而且产生出将诗意层层推进的作用。从“白露为霜”,到“白露为?”,再到“白露未已”,是时间的不断推移,意味着主人公企望追寻时间之长,表现出主人公的执著。从“在水一方”,到“在水之湄”,再到“在水之?”,从“宛在水中央”,到“宛在水中

重章叠句、一唱三叹,是上古民歌,也是现代民歌常用的形式。它的美感价值,主要应从两个方面去看:一是从情感方面看。十个重在以情动人。情感不是作用于人的荔枝,不是一次性

集评

异人异境,使人欲仙。(明?钟惺《诗经评点》)

此自是贤人隐居水滨,而人慕思见之诗。“在水之湄”,此一句已了,重加“溯

细玩“所谓”二字,意中之人难向人说,而“在水一方”亦想像之词。若有一定之方,即是人迹可到,何以上下求之而不得哉?诗人之旨甚远,固执以求之抑又远矣。(清?黄中松《诗疑辨证》)

三章只一意,特换韵耳。其实首章已成绝唱。古人作诗,多一意化为三叠,所谓一唱三叹,佳者多有余音。(清?方玉润《诗经原始》)

诗境颇似象征主义,而含有神秘意味。(陈子展《诗经直解》)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

译文

芦花一片白苍苍,清早露水变成霜。心上人儿他在哪,人儿正在水那方。逆着曲水去找他,绕来绕去道儿长。逆着直水去找他,象在四边不着水中央。

芦花一片白

一片芦花照眼明,太阳不出露水新。心上人儿他在哪,隔河对岸看得清。逆着曲水去找他,曲曲弯弯道儿拧。逆着直水去找他,好像藏身小岛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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