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与鸟巢,这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可是,九天的中国内地漫游,让这两件事情在我身上统一了,奇妙地统一了。我高兴,我兴奋,因为旅游和文学,旅游和生态竟然如此奇妙地结合在一起,这是我的光荣,甚至也是中国人的荣幸。
诗歌是我二十岁以后慢慢热爱的文学形式,后来,我对于诗歌的热爱竟然超过了我最早的爱好——相声,但是,自从我过了(除了出生之年)第四个本命年的时候,我的诗歌竟然被长篇小说所取代。可是,这九天的旅游,让我对于诗歌再次燃起激情。为什么会这样?我分析,还是我的长篇小说《江西老表》没有被搬上电视荧屏的结果。去年,我曾经和一个电视制作人、编剧对于《江西老表》谈得热火朝天,几乎每天五六个电话联系,后来因某种原因,《江西老表》改编为电视剧的计划胎死腹中。此后,长篇小说在我的心里给了我重重的一击,我对于长篇小说没有什么好情绪,于是,慢慢地恢复了我对于诗歌——————这个短小精悍的文学形式的`爱好。
20xx年3月中旬,我途经南昌,九江庐山,湖北麻城,武汉,长沙,韶山,作了一个中国内地游。最让我震撼的,不是庐山,不是武汉的黄鹤楼,不是长沙的橘子洲,也不是毛主席的故乡韶山,而是湖北麻城到武汉那一段特殊的旅程。在麻城到武汉的那一把公里的火车道两旁,我竟然看到了不下五百个鸟窝,当然包括目力能及的地方。那几百个鸟窝,不但让我大开眼界,而且让我看到了一片人与动物特别是和鸟类和谐相处的新画面。
小的时候,我除了看过太多的蜻蜓、萤火虫、天牛、螳螂等等动物之外,看得最多的就是鸟窝,可是时代的发展竟然让这些动物渐渐减少以至于销声匿迹,随着人类的越来越没有理性的打鸟和吃鸟的行为,不要说是鸟,就是鸟窝都很少看见。去年,我到一个沿海城市,在那里的集贸市场,我看到不少鲜活的鸟儿被人活捉之后,用一个个鸟笼子装了,在集市上肆无忌惮地出售,我为这些鸟儿感到可悲,可叹。
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几个月之后,我竟然在中国内地的内地,看到了如此气势恢宏的鸟窝场面,怎么能不让我喜出望外?怎么能不让我激动呢?远远看去,那些鸟窝不但密集,而且一个个都很有气势,连鸟窝的原材料——————那些横七竖八的小树枝都看得见,可以想见,那些鸟窝有多大。
相比于武汉,江西特别是福建、广东,广西等地都是南方,南方一般来说树木会更多,可是,树木多的南方,我却很少看到过鸟窝,更不是要说是那么连片而有气势的鸟窝,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我觉得鸟窝多起来了,那不光是鸟类的光荣,也是人类的光荣。所以,我觉得麻城这个地方生态保护做得很好,所以麻城人敢于打出中国的杜鹃之乡的旗号,这是麻城人的自信,当然也是和他们的付出分不开的。想想看,杜鹃花在全国各地都有,为什么麻城就可以打出“杜鹃之乡”的旗号呢。这不是狂妄自大,而是一种实事求是的骄傲,那些鸟窝可以作证。
看过了庐山风景和鸟窝之后,我先后到黄鹤楼、长沙橘子洲,韶山旅游,回来之后,我挖空心思地想给鸟窝写一首诗歌,可是,也许鸟窝在我的生命中已经是非常久违的事物,我怎么也写不出诗歌来,倒是给沿途的风景写了一些诗歌。现抄写于下,以供方家指正:
《题庐山》:庐山弯道长又多,再多怎奈车轮何?含鄱口边人如织,仙人洞前猴成窝。花径草堂阅沧桑,瀑布飞珠吻心锁,长江鄱湖咫尺间,山水相映耐琢磨。《到韶山》: 蒙蒙细雨到韶山,天公为我泪沾衫,长髯老翁磕白头,红衣少女敬花篮,爱子不回葬异邦,睡衣有洞七十三,泱泱中华十四亿,皆夸伟人非等闲。《西江月 橘子洲》:人间难得奇观,航x空x母x舰x再版,水中有洲洲有水,旅游火车不断。伟人气贯长虹,游客摩肩接踵,岳麓山下真仙境,花鸟世界葱茏。
这些诗歌都是我回来以后根据我旅游的印象构思而成,我虽然喜欢旅游,但是,旅途上我一般都是用心看景,用心考虑行程,很难得有心思写诗。关于鸟窝的思考也是旅游回来以后所作。就这样,鸟窝和诗歌就这样奇妙地汇合在一起了。
人生,匆匆的人生,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鸟窝与诗歌。我盼望着,等待着。
冬天的鸟巢
被大树高举,酷似一只眺望的眼眸。凄惶无奈的眸光里,蕴满孤独与寂冷。
迁徙的鸟儿不归?残存的羽毛被风掠走。在这一切都摄惧冬之严酷的季节,你还有怎样的奢望与期待呢?
这只眺望的眼眸,与我的仰视不期而遇,并久久地不肯移开。三只眼眸,在一片寒厉的'冬空,凄凄地凝视,一如失血的标本。
即便如此,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能给你什么?你又能给我什么?
冬的残酷一如囚室,制约的枷锁无处不在。一只眼眸的眺望,也只能从期待开始,而至失望终结……
夜幕下的罪恶
一一记砍树现场
夜幕是罪恶披惠的外衣吗?
黑暗是残暴的遮丑布吗?
一夜之间,这里变成了杀戳的屠场。数百棵青嫩鲜活的小树,被刀斧砍剁了一地一一尸断骨碎,血肉飞溅!
惨烈!一地的惨烈!
一切都惊诧了一一
来往的行人止住脚步,急驶的轮子仃止转动,飞翔的鸟儿收敛翅膀,上升的太阳凝滞在天空……
注视,所有的眼晴都在注视。这惨烈的场景似一只标耙,被目光的箭簇射中。
大地颤抖,天空倾斜。我的心被这场景重重地抓扯了一把,疼痛便颤栗了每一根神经。
是谁?是谁?对这弱小无辜伸出了罪恶的黑手?
是谁?是谁?将这一青嫩鲜活的生命屠戳得如此惨烈?
整个空间像是凝固了。风不言,草无语,一切都没有回声,没有回声!
北行的火车一路向北
我唯一的双眼被路旁树林中
一只鸟巢击中,流出
含盐的潮水
虽然村庄和大地已褪去春天的色彩
夏天的叶子和蝴蝶
在第一波秋风中便已私奔
还有那棕色的雁
也学着人的样子南飞
可是一阵风吹过,你仍然有些担心
这个冬天的`是否像往年那样漫长
一盏黑色的灯笼
就这样挂在庄稼收割后的旷野
照耀,南来北往的脚印
这幸福的鸟巢,温暖的家园
在初冬的风中
等待一片雪花,点亮
来年的春暖花开
只是我和我的双手
却紧握一枚寒冷的车票
在东奔西走的旅途中
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