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故都,大同新府。
南属中州,北缀边漠。
柱恒岳而依太华,
户塞外而门九派。
山走蛟龙,地舒苍鹰。
物化神育,云英雄略耀古今;
天资地厚,黑石黄土济寒暑。
曾经沧海,始地饶而物华;
历劫天数,终才俊而人杰。
仙器疏失,天宝之方,
自当广载以繁生;
星君遗落,明珠异彩,
岂能久藏而无光。
华夏折桂,陲池披棘。
兵戎铁马,戈钺争锋。
代郡雄视二朝,
云州三都齐辉。
紫塞交风云,边地喧鼓角。
开疆拓土,武灵王之骑射;
移风易俗,拓拔胡之汉装。
今月古照,治至同处公则大;
昔日今见,风行高玉宇必清。
北国天高,鹿突鹰扬。
古城新装,凤巢雁留。
云门山前紫气来,
武周峰上佛光开。
关塞嵯峨,楼阁峥嵘。
拾级而上,城阙怀古;
凭高来望,楼宇叹今。
高城畅想烽火,
青墙信步春秋。
化育天功,造物匠心。
二郎山巅觅神迹,
采凉亭前啸秋月。
名城故都,古朴今华。
屋宇错落,形相顾而势相辅;
园林参差,景相映而物相衬。
览胜莫过石窟,
严霜中神闲态若;
观游最乎龙壁,
晨光里戏水穿云。
物极峻秀,工穷奇崛。
摸高楼壁立横空,
挽云阁檐挂垂地。
寺堂台院肃客心,
连峰洞府健游足。
佛光齐天,慈云布泽。
峰烟阵云,塔寺通灵觉津渡;
山光物态,水天阔远悟尘蒙。
玉垒接代,流风换世。
昔雄铁钺,今挥革斧。
摈陋习而从远计,
谋大同而求殊异。
潮瞻峰瞩,拓吾侪之出路;
践实力行,辟后辈之生途。
草革摧枯,与时不朽。
百废而兴,破立是举。
胜迹登攀,分苏杭之林壑;
芳踪留存,碧沪宁之绿波。
地横而穷远,天纵而极深。
四方以交通,八面接来风。
通衢达京津,织网遍三晋。
路舒水袖,桥横玉带。
行旅无碍,游方不羁。
雁举翼而览三江,
凤高翔以巡海国。
伫立骋目,琼楼绝尘隔风雨;
凝眸驰怀,虹桥凌波霁阴霾。
风光逐时新,胜景更岁明。
路重桥叠别有天,
红迷绿醉逢桃源。
沧桑阅尽,万象呈平。
属佐和序,农工流畅;
商贾阜盛,琳琅云烟。
大计同筹,盛世共瞻。
拔幽出隐,秀太白来栖凰;
竭智尽才,明桑干以落雁。
良辰将至,美景待描。
赏心之处,处处流光溢彩;
乐事之时,时时荡怡漾欣。
星物几经磨,川原镜新开。
林苑霞蔚,花圃云蒸;
清泉流石,明月疏松;
怪石玲珑,抚而生趣;
草木迷离,坐生画意;
曲水旁通,幽径复返。
驰怀之极,游目之胜。
蹊径百步景色异,
春风十里气候新。
风月无边共气清,
水天一色同山明。
平城河清,童叟相欢;
云门道阔,远近皆亲。
齐物以相生,比类而共荣。
峻山茂林毓其秀,
清水芳草钟其灵。
红燃翠滴跃物性,
水澈云净淡俗情。
行径轻松脚步,
草甸酣眠心灵。
工闲林间恣逸,
劳余花径消困。
微波浮烟光,清辉落晓雾。
四时顺变,春灿艳阳之光;
五行圆转,夏惭娇美之容。
风梳雨濯,日润月华。
湖荡柔波,河漾清质。
林盈幽谧,园溢馨芬。
久违涛声萦耳,
梦遥燕语时闻。
天光如水,地辉丽彩。
披风觉香,伴月意狂。
流莺惊慕,客鸟断魂。
直把云城比沉鱼,
艳妆淡抹娇相宜。
晓雾将尽若含羞,
斜晖欲收犹回眸。
古城古风,新城新雨。
风和景明,流水携白云经天;
气朗晴初,花径约彩虹纬地。
时宴岁丰,川媚山辉,
临清流以叹陶潜,
登崇岭而惜谢公。
山水明妆,锦园馥郁遣旅倦;
气象清古,童音寿颜嬉相悦。
远近邂逅相问讯,
怡然如似桃林人。
胜地归来,千年文明指顾间;
景城复返,世纪憧憬呈眼前。
宜居宜行宜逍遥,
可吟可歌可开怀。
形胜脱胎生,时事换骨存。
天地如有约,化工感时动。
河山似有待,草树竞芳菲。
时移更事宜,夙愿终如归。
道不怀偏私,理自当无违。
甘霖时随心,草荣树茂分雨露;
长风疾可驾,天娇才俊耀云城。
溯古而上沁馨芬,
千载而下流泽惠。
云中松柏风犹劲,
同城梧桐雨更娇。
古荣今耀共争辉,
东雅西穆两相得。
大同小异构和谐,
新旧交汇促繁荣。
宏美必能广善,
锦城自当流惠。
耀星石之功,图大同之兴。
领风气之先,彰大道之显。
琢玉淘金,励华拔萃。
五色巨笔,书写大同文明;
运斤匠手,打造世界名城。
古今交辉,映照山河灵气;
中西争荣,呼唤英俊才气。
远景如画,才情俱盛。
应时图变,从人愿,
顺势举创,功易成。
浩浩天宇,泱泱地坤。
山河一家,明月同乡。
金凤浴火,玉斧斫桂。
大道如出,胸心安放。
天纵其才,地孕其华。
自由为文,和谐成章。
华实春秋,光芒盛壮。
代风划时,荡尘涤俗。
大同文明,源济海纳。
与光争发,随景流化。
自然与人文兼容,
生态与艺术相生。
夺造化而输神工,
一不朽而分绝唱。
大江歌罢,湖海争唱。
泛浩相继,摩苍有主。
锐意躬行,垂范归心。
路口皆碑,贪泉犹爽。
升世道之温,锃美德之光。
吏不为福始,民不为祸先。
荆璞化楚玉,明珠还合浦。
人悦其作,民乐其劳。
天下大同,如日润物。
美哉大同,壮哉云州。
山岳未老,风雨必兴;
流水积厚,蛟龙自生。
蓝图既成,尚待君等。
经营四方,运筹百代。
挥其风云之智,
泻子江海之才。
“风助群鹰击,云随万马来”出自清代诗人屈大均《云州秋望》
白草黄羊外,空闻觱篥哀。
遥寻苏武庙,不上李陵台。
风助群鹰击,云随万马来。
关前无数柳,一夜落龙堆。
注释
1、云州:唐置,曾一度改称云中郡,故治在今山西大同。
2、白草:草名。生长在西北地区。
3、黄羊:哺乳动物,毛黄白色,有光泽,角短而稍弯,尾短,四肢细,生活在草原和半沙漠地带。肉味鲜美,毛皮可做衣服。
4、觱篥(bì lì):汉代传自西域的一种管乐器。
5、苏武:汉武帝时出使匈奴被扣留,劝降不允,徙北海,持汉节牧羊,卧起操持,节旄尽落,留匈奴十九年,及还,须发全白。归国后,任典属国。
6、李陵:李广之孙。武帝时奉命出击匈奴,兵败投降。燕然山有李陵台。
7、鹰击:《左传》文公十八年,鲁大夫季文子说:“见无礼于其君者,诛之,如鹰鹳之逐鸟雀也。”暗用此典故,这里有驱逐入侵者的意思。
8、关:指雁门关。
9、龙堆:白龙堆,即天山南路的沙漠地带。这里泛指塞外辽远地区。
参考译文
塞外空旷荒凉风光很少,只剩黄羊游动白草也衰。
觱篥一声声不断地吹,思乡的游人听着心哀。
爱国苏武万人敬慕,远寻祠庙永不忘怀。
投敌李陵卑鄙可恨,无人乐意上他的台。
群鹰展翅在天空飞翔,搏击生风把云雾拨开。
万马奔腾在原野上,白云飘忽伴着随来。
长城自古防灾祸,柳树万株城前栽。
一夜凉风萧萧刮起,落叶铺满龙堆地带。
创作背景
清康熙七年(1668)秋,屈大均携妻王华姜北出雁门,来到云州。诗人在西北已留居三年,奔走联络,毫无结果,但他的豪情壮志并未稍衰。塞外雄奇壮丽的风光,激起了昂扬的诗情,于是诗人便写下这首诗。
赏析
《云州秋望》是清代诗人屈大均的诗作。诗的颔联运用了用典的手法,就游踪言志,敬重汉代出使匈奴、持节不屈之苏武,鄙视降志屈节之李陵,表现了诗人坚贞不屈的顽强斗争精神;颈联中联想到群鹰随风而动,万马驰骋,携压城乌云而至,最后笔触落在关河两岸的柳树一夜尽落关外的画面,表现了诗人决心奋起反抗、誓将满清王朝驱赶到遥远的`塞外的志向。
诗一开始,即在读者面前展现了一幅塞上秋景图。白草黄羊,写目中所见。深秋时草已枯萎,其色近白,故云“白草”。出句以云州野外所特有的典型景物——白草中的黄羊,来表现塞上的单调、荒凉。对句则写所闻。由于吹奏者远在视野之外,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故云“空闻”。诗用一个“哀”字状觱篥之声,实际上是把诗人主观的感受,强加给客观的声音的结果,是诗人心声的吐露。出句与对句用一“外”字勾连,不仅具有使所见、所闻共置于一个画面之效,同时,也形象地写出了云州原野之广漠。两句诗有声有色,既有平面的秋景,又有空间的哀音,虽为景语,但亦微露故国之思,极富情韵。
“遥寻苏武庙,不上李陵台”两句,以褒苏贬李言志。苏武一向被人们视为具有爱国气节的典型。苏武与李陵,在对待国家民族的态度上截然相反,完全属于对立的两类人物,因而诗人对待两人的态度亦迥然不同。虽然李陵台近在咫尺,但诗人却“不上”,轻蔑之情溢于言表。尽管苏武庙远在他乡,但诗人却不畏路途遥远,拟“遥寻”之。这样,就把自己仰慕苏武坚贞不屈,而鄙薄李陵投降变节之心志,曲折地表现出来。屈大均写作此诗,并非是无病呻吟,为怀古而怀古,而是他在明亡之后,表示自己决不同清廷合作,矢志不渝忠于明室的心志的委婉流露,是他对叛降清廷的汉族士大夫的一种侧面的谴责。
颈联“风助群鹰击,云随万马来”,由言志又转入写景。两句诗写景极为传神。群鹰展翅搏击长空,已见奋飞碧霄的身影;作品于“群鹰击”之前,又着“风助”二宇,更可表现出苍鹰那种顺着风势急速飞行的矫健不凡之态。“万马来”之前,又着“云随”二字,更可表现出骏马四蹄腾空,凌厉飞驰,呼啸而来的气势。两句诗极力突出一种大气磅礴的动态。但搏击的群鹰,疾驰的万马却并非实写,而是虚写诗人眼中的幻觉。这种假想中的幻觉,又寄托了诗人巨大的希望。诗人希望在中华大地出现群鹰搏击长空,万马奔驰原野那种抗清的场面。这种虚幻的景象,显然是诗人出于反清扶明的渴望,而于无中生有的一种精神活动。但这种精神活动,却形象而深刻地反映了诗人内心的无法直言的隐秘,是渴望得到心理满足的一种主观情感的表露。
尾联“关前无数柳,一夜落龙堆”。以景语结束全诗。前人论诗论词有所谓“清空一气”之说。所谓“清空一气”,不过是一种“化景物为情思”,使物中有我的一种写法。这两句诗即具有“清空一气”的特点。诗人用干枯的柳叶整夜在狂风吹动下,不断地飘飘洒洒从树上落下的景象,使眼前景象具有一种难以摆脱的忧郁气氛,从而渲染内心的哀愁。同时,又以柳叶自况飘零的身世。这样,就使读者在景物描写中似乎看到了诗人自我的形象,而诗人自我的形象也似乎化入了景物。是写物抑或是写人。给人不即不离之感,物我似乎已融为一体。以“清空一气”的景物收束全诗,既能宕出远神,又得含蓄蕴藉之美,令人品味无穷。
浣溪沙·往年宏辞御题有西山晴雪诗
原文:
日射云间五色芝,鸳鸯宫瓦碧参差。西山晴雪入新诗。焦土已经三月火,残花犹发万年枝。他年江令独来时。
注释
①五色芝:即灵芝。能益精气、强筋骨,久食延寿,旧以为兆端之草。
②鸳鸯宫瓦:宫瓦俯仰相次,故以鸳鸯名之。
③西山晴雪:作者自注,往年宏辞御题有西山晴雪诗。
④三月火:指蒙古军队的烧杀劫掠。《史记·项羽本纪》中载:项羽引兵屠咸阳,烧秦宫,火三月不灭。后世便以“三月火”为遭劫之典。
⑤江令:指南朝人江总,官至尚书令,世称江令。不理政务,日与陈后主游宴后庭,颇有文名,陈亡入隋,此作者以江令自喻。
赏析
金亡之后,词人重游故都,触景生情,咏词寄怀。
上片追忆金朝往昔盛况。“日射云间”二句意谓昔日在阳光照耀下的皇宫生长着五色神芝,宫殿鸳鸯碧瓦,红墙参差,一片昌盛景象。“西山”句,回忆曾将“西山晴雪”写入新诗的旧事,借眼前之景写怀念旧君情。
下片转写现实。“焦土”二句,写蒙古军烧杀掠抢,社稷倾覆,故都化为焦土,而花枝树木不知人事之悲,依然年复一年自开自落,物是人非,愈感悲痛。最后以亡国入隋的江令自喻,自己已沦为异国臣民,在亡国后又独自重游故都,怎不令人感慨万千?
全篇采用今昔对比的手法,写世事变迁,寓黍离之悲,是血泪和流的国难实录,语极痛切,情极感人。
作者介绍
元好问,字裕之,号遗山,太原秀容(今山西忻州)人;系出北魏鲜卑族拓跋氏,元好问过继叔父元格;七岁能诗,十四岁从学郝天挺,六载而业成;兴定五年(1221)进士,不就选;正大元年(1224 ),中博学宏词科,授儒林郎,充国史院编修,历镇平、南阳、内乡县令。八年(1231)秋,受诏入都,除尚书省掾、左司都事,转员外郎;金亡不仕,元宪宗七年卒于获鹿寓舍;工诗文,在金元之际颇负重望;诗词风格沉郁,并多伤时感事之作。其《论诗》绝句三十首在中国文学批评史上颇有地位;作有《遗山集》又名《遗山先生文集》,编有《中州集》。
生平
元好问出身于一个世代书香的官宦人家。他的祖先原为北魏皇室鲜卑族拓跋氏。
相传,他的祖先是北魏太武帝拓跋焘的儿子(一说为秦王拓跋翰,另一说为南安王拓跋余)。后来,后来的祖先又随北魏孝文帝由平城(今大同市)南迁洛阳,并在孝文帝的汉化改革中改姓元。北魏分裂之后,户籍落至汝州(今河南省临汝县)。五代时期以后,又由河南移家平定州(今山西省平定县)。他的高祖元谊,在北宋晚期徽宗宣和年间(1119-1125年)官忻州神武(虎)军使。曾祖元春(一作椿)任北宋隰州(治今山西省隰县)团练使,又从平定移家忻州,遂为忻州人。祖父元滋善,在金朝海陵王正隆二年(1157年)任柔服(今内蒙古土默特右旗托克托附近)丞。父亲元德明多次科举不中,以教授乡学为业,平时诗酒自娱,著有《东岩集》。
元好问出生后七个月,即过继给他的任县令的二叔父元格(后元好问称他为陇城府君)。
元好问生活的时代,正是金元兴替之际,金朝由盛而衰被蒙古灭亡,蒙古本是金的臣属,崛起后征伐四方而灭掉金国。在这样的大战乱大动荡的社会环境里,元好问也经历着国破家亡,流离逃难的痛苦煎熬。
大致来说,他的一生可以分成这样几个大的阶段:
21岁前,他过的是学生和公子哥儿的优裕生活。这20来年,随着他的过继父元格,转徙于山东、河北、山西、甘肃的县令任上,一方面得到了良好的教育,很早显露出文学才华,8岁即因作诗而获得“神童”的美誉。虽然初次参加科举未能魁名高中,但因多遇名人指教,学问大为长进,打下了做诗为文的深厚根基。太原王中立(字汤臣)、翰林学土路铎(字宣叔)、名儒郝天挺(字晋卿)等都对元好问有过指教师授的功劳。另一方面,丰厚的物质生活和科场失意的'打击,使元好问养成了嗜酒的不良癖好。
22岁至35岁,是元好问科场多次挫折和遭受战祸、家破人亡,由山西逃难河南并在豫西逐渐定居时期。其间,他备尝了人生的痛苦艰辛。不过,通过应试汴梁,他得以与朝中名人权要如赵秉文、杨云翼、雷渊、李晏等交接结好,不仅在学问上受到高明的指点,诗文大为进步,而且为以后的仕途进退也打下了重要基础。
自35岁中博学宏词科入选翰林院,到金哀宗完颜守绪天兴二年(1233年)汴京城破被蒙古兵俘虏,是他宦海浮沉和仕途最终结束时期。这一时期,他因不满史馆的冷官生活,很快辞官回豫西登封家中闲居。后被荐举出任镇平、内乡、南阳县令,再调金中央政府任尚书省令史,移家汴京,经历蒙古围城、崔立叛降、汴京城破、被俘囚押的饥饿忧愁、流血流泪、生离死别等恶梦般的生活。
自天兴二年(1233年)四月被蒙古兵俘虏,押赴聊城羁管软禁,到元太宗窝阔台十年(1238年)八月49岁结束羁系生活,他作为囚徒,与家人辗转于山东聊城、冠氏之间,并逐渐与蒙古国的汉军首领严实、赵天锡等接上关系,生活逐渐好转和自由。这期间,他痛心金国的沦亡,奸贼的误国,并为了以诗存史,勤奋编辑金国已故君臣诗词总集《中州集》。以“中州”名集,则寓有缅怀故国和以金为正统的深意。从窝阔台十一年(1239年)秋他50岁时返回故乡忻州,到元宪宗蒙哥七年(1257年)九月初四他68岁时在获鹿寓舍逝世,是他的遗民不仕和为金史编纂四处奔忙搜求有关资料时期。这期间,他的交游范围更广、作诗为文更多,对蒙古国的态度也逐渐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