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有画眉毛的诗句汇编76句

时间: 2023-12-19 诗句 我要投稿 人气:

带有画眉毛的诗句汇编76句

《生查子·只知眉上愁》

只知眉上愁,不识愁来路。

窗外有芭蕉,阵阵黄昏雨。

晓起理残妆,整顿教愁去。

不合画春山,依旧留愁住。

赏析一:

这首词传为陆游妾作,事见宋末陈世崇《隨隐漫录》卷五:“陆放翁宿驿中,见题壁诗云:‘玉阶蟋蟀闹清夜,金井梧桐辞故枝。一枕凄凉眠不得,挑灯起作感秋诗。’放翁询之,驿卒女也,遂纳为妾。方半载,夫人逐之,妾赋《卜算子》云(词如上略)。此书多记同时人诗词,尤详于南宋宫禁故事。《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入《子部·小说家类》。且此词文字与陆游在蜀时所作《感秋》诗的后半首同(见《剑南诗稿》卷八)。词牌不是《卜算子》,应为《生查子》。宋·赵闻礼编《阳春白雪》,已改作《生查子》。故此词作者的真实性,仍使人怀疑。

词全篇写一位闺中妇女的哀愁。上阕写黄昏,下片写次晨。古代妇女每晨晚两次妆梳,如李煜词“晚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一斛珠》);“晚妆初了明雪”(《玉楼春》)。李清照“晚来一阵风兼雨,……却对菱花淡淡妆”(《采桑子》)。开头“只知”二句,写这位妇女夜晚梳妆照镜,只见双眉紧蹙,愁凝眉端,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何而愁。词写妇女的愁,多以愁眉表现,早已成习套,如张先“弹到断肠时,春山眉黛低”(《菩萨蛮》);欧阳修“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诉衷情·眉意》);周邦彦“无个事,因甚敛双蛾”(《望江南·咏妓》)等等。接二句笔锋宕开,由室内转到室外:“窗外有芭蕉,阵阵黄昏雨。”古人认为“雨打芭蕉”是最凄凉的情景,如李煜云:“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长相思》)。上阕四句与张先《碧牡丹》“怨入眉头,眉黛峰横翠。芭蕉寒,雨声碎”相仿佛。既在黄昏,骤风阵雨,那么她这一夜晚,便如都下(长安)妓聂胜琼“枕前共阶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鹧鸪天》)了。语虽平直,但情融其中,还是生动感人的。

下片,夜去朝来,“晓起理残妆,整顿教愁去。”妆残眉薄,色褪香销,强打精神,想来梳理一下,这样也许会减少一些愁态,心情会好一些吧。不想事与愿违:“不合画春山,依旧留愁住”。“不合”,不应当。姜白石《鹧鸪天·元夕有梦》:“肥水东流无尽期,当初不合种相思。”“春山”,指眉。牛峤《酒泉子》:“钿车纤手卷帘望,眉学春山样。”古人说:“春山八字争妍媚”(《剪灯余话·江庙泥神记》)。不想未能增加“妍媚”,反而愁依旧,和昨晚一样愁在眉,这新的一天又要日坐愁城了。

这首小令八句四十个字,上下片四见“愁”字,其所写也始终未离开愁。首二句直言愁;次二句用景色映衬愁。过片换头二句欲销愁,结以愁仍不去。作为愁的载体,是眉,起结呼应。语言平易,情节单纯,愁情随时间的悄悄脚步而递增。古人说:“夫词者,性情事也”(谢章铤)。而摅写性情,贵在真实。所谓“情真、景真,所作必佳”(《蕙风词话》卷一);“说得情出,写得景明,即是好词”(《窥词管见》);本词正有这样的特点。我们如听一位不幸妇女的哀哀倾诉,但最后和女主人公一样:“不识愁来路”,又是颇耐寻味的。

赏析二:

宋末陈世崇《随隐漫录》卷五说:“陆放翁宿驿中,见题壁云:‘玉阶蟋蟀闹清夜,金井梧桐辞故枝。一枕凄凉眠不得,挑灯起作感秋诗。’放翁询之,驿卒女也,遂纳为妾。方半载馀,夫人逐之,妾赋《卜算子》云:‘只知眉上愁……’”这一记载是否可信,已不得而知。但所谓“玉阶蟋蟀”之诗,的确是陆游在蜀时所作《感秋》诗的后半首(见《剑南诗稿》卷八);但此词词牌不是《卜算子》,应为《生查子》(《阳春白雪》卷三正作《生查子》),这就不免使人怀疑它的真实性。

就词论词,《生查子》突出地写了一个“愁”字,写了一位闺中女子的哀愁。上片写黄昏,下片写次晨。

开头“只知眉上愁,不识愁来路”两句写她揽镜自照,只见双眉紧蹙,眉上生愁,但又不知愁从何来。此词用语平易,但并非直抒胸臆。她诉说有愁,但又不说愁的原由,欲说还休,耐人寻味。“紧接”窗外两句,字面上宕开一笔,写芭蕉滴雨,似与愁无关,实际上是衬托愁苦之甚。芭蕉滴雨的意象,正如梧桐滴雨、水滴漏声一样,在我国古典诗词中常见不鲜。经过历史的积淀,芭蕉滴雨已带有传统的喻义,成为渲染愁情的一种特定景象。如唐杜牧《八六子》:“听夜雨冷滴芭蕉”,五代后蜀人顾敻《杨柳枝》:“正忆玉郎游荡去,无寻处。更闻帘外雨潇潇,滴芭蕉”。而吴文英的《唐多令》说:“何处合成芭蕉滴雨”为愁,手法上转深一层,都可与此词参读。“阵阵黄昏雨”一句,点明时间在傍晚,这是其一;处此暮色正浓的风雨之时,其愁情更浓郁,这是其二;从过片“晓起”句来看,又暗示女主角从晚到晓,彻夜难眠,这是其三。宋人有句云:“枕前泪共阶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此词中女主角殆亦如此,但并未直接说破。

下片写晓起梳妆打扮。残妆,指残乱之妆,色褪香消。“晓起”两句是说经过一夜的愁思,希望能从打扮中高兴起来。但“不合”两句,文笔陡转,谓在画眉时愁又复现。画眉是古时妇女理妆必有的内容,而这里说“不合画”,即不该画,就表现出女主人公不愿愁而又无法排遣的无可奈何的.心情。春山,指眉,因春天之山,其色黛青,故以此来取喻,即五代蜀牛峤《酒泉子》“眉学春山样”之意。“不合”两句这一结尾,又呼应开头的“眉上愁”,至此,读者才知道上片乃是女主角理晚妆时照镜自怜的情景。古时妇女一日理妆两次,除晓妆外,傍晚还作晚妆,或称晚饰,庾信《七夕赋》“嫌朝妆之半故,怜晚饰之全新”即是。

此词的特点是语浅情深。四个“愁”字,复叠而出,口吻自然真率,颇有东府民歌的风格。前两个愁字,一是讲此词主旨为抒愁,这是明说,一是讲愁之原因,却不明说;后两个愁字,一是希望愁去,一是愁却不去。从晚妆到晓妆,围绕画眉而写出对愁的不同感受,平易的语言使之流畅亲切,曲折的结构又表示时间的递进,把满腔的莫名愁怨和盘托出。这使读者感受到主人公遇不幸事之后的愁闷情绪。

这首小令八句四十个字,上下片四见“愁”字,其所写也始终未离开愁。首二句直言愁;次二句用景色映衬愁。过片换头二句欲销愁,结以愁仍不去。作为愁的载体,是眉,起结呼应。语言平易,情节单纯,愁情随时间的悄悄脚步而递增。古人说:“夫词者,性情事也”(谢章铤)。而摅写性情,贵在真实。所谓“情真、景真,所作必佳”(《蕙风词话》卷一);“说得情出,写得景明,即是好词”(《窥词管见》);本词正有这样的特点。我们如听一位不幸妇女的哀哀倾诉,但最后和女主人公一样:“不识愁来路”,又是颇耐寻味的。

顺便说明,重复用字是发挥主题的艺术需要,而不是文字游戏。如五代欧阳炯《清平乐》云:“春来阶砌,春雨如丝细。春地满飘红杏蔕,春燕舞随风势。春幡细缕春缯。春闺一点春灯,自是春心缭乱,非干春梦无凭”,每句用“春”(有两句甚至连用两个春字),就显得矫揉造作,稍有堆砌之嫌了令人顿感不悦。而苏轼的《减字木兰花·已卯儋耳春词》:“春牛春杖,无限春风来海上。便丐春工,染得桃红似肉红。 春幡春胜,一阵春风吹酒醒。不似天涯,卷起杨花似雪花”,突现了当时地处荒远的海南岛的一片春光,连用七个“春”字(又一句用两个“红”字,一句用两个“花”字;两句各用“春风”),却使全词节奏轻快,起了加强主题的良好效果。

“月如眉已画,云似鬓新梳。”这两句写诗人临河观望,见皎皎初月,想起妻子新描画的秀眉,望云团朵朵,想起妻子刚梳理的柔美秀发。天上一弯新月,空中几片云朵,由新月而联想到妻子刚描过眉时的美貌,由云彩而联想到妻子新梳成的`秀美的鬓发。“月如眉”、“云似鬓”,见景生情,比喻新奇,无一字言思情,而思情自见,手法妙绝、巧绝。

出自 岑参《夜过盘石,隔河望永乐,寄闺中,效齐梁体》

盈盈一水隔,寂寂二更初。

波上思罗袜,鱼边忆素书。

月如眉已画,云似鬓新梳。

春物知人意,桃花笑索居。

【注】

①盘石:地名,在黄河南岸。永乐:地名,在黄河北岸。闺中:指岑参之妻。齐梁体:一种诗体。

②罗袜:借指妻子。

索居:独居。

尾联写妻子独守空房,思念丈夫。与首联的一水相隔、寂寞孤独相呼应。

引导语:温庭筠的词给人的是一种感官印象。《菩萨蛮》就细细的描绘了一幅女子梳妆的场景,下面让我们仔细解读一下这首词。

菩萨蛮

温庭筠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温庭筠,唐代人,字飞卿。后人称他为“温八叉”,据传其双手交叉八次,大作就会诞生。这足以和曹植七步成诗相媲美。

按照“一代有一代之文学”的说法,词并不是唐代文学的主流,但温庭筠是一个例外。

在内容上,《菩萨蛮》写了一个女子起床梳妆的过程,大体顺序如下:

起床→梳洗→画眉→簪花→照镜→着装

有人会问,温庭筠一个大老爷们写女孩子起床梳洗之事,未免太“娘”了吧?其实,这是典型的以现代人观念揣度古人的想法。

词,和今天的流行歌曲没有本质区别。词的功能是娱乐,多由美丽女孩在酒席间演唱。说柳永词作“只合十七八女孩儿执红牙拍板,唱杨柳岸晓风残月”就是这个意思。试想,如喝酒时唱“红星照我去战斗”这样“高大上”的歌曲,不能不说是大煞风景吧!

可见,温庭筠《菩萨蛮》写女子梳洗打扮的小情调是篇“优秀作文”,一点儿也不跑题。不仅不跑题,还写得文思细密、辞采飞扬、耐人咀嚼。

小山重叠金明灭。

“小山”是什么意思,“金”又指什么呢?这是两个麻烦的问题。

可以肯定,“小山”肯定不是小山丘。原因很简单,写女孩子起床梳洗,跟山丘八竿子打不着。教材的说法,“小山”是一种眉的样式,据说还是唐明皇李隆基发明的。李隆基艺术修养很高,把女子所画之眉分成十种,“小山眉”是第二种。我猜测这种眉大概画得长度比较短、颜色比较浅,远山如黛嘛!

但问题来了,眉如何“重叠”呢?有人说这女子晚上没卸妆,早起时眉色凌乱不均。我认为这种说法不合事理,一觉就能将眉睡“花”,那得出多少汗?太不堪了!“小山”,指眉可备一说,但我并不认同。

第二种解释,小山是一种屏风。叶嘉莹持这种观点,我认同。古人的床前枕畔有一个用来遮面的屏风,被称为小山屏。温庭筠的其他作品中有过描述,如“枕上屏山掩”及“鸳枕映屏山”等。

“金”也并不像教材注释所说“额黄”,即涂在额头上的化妆品,而应指小山坪上涂抹或镶嵌的金色装饰。即使在当代的屏风上,我们还能看到上面涂抹了金色颜料或者镶嵌了蚌壳一类的装饰。几缕太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小山坪上的金色忽有忽无、闪烁发光。

退一步讲,“金”如指额黄,又如何“明灭”呢?与“小山重叠”解释为眉毛一样,这名女子要出多少油汗啊!如此,这分明不是美女,而是张飞。

经过上面分析,我们可以这样来设想温庭筠描绘的场景:日上三竿,几缕阳光打到床边的小山坪上,明灭不定。烁烁的光辉挑拨着昨夜迟睡的女子,女子被搅扰致醒。

鬓云欲度香腮雪。

“鬓云”“香腮雪”这两个词汇用得很妙。“鬓云”,通常会说“云鬓”,即如云之鬓。而说“云鬓”则“实”,则平庸。说“鬓云”则新警,有“陌生化”的效果。“香腮雪”也一样。

本句中“度”字值得玩味。“度”表示一个持续性动作,指云鬓在如雪香腮上流淌滑过。这不仅写出了女子的慵懒之态——半边脸都被头发遮住却不整理,还写出了女子容颜的娇美。

什么样的头发能滑过香腮呢?

显然须是乌黑油亮、顺滑无比的秀发。开玩笑说,她可以去做洗发水广告了。

光有秀发还不够,女子的皮肤肯定也是白皙中透着嫩滑,否则又怎能“度”过呢?如此一说,便见出温庭筠的高明了——没有任何直言女子貌美的词汇,但处处都在暗示其美艳无比。

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起床后画眉、梳妆。

“懒起”一词照应了前文。只有懒起,才有“鬓云欲度香腮雪”之态。但是,照进的阳光宣告了新一天的到来,再懒也要起床了。

她为什么不愿意起床?她心里又在想什么?这里有无限猜测的可能。我们先埋一个伏笔,等讲到“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时再细说。

本来就起晚了,干嘛不快点梳洗?“弄”就是不慌不忙,带有自我陶醉的意味。“弄”字好玩。她不是匆匆忙忙地洗把脸、胡乱梳几下头便匆匆出门的上班族。她要从从容容、一丝不苟地打扮自己:眉毛的深浅要合适,脂粉的多少要恰到好处,还要认认真真簪花,还要里里外外照镜。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

女子的情绪在这两句中达到了顶峰。

前面是梳妆镜,后面是手持的小镜子。前面欣赏如花美貌,后面查看簪花是否妥帖。她来来回回照个不停,两个镜子互相映照,出现了小孩子看万花筒那种层层重叠的神奇效果。不同的是,这个万花筒中是无数赏心悦目的美女,而且,这个美女还是自己!不难猜想,这位女子此时的心情定是一片大好。

可是,高潮一过,她便从兴奋的云端跌落而下。

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新贴绣罗襦”,指女子在穿新衣。当然,理解成制作绣花新衣也未尝不可。

穿新衣自然是高兴的,但女子低头一看,衣服上绣着一对对的金鹧鸪。不愉快的暗示就此产生:鹧鸪成双成对,我却孤独一人!

温庭筠在结尾处用反衬笔法,含蓄地表达了女子的情绪:心上人不在身畔,不免孤寂黯然。

诗读至此,我们也就解决了之前提到的问题——

女子为何“懒起”?

心上人不在身畔,相思成灾导致睡眠不足,所以晚起。

女子为何“梳洗迟”?

女为悦己者容。悦己者既然不在,我又为谁梳妆?无人欣赏,自然慢慢吞吞。

以上是我们对这首词的详细解读。下面我要做一件煞风景的事。有人认为,这首词并不只有表层含义,而是借女子来寄托深意。清代词人张惠言在评论此词时说:

“照花”四句,《离骚》初服之意。

张惠言认为,温庭筠写女子梳妆打扮的过程与屈原有关。这是主观臆测还是有所依凭?温庭筠有没有可能借《菩萨蛮》来传达自己的品性与怀抱?

我看张惠言的话有几分道理。

第一,从大的'历史背景上看,中国自屈原开始就有“香草美人”的传统。

所谓“香草”传统,指中国文人一贯喜用鲜花芳草等来彰显内在品德的做法。所谓“美人”传统,即以女人的口吻来表达士大夫——男人——心理的做法。中国士大夫多有“臣妾人格”。传统伦理讲“夫为妻纲”,女子没有独立的人格,只有依附、取悦男子,其生命才有意义和价值。这比附到君臣关系中,“须眉”就变成了“臣妾”。士大夫生命的意义和价值,也取决于君主的赏识与否。他们被选择还是被遗弃,主动权都在君主手中。

所以,中国历史上男子“作闺音”的例子数不胜数,温庭筠自然也难例外。

第二,从词作具体字句来看,也透露出了这种倾向。“蛾眉”就是泄露“天机”的密码。

中国文化绵延几千年,像温庭筠这样的大文人非但读过《离骚》,而且肯定会熟读成诵。《离骚》中有这样一句:

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

“蛾眉”代表了容貌的姣好,当然更暗示着屈原自己内在品质的高洁。屈原被楚怀王抛弃,《菩萨蛮》中的这个女人也是孤独一人;屈原被抛弃,仍然保持高洁的品格,这个女人孤独一人,也还是精神饱满地梳妆打扮。可见,两者还真是有一定的相似性。

当然,温庭筠写《菩萨蛮》的初衷,未见得有所寄托。但可能不知不觉中,便将自己的内心包藏进去了。尤其写到“蛾眉”二字时,瞬间触动了自己敏感的神经,寄托便蕴于其间了。

从读者的角度说,由于“蛾眉”这个词汇过于敏感,读之自然马上想起《离骚》,想到屈原,想到香草美人传统。今天的我们不能马上产生此种联想,问题不在词作,而是我们丧失了基本的古典文化修养,已无法“触景生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