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学附近的诗句汇聚90条

时间: 2023-12-31 诗句 我要投稿 人气:

赞美百年北大的诗句1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北大之俊异侔乎琼林;

圆折有珠,方折有玉,

中文之卓荦况诸瑶浦。

德行、政事、文学、言语,

承遗教于前哲;

爱国、民主、进步、科学,

绍馀芬于先烈。

惟上下以求索,义不容辞;

讵左右而顾盼,责无旁贷。

学如牛毛,成如麟角,

萃拔州郡之英;

大为栋梁,小为榱桷,

器成邦国之用。

悯英雄之长恨,

运交季世,不尽其才;

达隽乂之曲衷,

命应明时,庶竭其智。

劫波渡尽,幸尔薪尽火传;

雨露均沾,故当枝披叶散。

行远自迩,俯禹迹之茫茫,

矫龙首而超骧;

登高由卑,仰星空之煌煌,

振鹏翮以轩翥!

赞美百年北大的诗句2

钟山风雨,再起苍黄。

燕园温柔,唤醒朝阳。

黄毛小子,本性痴狂。

天马行空,驰骋何妨?

北大无常,成其博广。

志气有刚,寻梦茫茫。

梦虽茫然,矢志不忘。

情已根深,叶枝成长。

校友门前,西门凝望。

未名湖畔,东风晓畅。

博雅未名,塔影湖光。

北大书馆,世界书洋。

更有二阁,临湖轩伴。

勺园鸣鹤,古典山庄。

兼容并包,含蓄开放。

中西合壁,古今汇溶。

踏进北大,入住燕园。

谈笑风生,携手夕阳。

赞美百年北大的诗句3

华夏文明总汇,西学精神独钟。

雄立京华,俯瞰神州。

枕塞北苍凉大漠,

襟江南花果平原。

承昆仑山华夏文明,一览群小;

接太平洋国际风气,万里同辉。

文理并驾,现代传统同举;

东西横贯,民主集中交融。

人文荟萃之所,运筹帷幄;

思想创新之地,执政辅弼。

望地球村之前景,兼容并蓄;

定国际化之目标,行健不息。

杏坛先贤妙花之笔,文光耀宇宙;

学界泰斗科技之精,魁星擎斗柄。

学术圣地,知识渊蔽;

文化摇篮,精神旸谷。

上承太学正统,颂尧祖诗仙圣心;

下立大学祖庭,传欧风美雨贤髓。

承万钧雷龙飙风,虹贯苍穹;

进廿所世界名校,誉满全球。

独旷世而秀群,殊无他以仪比。

雍穆庠序,喷薄朝阳。

赞美百年北大的诗句4

泱泱净土,宏丽庄重,

装点中原文书亮色;

济济痴心,自持自强,

承传神州笔墨唐章。

琼楼谐园,飞阁流丹,

气象万千而移步换景,

高低起伏而精彩纷呈。

鸟鸣树丛蝶舞花间,含天地之英气;

旷达自处潇洒天成,纳山水之秀灵。

银河倒泻清波,瑶宫骤降广坪。

明湖奏泉韵、弦歌抒文心,

春华、秋实、荷洁、桂馨、

竹骨、梅神、柳绿、兰香,

云行雨施而月到风来;

清河映翠竹、山水开画境,

青山、楼影、鹤翔、莺鸣、

曲桥、湖韵、碧水、杨花,

流水无语而花木自深。

树影婆娑,静谧四野;

浮香暗涌,气孕八方。

鸟语花香,沁心脾恍入仙境;

廊长壁雕,象巴俗活见人文。

锦鳞戏水莲池,翠羽展翅云天。

天朗朗山灵水异,芳菲菲蕙皎兰馨。

红菊吐艳;丽霞争春。

欣景色之艳美,乐风光之婉愉。

览学宫之瑰伟,慕鸿鹄以翱翔。

看阆苑之耸灵壤,喜鲲鹏之冲天罡。

望苍穹而飞遐思,驾长风以升帆樯。

赛水奔流,洗春色之不去;

雷天寥廓,任书声之自来。

赞美百年北大的诗句5

鲲鹏搏击九霄,立志务高;

骐骥驱驰万里,用心唯一。

爱真理甚于吾师,西贤立志;

究天人以推实事,东圣发明。

殷鉴向上,契真融美。

仰文笔凌霄塔之瑞气,

蓄关河洪波势之磅礴。

栋梁才:舍我其谁;

创辉煌:非尔莫属。

青青子衿,奋飞鸿鹄;

悠悠我心,志在硕儒。

骏马在厩,骅骝奇突。

爱国爱校兮,尊师尊友;

恒志恒学兮,自持自强。

校训无忘兮,笃学砺志;

求真上进兮,见贤思齐。

上夺乾坤造化,下益社会繁昌。

高擎文明之火,传承真理之道。

明德博学,务实求真,

勇当国民表率;忧乐天下,

拼搏奋进,志为社稷栋梁。

东方朗润,百岗群峰擎广昊;

旭日冉升,千溪众流归大海。

雄鸡唱晓,云帆启航。

九天鹤唳,万里龙吟。

涌一江春潮,九州神往;

揽九天皓月,全球瞩目。

笃行修德,立碑碣以勖来者;

开创伟业,垂千秋而荫后人!

两千多年过去,这些诗句中的江河如今是何面貌,于是开始探访那些在《诗经》中被吟唱了两千多年的山川、古城、河流。

《诗经》的冥想

我用四年时间走过了《诗经》中提及的许多地方,主要集中在陕西、山西、河南、山东、甘肃、湖北等地。

与其他典籍的刻板古奥不同,《诗经》虽由儒士删定,冠以教化之义,挟以正史之私,尊为经义之始,但其活泼清丽的语言、恣意玄奥的意象,以及诗中众多的草木鸟虫、山川河泽、日月辰宿、季节流转,都给人以眷眷可亲之感。读《诗经》的时间久了,常会不自觉地陷入冥想之中,恍惚可以看见“零雨其蒙” 的东山以及思归的戍卒,浼浼黄河旁的新台上哀怨的新娘,三月春日溱洧水畔手执草嬉戏祈福的少男少女。如同著名心理学家卡尔・荣格(Carl G. Jung,1875―1961)所言,个体来自祖先遗传的隐性记忆好像被绮丽冥思启示后渐渐打开了,这些此前和我的生命并无交集的地方,似乎都变得熟悉亲近,仿佛伸手便可触及了。于是,我忍不住要上路,要在时隔两千五百多年后,去《诗经》里提到的这些地方看看,这些孕育了如此优美动人诗歌的地方,如今是怎样的景象?

《诗经》的核心内容是“十五国风”,收录了15个地方的民歌,共160篇。我按照大的地域划分梳理出9个板块,形成了《诗山河考》里的9个系列。这9个系列的行走与拍摄各有特色,都与其产生的地域与《诗经》中当地的诗歌风格有内在的对应。比如《秦风・豳风系列》的悲凉、凝重,《卫风系列》的清新、深沉,《陈风系列》的瑰丽、神秘。《王风系列》成篇于平王东迁洛阳后,宗室衰微,周天子统辖的范围与实力已经不如一些大的诸侯国,但是其宗庙不坠,仍是名义上的天子。所以《王风系列》拍摄的风物常与宗庙相关,具有符号特征,如编钟、王陵、炉鼎,还有一些隐喻了王室被架空的境况。

对接相隔2500年的时空

《诗经》时代就像是中国人的孩童时光,我们的祖先在田地山野之中、湖泊河流之畔、街巷房屋之侧,采摘着快乐、忧伤、迷惘和梦想。《诗经》所反映的社会生活内容十分丰富,就其赋、比、兴的写作手法而言,大多是思绪活跃不拘的铺陈、飘移、比喻、象征、联想,是超象虚灵的诗情,也是浩渺绸缪的`气韵,以此作为行走和创作的线索,可谓是艰巨的挑战。

出发前,我会首先对《诗经》文本进行分析、考证,将其中涉及的地域、风物列表,分析拍摄可能涉及的意义与具体的章节。第二步,针对梳理出的地域与风物,在相关著作――主要是古籍――中行比对查证,涉及的参考书,地域方面主要有《尚书・禹贡》《诗地理考》《诗地理考校注》《诗地理征》《读史方舆纪要》《诗地理考略》《历代舆地图》等,风物方面主要有《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陆玑疏考证》《诗传名物集览》《毛诗名物图说》《毛诗补疏》《诗经植物图鉴》和《诗经名物新证》等。

其中,寻找遥远诗篇与当前具体地域的对应,最是耗费精力。我要从繁芜的资料中辨识哪些是可信的,这又往往要考订更多的资料才能确定。查证古籍中地域的确切,网络帮了大忙,节省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对于风物象征意义的考辨也花费了大量时间,《诗经》成书时的象征与寓意,经过两千多年,发生了很大改变,而考证这些变化对于作品结构的支撑与丰富都是不可或缺的。

考证具体地点时,我先后辗转过六个地市,拜访过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四川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陕西省考古研究院等地的专家学者,得益于他们的无私帮助,我可以进一步修订拍摄文案,进而去到正确的地方拍摄。

秦人之山:力量的源头

拍摄《秦风系列》时,正值年末,北风卷地。秦人,也就是后来的秦国人,发源于现今甘肃省的礼县、西和县的大堡子山一带。当地一天仅有一趟县级大巴往返两地,朝发夕返,遇到大雪往往会停运。

大巴车行至山顶,漫天风雪中,我不顾司机诧异的眼神,独自下了车。雪可没膝,遥望着对面如干笔皴擦的山,与天空中垂吊着的白色太阳,我忽然明白了秦人尚武精神与不屈性格的出处。在这样一片天地中历练过,挣扎求生过,这无疑锻造了他们的灵魂,让中原诸国乃至犬戎蛮夷为之恐惧的力量,应该是就来源于此。人类与自然在漫长的历史中,相互对抗,互相适应,产生的结果实在奇妙。

贸然下车的结果就是,我在冰天雪地的山上茕茕独行了七八个小时,全身湿透,直到暮色笼罩、苍山归寂时,远处的两盏橘色车灯才飘然而至。“要不是惦记着你还在山上,怕你冻死,今天这天气本来不应该出返程车的。”司机大叔讪然道。

周文王的灵台

《灵台》是《诗经・大雅・文王之什》的一篇:

经始灵台,经之营之。

庶民攻之,不日成之。

经始勿亟,庶民子来。

讲的是周文王建灵台,庶民百姓一起动手,没几天就盖好了。

灵台自然是个“台”,但具体是做什么用的,说法不一。郑玄笺云:“天子有灵台者所以观�象,察气之妖祥也。”陈子展《诗经直解》也说:“据孔疏,此灵台似是以观天文之雏形天文台,非以观四时施化之时台(气象台),亦非以观鸟兽鱼鳖之囿台(囿中看台)也。”现在的主流观点,灵台即是现在天文台的前身,可以说是中国最早的天文台。

灵台,位于西安附近长安县的秦镇。《诗经》中有不少地方,随着千年岁月的变迁,原址或不可考,或有多种说法,像灵台这样地址从古至今都确凿无疑的着实不多。

秦镇,说起来我们并不陌生,遍布大街小巷的“秦镇米皮”,即是滥觞于此。

待我实地探访时才知道,两千多年前灵台之上发生的故事,简直可以写一部长篇小说了。

不知周文王肇建灵台之初是何规模,两千多年后,这台仅余一个不高的土台,台上有一庵,规模不大,然朱墙灰瓦,肃静整洁,上悬匾曰“古平等寺”。叩门,出迎的是一位年过花甲的比丘尼,法名释彻安,虽便衣布鞋,仍不失出家人特有的威仪,态度和蔼沉静。他导引我参观了古庵,庵中最奇特之处,就是大殿主佛之位供奉的不是释迦牟尼佛,而是泥胎彩绘的周文王,这在寺庙中怕是绝无仅有。吾国宗教之特殊,在于儒道释三教合流汇聚,千年之下,竟如一根麻绳,几股拧在一起,再也无法彻底分开了。

此庵在盛唐时为“大平等寺”,与洛阳“白马寺”齐名,已是古寺名�x了。岁月轮转,千年之后,已然成了一座尼姑庵,庵亦败落,现仅有两位老尼与一位年轻女尼。

我提出要给释彻安拍张照片,她爽快地答应了,让我在外稍等,回屋换了一身干净的浅色僧衣,双手合十,默诵法号。等我拍完,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问我,照片洗出后,可否送她一张,“百年之后,或许用得着。”

故土与根脉

《诗山河考》的行走和拍摄,只是源于自己的好奇心,想去两千五百年前孕育了那些神秘诗歌的地方走走看看,看诗中的旧日山河如今是什么模样。同样,行走的结束,也止于自己的内心。从头至尾,都少有外力推动或者影响。

拍摄这些照片,让我有幸走遍了孕育我们古老文明的“中原故土”。一路上,我感触最深的就是,中原大地已没有未经人类改变过的景致了,不管山川河泽,还是溪泉田野,似乎都蒙上了一层经千年把玩而形成的“包浆”,但与古董润泽内蕴的包浆不同,现在的景致是粗粝荒率的,就像反复咀嚼、无法吞咽而最终吐出的渣滓,这片土地早已耗损过度,却始终无法得到休养生息。

时至今日,故人已远,旧事飘散,剩下的只有寂寞与苍茫了。然而不知为什么,感觉仍有很多东西蕴积其中。我想,只要文化的根脉不断,有些东西是没有那么容易湮没的。

(一)再 别 康 桥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蒿,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二)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三)我 等 候 你

我等侯你.

我望着户外的昏黄

如同望着将来,

我的心震盲了我的听。

你怎还不来?希望

在每一秒钟上允许开花。

我守候着你的步履,

你的笑语,你的脸,

你的柔软的发丝,

守候着你的一切,

希望在每一秒钟上

枯死你在哪里?

我要你,要得我心里生痛,

我要你的火焰似的笑,

要你的灵活的腰身,

你的发上眼角的飞星;

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围中,

像一座岛,

在蟒绿的海涛问,不自主的在浮沉……

喔,我迫切的想望

你的来临,想望

那一朵神奇的优昙

开上时间的顶尖!

你为什么不来,忍心的?

你明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你这不来于我是致命的一击,

打死我生命中乍放的阳春,

教坚实如矿里的铁的黑暗,

压迫我的思想与呼吸;

打死可怜的希冀的嫩芽,

把我,囚犯似的,交付给

妒与愁苦,生的羞惭

与绝望的惨酷。

这也许是痴。竟许是痴。

我信我确然是痴;

但我不能转拨一支已然定向的舵,

万方的风患都不客许我犹豫

我不能回头,运命躯策着我!

我也知道这多半是走向

毁灭的路,但

为了你,为了你

我什么也都甘愿;

这不仅我的热情,

我的仅有的`理性亦如此说。

痴!想碟碎一个生命的纤微

为要感动一个女人的心!

想博得的,能博得的,至多是

她的一滴泪,

她的一阵心酸,

竟许一半声漠然的冷笑;

但我也甘愿,即使

我粉身的消息传到

她的心里如同传给

一块顽石,她把我看作

一只地穴里的鼠,一条虫,

我还是甘愿!

痴到了真,是无条件的,

上帝他也无法调回一个

痴定了的心如同一个将军

有时调回已上死线的士兵。

枉然,一切都是枉然,

你的不来是不容否认的实在

虽则我心里烧着泼旺的火,

饥渴着你的一切,

你的发,你的笑,你的手脚;

任何的痴想与祈祷

不能缩短一小寸

你我问的距离!

户外的昏黄已然

凝聚成夜的乌黑,

树枝上挂着冰雪,

鸟雀们典去了它们的啁啾,

沉默是这一致穿孝的宇宙。

钟上的针不断的比着

玄妙的手势,像是指点,

像是同情,像是嘲讽,

每一次到点的打动,我听来是

我自己的心的

活埋的丧钟。

(四)我不知道风从哪个方向吹来

—  我不知道风

是在那一个方向吹

—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轻波里依洄。

—我不知道风

是在那一个方向吹

—  我是在梦中,

她的温存,我的迷醉。

—我不知道风

是在那一个方向吹

—  我是在梦中,

甜美是梦里的光辉。

我不知道风

是在那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她的负心,我的伤悲。

我不知道风

是在那一个方向吹

—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悲哀里心碎!

我不知道风

是在那一个方向吹

—  我是在梦中,

黯淡是梦里的光辉

(五)我有一个恋爱

我有一个恋爱,

我爱天上的明星,

我爱它们的晶莹:

人间没有这异样的神明。

在冷峭的暮冬的黄昏,

在寂寞的灰色的清晨。

在海上,在风雨后的山顶

永远有一颗,万颗的明星!

山涧边小草花的知心,

高楼上小孩童的欢欣,

旅行人的灯亮与南针:

万万里外闪烁的精灵!

我有一个破碎的灵魂,

像一堆破碎的水晶,

散布在荒野的枯草里

饱啜你一瞬瞬的殷勤。

人生的冰激与柔情,

我也曾尝味,我也曾容忍。

有时阶砌下蟋蟀的秋吟,

引起我心伤,逼我泪零。

我袒露我的坦白的胸襟,

献爱与一天的明星。

任凭人生是幻是真,

地球存在或是消泯

太空中永远不昧的明星!

(六)生活

阴沉,黑暗,毒蛇似的蜿蜒,

生活逼成了一条甬道:

一度陷入,你只可向前,

手扪索着冷壁的粘潮,

在妖魔的脏腑内挣扎,

头顶不见一线的天光

这魂魄,在恐怖的压迫下,

除了消灭更有什么愿望?

(七)“他 眼 里 有 你”

我攀登了万仞的高冈,

荆棘扎烂了我的衣裳,

我向飘渺的云天外望—

上帝,我望不见你!

我向坚厚的地壳里掏,

捣毁了蛇龙们的老巢,

在无底的澡潭里我叫—

上帝,我听不到你!

我在道旁见一个小孩:

活泼,秀丽,褴楼的衣衫,

他叫声妈,眼里亮着爱—

上帝,他眼里有你!

(八)秋 月

一样是月色,

今晚上的,因为我们都在抬头看—

看它,一轮腴满的妩媚,

从乌黑得如同暴徒一般的

云堆里升起

看得格外的亮,分外的圆。

它展开在道路上,

它飘闪在水面上,

它沉浸在

水草盘结得如同忧愁般的

水底;

它睥睨在古城的雉堞上,

万千的城砖在它的清亮中

呼吸,

它抚摸着

错落在城厢外内的墓墟,

在宿鸟的断续的呼声里,

想见新旧的鬼,

也和我们似的相依偎的站着,

眼珠放着光,

咀嚼着彻骨的阴凉:

银色的缠绵的诗情

如同水面的星磷,

在露盈盈的空中飞舞。

听那四野的吟声

永恒的卑微的谐和,

悲哀揉和着欢畅,

怨仇与恩爱,

晦冥交抱着火电,

在这食绝的秋夜与秋野的

苍茫中,

“解化”的伟大

在一切纤微的深处

展开了

婴儿的微笑!

(九)沙扬娜拉——赠日本女郎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道一声珍重,

道一声珍重,

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

——沙扬娜拉!

(十)雪花的快乐

假若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

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

——飞炀,飞炀,飞炀,

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凄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怅

——  飞炀,飞炀,飞炀,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里娟娟的飞舞,

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

等着她来花园里探望

——  飞炀,飞炀,飞炀,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那时我凭藉我的身轻,

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

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徐志摩简介

徐志摩 (1897~1931)现 代诗人、散文家。浙江海宁人。 名章垿,字志摩,小字又申。曾经 用过的笔名字:南湖,云中鹤。 1915年毕业于杭州一中、先后就 读于上海沪江大学、天津北洋大 学和北京大学。 1918年赴美国学习银行学。 1921年赴英国留学,入伦敦剑桥 大学当特别生,研究政治经济学。 在剑桥两年深受西方教育的熏陶 及欧美浪漫主义和唯美派诗人的 影响。

徐志摩是新月派代表诗人,被称为新月诗派的盟主。茅 盾在《徐志摩论》中说徐志摩是“中国布尔乔亚‘开山’的 同时又是‘末代’的诗人”。 他著作颇丰,一生创作出版的作品: 诗集著《志摩的诗》,《翡冷翠的一夜》、《猛虎集》、 《云游》 散文集《落叶》、《巴黎的鳞爪》、《自剖》、《秋》 小说散文集《轮盘》 戏剧《卞昆冈》(与陆小曼合写) 日记《爱眉小札》、《志摩日记》 译著《曼殊斐尔小说集》等 他的作品已编为《徐志摩文集》。 其诗文多发表在《友声》(杭州一中校刊)、《努力周报》、 《改造月刊》、《晨报副镌文学刊》、《语丝周刊》、《南 开月刊》、《小说月报》、《时事新报· 学灯》、《现代评 论》、《新月月刊》、《独立评论》、《人间世月刊》等杂 志上。

1925年赴欧洲、游历苏、德、意、法等国。1926年在 北京主编《晨报》副刊《诗镌》,与闻一多、朱湘等人开展 新诗格律化运动,影响到新诗艺术的发展。同年移居上海, 任光华大学、大夏大学和南京中央大学教授。 1927年参加创办新月书店。次年《新月》月刊创刊后任 主编。并出国游历英、美、日、印诸国。 1930年任中华文化基金委员会委员,被选为英国诗社社 员。同年冬到北京大学与北京女子大学任教。 1931年初,与陈梦家、方玮德创办《诗刊》季刊,被推 选为笔会中国分会理事。 同年11月19日,由南京乘飞机到北平,因遇雾在济南附 近触山,机坠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