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汉朝盛世的诗句锦集76条

时间: 2023-11-30 诗句 我要投稿 人气:

写汉朝盛世的诗句锦集76条

李白是我国文学史上一位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他的诗歌清新俊逸,充满着昂扬奋发的时代精神和宏达蓬勃的盛唐气象。

汉、唐是中国封建社会两个大一统的王朝,在世人心中经常把汉唐并举,作为一种大国和盛世的代称。在我们阅读唐诗时,经常能看见诗歌中出现汉朝的什物、人物或是直接以“汉”来指称唐,这样一种现象几乎贯穿整个唐诗的创作过程,也几乎存在于唐代各个体派和各种风格的诗人之中。李白作为盛唐名噪一时的大诗人,在他的作品中也能看到此类现象。

一、汉朝情结的引入与表现

汉、唐两代之间相隔近四百年,然而唐朝诗人对汉朝不但没有因时间距离而产生疏远感,反而在诗中时时反思、呼唤着它,唐代文人与汉朝有着复杂而又真切的情感联系。他们有的直接评议汉事,有的借用汉代人事来赞扬或讽刺唐人唐事,有的甚至直接以“汉”来代称本朝。在此,本文借用弗洛伊德精神心理学派的一个概念——情结来解释这种现象,称其为“汉朝情结”。

笔者翻检《李太白全集》发现,李白诗中约有130余处涉及“汉”字眼的词汇,有约80余处用汉代历史人物的典事。通过整理掌握的资料,将李白集中指涉汉代(出现“汉”字,但非指涉汉或唐代,如河汉、江汉等此处不讨论)的诗歌作一个粗略的分类:

第一、指称汉代,这里的“汉”就指汉朝。在这类诗歌中,“汉”字基本上不带任何情感或感情色彩较弱,只是写作中的称谓或提及,指涉的对象往往是汉代宫室、皇帝、疆域或汉朝。如《宫中行乐词》(其三):“卢橘为秦树,蒲萄出汉宫。烟花宜落日,丝管醉春风。”这里的汉宫即指汉代宫室,显而易见,此处感情色彩较弱,此类诗歌还有:“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清平调》其二)、“胡马风汉草,天骄蹙中原。”(《登金陵冶城西北谢安墩》)等。

第二、咏史怀古中的“汉”,此类诗歌多是咏史抒情之作。“汉”字在此处情感色彩较浓,乃有意而咏。如《苏武》:“苏武在匈奴,十年持汉节。”此处“汉”也指汉朝,但在情感用意上却有明显的褒扬意味,以“汉节”来凸显和歌颂苏武十年流放而忠存汉庭的精神。此类诗还有:“汉家秦地月,流影照明妃。”(《王昭君二首》)、“秦人失金镜,汉祖升紫极。”(《商山四皓》)、“汉皇按剑起,还召李将军。”(《塞下曲》)等

第三、以“汉”喻唐。这种情况多出现于李白的酬答、奉赠、送别诗中,且多以汉庭、汉皇、汉代的历史人物来喻指唐庭、唐皇、或酬赠送别的权贵和友人,此时的“汉”所寄寓的情感就更加强烈,情感内容也更丰富,有对友人的'夸赞、对朝廷的眷恋、对渴望被援引的期盼、对自身失意的排遣等等。如《别韦少府》:“西出苍龙门,南登白鹿原。欲寻商山皓,犹恋汉皇恩。”这里的“汉皇”亦指唐代皇帝,可确定为唐玄宗,表达出自己的一种矛盾心理:遍访名流仙山与入朝施展抱负之间的矛盾。更确切地说,是在入朝受阻而无法施展抱负之后不得不入山访道的一种苦闷与无奈。

二、李白“汉朝情结”的原因

“汉朝情结”作为唐代文人间一种较为普遍的文学现象,它的产生并不是偶然的,而是有着深刻的社会历史原因。从某个诗人角度来细论这一文学现象,那么创作主体的自身原因也值得我们深究。

(一)统治阶层的宗汉心理与社会环境

在中国封建社会,某种文学思潮和社会心理的出现往往都离不开统治者的提倡和鼓励,或者这样一种现象最先是统治者所倾向的。纵观整个古代文学史,如汉武帝对铺陈扬厉、气势恢弘的辞赋的喜爱,使得汉大赋光耀一时;南北朝时期,齐梁纤弱浓艳、采丽竞繁的诗风、文风与齐梁皇帝的审美倾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隋代文风渐趋朴素、自然也与隋文帝提倡文风改革息息相关。

李唐王朝的建立与汉朝有着某种历史的相似感。由于这种历史的敏感性,李唐统治者从一开始就将唐与汉相比附,从唐高祖李渊开始,唐朝统治者对汉朝积极的政治措施都秉持着钦佩、效尤的心态,产生了浓厚的宗汉心理。统治阶层的宗汉心理必定会在整个唐代社会引起积极响应。随着这种心理从上层权贵向下层文人的扩散发展,使得唐代文人在其诗中展现的“汉朝情结”也随之深化。

(二)唐前社会崇汉的影响

从秦代至唐代,唯有汉朝维系了近四百年的江山,而魏晋南北朝或是偏安一隅,或是受尽异族侵略。几百年间,中原社会一直是政治动荡、边患频传,区域内又战火不断,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因此,多数文人都怀念汉代的国富兵强,幅员辽阔,有志之士都呼唤能有大汉一统的政治环境以安邦济民,能出现像汉代萧何、霍光与卫青、霍去病这样的贤臣良将来辅佐君王、平定边患,以增强民族的自信心和自尊感,这样一种崇汉心理一直延续至隋唐。

(三)李白的个性气质与人生经历

讨论单个作家的创作心理或某种习见现象,必定离不开作者的个性气质及其人生经历。李白一生都志在“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奋其智能,愿为辅弼,使寰区大定,海县清一。”然而他却得不到皇帝的真正重用,又遭权贵嫉妒、排挤,满腔热情与壮志只能寄情山水、寻仙访道,他的心中时时“犹恋汉皇恩”。据前人研究材料显示,李白诗歌用贾谊典15处,用司马相如典14处,用扬雄典10处,用韩信典9处,用张良典7处,用剧孟典7次,用李广典6处,此外还有5处以下的如萧何、严子陵、窦宪、马援等。

这些汉代历史人物典事的使用,一方面表达对他们功成名就、施展抱负的羡慕与颂扬,另一方面则更多的是抒发对自己壮志未酬、才不为用的感慨与无奈。如他与司马相如都有文名,也都有天子相迎加恩的经历,故诗歌中常常借相如来抒发感慨之情:“汉家天子驰驷马,赤军蜀道迎相如。”(《赠从弟南平太守之遥二首》)。李白自己有向玄宗献《明堂赋》之举,故他在诗歌中也多次提到扬雄献赋以自比:“昔献《长杨赋》,天开云雨欢。当时待诏承明里,皆道扬雄才可观。”(《答杜秀才五松见赠》)。在流放夜郎的那段时期,诗中常常典用文帝时贬至长沙的贾谊,如:“一为迁客去长沙,西望长安不见家。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与史郎中钦听黄鹤楼上吹笛》)这种情感的共鸣,产生共同的流放飘零之悲。

三、结语

文艺作品大都是把一种心情寄托在一个或数个意象里,有时候也借与创作主体在创作时有相似经历和情感体验的他人来表达这种心情。作为一种创作心理,诗歌中“汉朝情结”的出现是创作主体在创作时联想起汉代人物、事物而抒发相似的情感或寄情于典,使得诗歌显得委婉含蓄,符合中国古代传统的温柔敦厚、含蓄典雅的诗学观。李白诗歌中的这种“汉朝情结”,是唐代社会宗汉心理的大背景与作者自身的生平经历相结合的产物,也是诗人感情流露和思想表达的一个重要途径。

汉代情结反映出诗人渴望从历史文化中寻求精神力量,使他们的行为更符合已被历史认可的一种价值评判。

唐代边塞诗有一种典型的文化现象:以汉代唐。出征的军队称为汉兵,将领称为汉将,边塞称为汉塞。而且诗中在提及周边少数民族时,也往往沿袭汉代的称谓,把交战对方称为匈奴或者是楼兰,把其首领称为单于、左贤等等。边塞诗人对汉代英雄更是一往情深,尤为敬佩,他们在诗中屡屡提到李广、卫青、霍去病、张骞、傅介子、李蔡、马援、班超、窦宪等,赞美这些英雄投笔从戎、征战沙场、戍边抗敌乃至马革裹尸等英勇壮举。这种汉代情结既是对历史的继承,又是对历史的超越,也是解读唐代边塞诗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一、超越时空的联想,借古讽今

以汉代唐可以是一种修辞手法,借用前朝某些有代表性的事物,来隐喻、指代当朝的人事,这在古典诗词中是屡见不鲜的。诗人基于表达自己思想感情的需要,巧妙地将非眼前之时空、非现实之事况熔铸于诗作之中。借用汉朝的人、事、物来指代唐朝的人、事、物,还是一种讽喻当今政策之失的好方法。《长恨歌》里“汉皇重色思倾国”[1],《兵车行》里“武皇开边意未已”[2],直白来说都是借汉皇帝的尊臀来打唐天子的脸。

李颀的《古从军行》一诗从头至尾贯穿着这种明说汉实指唐的借代手法,用超越时空的'联想来创造一种全新的境界。“从军行”是乐府古题,而诗人为了不触犯忌讳,触怒当朝,故而再加一个“古”字,强调所言乃前朝旧事。而诗中讽刺帝王好大喜功、穷兵黩武、视人民生命如草芥等等,无不可在当世找到对照。

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

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3]

诗作开篇描写了紧张繁忙的从军生活。白天要登上山头瞭望烽火警报,黄昏时分要匆匆赶到交河驻扎。白天戒备谨然行程匆忙,夜晚一片漆黑的夜色中,凄厉的风声传来的是军中巡夜更声和“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幽咽琵琶语。琵琶本是军中常见的胡乐,这里用的却是汉典。江都王刘建之女细君公主为汉武帝遣嫁乌孙,是西汉遣外番和亲的第一位刘姓皇室宗室女,和亲途中她思念故国家乡忍不住潸然泪下,故而弹琵琶以遣悲怀。琵琶之声本已凄凉慷慨,再加以细君公主之典,瀚海阑干,北风卷地,幽怨凄厉,思乡的愁绪,前途未卜的惶恐尽皆托出。

野营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

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4]

接着,诗人又着意渲染边陲的环境。军营所在,四顾荒野,无城郭可依,“万里”极言其辽阔;雨雪纷纷,以至与大漠相连,其凄冷酷寒的情状亦可想见。“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从西北各族人民的切身感受来侧面地反映、揭露战争的非正义性。“胡儿”因为战争流离失所,只能“泪儿双双落”,连天空的大雁也不堪战争之苦,日夜哀鸣。这样就从战争双方都遭受战争之苦的角度写出了动辄兴兵、妄发战争与民心有悖的客观事实。

既然绝域苍茫,环境艰难,征战痛苦,非正义又非必要,那么班师回乡自然是人心所向。诗歌的最后四句点出了主旨所在:

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

年年战骨埋荒处,空见蒲桃入汉家。[5]

“玉门被遮”如当头一棒彻底打破了苦戍将士的思归之念。这里依然是用汉典,据《史记·大宛传》记载,汉武帝太初元年,将军李广力帅汉军攻大宛,攻战不利,请求罢兵。“天子闻之,大怒,而使使遮玉门,曰军有敢入者辄斩之!”[6]既然战争不利而皇帝又不准收兵,战士们就只有冒着生命危险继续跟着将帅作战了。“应将”是诗人的激愤之词,天子的举动是不合军心民意的,是属于不“应”的范畴,但他却严令逼迫将士拓边,让士兵冒死“逐轻车”,这就越发显示出他这个战争罪魁的专横跋扈。这里影射的正是喜功好战的唐玄宗,他发动毫无意义的西北征战,致使将士血洒疆场和西北人民流离失所。最后运用鲜明的对比,说明拓边战争所付代价之高而收效之微,富有强烈的讽刺意味。短兵相接、拼命死战的结果如何呢?只能是“战骨埋荒外”,“年年”两字,指出了这种情况的经常性和戍边将士悲剧命运的普遍性。如此费时长久,损失巨大,戍边将士付出高昂代价的拓边战争究竟给国家和人民带来了什么呢?“空见蒲桃入汉家”,收获的仅是供帝王们享用的蒲桃而已。好大喜功的帝王,牺牲了无数人的性命,换来的仅此而已。

二、昂扬奋发的精神风貌、英雄意识

盛唐边塞诗的汉代情结自然也不止于一种借古讽今的修辞手法,它还是盛唐边塞诗人英雄意识的一种体现。汉代和唐代是中国历史上两个强盛的朝代。汉唐有许多相似之处:国势强盛,疆域辽阔,都是刚刚结束纷争的局面而定都长安,同时又都面临着北方少数民族南下的威胁。汉代的边疆保卫战和开疆拓土常常被后人传为美谈,一大批优秀的军伍英雄被后人奉为楷模。唐代开国以后,北方少数民族南下,致使边塞战争不断,社会的尚武氛围相当浓厚。比较而言,唐代诗人比以往朝代诗人要活跃得多。他们关心国事,注目边塞,渴望在盛世做一番事业以建功立勋。在时代的呼唤下,他们摒弃了读经应考入仕的老路,踏上了文人从戎的新路。

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7]

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8]

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9]

一闻边烽动,万里忽争先。[10]

火热的激情,异域的风光,战争的场面,渴望与梦想,使他们热血沸腾,豪气冲天。在军伍精神的感召和功名心的驱使下,他们的尚武精神超出了以往任何朝代的诗人。

所以在边塞诗中常常提及汉代名将。譬如王昌龄的《出塞》中的“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11],即以李广来代指能保边卫国的英勇将领;高适《燕歌行》中,则用“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12]的诗句,借赞叹汉代名将李广以讽刺当时不体恤兵士的唐代将领。王维的《出塞作》中“玉靶角弓珠勒马,汉家将赐霍嫖姚”[13],以霍去病代谓崔希逸,点出赏功慰军的题旨。戴叔伦的《塞上曲二首》(其二):“汉家旌帜满阴山,不遣胡儿匹马还。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14]甚至反用汉代班超的典故,显示了将士们为了崇高的保家卫国事业不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尽显舍身报国的壮志和决不贪生怕死的忘我精神。唐人表现了比汉人更为豪迈的激情,展现了强大民族的超群气魄。至于泛泛地用“汉兵”“汉将”“汉军”等来指称唐代的将士,在唐诗中就更为普遍了。高适《燕歌行》中的“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15],岑参《轮台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中的“戍楼西望烟尘黑,汉兵屯在轮台北”[16]等等。 盛唐诗人走向边塞诗是对时代潮流的顺应,是唐代诗人放宽历史视野、开阔胸襟的反映。汉唐相似的时代形势和边塞状况,很容易使人联想到几百年前发生在不同时间而相同地域的战事以及那些叱咤风云的汉代英雄。汉代文人出塞者少,而武将又鲜有能吟诗留作之人,但是盛唐诗人既出塞又能写诗,目光和脚步移向了塞外与大漠,浓重的汉代情结在他们的心中萦绕。如果说跃马扬鞭赴边塞反映了诗人的爱国情怀和渴望建功的雄心,是与时代相应和的,那么,汉代情结则反映出诗人渴望从历史文化中寻求精神力量,使他们的行为更符合已被历史认可的一种价值评判。

唐代边塞诗人凝聚的汉代情结,激发了他们的豪情,使他们在汉唐对比之中找到了人生的希望之路,重新确定了人生价值的坐标,使他们在艰苦的战争环境中受到感染鼓舞,呈现出昂扬奋发的精神风貌。

注释:

[1]白居易:《长恨歌》,《唐诗三百首》,北京:中华书局,2003年版。

[2]杜甫:《兵车行》,蘅唐退士:《唐诗三百首》,北京:中华书局,2003年版。

[3][4][5]李颀:《古从军行》,蘅唐退士:《唐诗三百首》,北京:中华书局,2003年版。

[6]司马迁:《史记·大宛传》,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年版,第3175页。

[7]王维:《少年行》,陈尚君:《全唐诗补编》,北京:中华书局,1992年版。

[8]李贺:《南园》,陈尚君:《全唐诗补编》,北京:中华书局,1992年版。

[9]岑参:《送李副使赴碛西官军》《岑嘉州诗版本源流考》,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

[10]孟浩然:《送陈七赴西军》,陈尚君:《全唐诗补编》,北京:中华书局,1992年版。

[11]王昌龄:《出塞二首(其一)》,蘅唐退士:《唐诗三百首》,北京:中华书局,2003年版。

[12][15]高适:《燕歌行》,蘅唐退士:《唐诗三百首》,北京:中华书局,2003年版。

[13]王维:《出塞作》,陈尚君:《全唐诗补编》,北京:中华书局,1992年版。

[14]戴叔伦:《塞上曲二首(其二)》,陈尚君:《全唐诗补编》,北京:中华书局,1992年版。

[16]岑参:《轮台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岑嘉州诗版本源流考》,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

古风

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谁陈⑴

王风委

龙虎相啖食,兵戈逮狂秦⑶。

正声何微茫,哀怨起骚人⑷。

扬马激颓波,开流荡无

废兴虽万变,公约亦已沦⑹。

自从建安来,绮丽不足珍⑺。

圣代复元古,垂衣贵清真⑻。

群才属休明,乘运共跃鳞⑼。

文质相炳焕,众星罗秋

我志在删述,垂辉映千春⑾。

希圣如有立,绝笔于获

作品注释:

⑴大雅:《诗经》之一部分。此代指《诗经》。作:兴。吾衰:《论语·述而》:“子曰:甚矣,吾衰也。”陈:《礼记·王制》:“命太史陈诗以观民风。”

⑵王风:《诗经·王风》,此亦代指《诗经》。委

⑶龙虎:指战国群雄。啖食:吞食,此指吞并。兵戈:战争。逮:直到。

⑷正声:雅正的诗风。骚人:指屈原。

⑸扬马:指汉代文学家扬雄、司马相如。

⑹公约:本指典章制度,此指诗歌创作的法度、规范。沦:消亡。

⑺建安:东汉末献帝的年号(196~219),当时文坛作家有三曹、七子等。绮丽:词采华美。

⑻圣代:此指唐代。元古:上古,远古。垂衣:《易·系辞下》 :“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 意谓无为而治。清真:朴素自然,与绮丽相对。

⑼“群才”句:文人们正逢休明盛世。属:适逢。耀鳞:比喻施展才能。

⑽“文质”句:意谓词采与内容相得益彰。秋

⑾删述:《尚书序》:“先君孔子……删《诗》为三百篇,约史记而修《春秋》,赞《易》道以

⑿希圣:希望达到圣人的境界。获

作品译文:

大雅那样具有规讽意义的诗歌不见已久,如今我也已衰老,此意向谁陈说呢?

想当初,春秋战国的年代,斯文扫地,文明弃于荆

诸侯互相吞并,直到强秦统一六国之时,龙争虎斗,血雨腥风。

雅正之声微弱,只有屈原行吟洞庭湖边,形影憔悴,悲愤欲焚。

汉朝的扬雄与司马相如虽然文章中兴,开荡诗文的源流。

然而政治体制已然改变,政风已经沦落,难有好的诗风。

特别是汉末建安时代以来,诗歌已经走上了绮丽浮华的套路,不足为珍贵了。

如今圣上要恢复圣古时期尧舜所提倡的清净无为而治,真是天下之大幸福啊。

众多才华之士人现在遇到了清明的君主,正是风云际会,大展宏图之时。

他们正直的品格与

我的志向就是要如孔子一样,用春秋笔法,除邪扶正,让正义辉映千秋。

希望能像前代圣贤一样完成这一使命,不到获

《古风》组诗共五十九首,此篇原列第一首。该组诗并非作于一时一地,但内容大体不出“指言时事”、“感伤己遭”(胡震亨《李诗通》)两大方面。此诗重在论述自己的文学理想与诗歌创作主张,针对“大雅久不作”,明确表示以恢复“正声”为己任,在历叙战国后“王风”沦丧、骚人哀怨、扬马颓波直至建安以后诗坛“绮丽不足珍”的基础上,颂扬唐代已出现的“复元古”、“贵清真”的文学思潮与倾向,并直接说明自身“希圣”理想。李白崇儒思想,在政治上表现为功业欲望,在文学上则表现为复古精神,此诗对这一思想的表述最为集中。

开首二句“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谁陈”,是全诗的纲领,第一句统摄“王风委

首两句点明正意以后,第三句起,就抒写“大雅久不作”了。春秋而后,以关

“圣代复元古,垂衣贵清真,群才属休明,乘运共跃鳞,文质相炳焕,众星罗秋

由于这首诗的主意在复振大雅之声,所以诗人在写作时,其胸襟风度,也一味的大雅君子之风,不能骏发飘逸,也不能郁勃牢骚,完全用中锋正笔。因此,即使在“吾衰竟谁陈”的慨叹之中,对当代有所不满,而只能以“圣代复元古”等六句正面颂扬之辞,来微露矛盾之意,这并非诗人故作违心之论,而是写这首诗的立场使然。千古以来,对此诗都是顺口随便读过,未尝抉出其矛盾之处的用心所在,未免

全诗一韵到底,音节安雅中和。最后两句,由于立意的坚决,音调也不自觉地紧急起来,“立”、“绝”、“笔”三个入声字,凑巧排列在一起,无意中声意相配,构成了斩钉截铁的压轴。